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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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新修建的兩處營壘處位於成都的西城,另處則位於成都的西南方向,至於成都的北麵,東麵則有錦水環繞,護城河又寬又闊,要想從這兩處攻成都,難於登天。
至於成都的南城也算是個防禦薄弱之地,不過也正因此,裴小在南城部署了重兵,讓城外的官軍沒有半分機會。是以,官軍唯的機會,便是先拿下成都城外的營壘,然後再從西麵攻城,方可有線生機。
等到裴小趕到西城之時,官軍已經出了大營,正在亂糟糟的列陣。也不是所有的官兵都是如此,至少秦良玉的白杆兵此時早已列陣整齊,全軍肅然,目光炯炯盯著城外的兩座營寨,好似根本沒看到旁亂糟糟的同僚般。
此時,忽有騎從王維章的大軍之中飛馳而出,朝著秦良玉的方向快速奔來。來到秦良玉前方十餘步,那人停下戰馬,高聲叫道:“秦將軍聽令,巡撫大人命你為先鋒,向賊營發起進攻,不得有誤。”
秦良玉臉上寒,問道:“那巡撫大人麾下撫兵何時能接應我軍”
那傳令之人也有些不耐,道:“巡撫大人自會定奪,何須多問。軍令我已傳達,究竟改如何行事,秦將軍自行處置,告辭。”說吧,那人馬鞭揚,遠遠跑開。
王維章的舉動令秦良玉身邊的大將頗為不滿,參將秦拱明不滿道:“將軍,巡撫這是那咱們的人當做墊腳石了,咱們這樣冒然進攻,不知要死多少弟兄。”
說,
“閉嘴。巡撫大人之令,豈榮你所質疑還不快快退下。”秦良玉發火,秦拱明頓時不敢再度猖狂,隻能不情不願的退了回去。
秦良玉冷眼看著如臨大敵的營中裴家軍,冷聲道:“傳我命令,全軍進攻。”
在白杆軍中,秦良玉的命令,真正做到了軍令如山,沒有任何人膽敢反駁。隨著秦良玉命令的傳遞,大軍齊齊開動,向不遠處的裴家軍營壘走來。
營壘上,劉長樂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每段營壘都分配了隊正軍防備,以及隊預備隊隨時補充,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務,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倘若戰死,裴家軍會妥善安置自己的家人,解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他們隻需奮力殺敵即可。
十步,隨著哨探竟白杆兵的位置高聲報出,劉長樂深深吸了口氣,沉著道:“弓箭手,準備。”
十步。
“放。”隨著劉長樂聲令下,密集的箭雨升騰而起,密密麻麻遮蔽天日。好似片烏雲,落到了白杆兵身上。然而白杆兵卻渾然未覺,後對補齊前對損失之後,繼續向前進攻。
成都城上,裴小看到這幕,指著城外的白杆兵,對身邊的喬淳,不無感慨道:“此軍不懼生死,井然守序,自古以來,能冒箭雨進攻,而不潰散者,都可以算得上強軍了。要是我能有如此強軍,不用多十萬即可,則天下盡可去得。”
喬淳微微笑,道:“大將軍這有何難等到我軍拿下川,防守住這膏腴之地,騰出手來,有充足糧草,再加上嚴格軍紀,嚴加訓練番,我軍也能當得起天下強軍”
就在兩人談笑之間,戰場上又有了新的變動。隻見白杆兵果然名不虛傳,盡管傷亡不小,但卻依舊頂著傷亡攻上了營寨,與防守營寨的劉長樂大軍火拚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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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杆兵雖強,但劉長樂的定也不愧號稱是裴家軍的精銳,路跟著裴小從山西打拚到了這裏,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與白杆兵正麵廝殺,絲毫不落下風。
天空的太陽不知不覺向西方疾馳,地麵上,劉長樂的定與白杆兵之間的廝殺卻依舊如火如荼。
秦良玉所久曆戰陣,但麵對這樣膠著的戰場,卻依舊不免有些不安,雙虎目不斷向戰場中央巡視。忽然,秦良玉好似想到了什麽,轉頭向後望去,卻見原本亂糟糟的王維章本部此時早已列陣整齊,然而卻沒了下步動作。
秦良玉頓覺不妙,對身旁的秦拱明下令道:“秦拱明,你親自去王巡撫那邊問問,為何還不進攻”
秦拱明不敢怠慢,騎上駿馬便朝著王維章的大營趕去。剛來到軍陣麵前,忽然有數名騎兵將秦拱明攔了下來,嗬斥道:“膽敢衝擊軍陣者,殺無赦。”
秦拱明無奈,隻能勒住戰馬,衝著王維章大喊道:“巡撫大人,我軍現已經纏住賊軍,還請巡撫大人盡快發兵,必能大破賊兵,拿下賊營。”
連喊了邊,這才聽到聲冷哼,“本官做事,豈能用得著你來指點你回去告訴秦良玉,該出兵時,我自會出兵。”
秦拱明無奈,隻能退了回去。回到秦良玉身邊,秦拱明將剛剛的遭遇原原本本跟秦良玉說了遍,饒是秦良玉胸襟寬闊,卻也不僅有些惱怒。
正在進退維穀之際,卻見身後直不動如山的王維章忽然盡起大軍,向著劉長樂另側的營壘撲來。
劉長樂從早晨直打到現在太陽偏西,中間刻都沒停頓,連口誰都沒喝口,早已經是身心俱疲,靠著股勁頭硬撐著。此時,見王維章的萬大軍朝著自己背後撲來,頓覺壓力如山。不過,劉長樂別無他法,隻能咬牙撐著。
說,
“預備隊,該你們上了。”劉長樂將自己的預備隊都拍了上去,隻求能穩住局勢。他相信成都城內的大將軍不會置之不理。
果然,等王維章全軍壓上之後,成都城內忽然大門敞開,大隊騎兵通過城門疾馳而出。宛若條長龍,向著遠方行進。他們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官軍盡出,空虛的大營。
王維章看到成都大門打開之後,心中振。其實他雖然做出全力進攻城外營壘的樣子,實則卻向著圍城打援的注意。他也篤定城內的裴家軍必然不會坐視城外營壘陷落,必將出城營救。屆時,他的萬大軍便可順勢吃掉這股援兵,打散賊人的士氣。
但他萬萬沒想到,賊人竟然沒有解救被圍的岌岌可危的營壘,反而直接朝著他的空虛老巢衝去。王維章驚叫起來:“賊人莫非真不怕營壘陷落,真要壯士斷腕麽”
沒有人回答他。很快,裴家軍的騎兵已經衝入了官軍的大營,隨著裴家軍的移動,滔天的火勢瞬間而起,吞噬切。
秦良玉看到被焚燒的大營,以及王維章臉上難以抑製的驚恐,哪裏還不知道王維章打得如意算盤,隻是賊軍狡猾,沒有上當罷了。
原本,秦良玉對王維章失望至極,但看到王維章如此這般,頓時心中軟。雖然王維章也利用了自己,但這畢竟王維章沒想要將自己作為棄子,這隻是戰場上的次必要的犧牲罷了。隻是王維章到最後玩脫了,與臨陣脫逃,見死不救有著本質的區別。
秦良玉策馬揚鞭,來到王維章身邊大喊:“王巡撫,事已至此此地不可就留,還請王巡撫速速撤退,末將為大人斷後。”
“好好好,有勞秦將軍了。”王維章也不客氣,當即便傳令大軍後撤。
成都城頭上,裴小自然不會讓王維章如此舒舒服服撤離成都,當下命令裴豬兒部率軍萬追擊王維章,就連另處營寨之中的李國俊也親帥大軍萬,從營寨狂奔而出,向王維章奔馳而去。
身
兩路大軍在城外匯合,隨後朝著王維章撤退方向追去。
預計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全取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