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的話讓威廉陷入無奈。

    多數婚姻的終結，往往李蘭馨這類人隻是一個外因，內因還是他們的感情走到了盡頭。

    自己這一世父母的結合，本就有些賭氣的成分，身份、收入、知識等不對等的高低落差，讓這場不對等的婚姻更是早早搖搖欲墜。

    “爺爺不會同意的。”威廉勸解道，“而且她不愛你，這是我親耳聽到的，想想吧，跟一個有目的的女子結婚，她還不愛你，這很糟糕。”

    “我知道她變了，但我不在乎，我愛她就行，而且我必須為過去負責。”艾倫突然神色很堅定，沒有任何的猶豫不決，這在他臉上很少出現。

    “她有了你的孩子？這才四個月吧，你們什麽時候重新聯係上的？”威廉立刻醒悟起來，能夠讓艾倫選擇負責，自然不會僅僅是他再次陷入愛情那麽簡單。

    “如果你有一位姐姐呢？”艾倫神情尷尬地說道。

    威廉滿臉驚訝地看著父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複。當年為了結婚，凱瑟琳好像也是未婚先孕，氣得讓外曾祖父發出了永遠別想再回來的決絕話語，徹底與家族決裂。

    “除此之外，我不會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吧？”威廉悶聲道。

    “我不知道，應該沒有。”艾倫小聲道。

    “你······。”威廉把父親的操作給弄氣笑了。

    “那時候我跟你媽媽是真愛。”艾倫堅持道。

    “是，是，隻是現在你們都不愛了。”威廉道：“昨天還鬧個不停，要一家去港島旅遊，今天跟我說你愛上了舊情人。父親，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為了一個女人傷害妻子！”

    “過分了，兒子。他們兩個我都不想放棄，如果可以，我希望凱瑟琳可以接受蘭馨。”艾倫輕揮一下馬鞭，做出欲打的樣子，可沒舍得下手。

    “你覺得以你的本事，可以降服她們兩個嗎？就算是李阿姨，她也根本不會認可你！你是怎麽想到讓大家接受這種事情的？”威廉難以置信道。

    “蘭馨說，願意成為我的情人，這在豪門是件很正常的，但我必須給娜娜一個名分，娜娜就是你的姐姐。我原本是想先讓你們熟悉、認可她，然後將來慢慢習慣她的存在。”艾倫輕輕一提韁繩，讓黑馬轉個彎，繞過一處小水池。

    “威廉，就算是安格斯，私底下也有幾個情人，別問我怎麽知道的。弗朗西斯他和阿波琳私底下都有自己的情人，而且都是普通人，但這不影響他們的夫妻感情，法國人對這方麵很開放。”

    “可你不是安格斯叔叔和弗朗西斯叔叔，你沒這個本事，讓別的女人容納你的花心。在這個聖誕節，你還真是給我一個大驚喜。”威廉苦笑道。

    法國、意大利、德國、丹麥等歐洲國家婚內出軌率都超過40，比英國高，占據了離婚人群中一半比例。至於精英階層包養情人，無論是哪個國家或者地方，都尋常不過。

    美國白宮那麽高的媒體曝光率，克林頓也能在希拉裏的眼皮底下，和小秘書偷情。

    對於威廉，離婚是一件很遙遠又很熟悉的事情，有趣的是巫師世界反而離婚率很低，這跟巫師們普遍喜歡宅家裏做實驗、練魔咒有關。

    宅男宅女出去得少，接觸得少，受到的誘惑少，出軌的幾率自然也小。至於出軌率，沒有巫師閑得無聊去統計。

    “我原本打算繼續嚐試一下，但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說，什麽時候說，不過你已經發現了，我會抽時間告訴凱瑟琳的。”艾倫拉住馬韁，認真說道。

    “媽媽不可能接受，她會氣瘋的。”威廉也停下來，

    “也許吧，如果時間長點，她或許會回心轉意。其實她並不喜歡沃金鎮，除了騎馬打獵，這裏的一切，她其實都不喜歡。看看吧，除了克林頓夫婦外，你媽媽還跟這裏的哪個人關係好？”

    “真要說的話，我去說吧。”威廉歎氣道。

    “好。”艾倫駕馭黑馬掉頭。

    “或許媽媽會選擇離婚。”威廉輕聲道。

    “我也不想這樣，你的到來，打亂了我的計劃。”艾倫說道。

    “得了吧，你的計劃就是一個笑話，我會跟著媽媽。”威廉平靜說道。

    “好吧，這也是你媽媽讓你暗中調查的目的，她會高興的。”艾倫不可避免地失望道。

    “哪一天我那個姐姐來了，記得給我一張照片。對了，別忘做了親子鑒定。還有不要跟阿曼達她們三個偷情了，我不想哪天你被人打掉下巴。”威廉進門前，對著艾倫說道。

    艾倫尷尬地點點頭，他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威廉在房間裏轉一圈，沒看到凱瑟琳的蹤影，打開神目靈視後，發現凱瑟琳不在牧場中，於是心中一動，朝著酒吧飛去。結果正好碰上李蘭馨趴在床上睡覺，還是沒看到凱瑟琳。

    在鎮子轉了一圈後，終於在鎮外的小樹林看到凱瑟琳騎著她最喜歡白馬雪利上，拿著獵槍，帶著獵犬，一個人在林中打獵。

    因為沒有獵物，幾棵大樹倒了大黴，被無辜躺槍。

    看著不耐煩的凱瑟琳，威廉歎口氣，解開前字訣，飛到雪利旁邊，說道：“媽媽，這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威廉，我成了一個笑話嗎？”凱瑟琳放下獵槍，自嘲道。

    “你知道什麽？”威廉詫異道。

    “十月初接到一封你外曾祖父的信，他告訴我，自己快要病死了，希望我可以帶著你回家，但不包含艾倫和丹尼爾。信件裏麵有幾張照片，其中一張就是那個女人和艾倫在床上翻滾，非常清晰，以及一個基因檢測報告。”

    “他或許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認輸，但我不想這麽輕易放棄。我不會就這麽容易離開這裏，然後聽他的安排，把自己嫁給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凱瑟琳認真道，“隻是艾倫比我堅決，更加的愚蠢。”

    “媽媽，你既然什麽都知道，又何必讓我去嚇唬別人。”威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