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鹹魚震驚將薄唇湊近她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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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以為這次自己還得在院外等著,說不定烏大狗都不會見她。
今天豔陽正好,陸孟手裏捏著的糖人快化沒型了,她心裏高興的一直都在哼小曲兒。
心想著烏大狗不見她更好,反正她來了,等會兒讓婢女把糖人給他送進去,她“盡心”了,也就完事兒了。
然後陸孟沒料到,她上次在外頭嘰哇喊了半天才能進門,這次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陸孟進去的時候,烏麟軒和上次一樣,在外間坐著喝茶呢。
陸孟一手捏著倆糖人,一手提著食盒,見了烏麟軒之後,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爺……”陸孟的聲音堪稱九曲十八彎。
主要是她現在真得高興,她看著烏麟軒,就像是看著一個專屬於她的提款機。
烏麟軒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麵上竟然帶著笑意。
陳遠很識相的退出去,這屋子裏的婢女,也都跟著陳遠退出去了。
陳遠歎息了一聲,心想著今兒個已經八月十四了,這夢夫人,今年怕是過不去八月十五了吧。
了解烏麟軒的都知道,他平時冷若冰霜,反倒沒事兒,一旦他開始跟誰笑,笑得越好看,就像那有毒的蘑菇和蛇都是鮮豔的是一個道理,越危險。
烏麟軒看著陸孟,心裏想著各種弄死她的方式。
比較麻煩的是,昨晚烏麟軒得到消息,鎮南將軍已經受召回皇城,此刻怕是快到皇城外了,他這夢夫人的長姐長孫纖雲,肯定也跟著一道回來了。
這時候解決這個側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烏麟軒是真得好奇,他這位夢夫人,到底是誰的人。
這像是一場被迫拉上桌的毫賭,烏麟軒壓進去的籌碼已經有“督建行宮的差事”、“得罪了二皇子”、“丟了文華樓地契”、“還有整整六千兩黃金”。
現在要是親手掐死陸孟他會很痛快,可是他不能搭進去這麽多了,卻連算計他至此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於是烏麟軒貫徹他最擅長的做法,便是“欲要另其亡,必先另其狂”。
等到他抓住了背後推手,待中秋節之後,鎮南將軍攜戶部侍郎嫡長女長孫纖雲離開皇城,他再慢慢的收拾。
然後就有了現在,烏麟軒對陸孟“和顏悅色”的陸孟以為他今兒個吃錯了藥。
“王爺,”陸孟把糖人遞給他,說:“這是臣妾在街上買的,按照王爺英武的樣子吹的。”
還是身上纏著龍的小人兒,龍已經化成了蛇,烏麟軒看了一眼,笑著接過來,送到嘴裏,又咬掉了“自己”的腦袋。
都不脆了,黏糊糊的。
“好吃。”烏麟軒違心說。
陸孟見他這麽好哄,膽子大了些,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麽喜事?怎得今天一直在笑,臣妾受寵若驚啊。”
笑得也忒瘮人?
雖然烏麟軒確實是好看吧,一笑起來滿屋子花都失色了,豐神俊逸的陸孟感覺自己包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明星。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得弄清楚怎麽回事兒。
“嗯,有點好事兒。”烏麟軒看著這“夢夫人”變幻的臉色,親自觀察,竟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於是烏麟軒問:“我聽聞你前兩天出府去玩了。”
烏麟軒慢條斯理地問:“好玩嗎?”
陸孟心裏咯噔一聲,心說這是大老板要查賬?
她連忙點頭:“嗯,好玩!王爺……”
陸孟看著烏麟軒的臉色問:“臣妾這兩天花了點錢,王爺不會生氣吧?”
“嗤”,烏麟軒嗤笑了一聲,心說六千兩黃金,在她口中是“點錢”,他這位夢夫人真是越品越有意思。
嘴上卻說:“自然不會。”
陸孟一聽,心裏猛地一鬆,見烏大狗確實滿臉不在意,膽子大了一些,湊近他說:“王爺,臣妾給王爺捶捶腿吧?”
花那麽多錢,她這員工必然要營業一下的。
陸孟在烏麟軒意味不明的視線之中,挪到了他的身邊,像個婢女一樣,蹲在他身邊,還當真給他捶起了腿。
陸孟不覺得恥辱!為了以後的可持續發展,伺候伺候大老板算什麽?
陸孟殷勤的像個小狗腿子,小拳頭力道均勻,甫一落在烏麟軒的大腿上,他的腿立刻緊繃。
陸孟咽了口口水,怕烏麟軒踢她。
他的腿包裹在黑色的褲子裏麵,上次抱的時候陸孟就感覺到了,並不是那種柔弱王爺的無力的細瘦,大腿粗壯小腿筆直,繃緊的時候硬邦邦的,感覺能踢死好幾個她。
烏大狗劇情裏是會武的,武藝還不低。
沒有月回那樣誇張的大胸肌大塊頭,可他的個子絕不比月回矮,身量的線條比月回還要流暢,腰也比月回細,屁股……坐著呢,看不見。
“王爺放鬆些,臣妾不會弄疼王爺的。”
陸孟說著,還仰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笑眯眯道:“王爺,這個力度可以嗎王爺?”
烏麟軒並沒有放鬆,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蹲在他腳邊的女人,她姿態放的那麽低,眼中也沒見什麽勉強……還挺會演戲?
“王爺,”陸孟啪嗒啪嗒捶得來勁兒,而且見烏麟軒沒尥蹶子,已經從他的大腿捶到了肩膀上。
在烏麟軒的身後說:“臣妾這兩日買了兩樣好東西,其中一樣,是一把沉鐵刀。”
陸孟對於自己是個二十四孝好員工的定位十分準確,烏大狗一好說話,她更是要表忠心。
於是她說:“那刀,臣妾打算等到臣妾的姐夫,鎮南將軍回來,拖姐姐送給他。”
烏麟軒肩膀被捶放鬆了一點,他平時不喜人近身,連跟著他多年的陳遠也不行,所以他無論多累,多酸痛,都是扛著,這會兒被敲一敲,竟然真得很舒服。
不過聽到陸孟說起要把刀送給鎮南將軍,烏麟軒的放鬆蕩然無存。
陸孟這時候已經上手掐了,就掐他肩膀,還掐他後頸,手法十分奇怪,烏麟軒被她掐得縮了下脖子。
眯著一雙狹長好看的鳳眼,勾起他男主角標配的薄唇,說:“你買了刀,是要送鎮南將軍?”
“自然!”陸孟說:“姐姐這些年照顧臣妾良多,臣妾無以為報,隻好借花獻佛。”
“鎮南將軍收了禮物,自然也知道臣妾是買不起的,承的也是王爺的情嘛。”
陸孟說這話的時候,就側頭湊在烏麟軒的耳邊,潮濕的熱氣和嬌媚的帶著討好的嗓音,鑽進他的耳朵裏,讓烏麟軒一抖,表情微微一變。
他想要嗬斥這個側妃,要她離自己遠一點,不可放肆。
但是他腦中卻因為兩個人這般從未有過的親近,想起了他看到這夢夫人自己折騰自己的樣子。
還有她抱著自己的腿,問自己何時圓房的表情。
“還有啊,臣妾還買了一棟樓,那樓生意特別好,肯定非常賺錢,”陸孟說:“王爺待臣妾這麽好,臣妾的東西,自然就是王爺的。”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陸孟尤其會說。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不過烏麟軒原本滿心算計和陰狠,卻被陸孟這一套組合拳敲下來,敲了個七零八落。
烏麟軒當然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輕笑一聲,問他的好側妃:“所以買刀,你是要為本王拉攏鎮南將軍?”
並不是,陸孟買刀要送鎮南將軍,純粹是為了自己得了這份助益,過得更好。
“買了樓,也要送與本王?”
那怎麽可能?陸孟恨不得買下整條街上的商鋪,是為了以後躺的更平穩。
烏麟軒轉頭,看向陸孟,甚至抬手,卷起了陸孟一縷頭發,在手中把玩。
他問:“你這麽一心為本王,想要本王如何獎勵你?”
陸孟和烏麟軒離得前所未有的近,她看不出什麽早古王爺眼中三分譏誚四分涼薄五分漫不經心,她隻能在這麽近的距離,被烏麟軒如畫的眉目衝擊到,並且下意識地在他這張紙片人的臉上,找缺陷。
就像玩大家一起來找茬。
五官沒得挑,英氣豔烈一樣不少,每一個弧度都是作者媽媽精心的雕琢,長眉入鬢眉骨鼻梁都分外英挺。
發際線很靠前,頭發烏黑如墨,連皮膚都細膩的逆天。
不過陸孟視力好,又離得這麽近,她在烏麟軒的唇峰邊上,看到了一顆小痣。
還是騷紅色。
嘿。小痣你好。
“你在看什麽?”烏麟軒想要引著她說話,結果她看著自己發呆。
陸孟回神,她不是個色鬼,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真誠地看著烏麟軒商業吹捧:“王爺生得真好看。”
烏麟軒:“……”
從小到大,誇讚他的人不少,大多數都誇讚他的心機手段,或者氣質如何,沒誰盯著一個皇子半晌,誇人長得好。
那是褻瀆,是挑釁。
在這個時代,色相太好,若還恰好很弱,絕不是什麽好事情。
正如此刻一臉讚歎的陸孟。
陸孟卻已經很快從商業吹捧裏麵回神,回答了烏麟軒的問話:“王爺說的,臣妾嫁給王爺,就是王爺的妻。”
這可不是我癡心妄想,是你蠱我的時候紅口白牙說的!
陸孟說:“臣妾什麽也不求,隻求一生得王爺庇佑,做王爺後宅的安穩閑人。”
這也是你承諾的!
陸孟這句話萬分真摯,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她要做一條鹹魚。
陸孟說完,見烏麟軒看著她不說話。
氣氛有些詭異,陸孟被看得有點受不了,視線亂掃,看到了桌子上的食盒。
連忙說:“糖人化了,王爺別吃了,臣妾還給王爺帶了粥。”
陸孟把烏麟軒一隻手裏一直攥著的糖人扔了,然後殷勤的從食盒裏麵拿出了紅豆粥。
烏麟軒看著她開合的紅唇,明知她說得話一句不能信,卻無法自控地有了反應。
他內心懊惱,憤怒,甚至憎恨這樣輕易被個奸細撩撥動情的自己。
可是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陸孟,盯著她這段日子養得越發瑩潤秀美的臉蛋,沒有挪開視線。
然後他看到了陸孟再一次把一碗紅豆粥,送到了他手邊。
這是第三次。
這在烏麟軒的眼中,就是一個邀請。邀請他品嚐的不是這碗粥,是她自己。
他本來還在竭力克製的心思,很快在這碗爛熟的紅豆粥裏麵化了。
他不認為自己會沉迷女色,這個女人是他第一個有的,抗拒和壓抑他試過了,隻會變本加厲,連夢中都不得安寧。
烏麟軒伸手用勺子攪了下紅豆粥,然後直接抬手將碗掃在地上。
“啪”地一聲,紅豆粘稠的汁水流淌在地上,像此刻膠在空氣中的欲。
他一把抓過被嚇了一跳,縮著肩膀的陸孟手臂,掐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在她身上吃了那麽多虧了,她又是他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女人。
他何必自苦?
弄死之前討回來點樂趣,不過分吧?
烏麟軒狠狠勾著陸孟的腰,將她揉進懷中,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將薄唇湊近她的唇邊,微微眯了眯眼,便側頭壓了下來。
陸孟眼珠子差點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