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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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懷宴微微一怔,對方不太熟練地吻著他,因為太急躁甚至還咬到他的下嘴唇。

    虞懷宴輕笑出聲,俯身將額頭親昵地貼到對方的眉心,然後抬起他的下巴正要吻時,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身高不對,有些低。

    虞懷宴的頭向後仰去,迅速跟對方拉開距離,在他再次吻過來時用手掌擋住了他的唇。

    哢啪一聲,房間的燈被虞懷宴打開,光從頭頂隨之傾瀉。

    溫特一頭金發在光束的照耀下泛著柔光,他用力抱著虞懷宴,踮起腳不斷湊過去想吻虞懷宴。

    虞懷宴狹長的眸子飛快掠過一抹什麽,他不動聲色地撥開抱在他腰上的手,後退兩步跟溫特拉開距離。

    他問的很隨意,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去找林退了?”

    電話是林退親自打的,約在酒店1901號房間,但裏麵的人卻是溫特,事情的來龍去脈虞懷宴幾乎都不用多猜。

    溫特舔了一下親過虞懷宴的唇,有些失神又像是在單純回味剛才的觸感,他‘嗯’了一聲,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安靜了十幾秒,溫特抬頭認真看著虞懷宴,“我也不要你標記我,也不拿這件事要挾你跟我交往,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虞懷宴沒理會溫特的話,隻是說,“別再去找他麻煩,我們的事跟他無關。”

    說完他拉開了房門準備要走。

    溫特跨步上前,從虞懷宴身側用力將拉開一條縫的門撞上。

    “你剛才分明把我當成他了,要不是你發現是我。”溫特盯著他的臉厲聲質問,“你敢說你不會吻下去?”

    虞懷宴懶洋洋倚在門後,不緊不慢地說,“事實上除了你,我誰都可以。”

    溫特氣紅了眼睛,“為什麽就我不行?”

    虞懷宴輕笑了一下,“跟你一起在我看來就是亂-倫,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小孩兒。我不是變態,沒有那方麵的癖好。”

    “我不是你弟弟,跟你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今年十八周歲了,我是個成年人。”

    溫特毫不留情拆穿虞懷宴,“你這些都是借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虞懷宴哄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不要鬧脾氣了,我跟林退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你見我過去找的情人之中什麽時候有過beta?”

    溫特沒那麽好哄,他拍開虞懷宴的手,惡狠狠地說,“你當我傻子嗎,你剛才明明是想吻他。”

    如果虞懷宴不刻意解釋,他也隻會覺得那個beta跟以往那些紓解的工具沒什麽區別。

    因為虞懷宴從不否認任何一個交往的小情人,尤其是在他麵前。

    越是解釋越說明在乎,溫特心裏充滿了怨毒,漂亮的臉蛋也逐漸扭曲。

    “我不是傻子,我相信你也不是傻子,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更不關心你到底跟誰上床。”

    見虞懷宴臉上沒了笑意,溫特既覺得暢快,同時越發嫉妒怨恨。

    虞懷宴兜裏手機響了,他沒什麽表情地拿出手機。

    是林退發過來的短消息——

    你用什麽方法我不管,記以後別讓他再來我麵前發瘋。

    溫特看到了這條簡訊的內容,唇角染著陰冷譏誚的笑。

    “看到沒有?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或者他巴不得我跟你上床,這樣我就不會跑到他麵前發瘋了。”

    虞懷宴收回手機,不冷不淡道,“你也知道自己很瘋?”

    溫特冷嗤,“如果我要真的瘋,那我今天潑在他臉上的就不是水,而是硫酸。”

    虞懷宴眉頭擰起,不過很快恢複如常,他瞥了一眼溫特,“現在你放心了,他對我沒意思,別再找他麻煩。”

    “他是對你沒意思,那你?”溫特不依不饒,“你敢說你也對他沒意思?”

    虞懷宴像是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糾纏,那雙狹長多情的眼眸冷淡下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話再次踩中溫特敏感多疑的神經,他的眼睛癲狂而神經質,“如果是他在這裏,你還這麽著急走嗎?是不是早跟他滾床單了?”

    “虞懷宴,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麽天真的人,別告訴我以後你想找一個喜歡的結婚對象,所以才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你現在有能力談喜歡嗎?如果虞明澤成了你們家的繼承人,到時候你比一灘爛泥都不如,隻能滾回你原來的家,像一條喪家犬。”

    溫特不予餘力挖苦虞懷宴,想用刺痛他的手段緩解自己心中的難過。

    虞懷宴緩慢地轉過頭,像是頂極攝影師拍出來的鏡頭,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電影的視覺效果。

    alpa麵無表情地看向溫特,信息素隨之鋪張開,一團墨汁般的陰影迅速爬上牆壁、地板,玄關上方的吊燈。

    它們像是有自己的意識,沿著地板的縫隙纏上溫特的腳踝,從天花板探下來攀上他的雙肩,滲入他的四肢百骸。

    溫特不受控製地發顫,威懾森然的強大氣場將他完完全全籠罩,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城牆投下的陰影。

    這是高級alpa的威壓,溫特隻是聽說過,但是沒見過。

    在普通人的認知中信息素是無法具象化,實際上是可以的,至少溫特‘看’到那種濃鬱的影子將他完全包裹。

    它們壓著他的脊梁,將他的雙腿釘在地上,攝住溫特的喉管,他感到呼吸困難。

    下巴被虞懷宴捏住,隨著的力道溫特被迫抬起頭,對上alpa那雙幽邃漆黑的眼眸。

    虞懷宴問,“你想嫁給我?”

    溫特說不出話,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在alpa麵前,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