第十六章 分手後,陸總對我死纏爛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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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逸川臉皮一抽,方才升騰起的那點醉意被一掃而空。
似笑非笑問:“小染你在說一遍!”
原來不是夢,齊可染四腳並用,往外爬很快被身後的人扯了回去。
電視屏幕的綠光照射在男人的臉色,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陰森森的。
“陸哥哥”她瑟瑟道。
男人摘掉金絲邊眼鏡,突然湊近她的耳畔,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低低道:“又在心裏偷偷罵我?”
他手指輕輕地扯開齊可染的扣子,慢條斯理猶如淩遲一般,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你抽了煙?”齊可染皺眉,嫌棄地推開他揉了揉鼻子,嫌棄道:“好難聞。”
陸逸川一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嫌棄他。
他有些氣悶,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躲進了臥室,更生氣了。
他被嫌棄了。
齊可染覺得惡心,她討厭聞見煙草的味道,令她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
她捂著牆壁壓下胃裏翻江倒海般地難受,隻覺得氣順著食管湧進喉嚨裏,差點就吐了。
男人洗了澡特地漱了好幾遍口,穿著浴袍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額頭,眼神一如既往的沉寂,單薄的唇瓣微抿。
他站在門口看了她許久,看著縮在角落裏的女人,痛苦得捂著胃,一陣陣地犯惡心。
“你嫌我惡心?”
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齊可染抬起一張慘白的臉,滿是厭惡,撐著牆壁滿滿站起身,抽出一張紙巾擦拭嘴角的汙漬。
男人渾身發抖,從未像此刻這樣憤怒,難過,他那麽愛她,可她卻在這惡心到吐。
齊可染去洗漱後整個人懨懨地回到臥室躺下,全程沒有看陸逸川一眼。
黑夜沉沉。
房間的燈被陸逸川按滅了,他走到床榻邊在女人尚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嚶嚀聲,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漆黑的臥室裏,隻有和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眼淚混著汗水流在男人捂著她嘴的手背上。
被死死壓住的人像是一把破掉的琵琶,在那雙殘忍的手下震顫嗡鳴。
在她能承受的極限裏一次次彈奏琴弦,拉緊又放鬆,終於在最後一次徹底崩斷了琴弦。
大腦一陣嗡鳴,她如同一條脫水的魚,竭力地呼吸著空氣。
她討厭這樣被掌控的感覺。
她聽見男人不甘地問:“你就那麽嫌棄我?討厭我嗎?”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麽我總是捂不熱,我真的愛你啊,小染。”
她很想笑,但她沒什麽了力氣和精神,隻是在心裏默默發誓。
絕對整死你!
次日她睡了整整一上午,臨近下午三點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封電子邀請函。
她點開手機一看,原來是孟氏集團今天晚上七點的宴會。
她必須去。
但男人又把她一個人鎖在了屋裏,這次幹脆連臥室門也鎖了,像是誠心要懲罰她昨晚的舉動。
她不過是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想吐而已,齊可染都沒有想要弄死他。
男主那個狗東西,居然還敢質問她,憑什麽!
當男主的臉都這麽大嗎?
齊可染打電話給陸逸川簡明扼要道:“我要去今晚的宴會。”
陸逸川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因為之前陸逸軒的瞎折騰,害得這次差點點就被查到了。
好在他使了點手段,也讓陸硯書無法可說,若不是他。
千盛集團就完了。
他又重新坐回了總裁的位置,而他的好哥哥現在成為了他的秘書。
陸逸軒臭著一張臉把一份文件甩在陸逸川的辦公桌上,咬牙道:“我不幹了。”
陸逸川笑眯眯道:“不行。”
“為什麽?”陸逸軒惱怒不已,啪著桌子站起身,恨不得掐死他這個人摸狗眼的弟弟。
“爸說了讓我好好教你,你就這樣走了,我怎麽跟爸交代。”
可惡,陸逸軒氣得肝疼,他怎麽這麽倒黴明明自己早出生幾分鍾。
怎麽就沒有他弟弟那麽腹黑,這人連腸子腦花是煤炭做的吧,黑成渣了。
陸逸軒接到齊可染的電話的時候,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他冷冷道:“你去哪裏做什麽?”
他語氣諷刺:“你一個落難鳳凰難道還想重回枝頭嗎?”
齊可染不說話,她要是原身早就被男人給羞辱死了吧。
可惜她不是,她齊可染別的本事沒有,臉皮特別厚。
她淡淡道:“我要去。”
陸逸川勃然大怒,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看得清晰無比,抓起桌上的紙撕成了兩半。
“我不準。”
“我要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房間砸了,把你所有衣服都扔到樓下去。”
“你敢!!”
齊可染有點瘋,笑得如朝陽般,“我還可以打電話報警,說你虐待我。”
陸逸川冷靜下來,平複自己激蕩的心情,嗤笑道:“誰會信你我可沒有打你。”
“齊可染你死都別想踏出門口。”
齊可染舔了舔牙齒,語氣溫柔道:“我故意將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在網上傳播你家暴的事,你覺得廣大網友們會信嗎?”
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水果刀,拍一張照片發給了陸逸川,笑嘻嘻問:“陸哥哥你覺得我會怎麽做呢?”
陸逸川信了,他腦子裏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灼燒著他的皮肉。
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我晚上接你。”
“陸哥哥你最好了,記得幫我準備好看的禮服~”
齊可染掛斷了電話,覺得男主就是欠收拾,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不過是畜生罷了。
晚上五點多,陸逸川風塵仆仆地趕到家,臉色難看得嚇人,將一套紅色禮服丟給她就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坑。
齊可染看了看禮服,不是很滿意太保守了,對沙發上悶不吭聲的人道:“這麽醜你怎麽選的?”
男人撇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把我黑卡拿走了。”
“哦”齊可染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上次把男主幾年在酒店裏,還拿走他道卡來著。
那她自己有錢何必求教他,想到這裏她收拾著東西對男人道:“重新買吧。”
陸逸川騰地站起身,指著她的鼻子眼裏冷意濃烈。
“你怎麽敢這麽對我?你當我是什麽你的提款機嗎?”
齊可染理所當然道:“陸哥哥不是說愛我嗎?怎麽連見衣服也不肯買?”
“你。”陸逸川還想再說,手機響了秘書問:“陸總宴會很快開始了您什麽時候走?”
他忍了忍在家裏衣帽架裏找了找,發現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他曾經為齊可染定製的禮服。
全球限量版,純手工打造,本來是給她求婚用的,裏麵還有一個紅色的戒指。
他取出盒子丟進垃圾桶裏,將禮服取出來扔給了齊可染。
這件禮服不愧是純手工製作,紅色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渾然天成,勾勒出她線條優美的曲線。
鏤空的設計露出她光潔細膩的背後,和鎖骨,如這世界最媚人妖精。
但男人顯然不這麽想,看見她漏了大半肌膚的裙子,皺眉,“太露了。”
齊可染畫了個妝,特地把眼線往上挑了挑,把略顯無辜的大眼,微微上揚。
她撇撇嘴道:“管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