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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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
溫特看著坐在對麵手握刀叉,&nbp;&nbp;將帶血絲的牛排斯條慢理切開的虞懷宴,滿意地笑了起來。
“你看,我就說過程不重要,&nbp;&nbp;重要的結果,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今天這一整天你都得陪著我,&nbp;&nbp;畢竟你要聽你爺爺的話。”
聽到這番暗含得意的話,虞懷宴用餐動作沒有任何停頓,&nbp;&nbp;用餐刀切開鮮嫩的牛肉,&nbp;&nbp;然後送進了嘴裏。
溫特抿了一口手邊的紅酒,&nbp;&nbp;放下杯子說,“今天算是約會,雖然我對鬧哄哄的電影院沒什麽好感,不過我還是邀請你吃完飯去看一部影片,&nbp;&nbp;你有沒有想看的?”
虞懷宴沒有抬頭,隨意道:“都好。”
溫特不滿虞懷宴的敷衍,麵色有些陰鬱,“那我們就把電影院裏的每部影片看個遍。”
虞懷宴隨口應和,“好啊。”
溫特鼓漲著眼睛瞪向虞懷宴,“你……”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nbp;&nbp;虞懷宴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顯示的來電號碼,&nbp;&nbp;虞懷宴放下餐具,隨手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然後接通了電話。
溫特憤恨地把牛排切得七零八碎,但他用餐禮儀很好,&nbp;&nbp;全程沒出一點聲音。
不知道那邊誰來的電話,&nbp;&nbp;溫特看見神色散漫的alpa眼睛忽然聚起了神采,&nbp;&nbp;語調略微上揚,明顯是欣喜或者高興的口吻。
“好,我馬上過去。”虞懷宴說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溫特麵色陰雲密布,“誰來的電話,你要去哪兒?”
虞懷宴從容不迫地站起來,嘴角掛著笑,“我今天有急事,你自己吃吧,到家後給我打電話。”
溫特跟著站起來,急躁不安地挽留,但說出來的話卻很難聽。
“不準走,你答應過你爺爺今天要陪我一天,你要是走了我就給他打電話。”
“那幫我問我爺爺的好。”虞懷宴冷淡地說完,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特咬著後槽牙,麵色陰沉得可怕。
-
等虞懷宴驅車趕到目的地,已經是一個半小時的事了。
他減緩車速,降下車窗,跟電話那邊的人再三確定路線後,慢慢在這條不算擁擠的馬路行駛著。
五分鍾後虞懷宴終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對方穿著一件藍色兜帽衫,腳下是深色牛仔褲,配著一雙皮鞋。
這身打扮不倫不類,這也是他第一次看beta這副打扮,虞懷宴唇角微彎,踩下油門開了過去。
他保持著正常車速,飛快從林退身邊行駛過,超過他大概五六米後,車子慢慢倒了回來。
虞懷宴再次降下車窗,看向在公路徒步走的青年,語氣難掩驚訝,“林退?”
林退側眸望過來,對上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多情眼眸,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好了,跟你開玩笑呢,我是接到線報特意來找你的。”虞懷宴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的手肘撐著車窗,笑得倜儻,“上車,我送你回去。”
虞懷宴將車停到林退麵前,打開了副駕駛門鎖。
林退遲疑三秒,最終選擇坐了進去。
見林退拉開了車門,虞懷宴敲打著方向盤的手輕快了很多,但等他坐進來,虞懷宴眉心攏了一下。
alpa嗅覺一向靈敏,再加上處在封閉性很強的車廂,他很清楚聞到林退身上沾著一種味道。
是信息素的味道。
一個陌生alpa的信息素,很濃鬱。
虞懷宴活動了一下脖頸,用一種閑聊的口吻問,“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熟稔的態度仿佛他們之間不存在芥蒂,而是幾天不見的好友。
林退沒回答,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這是林退之前住的酒店,他的個人物品還在房間,不出意外的話酒店應該幫他保管了。
跟虞懷宴道了一聲謝,林退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座椅假寐。
車廂安靜無聲,虞懷宴行駛了十幾分鍾,在一個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後,他停到了斑馬線後麵,這才用餘光看向林退。
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還是單純不想說話,車子停下來也沒讓beta睜開眼睛。
他靠在車座與車玻璃之間,濃長的睫毛半垂著,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陰影,側臉輪廓的線條比以前更加清晰,因為瘦了。
大概是這幾天待的地方不暖和,林退顴骨周圍的皮膚拉出幾道蛛絲一樣細細的紅血色,唇色很淡,還起著幹皮。
林退消失了十三天,再加上先前七天,一共是二十天,將近一個月。
他看起來很疲憊,虞懷宴沒打擾他,調整了一下座位,讓他躺得更舒服。
到了酒店虞懷宴本想讓他睡到自然醒,沒想到車子停下來沒兩分鍾,林退就睜開了眼睛。
林退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虞懷宴叫住他,“林退。”
林退轉過頭。
在那雙黑黢黢的眼睛注視下,虞懷宴頓了一兩秒,然後開口說,“我跟你搞好關係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合作,比起林竟殊,我更信任你,我相信你應該懂我說的。”
林退垂了一下眼睛,無所謂道:“隨便吧。”
說完他徑直朝酒店走。
虞懷宴怔了怔,因為林退那什麽都不在乎的口吻。
等林退走進酒店,虞懷宴回過神給林竟殊打了一通電話。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他會主動打電話,似乎也並不想接,直到這通電話快要掛斷了才姍姍接聽。
林竟殊不耐道:“什麽事?”
虞懷宴直切要害,“林退回來了。”
林竟殊呼吸有片刻的放慢,“所以呢?”
虞懷宴打電話給他總不能專門分享這個好消息,他們可不是這種親密的關係。
虞懷宴語氣冷淡,“他為什麽走,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清楚,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吧,不要過去找他。”
林竟殊知道林退的狀態應該不太好,不然虞懷宴不可能跟他說這樣的話。
但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些,林竟殊臉上逐漸顯露出戾氣。
“管好你自己,離林退遠一點。”
說完掛斷了電話。
-
林退取回行李,用自己的身份證又開了一間房,他現在已經不在乎林竟殊或者柏原找過來。
進了房間,林退躺在床上。
這次回來之前他洗了澡,從那個人家裏出來後走了三個多小時,然後遇上了虞懷宴。
其實他大可以打電話找人來接他,隻是林退不確定以後還會不會再來這裏,叫人過來無異於暴露這個地方。
思來想去他還是沒有向任何人求助。
走的時候林退沒跟對方告別,他幫對方煮了午飯,在他吃飯的時候林退離開了。
為什麽不告而別,林退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知道他走了,對方以後吃飯怎麽辦?這幾天都是他把他的飯放到茶幾上,如果沒有他,根據對方的邏輯可能又會在地上吃。
畢竟他是一條不聰明的狗,笨狗是不會想到把食物叼到桌子上吃。
林退胡亂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林退沒去開門,幾分鍾後房間座機又響起,對方鍥而不舍地騷擾著他。
任由門鈴跟電話響了七八分鍾,林退坐起來,不緊不慢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看到門外的人,林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