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逃脫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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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悶熱潮濕的室內一片寂靜。

    得不到回應的刀疤收起短刀,邁開步子走到江澄麵前,想查看她是否將繩子解開。

    江澄快速站起身,閃電般的速度上前將刀疤的一條手臂架到自己肩上,動作熟練而麻利將他摔在地上。

    “草…草…”喉嚨火燒火燎的,刀疤罵了兩聲。

    刀疤站起身掏出懷裏的槍,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就在這一瞬間,還不等江澄反應過來,隻見刀疤握著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她。

    江澄在冰冷的槍支威脅下不敢再亂動。

    陸遠看到這幕,他看起來依舊很冷靜,隻是那毫無感彩的眼睛裏卻籠罩著一股殺氣。

    在這種極其壓迫的氣氛下,刀疤咧開嘴威脅道:“敢打老子,信不信我一槍崩死你!”

    刀疤一個跨步,一把抓住江澄左手,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江澄硬生生將尖叫聲咽下去,冷汗從白淨的額頭滑落下來。

    “男人拿槍威脅人,就像打孩子一樣無能。”江澄說得很輕,尾音有些顫,但眼神卻很堅定。

    刀疤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臉上帶著濃濃的興趣,拿著冰冷的槍帶著輕佻的味道點了下她的下巴,凶狠地說道:“我沒有槍,你也殺不了我。”

    江澄盯著近在咫尺的槍,然後抬眼與刀疤對視,眼神清澈,說:“我不信。”

    兩人四目相對,光影汩汩滑過去,女人的臉,忽明忽滅。

    也是這個瞬間,刀疤動了個念頭,心癢癢的,將槍收回。

    刀疤眯著眼睛後退,打量女人發育很好的某個部位,她的臉很白,她渾身都很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卻莫名符合他的審美。

    刀疤沉著聲說:“你需要一個教訓。”開始解開腰間皮帶,緩緩抽出來,眼神已被濃情染上。

    江澄立刻向後退,可他卻用皮帶順勢想綁住了她的手腕,

    神智混亂間,江澄右手不受控地揚了出去,打在對方臉上。

    啪!

    扇耳光的聲音格外響亮。

    刀疤被打得偏了偏頭,臉頰迅速浮起血色。

    他舔舐發麻的唇角,舌尖抵住牙齦,無聲地笑起來,野獸般的瞳孔緊緊盯住了她,仿佛野獸即將撕咬爪下的獵物。

    “弄死你這個小婊子!”

    江澄將右手握成拳頭,逐漸握緊,手背鼓起條條青筋,打算奮力拚搏一把。

    “砰”的一聲,眼前的男人突然倒在她麵前,她詫異的抬頭看去,是陸遠!

    陸遠趁刀疤跟江澄撕扯,神不知鬼不覺走到刀疤身後,用手將他打暈。

    也叫砍掌,打擊頸動脈竇位置……是足以致暈的,猛劈一下,人就沒意識了

    江澄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陸遠,這明顯是練家子才會的招數。

    陸遠上前從刀疤口袋裏搜到鑰匙。

    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隻聽得清他冰冷且毫無起伏的平淡聲音:“江澄,你轉過身去。”

    江澄忍著胳膊的疼痛慢慢轉身,她的動作非常慢,因為左肩很疼,做什麽都不能用力,稍一動彈就會疼得她想痛呼,可她全都咬牙忍了下去。

    她右手托著左胳膊微微用力,將自己脫臼的胳膊接上,這才鬆了口氣。

    陸遠掏出刀疤口袋裏的短刀,將刀狠狠向男人檔處刺去,昏迷的刀疤尖叫醒來,刀疤扭曲著臉看向自己的命根。

    陸遠死死地掐著刀疤的脖子,陰森森地說:“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你主人,今天你怎麽對我的,我日後必當加倍奉還給他。”

    關小珺驚訝地回頭望去,臉上的難以置信非常明顯,陸遠將她的模樣和表情看在眼裏,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陸遠站起身走到江澄麵前,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江澄不自在的往後退一步。

    “別動。”陸遠表情嚴肅地將江澄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她沒有受傷的地方才鬆了口氣。

    陸遠拿著鑰匙打開鎖著的門,低聲說道:“走!”

    江澄咬咬唇,快步追上了陸遠,過肩的黑色卷發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揚,深夜的月光照耀在二人身上,夜間裏的溫度似乎都被這頗為和諧悅目的畫麵升溫了。

    刀疤痛苦的喊叫聲離他們越來越遠。

    兩人走出這個庫房,才發現他們並不在郊區,更像是很偏僻的山區,有樹林、果園、竹林,而竹林離他倆最遠。

    庫房在種植業裏格格不入,這個庫房應該是為了抓他倆特意建的。

    江澄一時也拿不住主意,問道:“怎麽辦?咱們走哪條路?。”

    陸遠沉思片刻說道:“刀疤那個同夥不在,明天還會有人來,咱們先往竹林去,種這麽多竹子,會有人看守防止有小偷。”

    “好,要是有人就會有手機,就可以跟外界聯係了。”

    “來。”陸遠忽然朝江澄伸出了手,江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住了手,她遲鈍地被他牽著往前走,他言簡意賅地說,“夜黑別走散。”

    聞言,江澄心裏一暖,也不想追問剛才陸遠的舉動,刀疤這個人確實很壞。

    夜幕降臨,圓圓的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樹梢。

    皎潔的月光照在那蒼翠欲滴的竹林上,如同夢幻一般的感覺,夜風輕輕地吹著,周圍十分寂靜,整個竹林沉睡了。

    兩人走在深夜的竹林裏,周圍一片寂靜,月亮都看不見,好像隨時會有什麽野獸衝出來,不,衝出來的也許不是野獸,而是恐怖的鬼怪。

    密密麻麻的竹葉遮住一大片月光,隻有一點月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銀色光芒,足以看清前路,但還是很模糊很虛晃,江澄在前麵走著。

    卻發現陸遠鬆開了和她牽著的走,陸遠走的很慢,漸漸拉開了和她的距離,江澄察覺到這個,緩緩放慢了腳步等陸遠。

    好熱,好燥。

    陸遠覺得他仿佛置身於熊熊大火之中。

    身上的汗水慢慢浸濕校服,衣物輕輕摩擦,便讓他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快意,以及更加強烈的渴望。

    他突然知道刀疤給他喝的是什麽了。

    隻是他沒想到,刀疤這麽卑鄙!

    陸遠強作鎮定,腰板筆直,追上江澄。

    隻是,即使他盡量掩飾他的身體狀況,但他泛紅的雙頰和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

    竹林裏太黑了,江澄看不清陸遠的臉,隻當他是不舒服,不自覺遷就陸遠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