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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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遠從昏迷中醒來,他躺在地上,臉貼著地麵,鼻尖下是青苔的腥臭味,他試著動動手腕。
就發現自己手腕被束得很緊,他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庫房,很大,很昏暗。
黑暗中,陸遠發現他腳沒有被綁,可以走動。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任何一絲輕微的響動,都足以令他緊張,陸遠順勢躺下。
走進了一個陌生男子,他的裝束很奇怪,戴著黑色口罩,一身防水的黑色衣服,沙啞著嗓子說:“放心,一會就有人來陪你了。”
男人的聲音很難聽,破鑼嗓子,有點像嗓子發炎引起的症狀。
男人上前強製地扒開他的嘴,將塑料瓶裏的液體灌進他的嘴裏,陸遠試著掙紮,然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男人停下動作,待陸遠咳嗽慢慢停止,他又繼續給他灌水,男人的手很有力氣,他根本掙脫不了,被強行灌了幾口後,陸遠忍不住問,“誰派你來的?徐慧?”
男人沒有回答,丟下塑料瓶轉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帶著一個蒙麵的女人走了進來,陸遠看女人的體型,他覺得心髒被一下一下狠狠揪著,隨著他接下來的動作,要麽墜下去,要麽跳出喉嚨。
男人“嗬”了一聲,調侃說道:“有人來陪你了,這個夜晚你不寂寞了。”
說完將女人推到陸遠麵前,麵罩被男人拿下來,江澄的臉露了出來,江澄眼神帶著擔憂,嘴卻被膠帶堵著。
陸遠臉色難看到極點,盡力克製著火氣,冷聲說:“要殺要剮都隨你們,她是無辜的放了她!”
男人眉毛一皺,上前狠狠踢向陸遠的肚子,將陸遠的頭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摩擦著,“少他媽廢話!”
陸遠冷著臉,肚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時說不出來話來。
男人站起身,撇下的目光像是在看牲畜,上上下下打量陸遠和江澄,仿佛在估算著怎麽弄死這兩個比較合適。
男人突然拽住江澄的頭發,在男人惡意的拉拽下,江澄不得不昂起頭顱,露出脆弱的天鵝頸。
“瞧瞧你的女人,多麽可憐。”他輕笑著,貼在江澄的耳際嗬氣,輕佻又親昵,“可惜了這長相,爺對小胖妞不感興趣。”
江澄微微皺眉,看向男人的眼神輕蔑,麵露不耐。
陸遠嘴角青腫,昭示著之前遭受的暴行,脊背依舊挺直,眼珠血絲密布,雙眼猩紅一片,看上去極為可怕,死死盯著男人。
看著陸遠的反應,男人覺得無趣,鬆開手走了出去,“哢嚓”一聲,鐵門上了鎖。
門外傳來,他和另一個男人無所顧忌的談話。
“刀疤,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處置掉?”
叫刀疤的男人,正是剛才打陸遠的男人,男人破鑼嗓子響起:“等明天老大來了再說,我給這男的下了藥,晚上有他受的。”
“哈哈哈……還是你會玩。”
門口響起腳步聲,兩人離開了門口,談話的聲音漸行漸遠。
江澄從角落站起身,她和陸遠腳沒有被綁著,可能綁架他們的人覺得沒有必要。
她走到門口推了推,門果然是鎖著的,而且是從外麵插上的鎖,裏麵的門上不但沒有鎖眼,連把手都沒有。
江澄淡定環顧一下四周,隻有一個窗戶,目測距地麵得有兩米左右高度,窗戶安了防護欄。
陸遠緩緩起身,站在江澄麵前咬緊牙槽,聲音帶著憤怒,“你怎麽來了?”
說完他自己都感覺好笑,江澄嘴被堵著怎麽說話,放柔聲音,“我先幫你把膠帶撕開,你忍忍可能有點疼。”
江澄點了點頭,陸遠用牙咬住膠帶,直接撕開江澄一定很疼,他眯著漆黑的瞳孔,殷紅的嘴唇伸出舌頭舔了舔膠帶的邊緣。
江澄看著陸遠的行為,羞紅了臉,這也太…色情了!
似乎看出江澄的窘迫,陸遠輕輕將膠帶撕開,江澄喘了口氣,雖然嘴上火辣辣的疼,但比堵著嘴舒服多了。
江澄小聲解釋道:“我收到你給我發的消息,約我去你們學校小樹林見麵,去的路上被他們攔住,給我看了你倒在地上的照片,說你在他們手上,我就上了車,上車後被迷暈了,醒來我就到了這個地方。”
陸遠眼神閃過冷意,愧疚道:“是我害了你,今天徐慧來找我,放了狠話,我怕她傷害你才想去朋友家住,我手機不在我身上,應該是他們發的短信。”
江澄從容不迫地說:“我的手機也被沒收了,你覺得今天的事是徐慧做的嗎?”
聞言,陸遠搖了搖頭,沉聲道:“她沒有這麽膽大,那兩人談話內容,明顯是要殺了你我。”
“別怕,我有辦法出去。”江澄笑了笑,彎起的眼睫上劃過火光,像是灑了點點碎金。
陸遠眼睛一亮,“怎麽出去?”
江澄說:“先幫我把手解開,一會你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吸引那個叫刀疤的注意,我把他打昏,鑰匙一定在他身上。”
綁著兩人的是繩子,綁法很專業,是軍人的手法,兩人背對背,行動不便,弄了半天都沒解開,江澄額頭更是出了汗。
陸遠突然“撲通”跪在了地上,淒慘一笑道:“我用嘴給你咬開。”
不知過了多久,陸遠將一股繩子咬出了個大口子,斷線的血色玉珠也沿著著他的嘴角滑落下來。
江澄手臂用力,將繩子撐開,手腕火辣辣的疼,她心疼的看著嘴角受傷的陸遠,輕聲說:“轉過身,我幫你解開。”
江澄混跡軍營多年,很快就將繩子解開。
兩人按計劃行事,陸遠躺在地上,將手背在身後,開始大聲喊痛,表現得痛不欲生。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刀疤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陸遠一勁兒往角落縮,嘴裏不停亂叫,“我要死了……好痛……”
少年淚流滿麵,身體一抽一抽的,刀疤卻停止腳步,像觀賞一件玩物般打量陸遠,扭頭問江澄:“你倆在打什麽主意?我給陸遠喝的可不是毒藥,真當我蠢貨呢。”
江澄和陸遠的身體同時一僵,那給陸遠喝的是什麽?
刀疤因為是退伍軍人,身體結實且高大,皮膚黝黑發亮,眉毛那更是有個明顯的刀疤。
刀疤拿出短刀在手裏玩著,他轉著眼珠說道:“說吧,是不是也把繩子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