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晉·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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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遠說等他的抑製劑用完了,&nbp;&nbp;可以標記他。

    實際上,對方並沒有等到餘舟使用最後一支抑製劑。

    大概是因為裴斯遠的精神力太強,餘舟與他共同躲在這並不寬敞的山洞裏,&nbp;&nbp;鼻腔裏始終充斥著烈酒味的信息素,&nbp;&nbp;這令他體內的抑製劑失效得非常快。

    第一支抑製劑注射後沒過半個小時,&nbp;&nbp;餘舟就再次失控了。

    他原是想掙紮著把剩下的一支用了,&nbp;&nbp;裴斯遠卻抬手阻止了他。

    “離天亮還早著呢,&nbp;&nbp;別浪費了。”裴斯遠沉聲道。

    餘舟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nbp;&nbp;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山洞內漆黑一片,&nbp;&nbp;隻有洞口照進來的月光,&nbp;&nbp;勉強能勾勒出兩人的輪廓。

    餘舟隻覺手腕上被握住的地方像是要燒著了一般,&nbp;&nbp;那熱度通過手腕一路蔓延,很快就燒到了他的心口,&nbp;&nbp;惹得他呼吸都有些灼人。

    “能不能……麻煩你……”餘舟斷斷續續地道:“輕一點……”

    裴斯遠沒有回答他,&nbp;&nbp;而是將外袍脫下來鋪到地上,隨後將餘舟抱了起來。

    兩人離得近了,餘舟才發覺裴斯遠的呼吸比他還要燙人。

    然而他早已沒有餘暇去注意這些,&nbp;&nbp;因為兩人皮膚相觸時的酥麻感,&nbp;&nbp;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nbp;&nbp;令他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牛奶味的信息素失控似的釋放出來,&nbp;&nbp;瞬間與烈酒味交纏在一起,&nbp;&nbp;不分彼此……

    ……

    餘舟感覺自己好像暈過去了好幾次,清醒著的時候意識也是混沌的。

    隻有裴斯遠信息素的味道,始終侵略著他,讓他哪怕昏迷時也能意識到正在發生的事情。

    黎明前,&nbp;&nbp;裴斯遠喂給了他一些水。

    餘舟喉嚨又幹又疼,&nbp;&nbp;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nbp;&nbp;便乖順地就著對方的手喝了幾口。

    第二天白天,他又失控了兩次。

    裴斯遠一言不發,像個履行職責的騎士一般,幫著他度過了難捱的幾個小時。

    傍晚時,餘舟有氣無力地窩在裴斯遠懷裏,腹中由於饑餓而咕咕作響。

    裴斯遠將最後一口水給了他,然後將他放開,又用衣服蓋住了他的身體。

    “……”餘舟下意識抬手想要抓住裴斯遠的褲腳,卻因為脫力的緣故,手指隻在上頭輕輕蹭了一下。

    但裴斯遠卻敏銳地覺察到了,他俯身湊近餘舟,一手幫他將淩亂的額發理順,動作輕柔而耐心。

    夕陽透過山洞的洞口照進來,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了一層金邊。

    餘舟怔怔看著他,眼尾還帶著方才那一場纏綿而留下的淚漬。

    “別怕。”裴斯遠低聲安撫道。

    餘舟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

    他還處在發情期,且因為被裴斯遠標記了的緣故,對裴斯遠有著極為強烈的依賴,所以察覺對方要離開的時候,才會出現那個下意識想要挽留的動作。

    但他也知道,再這麽下去他們會餓死。

    裴斯遠應該是要走了吧?

    餘舟閉上了眼睛,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一顆淚珠順著他眼尾滑落,浸入了他的發間。

    裴斯遠並不知他的心思,隻當小oa是在朝自己撒嬌,便抬手幫對方拭去了那抹淚痕。

    隨後,餘舟聽到一陣窸窣聲。

    他抬眼看向洞口,發覺裴斯遠弄來了一些樹枝,將本就不大的洞口掩住了。

    月光被隔絕在外,山洞內變得一片漆黑。

    餘舟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身下鋪著裴斯遠的外袍,身上蓋著對方的襯衣,鼻腔裏甚至身體中都還殘留著對方的味道。

    巨大的空虛感,以及發情期特有的敏感,令此時的他十分脆弱。

    他猜測自己真的被拋棄了,他的alpa不要他了……

    盡管理智上知道裴斯遠這選擇是對的,可餘舟依舊忍不住難過。剛被標記過的oa本就會對標記自己的alpa產生極度的依賴,更何況裴斯遠還是精神力那麽強的人。

    餘舟抬手拽過身上蓋著的襯衣的衣袖,那上邊殘留著裴斯遠受傷時留下的血跡。

    他將帶著血腥味的衣袖湊到鼻間,用力地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抱著對方的衣袖,一邊流淚一邊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直到鼻腔裏的烈酒味道再次變得濃鬱,餘舟才怔怔轉醒。

    隨後,他聞到了罐頭的味道……

    “怎麽又哭了?”裴斯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餘舟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而後他有些發軟的身體便倚在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裏。

    熟悉的觸感伴隨著烈酒味的信息素,令餘舟心裏登時生出了一種充實感。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腦袋埋在對方肩窩蹭了蹭,像是個在撒嬌的小動物一般。

    裴斯遠身體不由一僵,“餓了嗎?”

    他說著舀了一勺罐頭,送到了餘舟嘴邊。

    餘舟乖乖就著他的手吃了幾口罐頭,又被喂了幾口水。

    裴斯遠怕他空著肚子吃太多難受,沒敢讓他吃太多。

    “哪裏……弄來的?”餘舟小聲問道。

    “廢棄的戰車裏找到的。”裴斯遠道:“昨晚忙著和你……”

    他輕咳了一聲,似乎也有些不大自在,“昨晚隻趁著你睡著偷偷去看了一眼,拿到了一隻水壺。”白天他不敢出去晃悠,隻能等到了黃昏,才又去了一趟。

    在戰車的底座下頭,有一個備用的逃生箱,裏頭裝著一瓶水,一瓶營養液,兩罐罐頭,以及一個簡易通訊器。這是當初他們設計戰車時,路知南提議加進去的東西,裴斯遠當時還覺得多此一舉,沒想到自己竟有能用得上的一天。

    因為戰車變形太厲害了,昨晚他匆匆忙忙沒能將這逃生箱弄出來。

    好在經過一天一夜的安撫之後,餘舟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麽需求旺盛了,所以他才有時間去將這箱子弄了出來。

    “多虧了他們顧不上清理戰車的殘骸。”裴斯遠將餘舟吃剩下的罐頭打掃幹淨,這才拿過那個簡易通訊器開始研究起來。

    餘舟吃了東西,總算稍稍有了點力氣。

    這會兒他麵對著裴斯遠,心底那股依賴感便像潮水般湧了出來。

    他想,他沒有被拋棄。

    先前的絕望和無助,這會兒也都化成了莫名的委屈。

    餘舟幾乎是出於oa的本能,將腦袋再次埋進了裴斯遠的肩上,手臂也下意識環抱住了對方勁瘦的腰。

    裴斯遠很快察覺了懷中這個小oa的異樣,他不得不暫時放下手裏的通訊器,低聲問道:“又想了?”

    “嗯?”餘舟沒聽清他的聲音,略帶困惑地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音節。

    但裴斯遠卻誤將這當成了對方的回答,於是輕車熟路地將人按著又來了一回。

    ……

    這一次,餘舟幾乎全程都處在半清醒的狀態下。

    直到後來他實在累極了,又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便察覺到了異樣。

    這一次,周圍不再是昏暗潮濕的山洞,身下也不再是堅硬的山體。

    戰車的轟鳴聲不斷傳來,令他驟然清醒了過來。

    餘舟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俘虜了,但很快他便被人摟進了懷裏。

    熟悉的溫度傳來,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隨後他才認出來這是他們的戰車,他們不是被俘虜了,而是被救出來了。

    他稍稍仰頭看向裴斯遠,迎上了對方含著笑意的目光。

    餘舟這才想起來,在他們最後一次開始前,裴斯遠手裏正在擺弄的是一隻通訊器……

    他不知道裴斯遠是怎麽將他從敵人的地盤帶出來的,這在他看來應該是不敢想的事情。

    但裴斯遠那麽厲害,又那麽強大,這一切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置信。

    唯一讓餘舟驚訝的是,對方竟自始至終,都沒有丟下過自己。

    “放心吧,我們安全了。”裴斯遠在他耳邊道。

    餘舟點了點頭,又有些脫力地重新倚到了對方懷裏。

    他這會兒身上沒穿衣服,而是被一條薄毯裹著,像個粽子一樣坐在裴斯遠身上。他的發情期依舊沒有徹底結束,這令他對身邊的alpa依舊懷有著持續的依賴。

    但他很快意識到,他們獲救了,也就意味著他能拿到抑製劑了。

    似乎是猜透了他的想法,裴斯遠道:“來的人不知道你在我身邊,車上沒有準備抑製劑。”

    餘舟聞言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心中竟沒覺得太失望。

    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被標記了的緣故,所以才會這麽依賴裴斯遠。

    戰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就到目的地了。

    餘舟被裴斯遠從車上抱下來,一路送到了營地給他安排的臨時住所中。

    “裴上將,抑製劑準備好了。”門外的士兵開口道。

    裴斯遠擰了擰眉,又看了一眼餘舟,似乎有話想說。

    “東西放下,把門帶上。”裴斯遠淡淡開口。

    士兵聞言忙依言照做,將抑製劑放到了門內的櫃子上。

    “咳……”裴斯遠轉身取過一支抑製劑,遞給了餘舟。

    餘舟抬手去接時,身上的薄毯不慎滑落,露出了一小片遍布紅痕的身體。

    裴斯遠迅速將抑製劑一收,反手握住了餘舟的手腕。

    餘舟呼吸一窒,有些緊張地看向他,房間內瞬間彌漫開了牛奶味的信息素。

    “我要……回去前線了。”裴斯遠開口道。

    “你……”餘舟開口,嗓子啞得有些厲害,“記得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

    裴斯遠點了點頭,強壓下眼底的渴望,將抑製劑遞給他,轉身快步出了房間。

    餘舟有些悵然若失地看著門口的方向,然後拿起抑製劑,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另一邊,裴斯遠難得遵了醫囑,去找人處理了胳膊上的傷。

    耽擱了一兩日的工夫,他的傷口都快愈合了。

    出發的日子定在了明天一早,也就是說他還有一晚留在基地的時間。

    裴斯遠去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透過鏡子看到了自己後背的抓痕。

    小oa力氣不算太大,沒給他留下太多傷口。

    但僅有的幾條抓痕,卻令裴斯遠忍不住回味起了這兩日的無數個瞬間,心中又像是被什麽撓了似的,極不平靜。

    稍晚些時候,有士兵給他送來了吃的。

    裴斯遠看了一眼餐盤裏的食物和營養液,開口將人叫住了。

    “怎麽了裴上將?”士兵不解道。

    “有沒有牛奶?”裴斯遠問道。

    “應該有,我去幫您取一瓶。”士兵道。

    “算了。”裴斯遠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了。

    士兵不明所以,依言退了出去。

    裴斯遠吃了幾口東西,隻覺得索然無味。

    明明周圍幹淨得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卻覺得鼻腔裏都是揮之不去的牛奶香甜,這令他躁動不已。

    直到時鍾指向十一點時,他驟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兩分鍾後,他立在餘舟的門口,抬手叩響了房門。

    門被打開的瞬間,裴斯遠便推門而入,有些粗暴地將受到了驚嚇的小oa反身壓到了門板上。

    “裴……裴上將?”餘舟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呼吸很是淩亂。

    他應該剛沐浴完,身上穿著浴袍,發梢也未曾幹透。

    裴斯遠目光落在他浴袍外露出的那截脖頸上,為自己這兩日的瘋狂內疚了那麽一小下。

    但很快,他心底就湧起了更深的瘋狂……

    “我明日要去前線,你……”裴斯遠開口話剛說到一半,便覺衣擺一沉。

    小oa一手抓住了他的衣擺,紅著臉小聲道,“我願意……”

    裴斯遠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便聞對方繼續道:“安撫你……”

    他說著慢慢湊到裴斯遠懷裏,一副任君施為的模樣。

    ……

    當晚,裴斯遠一直在餘舟房裏待到黎明才出來。

    隨後他隻來得及換了身衣服,就奔赴了前線。

    捷報是在七日後傳來的,彼時的餘舟正在後方營地幫著別的醫療隊處置傷員。

    “裴上將受傷了……”來傳訊的士兵道。

    餘舟手上動作一滯,下意識抬頭朝著對方看了過去。

    “麻煩您抽調兩個醫生跟我一起過去一趟。”士兵朝醫療隊的負責人道。

    餘舟張了張嘴,心道他們醫療隊不是專門負責裴上將的嗎?為什麽沒有點名讓他去?

    “呃……”負責人四處看了看,似乎在人選上也有些犯難。

    他們都知道,裴斯遠戰後的精神力是極不穩定的,這種時候沒人願意湊上去找麻煩,所以讓誰去都不是個好差事。果然他看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避開了視線,像是生怕被點到名字似的。

    來傳訊的士兵見狀提醒道:“要不您問問有沒有人自願想去?”

    “啊對,有人自願想去嗎?”那負責人忙問道。

    餘舟一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幾乎下意識就要開口了,但他想著,這原本該是他的差事,裴斯遠卻沒點他去,這顯然就是不想見到他。否則對方隻要什麽都不吩咐,第一個被帶過去的外科大夫就會是他。

    念及此,餘舟生生將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後,醫療隊的負責人點了另外兩位醫生跟著傳訊的人走了。

    他顧忌著餘舟是個oa,特意沒有點餘舟,其實也是出於好心。

    餘舟心裏知道對方的好意,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一邊失望,一邊又忍不住埋怨自己的膽小,暗道為什麽就不敢去看他一眼呢?

    可他這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罷了。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發情期已經過去了,對裴斯遠的依賴也該慢慢淡去才是。

    而且裴斯遠那麽討厭oa,和他發生了那麽多之後,不找他的麻煩已經是網開一麵了,他不該存著太多別的念頭。

    直到三日後,他們登上了返航的戰艦。

    餘舟回到自己的住處後,一進門便被濃烈的烈酒味包裹住了。

    他心中猛地一悸,險些再次提前進入發情期。

    然而當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口袋裏的抑製劑時,手腕卻被一隻大手捉住了。

    “你……”餘舟怔怔看著裴斯遠,呼吸亂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違反了聯邦的法律,擅自勾引你,你可以投訴我。”裴斯遠沉聲道。

    餘舟深吸了口氣,勉強穩住心神,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裴斯遠一怔,顯然沒想到這種時候,小oa竟還惦記著自己的傷勢。

    鬼知道那天他醒過來看到來的醫生不是餘舟時,心裏有多失望。

    尤其傳訊的士兵還交待了,那個叫餘舟的醫生自始至終沒有問過自己的狀況。

    裴斯遠在前線回來時,由於過度使用精神力,正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再加上獨屬於alpa的占有欲,令他對餘舟的躲避很是不滿,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被自己標記過的那個小oa。

    若非他傷得太重,且戰後有太多事情要跟進,他估計當晚就要找上門了。

    “你還知道我受傷了?”裴斯遠問道。

    “我……”餘舟不敢和他對視,小聲道:“聽說了……”

    “為什麽不去看我?”裴斯遠問。

    “我以為……”餘舟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看起來緊張極了。

    時隔數日,他發覺自己對於裴斯遠的依賴竟絲毫沒有退減,一聞到烈酒味的信息素,他雙腿就下意識有些發軟,身體也不由自主有些發熱。

    可他這會兒還不知道裴斯遠的來意,生怕對方是來找他算賬的。

    “對不起。”餘舟小聲道。

    “對不起什麽?”裴斯遠問。

    “讓你標記了我。”餘舟紅著眼睛道:“我不是有意的……”

    oa的發情期根本就不由自己控製,就像現在,如果裴斯遠再不讓他注射抑製劑,他估計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當著裴斯遠的麵再次失控。

    想到這裏,餘舟不由有些著急,緊張地幾乎要哭出來了。

    裴斯遠擰了擰眉,強忍著情緒,逼迫自己收斂了信息素。

    餘舟總算稍稍好過了些,身體像是脫力一般,險些跌倒。

    裴斯遠一把將人攬在懷裏,問道:“我隻問你一句話,不許撒謊,否則我會很生氣。”

    餘舟乖順地點了點頭,想要從他懷裏站起來,卻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

    “那天你答應安撫我,是為了報答我,還是……心裏也願意?”裴斯遠問。

    餘舟下意識就想說是前者,但想到裴斯遠說不許撒謊,便如實答道:“我心裏是願意的……”

    裴斯遠聞言眉頭總算舒展開了些許。

    “怕我?”他問道。

    “嗯。”餘舟點了點頭,“有一點。”

    “討厭我嗎?”裴斯遠又問。

    這次餘舟搖了搖頭。

    “我現在又需要安撫了,你願意幫我嗎?”裴斯遠問。

    餘舟身體一顫,抬頭看向裴斯遠,猝不及防便看到了對方滿眼的渴望。

    那一刻他膽子陡然變大了一回,他小聲問道:“你不討厭我嗎?”

    “我怎麽會討厭你?”裴斯遠抵住他的額頭,“我隻想要你……”

    他想將餘舟據為己有,想徹底標記餘舟,想讓餘舟隻做他一個人的oa……

    餘舟看向裴斯遠,眼神仿佛都比方才更亮了幾分。

    他心中不禁想到,裴斯遠也喜歡他,這樣真好。

    這樣一來,他就不必克製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這個alpa了。

    “你不是一直……”餘舟強忍著心悸問道:“不喜歡oa嗎?”

    “因為他們都不是你。”裴斯遠認真道:“我不是不喜歡oa,我隻是不喜歡別人而已。”

    餘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甜意,釋放出的牛奶味信息素都像加了糖一般,染上了更多的甜味。

    “為什麽?”餘舟又問。

    “不知道。”裴斯遠壓抑著內心的躁動回答他,“就像命中注定,遇見那些人就知道不對,直到那天在訓練室看到你,聞到你的信息素……”他很坦誠,且認定自己對餘舟是一見鍾情。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從少年時期就經常夢到的那個人,在見到餘舟後驟然都被具象化了,盡管他沒有證據,但他知道他夢到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小oa。因為夢裏那人的眉眼,手指,脖頸,薄唇,甚至撒嬌和求饒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他想,他上一輩子,一定就和這個人相愛過。

    說不定不止一輩子……

    裴斯遠強撐著自己即將崩潰的精神力,朝餘舟問道:“做我的oa好不好?”

    “要……做多久?”餘舟小聲問道。

    “一直……”裴斯遠道。

    餘舟像是沒聽懂,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除了你之外,我不想標記任何人……所以我想一直做你的alpa,隻標記你一個人。”裴斯遠說著慢慢湊到他唇邊,試探著在對方薄唇上親了一下。

    隨後,餘舟的信息素驟然釋出,像是一個無聲的應允。

    裴斯遠再次吻住他,這一次卸去了所有克製和顧忌,任由自己的信息素釋出,呼應著對方。

    濃烈的牛奶味被烈酒的味道衝撞開,又迅速與之糾纏在一起。

    兩者終於徹底融合,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