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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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伏景光趕回江古田的時候,折笠和白馬剛被送上救護車,因為發現了炸彈,整個學校仍然處於一片恐慌的氣氛中。

    “發生了什麽?”諸伏景光拉住萩原問道。

    萩原瞥了一眼景光背後背著的高高大大的樂器包:“我也很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啊,綠川老師!”黑羽快鬥從人群中擠出來,早在到禮堂通知大家疏散的時候他就已經換回了正常的裝扮,“幸好綠川老師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今天晚上學校真的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臨時有事離開?怪不得當時在天台上隻看到了折笠沒有見到景光,當時情況緊急也來不及細想,不過看諸伏現在的打扮,讓他“臨時有事”離開的事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小事就是了。

    黑羽快鬥把萩原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不過他隱去了自己身份,隻說自己跟上去想要幫忙卻被白馬勸了下來,後來白馬受傷後就讓他過來通知同學們離開。

    景光聽後明白了大半,那個所謂的川島八成就是另一個任務目標了,如果不是赤井秀一把自己堵在了半路上,趕回來應該是完全來得及的,也不至於發生這麽多事了,隻能說是無巧不成書。

    萩原看著景光的表情:“你好像知道些內情的樣子。”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我知道的大概確實比你們多一些。”他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到了醫院再說。”

    鬆田和黑羽快鬥跟著救護車一起走了,萩原則開車帶著景光跟在救護車的後麵。

    “小諸伏和小折笠是不是原本就認識?”萩原一邊開車,一邊分心問道。

    他對折笠當時那一句“你來晚了”依舊非常在意,從之後小諸伏的反應來看,小折笠當時把自己當成小諸伏的可能性極高,但是小諸伏現在的工作不是……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這也是我等一下要跟你講的事,實際上我自己現在也很亂。”

    從赤井秀一那裏得知了不少信息,他還需要時間梳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酒廠裏麵假酒確實不少,不僅當初的威士忌三人組全是假酒,山崎就算是真的也被摻了不少水進去。

    赤井秀一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他跟自己說,當初自己的身份差一點就暴露了,是山崎幫忙瞞了下來,甚至把矛頭引到了當時的萊伊身上。

    後來山崎又在組織內申請向警視廳的安全係統下手,未必也不是為了他的身份考慮,當時組織內在警視廳的臥底馬上就會升到能夠接觸到檔案的崗位,是山崎的這一手操作把人調走了,不久後自己考慮到警視廳可能會混進組織的人才又申請把檔案加密的。

    “你的意思是,山崎他不僅知道我是臥底,還知道你也是臥底,甚至還提前預知了我的身份即將暴露的事?”這是當時諸伏景光問向赤井秀一的話。

    赤井秀一點點頭:“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根據我們的線報來看,山崎確實是組織從小培養出來的,但是他得知了記你們的臥底身份後,沒有上報給組織也是事實。”

    他補充道:“波本是公安臥底的事,我覺得他大概也知道。”

    諸伏景光對幼馴染的身份同樣極為敏感,在提到零的身份後他的身體緊繃了一瞬,在意識到對麵是fbi後又緩緩放鬆:“你知道了?”

    赤井秀一點點頭:“他在美國可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山崎的身份到底會是什麽呢……

    諸伏景光來江古田這一趟也是懷著幾分試探山崎的心思,沒想到什麽都還沒能來得及試出來的時候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從現在的局勢上來看,山崎偏向自己這一方的可能性似乎並不算低,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很高了。

    不管是從他掩護自己的身份上來看,還是從和萩原以及鬆田的關係上來看。

    山崎如果知道自己和零是公安的話,有極大的可能也是知道萩原、鬆田和自己的關係的,但是之前他不僅救下了鬆田和萩原,甚至這幾年與他們的關係愈發密切了,從日常來看,完全不像是組織成員的樣子。

    不過這一切要建立在赤井的情報來源可靠的基礎上,自己這邊的事被他調查得差不多了,對他那邊卻幾乎一無所知,諸伏景光此刻完全理解零為什麽與赤井秀一合不來了。

    想到接下來還得跟萩原解釋,饒是諸伏景光也不禁感到頭疼,當時在山崎身上裝了竊聽器得知他和萩原和鬆田認識後自己就預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實際上能夠拖這麽久也是自己沒想到的。

    “還有你前幾天留在我家的那一把槍,話說那個是你留下的吧,是怎麽回事?”萩原問道。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最近我這邊的情況不是太好,留下也隻是防不時之需,放在自己家不算安全就順手放你那裏了,隻是沒想到你和鬆田這麽快就發現了。”

    萩原研二沉默,他是知道自己的兩位同期都在做著相當危險的工作的,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的內容是什麽但是想來就是臥底一類的工作,他們五個人中隻有伊達班長的崗位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如果小折笠的工作和小諸伏差不多的話……

    話說有哪個正式組織會讓未成年做這麽危險的工作啊,小折笠認識自己和鬆田的時候絕對還是未成年的吧。

    到了醫院,折笠和白馬被送去急救室裏,萩原研二往牆邊一靠,掏了支煙出來考慮到這裏是醫院最後還是沒有點上,隻是叼在嘴裏做做樣子:“說吧。”

    黑羽快鬥敏感地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早就離開了。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他自己也確實還有很多疑團沒有弄清楚,再加上保密協議的條例,能說的東西確實不多。

    而且有的時候知道的不多反而是對他們的保護,這也是當年他沒有告訴萩原和鬆田山崎身份的原因。

    “我隻能說他暫時看起來確實像是我們這邊的人,但是我不能完全確定。本來是要找他確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