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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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笠醒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朦朧,&nbp;&nbp;他有些迷瞪地睜開眼睛,陪護床上躺了個人,從他的角度看不出來是誰。

    折笠掙紮了兩下,&nbp;&nbp;試圖去夠床邊的水杯。

    諸伏景光被這個動靜驚醒,掀開被子下了床,&nbp;&nbp;“你醒了。”他把水杯遞給折笠,&nbp;&nbp;“萩原和鬆田守了一夜,&nbp;&nbp;剛走不久。”

    折笠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腦中還懵懵的,一時分不清現在的狀況,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了前一段時間爆炸案結束後的時間。

    諸伏景光開門見山:“你到底算是哪邊的人,山崎?”

    諸伏景光喊他折笠已經很久了,開始的時候折笠還試探糾正他讓他在沒人的時候喊山崎,&nbp;&nbp;時間久了他也懶得糾正了。

    他一個激靈被嚇醒了:“你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你聽明白了。”諸伏景光肯定道。

    折笠裕義顧左右而言其他:“你任務後,發生了什麽,&nbp;&nbp;才,來晚了。”

    “你沒猜到嗎?我把rpion送到警局了。”這話說的半真半假,&nbp;&nbp;送去警局是真,&nbp;&nbp;隻不過不是自己親自送的,如果是自己過去,也遇不上赤井秀一了。

    “你……”折笠裕義開口,&nbp;&nbp;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請問這裏有人嗎?”是小女孩略帶猶疑的問句。

    “請進。”諸伏景光道,“請問你找誰?”

    安靜的病房隨著小朋友們的闖入瞬間吵鬧了起來,&nbp;&nbp;“柯南解出來的藏寶的地點就是在這裏吧。”這是圓穀光彥的聲音。

    “在哪裏,&nbp;&nbp;在哪裏?”焦急找寶藏的是小島元太。

    “元太和光彥你們小聲一點啦,&nbp;&nbp;不要打擾到哥哥休息了。”步美勸道。

    事實上,你們幾個出現在這裏就已經非常打擾人休息了……

    不過他們幾人的出現剛好打斷了蘇格蘭的質問,從這點上來看,倒也算得上是及時雨了。

    “折笠老師和綠川老師?”柯南沒想到病房裏麵的會是這兩人,“折笠老師是生病了嗎?”

    諸伏景光替折笠回答道:“發生了一些意外。”

    “是什麽意……”柯南還想繼續追問,卻被打斷了。

    “啊,對不起,孩子們玩鬧,沒想到會打擾到你們。”金發黑皮的青年走了進來,彎腰道歉,他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的表情,“綠川和折笠?我們得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了吧,真是巧呢。”

    柯南驚訝回頭:“安室先生和綠川老師和折笠老師認識?”

    “你們現在居然在做老師嗎?”安室透,或者說降穀零蹲下身子,視線和柯南平齊,“我認識綠川還有折笠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還在上學的時候認識的,畢竟我打了很多工嘛。”他揉了揉柯南的腦袋,“就像認識你們的時候一樣。”

    這種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的能力到底是跟誰學的啊,萩原嗎?折笠在心裏吐槽,情報人員怎麽可能調查不到自己住在哪裏,你過來完全是故意的吧。

    元太已經把病房翻了一圈:“寶藏呢?寶藏在哪裏?”

    安室透笑眯眯:“我可沒有說過你們的答案是正確的吧,我放的寶藏不在這裏哦。”

    “欸,居然連柯南也推理錯了嗎?”步美顯而易見地失落。

    柯南的推理當然算不上錯誤,隻是因為答案本來就有兩個而已,一個是這間病房,隻是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來到這裏而已,另一個才是給小朋友的禮物放置的地點。

    “我去給你們倒些水。”諸伏景光道,他轉頭又衝小朋友們道,“不是要找寶藏嗎?要不要在醫院的其他地方再找一找呢?不過要小心不要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了。”

    於是小孩子們興衝衝地跟著諸伏景光出了病房。

    可惜諸伏景光費心給降穀零製造的與折笠單獨相處的機會並沒有派上什麽用場,他和少年偵探團前腳剛走,伊達航後腳就來到了病房。

    折笠無聲地歎了口氣,我這裏是菜市場嗎?你們一個兩個趕集一樣地過來……

    “喲,小折笠,聽萩原說你受傷了,怎麽樣,還好嗎?恰巧我今天來這裏看一位受傷的同事,想到你也在這裏,就順便過來看看。”伊達航的嗓門不算小。

    跟在伊達身後的女警微微鞠了一躬,折笠心下一驚,利口酒?她調職是調去了搜查一課?組織怎麽會批準的?

    自從見過貝爾摩德後利口酒的性格似乎變了許多,還跟組織申請了調職,不過折笠向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對他來說,利口酒隻要不來騷擾他就是好的,自然也不會去了解對方調職去了哪裏。

    說起來,他也確實很久沒有見過利口酒了,總感覺對方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的樣子,是錯覺嗎?

    還有利口酒先前莫名其妙問他的和田納西有關的事……

    伊達航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自己這位消失了許久的同期,之前諸伏不是說降穀去國外了很久都不會回來嗎?

    不過他經曆過諸伏的事情後反應很快,裝作不認識降穀零的樣子,扶住利口酒的肩膀,跟折笠介紹道:“這是我們課新調職過來的筱琦警官,暫時由我來帶。”說著他將視線投向降穀零的方向,目光中透出恰好到處的困惑,“這位是……?”

    ……

    又來了,明明大家都認識卻硬要演戲裝成不認識的樣子……

    降穀零非常具有職業臥底的素質,微笑道:“我叫安室透,現在在波洛咖啡廳工作,今天帶小朋友們出來玩意外來到這裏,打擾了。”

    他沒有見過利口酒,所以對利口酒的存在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反倒是利口酒忽然跟伊達航說有資料忘記拿了,要先失陪一下。

    伊達航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讓她先離開了。

    於是利口酒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抱歉,剛拉開病房門卻被一個小女孩撞到了腿上。

    “哎呀。”步美叫道。

    利口酒蹲了下來:“摔到哪裏了嗎?有沒有事?”

    步美搖了搖頭:“步美沒事的。”她小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應該跑得太急的。”

    利口酒笑容溫柔:“沒關係,我開門前也應該注意一下的。”她揉了下步美的頭,“好了,去玩吧,姐姐有事要先走了。”

    諸伏景光在聽到女人的聲音後第一時間就躲到了拐角處,等到隻能看到人的背影後才出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聲音是那個叫……利口酒的吧。

    當年被山崎莫名其妙叫到酒吧見的就是她,因為帶來的印象過於深刻以致到現在也還清晰的記得。

    不過利口酒來看山崎似乎也還挺正常的?當年利口酒就對山崎興趣不小的樣子。

    諸伏景光端著水杯回到了病房,仿佛不在意一般地問道:“剛剛有位女士從這裏出來?我好像剛好錯過了呢。”

    步美舉手道:“是一位很漂亮的大姐姐呢。”她捧著臉,“聲音也很好聽,性格也很溫柔,就像小蘭姐姐一樣!”步美總結道。

    伊達航撓了撓腦袋:“是我帶過來的,是最近剛調職過來的後輩,暫且由我來帶,不過說是後輩,工作能力其實也很強,聽說之前在網絡安全對策總部來著。啊,一不小心就說多了。”

    主要是因為詢問的人是諸伏,所以下意識就解釋了很多。

    景光搖了搖頭:“那可還真是不巧錯過了呢。”

    步美拉了拉降穀零的袖子:“安室先生,我們還要再繼續去找寶藏嗎?”

    安室透蹲了下來:“那就……”

    諸伏景光先道:“這麽快就要走了嗎?我還以為能借著這個機會敘敘舊呢。”

    他轉頭對少年偵探團道,“我剛剛看到阿笠博士的車就在樓下,讓博士帶你們去玩可以嗎?我想和你們安室哥哥說說話。”

    步美皺著眉思考了一下:“那好吧。”

    伊達航也道:“我也就隻是順路過來看看,看到你沒事也就放心了,等下還有工作,那我也先走了。”

    於是折笠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過來又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病房裏最終隻剩下自己、蘇格蘭和波本三人。

    或許是越緊張的時候越容易分心,即使到了現在的這種狀態,折笠仍然有心思去想幸好灰原哀今天沒有一塊過來,不然四瓶真假酒聚在一起,不知道她的ptd會成什麽樣子。然後他又忽然意識到,灰原哀沒有來或許就是因為她的ptd已經對波本犯過了。

    “是利口酒吧?”諸伏景光忽然沒頭沒尾道。

    “什麽?”折笠和降穀零都沒反應過來。

    “被你找借口調職走了的,是利口酒吧?”景光道。

    赤井秀一並沒有跟他說消息是怎麽來的,也沒有說組織在警視廳裏的臥底是誰,但是想到剛剛班長介紹的利口酒先前在網絡安全對策總部最近才調職過來,以及三年前山崎莫名其妙地讓自己代替他去見利口酒,其實並不難推測。

    降穀零也是剛回日本不久,什麽消息都還沒有來得及跟諸伏景光交流,對眼前這一幕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折笠沉默不言。

    “看來就是她了。”諸伏景光繼續道,“所以你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降穀零心下一驚,不太讚同地轉頭看向諸伏景光。

    “看來萊伊說的都是真的啊。”

    “萊伊?”發出疑問的不隻是折笠,還有降穀。

    雖然沒有經曆過幼馴染殉職的意外,但是降穀零和赤井秀一依舊對付不到哪裏去,在美國的幾年他一直兢兢業業地致力於給對方添堵,相應地從對方嘴裏說出來的話,他也一直覺得真實性最起碼也要打個對折來看。

    畢竟除掉曾經同為臥底的身份以外,他們本來就屬於陣營不同的兩個不同組織。

    “不隻是他跟我說的,我自己也已經有疑慮許久了,就是他不說我遲早也會問的,你最近大概也感覺到了吧?”諸伏景光繼續道,“所以,山崎,你究竟是哪邊的人?”

    折笠沉默,算是哪邊的人?他自己也分不清。

    如果不是因為漫畫,如果不是萩原和鬆田,如果不是救下了蘇格蘭,或許自己到死都會兢兢業業地為酒廠效力,事實上,從現有的信息來看,他本來也是那麽做的,這一切沒有發生的話,他會在三年前就死在田納西的槍下,以一個組織成員的身份死去。

    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分不清了。

    沉默了許久,折笠開口道:“黑貓。”

    “什麽?”

    “我的代號,在警視廳那邊的,協助人。”折笠仿佛忽然放鬆了下來,靠在床頭,“你們可以去查。”

    既然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陣營的話,那就交給你們去分辨吧,紅方黑方的身份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會相信哪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