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玄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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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搜爆了。
一直蹲守在訓練營基地的站姐發了一條視頻微博,拍的是醫護人從訓練營裏抬出一具屍體,還有人肩膀被包紮,訓練生全都被帶去警官被詢問,一個驚天消息就這麽衝上了熱搜。
99+1訓練營死人了!
別的選秀節目爆出來的最多也隻是哪個練習生塌房,哪個公司壓榨練習生,導師私下跟練習生有py交誼等等未經證實的捕風捉影八卦新聞,而99+1爆出來的卻是絕對奪人眼球。
這年頭辦選秀節目,別人失去的是名聲,他們家失去的是性命!
——臥槽,99+1牛逼啊!別人選秀費牛奶,他們家費命啊!
——死的是誰?
——練習生全都進警局了,不知道是誰沒了。
——等一個結果!千萬不要是我家哥哥呀!祈禱祈禱!
——官博到現在都沒有回應,事情鬧大了。
——誰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打架事件升級了嗎?
——人命關天的事,你們不要瞎說,等警方出結果吧。
如今的網絡也不是法外之地,造謠生事是要被警察帶走的,網友們沒有依舊也不敢胡亂猜測。
而此時,楚若存等幾人全都被單獨安排詢問,誰也沒想到,剛經曆一輪恐怖氣氛圍攻,現在還要麵臨被懷疑,年紀小的練習生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哭得眼眶紅紅的。
警方也是相當的頭疼,問了三四個人,都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出什麽信息,直到問到何俊。
訊問室裏。
刑警隊一隊隊長張棟梁嚴肅著臉盯著何俊:“何俊,蔣峭是怎麽死的?”
人已經被送去屍檢,人死了,初步從屍身上觀察,沒有明顯的外傷,暫時還不能斷定是不是凶殺案。
何俊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他是被鬼殺死的!”
回想起在走廊被追的經曆,他現在還有些後怕。
可是張隊並不相信,隻當這個孩子嚇壞了,神智不清,思緒混亂:“鬼?世界上沒有鬼,你給我講講經過吧?從停電開始到你們來電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
何俊點頭:“我們今天沒有安排錄製節目,都在訓練室裏練習,下午三點多時開始下雨,訓練室突然停電了。練習的時候拍了視頻,大家手機都快沒電了,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來電,我們就決定去看電閘總開關。很奇怪,明明是下午四點左右,屋裏屋外都是灰蒙蒙的,就像是彌漫了一層霧氣,而且越來越凝重。我們是四個人一起出的門,明明我們離樓梯很近,可是怎麽走都走不到安全門的出口位置,而且感覺背後有影子在追著我們,我們其中一個朋友消失了!我和蔣峭很害怕,我們隻能往前跑,拚命的跑,我今天訓練的時候扭到了腳踝,蔣峭見我跑得慢,而且後麵還有影子緊追著,他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感覺自己跑不動了,就敲了一間訓練室的門,好在裏麵有人,我衝了進去。”
“然後呢?蔣峭是怎麽進你待的訓練室的?”
“他一開始是跑我前頭去了,但是我才剛休息一會兒,他就來敲門,楚若存說不要放他進來,我沒理他,把蔣峭放了訓練室。”
“也就是說進訓練室之前他是活著的。”張隊問道。
“是的,可是他的狀態非常不對,我們放他進去後,他就掐著餘純的雙肩,死活不放開,我上前把他拉開,卻被他掐住了脖子。”他感到後怕地摸了摸脖子。
“所以你脖子上的手印是他掐的?”
“嗯,其他人用力將他拉開,我和餘純才得以解脫。”
餘純是被掐的那位練習生。
“這個時候的蔣峭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對了?”
“是的,他眼睛黑漆漆的,沒有光,也沒有眼白,很恐怖。”
“但無論他精神狀態好不好,這時候的蔣峭是活著的,那他是什麽時候倒下的?”
何俊抬起眼皮:“是在楚若存在他的胸口拍了一掌之後,他就倒下了!”
張隊記憶力很好:“剛才你也提過蔣峭在外麵敲門的時候,也是這個楚若存說不要放他進來?”
何俊猛點頭:“是,他說不要放人進來的,而且還說那人不是蔣峭,但事實上,他就是蔣峭!”
張隊在名單上勾出楚若存這個名字:“你們三人都是同一個公司的?他和蔣峭的關係如何?”
何俊低頭摳自己的手指頭:“關係不太好,蔣峭和陸青打架,公司還讓楚若存背鍋。”
張隊:“你的意思是,楚若存拍蔣峭是想報複他?”
何俊哪裏敢說是,隻好沉默不語。
接下來,張隊又訊問其他人,同一個訓練室裏的練習生都證明了楚若存確實用掌推了蔣峭一把,他才倒下的,n回答的最客觀,他還提到畫符和丁昭昭的事,後續問其他人,大家也說了同樣的事。
綜上所述,嫌疑最大的是楚若存,隻有他對蔣峭動過手,其他人都隻是在蔣峭神誌不清之下拉人。
這個n說,他做了一個動作後,蔣峭就不動了,對他們也沒有了攻擊性,把楚若存說得神神叨叨。
“張隊,現在要馬上審問楚若存嗎?”小李收起上一位練習生的問詢筆記。
張棟梁捏了捏眉心:“先不急,法醫那邊檢查出什麽?”
小李說:“說是沒查出死因,和我們看到的一樣,屍體上沒有一點傷痕,皮膚呈灰敗色,像是死了好幾天似的,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像是八十歲的老人。家屬在休息室裏鬧了一會兒才同意屍檢。”
張棟梁問道:“他們的經紀人在嗎?”想要對嫌疑犯一擊必中,必須得將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手中。
小李:“在,我讓他過來?”
張棟梁:“行。”
詢問了方明後,他們得出來的結論還是差不多的,楚若存和蔣峭非常不對付,方明還提供其他信息,上午他們開會時,楚若存還跟他們強調,事情這麽安排,他們後悔的。
待方明走後,小李說道:“這娛樂圈也太黑了吧,這個楚若存明明是拉架的,卻還要跟當事人道歉,微博一發,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這公司也太不厚道了。”
死者為大,張棟梁沒作點評。
“去把楚若存叫進來吧。”
警局裏進出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點戾氣或者哀傷氣息。
其他練習生做完筆錄後一個個離開,等候區裏漸漸就隻剩下楚若存,若是其他人早已經焦慮起來,可他卻半點不急,坐在椅子下,雙手結印,閉眼休息。
小李過來叫人,休息區裏隻剩下楚若存一人,一個五官精致的男孩,小李過來時,睜開了眼睛,朝他露出一個淺淡地笑容,看了一晚上的長相精致的練習生,他以為自己要對帥氣的男孩子長相免疫時,楚若存卻像一縷清風吹了過來,他的容貌同樣精致漂亮,可卻沒有違和感,和其他人口中陰鬱且、沉默寡言的形象不太相符。
他笑起來很溫和啊,如沐春風。
可是,師父也教過他,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楚若存跟著小李走進了訊問室。
張棟梁按照流程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才進入真正的訊問。
“據我們了解,你跟蔣峭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他在公司經常欺負你,而這次還被公司按頭道歉一事後,你對他是不是產生的報複心理,或者說你想殺了他。”
“你是說殺人動機嗎?我沒有,我不恨蔣峭。”
“你在蔣峭的胸口上擊了一掌後他就倒在地上,你怎麽解釋這個情況?”張棟梁拋出這個問題。
楚若存照實說:“他被厲鬼上身,我學了道法,那一掌自然是為了趕走附在他身上的厲鬼。”
張棟梁和小李差點笑出聲,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著調的事。
楚若存看出來他們並不相信自己,倒也不惱,他微笑道:“警官不相信我也沒有關係,但我並沒有殺人,我除了在蔣峭的胸口上拍了一掌,什麽都沒做。”
他說的是實話。
驗屍報告沒出來,而且當時那麽多人在場,在蔣峭倒下之前,其他練習生還聯手將他拉開,蔣峭還傷了一名練習生,還把人家的肩膀摳出了幾個血窟窿,訓練室裏唯一血還是他留下的,就連何俊脖子上的掐痕也是蔣峭造成的。
張棟梁當然不信楚若存在蔣峭拍那一掌的理由:“可是這裏的所有人中就你跟蔣峭的衝突最明顯,請你用認真的態度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拍了他一掌後,他就不動了,為什麽你不像其他人一樣將他拉開。”
楚若存說道:“警官,我沒有撒謊,或許您不相信鬼的存在,但是並不代表它沒有。”
張棟梁看了一眼楚若存十九年的人生經曆,剛上大學,家裏發生了事故,父母雙亡,隻餘下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弟弟,是不是家裏變故太大,導致精神出了點問題。
“如果你壓力大,我們建議你去做個心理測試。”張棟梁不可能相信楚若存對鬼神這套說辭。
楚若存隻是笑了下,一個人不願意相信你,無論你說多少遍他都不會信。
他的視線落在張棟梁的手腕上:“張警官,您知道天師嗎?”
張棟梁點頭:“當然知道,看風水,算命,專注搞封建迷信,不少民眾因為一些假天師被騙去不少錢,我們曾經接過不少這種案子,最嚴重的受害者被騙得傾家蕩產,最後燒碳自殺。”
楚若存笑著搖頭,他望向張棟梁手腕上的手表:“我觀您戴的手表,它並不是您的。”他說得很肯定。
盡管他目前靈力不足,但能看得出來這手表上泛著淡淡金光,是功德。
張棟梁下意識摸上手腕上的手表,楚若存盯著手表說道:“表的原主人為人仗義,粗中有細,是您最好的戰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小李知道張隊這個手表確實有年份,他們都隻當張隊比較念舊,沒換新表而已,小李看著神情愈發凝重的張隊,心想不會是被這個練習生說中了吧。
楚若存看著張棟梁的雙眼,繼續說道:“這表上沾過血,但不是您的,您對表的主人抱有一份深深的歉意,張棟梁張隊長,我說得對嗎?”
張棟梁捏著筆的手已經出賣了他的情緒,一語不發地盯著楚若存,後者似乎沒在怕的。
靠,他們好像沒有告訴過楚若存張隊的名字,他是怎麽知道的?私下調查過?可是他們進來的時候手機就被沒收起來了,根本沒有聯係外界的機會。
小李手臂上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好玄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