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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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玩沉浸式恐怖室內遊戲?
——丁昭昭進來的時候沒說啊,一直很正常的直播,直到燈光全部熄滅。
——臥槽,恐怖氣氛上來了!他們要開門了!
——蔣峭在扮演恐怖角色嗎?好刺激!快開門,讓我看看!
——那我們家青青會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直播間裏輕鬆愉快的彈幕氣氛與訓練室裏的氣氛截然不同。
手握著門把的練習生用力一擰,門應聲而開。
“啊!”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哪裏是蔣峭往日那張在人前不可一世的臉,而是相當詭異,眼裏是全黑色的,一點眼白都沒有。
練習生條件反向想立即將門關上,但是往日裏連個箱子都不肯提的嬌氣少爺蔣峭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和勇氣,把手臂插入門與門框之間,硬生生抵住了門!
“臥槽!蔣峭,你怎麽化這個妝,嚇死人了!”開門的練習生嚇得人生生往後退了幾步。
練習生們被他的莽撞之舉都給嚇了一跳,聽著都替他感到疼。
“蔣峭你手不疼嗎?”n問他,準備上前替他看手,卻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正是楚若存:“別過去,後退。”
室內的光線並不太清晰,不靠近蔣峭根本看不清此刻的模樣,而楚若存卻能看到他身源源不斷冒出的黑氣。
在所有人都還關心著蔣峭手臂有沒有問題的時候,蔣峭卻突然抬起了雙臂,抓住了離他最近的練習生的肩膀。
“嗷!蔣峭你幹什麽!鬆手!”他的肩膀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似的。
“全部人往後退,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楚若存的聲音依舊平穩。
其他練習生腦子根本轉不動,聽話往後躲,把麵前一片空地讓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丁昭昭居然還能穩穩地握著直播神器。
被蔣峭緊緊抓著的練習生還在瘋狂嗷叫,蔣峭的手指似乎要把他的骨頭掰碎。
他倒是反抗,但是反抗無效,其他人也想幫忙,可是看到這樣的蔣峭,楚若存在警告他們不要靠近。
何俊卻是不聽,他衝上去要拉開蔣峭,可現在的蔣峭卻力大無窮,空出一隻手掐住何俊。
其他人見狀,也不後退了,準備上前幫忙,他們現在也弄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尖銳的指甲戳進練習生肩膀肉裏,正流著血!
“放開我!蔣峭!你發什麽瘋!”練習生用力踢蔣峭,但對方完全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此時的蔣峭盯著何俊後仰著脖頸,他張開嘴,一股惡臭從口中湧出,張口就要咬上何俊的脖子。
其他湧上來練習生卻是怎麽也掰不開蔣峭的手指。
“媽的,蔣峭,你是得了狂犬症嗎?鬆開啊!”
就在蔣峭馬上就要咬上何俊時,一隻結成道指的手點在他的眉心間,蔣峭不動了,定格在原地!
掙紮中的何俊在其他練習生的幫助下,總算是從蔣峭的手指中脫解出來,被掐得差點喘不上氣,另一位則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嗷嗷叫。
其餘人等總算明白過來,這不是遊戲,也不是演習,他們遇上了怪事!
n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他看清了楚若存剛剛手指一點,蔣峭跟著就不動了。
但問題是,這是什麽原理?
還有,蔣峭是中邪了嗎?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問出了所有人內心的疑惑,下意識把鎮定自如的楚若存當成主心骨:“怎麽回事啊?蔣峭怎麽了?”
肯定不是惡作劇,那誰的肩膀都出血了。
其他人一同望向楚若存,丁昭昭手中的攝像頭也忠實地轉向楚若存。
楚若存沒多作解釋,而是揮手讓他們都讓開,他與被定住的蔣峭麵對麵,問道:“你誰?”
蔣峭眼睛骨碌碌的轉動,卻沒說一個字。
楚若存抬起手開始結降鬼印掌:“我一掌下去你可能會魂飛魄散。”
蔣峭從喉嚨裏發出嗬嗬聲,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見他牽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楚若存一掌拍向蔣峭胸口,與此同時,一縷黑色的氣體從蔣峭的體內鑽出,從訓練室的門竄了出去。
未再被黑氣控製的蔣峭身體軟綿綿倒在地板上!
楚若存沒去追那縷逃跑的黑氣,而是蹲下身在蔣峭鼻子上探了探。
陽氣已被吸盡,人沒了。
練習生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蔣峭沒事吧?”
楚若存說:“他死了。”
從小到大都活在象牙塔裏的練習生們:“……”
n抖著聲音問道:“死、死了?”
訓練室內一片沉寂,楚若存可沒有給時間他們去重塑世界觀:“嗯,建議你們叫救護車和報警。”
有人突然反應過來:“不可能!蔣峭怎麽會死,楚若存你別嚇唬我們!”
楚若存並不跟對方爭辯,剛剛被嚇過的何俊臉色慘白地學楚若存把手指伸到蔣峭鼻子下,沒有呼吸!
他不信邪,又俯身聽在他的心髒位置聽心跳聲,沒有心跳聲!
他嚇得癱軟在地,喃喃自語道:“假的吧,蔣峭剛剛還和我一起的,怎麽突然就沒有呼吸了!”
其他人開始瘋狂找手機報警,可是,他們手機全都沒有了信號。
“可是他剛才很奇怪啊,力氣很大!”剛被掐著雙肩的練習生說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怎麽辦?根本沒辦法報警!”
而此時,除了楚若存,其餘人都望向丁昭昭。
“直播間!昭昭,快叫粉絲幫我們報警!”
丁昭昭比剛才鎮定,轉頭向直播間求助:“大家快幫我們報警。”
話音剛落,直播間直接斷開的連接,屏幕上的彈幕還是之前的,右上角的觀看人數是變成了o。
丁昭昭說:“沒有網絡。”
n還算是比較冷靜:“不僅沒有網絡,連信號都沒有。”好在他還有常識,“沒有信號打不了110,但是可以打120啊!快試試!”
然而120也沒有反應。
“怎麽辦?蔣峭就真的,真的沒了嗎?我不信。”
有練習生被嚇得哭了出來。
如今的練習生年紀都非常小,大多都是剛成年,還未經曆過風雨,責任都擔不起的年紀,突然麵臨人的死亡,心裏壓力暴增。
這裏年紀最大的應該就是n了,他故作鎮定:“別哭,也許隻是意外,我們守在一起別分開。”
有崩潰的練習生喊道:“怎麽可能是意外啊,幾秒前還是個活人,下一秒就倒在我們麵前!”
“不對,是楚若存拍了他一巴掌他才倒下的,楚若存,你對蔣峭做了什麽?”何俊仍舊不相信蔣峭死了,他把責任推到楚若存身上。
楚若存並不想跟他多說,而是走到窗邊看窗外的天氣,依舊是灰蒙蒙一片,還是一直在下雨。
他剛重生回來,還沒完全適應身體的變化,體內能調動的靈力太少了,若是以往,對付這點雕蟲小技也隻是片刻功夫。
“外麵不安全,大家暫時先待在訓練室裏吧。”楚若存說道。
“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剛剛到底對蔣峭做了什麽?”何俊繼續攀咬楚若存,他衝上前就要拽楚若存的衣領,像以前一樣,以為楚若存還是很好欺負。
可是現在的楚若存不是任由人欺負不敢反抗的包子,他直接捏住何俊的手腕。
“蔣峭被厲鬼吸幹了陽氣死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脫了他的衣服查看他的皮膚顏色,被鬼吸幹陽氣的人類皮膚是呈灰敗色的。”楚若存字句清晰,但聽在其他練習生耳朵裏像不是一個世界的概念。
“如果是正常人死亡,剛剛死的時候身體不會立馬僵硬,而被鬼吸幹陽氣的人卻像是死了好幾天。”他用最直觀的辦法解在短時間內解除他們的疑惑,他直接把蔣峭的衣服撕開了。
“有手機的可以打開電筒光照一照。”
n是選擇相信楚若存,直接打開電筒光照在蔣峭身上。
前兩還天對著鏡頭顯擺自己六塊腹肌的蔣峭,現在的皮膚幹癟的像個八十歲老人。
練習生們都嚇到了!
楚若存很滿意他們現在既害怕但又不得不安靜的模樣,接下來就可以做他要做的事了。
“誰有筆借我用一下,最好是紅色的。”
n立即說道:“我包裏有。”
楚若存拿到紅字水筆,在訓練室中間畫起了一個陣法。
害怕蔣峭屍體的練習生都挪到他身邊去,這其中也包括被嚇得有些神誌不清的何俊。
n打破沉默:“這是什麽?”
“一個保護你們的陣法,你們可以看見蔣峭的慘狀,其他人有沒有慘遭毒手還不知道,我相信那隻鬼還會回來。”楚若存正好畫完最後一筆,抬頭看著他們,用三十七度的嘴說出最冷最嚇人的話,“他會回來吸幹我們的陽氣。”
練習生們一聽到身體微微顫抖,就剛剛楚若存讓他們看蔣峭皮膚的這一手,所有人幾乎都相信他了,不敢造次。
丁昭昭問他:“那我們該怎麽做?”
楚若存說:“都進陣法裏麵去,無論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要出聲,也不要跨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練習生們爭先恐後走進去陣法內。
外頭依舊在狂風大作,舞動的樹枝像極了鬼怪的手指,僅僅掃一眼通體生寒。
太可怕了!
練習生們像是拽住了救命繩索,全都進陣法內,除了丁昭昭,他抱著直播神器站在陣法外邊,問楚若存:“我們要在陣法裏待多久啊?”
楚若存無視他的問題,而是直視他沒有光彩的雙眼問道:“你不進來嗎?”
丁昭昭臉色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其他練習生也在喊他快點進來:“昭昭,你快進來啊。”
丁昭昭不走上前,反而後退兩步。
楚若存結成八卦指,無形的破煞之氣直衝丁昭昭的臉麵,丁昭昭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似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其他人都能看到楚若存根本沒有碰到他!
這是怎麽回事?
一道黑氣正要從門縫中逃跑,楚若存抬腳踩住,手指結印,往腳下一拍,以迅雷之速將黑氣打散,淨化!
楚若存說:“你們把丁昭昭抬到陣法中吧,他剛被上身了。”
所有人還一臉懵逼,隻有n反應過來,拉著其他練習生把丁昭昭扶進陣法中。
接下來,包括楚若存在內的所有人都待在陣法中,誰也不敢冒然跑出去。
訓練室裏一死一傷,嚇死人了!
等候的過程中,丁昭昭悠悠轉醒:“我怎麽了?”
眾人望向楚若存,這該怎麽跟丁昭昭解釋啊!
突然,所有人眼前一亮,強光無比刺眼,但練習生不會心生抱怨,而是紅了眼眶,激動不已。
“來電了!”
“終於來電了!”
“來電了,我們安全了!”
剛才的陰森氣氛在傾刻間消散。
有人跑到窗口說道:“外麵根本沒下雨!”
直播間也突然恢複了直播畫麵。
楚若存悄然站到一旁,收斂了氣息。
訓練室的門被人推開,工作人員領著警察和醫護人員跑了進來。
醫護人員上前檢探蔣峭的氣息,確認人已經死亡後向警察搖了搖頭,隨後,警方將所有練習生團團圍住:“所有人都蹲在原地不許動!”
眾練習生們:“……”
警方不會懷疑他們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