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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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節目組將劇本分別送到每位嘉賓房間。
沈輕墨拿到劇本立刻翻看起來,越往下看表情越一言難盡,最後將劇本往旁邊一扔,決定躺平愛咋咋地。
劇本內容和劇名的變態程度不相上下,講述的是稀有漂亮的美人魚失憶後,和囚禁且獨占他的主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其中大篇幅是主人調戲美人魚的親密戲,甚至還有吻戲。
別看沈輕墨平時對著謝曇,什麽“哥哥”“愛你”之類的張口就來,其實他隻是單純口嗨。包括之前讓謝曇想怎麽探索怎麽探索、叫他看回來等等,都是明知對方不感興趣才故意逗他的。
這麽多親密戲,即使接吻可以借位,他看著那些曖昧欲色的文字描述,仍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後天開始拍攝,第二日主要是排練對戲,沒別的任務。
節目組特意在別墅一樓安排了四間用於對戲的練習室。
沈輕墨決定躺平後,整個人都很放鬆,一覺睡到自然醒,下樓時別的組已經開始排練了。
謝曇從昨晚起一直沒聯係過他,沈輕墨樂得清閑。準備到時候應付著完成拍攝就好,反正他對拿第一也沒興趣。
他覺得謝曇應該也是這麽想的,才會沒聯係他的打算。
畢竟他平時就很煩自己,要是真和自己去約會吃燭光晚餐,怕是臉拉得比驢都長。
簡單吃過早餐,沈輕墨閑著無聊開始到處晃悠,沒一會晃悠到了練習室外。
四間練習室以走廊為界,左邊兩間,右邊兩間。
沈輕墨先去了左邊,還沒靠近便聽見夏艾琳和陳婭劇烈的爭吵聲。
唯恐猛烈的戰火波及到自己,沈輕墨趕緊放輕腳步溜去了下一間。
他站在門外輕叩兩下,裏邊很快響起腳步聲,邱子意走過來打開了房門。
他表情明顯不對勁,透著點不自在和無所適從,臉還罕見地泛了紅。他身後的顧歆也是如此,一看就很緊張。
這讓沈輕墨更好奇他們要拍的是什麽。
他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邱子意聞言回頭看了眼顧歆,心砰砰亂跳,怕顧歆不好意思,連忙推著沈輕墨出了房門。
他將兜裏揣的卡片遞給沈輕墨,邊說道:“你來的正好,我也有點事找你。”
沈輕墨接過卡片一看,見上邊寫著:被強搶的落難千金v霸道軍閥。
見他表情怪異,邱子意咳了咳,不好意思道:“你敲門時,我和顧歆正排練將她搶回大帥府的一幕。”
沈輕墨了然,強搶免不了肢體接觸,難怪邱子意和顧歆當時表情那麽奇怪。
他將卡片還給邱子意:“你找我什麽事?”
邱子意有點難以啟齒,半晌一副“拜托你了”的表情認真道:“我知道這事有點強人所難,你要是為難就當我沒說吧。”
沈輕墨耐心等著。
邱子意接著道:“你也知道我喜歡顧歆,這次我是真的超想贏。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稍微放點水,給兄弟個機會。”
沈輕墨這組實力太強,要是不放水,他和顧歆輸定了。
沈輕墨聽完沒多想:“好啊。”
他答得太爽快,邱子意甚至沒反應過來。
“真、真的?”邱子意難以置信道:“你不是騙我的吧?”
他知道沈輕墨喜歡謝曇,怎麽會願意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沈輕墨隨口胡謅道:“你都這麽說了,作為好兄弟,我能不支持嗎。”
邱子意感動極了,一把摟住沈輕墨,用力拍他後背:“好兄弟,夠義氣!這次我能不能追到顧歆,全指望你了。”
他手勁大,沈輕墨被拍得悶哼一聲,連忙將人推開,之後沒多說什麽,揮手深藏功與名地走了。
邱子意目送他走遠,發自內心感歎沈輕墨真是個大好人。
沈輕墨沒把這事放心上,接著去找鍾羿。
和其他練習室不同的是,鍾羿這兒冷冷清清,那位節目組安排的神秘人至今還沒出現。
沈輕墨走進練習室,好奇問:“你知道神秘人是誰嗎?”
鍾羿搖頭。他進來練習室後,也去問過節目組,對方隻說神秘人很快會出現,讓他耐心等會。
聽他這麽說,沈輕墨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反正現在沒事,他索性坐下來陪鍾羿一起等神秘人現身,順便聊聊劇本的事。
聽沈輕墨說起他抽的劇本內容,鍾羿沒憋住笑起來:“你的難度聽起來比我還高。”
“何止高,那是高了不止一星半點。”沈輕墨長歎口氣:“也不知道節目組哪找的編劇,腦洞這麽大。我都怕拍完被警察叔叔帶走。”
“那應該不至於。”鍾羿不解道:“你不是喜歡謝曇嗎,能借這個機會和他進一步發展,應該高興才對吧?怎麽看著沒精打采的?”
沈輕墨心中一言難盡,隨口說道:“我怕拍攝過程中,自己一時沒把持住,讓他對我的印象變得更差。”
鍾羿似乎被這理由說服了,正琢磨著解決辦法,外邊忽然響起敲門聲。
沈輕墨當先站起身過去開了門。
房門打開後,等著一睹神秘人真容的沈輕墨,和麵帶笑容的“神秘人”秦柏棠同時愣住了。
“我走錯門了?”
沈輕墨明白過來,連道:“沒走錯,我隻是來這兒竄個門。”
他目光瞥見秦柏棠手裏還拿著束花,心頭暗歎,知道自己再留這兒不合適了,趕緊側身從旁邊溜走了。
什麽一起搭檔的神秘人,清楚兩人之間糾葛的沈輕墨了然,這分明都是秦柏棠的詭計!
走出練習室,沈輕墨接著在別墅閑逛。
經過餐廳時,忽然瞥見庭院裏謝曇的身影。對方正從庭院往餐廳這邊走來,不知道是和他一樣閑逛,還是找人。
怕和謝曇撞個正著,沈輕墨迅速閃身往裏走。這裏麵主要是節目組工作的地方,放著很多器材和設備。
他一路晃過去,很快走到最裏側的房間。
這應該是個雜物間,裏邊堆放著不少雜物,還擺了個又高又大的櫃子。
透過櫃子縫隙,隱約能看見三道人影,邊躲這兒摸魚打牌邊聊著天。
其中一人嗓門挺大:“這事按說你還得謝我,要不是我攔著,你恐怕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抖落了出來。”
另一道聲音笑罵道:“去你的,我都聽說了,當時我喝醉了,就你丫問的最多,少在這給我裝好人。”
大嗓門哈哈笑起來:“這事真不能怪我。你喝醉後問什麽說什麽,太好玩了,我一下沒忍住。但是你放心,兄弟還是講義氣的,後來你非要說銀行卡密碼,還是我給攔下來的。”
沈輕墨見這兒有人,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聽見這話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繞到櫃子後,開口問:“喝醉後,真的問什麽說什麽?”
三人手裏拿著牌,被他嚇得渾身一哆嗦,還以為被領導發現了,見來的是沈輕墨才鬆口氣。
“沈哥,我們這會沒事,才過來打打牌,下次不會了,你千萬別跟秦導說。”開口的是那個大嗓門。
沈輕墨對打小報告沒興趣,表示這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三人聞言鬆了口氣,大嗓門緊接著道:“當然是真的。醉酒後人的心理防線很薄弱,對誰都不設防,問什麽說什麽,有的甚至不用問,就一五一十全說出來了,要不怎麽說酒後吐真言呢。不過沈哥,你問這個幹嘛?”
沈輕墨沒解釋,隻道隨口問問,說完轉身往雜物間外走去。
大嗓門的話給了他啟發。酒後吐真言,他要能找機會把謝曇灌醉,再從他嘴裏套話,一定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隻是謝曇平時很少喝酒,貿然請他喝酒更容易引來懷疑。
但巧的是,眼下正有個好機會,若是趁著燭光晚餐灌他酒,謝曇肯定會降低戒備。
這麽想著,沈輕墨重新振奮起來。
他得打起精神,拿下這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