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她不想做伏地魔了七(灰姑娘她不想做伏地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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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是國內的“後起之秀”,&nbp;&nbp;順著國內經濟發展東風騰飛的它這些年來日新月異,幾乎每年都會有新的項目落地。
顧汐拉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頗為感慨。
幾個月前她從這座城市離開時,&nbp;&nbp;還是從城南的機場出發的,&nbp;&nbp;而現在,&nbp;&nbp;城北的機場已經剪彩結束,投入使用。
感慨了一會,顧汐便接到了電話,&nbp;&nbp;她按著電話的指示拐進了扶梯,&nbp;&nbp;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了電話中提及的車。
“顧醫生。”說話的中年男人客氣又熱情,&nbp;&nbp;主動地接過了顧汐手中的行李,&nbp;&nbp;格外殷勤,&nbp;&nbp;“您等等要先去哪?”
顧汐沒拒絕,她看了眼手機:“先送我到醫科大學。”
她從沒打算回家裏住。
這回來,她是抱著收尾事情的態度的。
才上車,&nbp;&nbp;顧汐便隨手拍了張窗外停車場的圖。
挺應付,&nbp;&nbp;不過有些人也隻值得應付了。
“顧醫生,徐先生特地交代了,你這兩天有什麽需要的隨時喊我,&nbp;&nbp;我手頭沒事,這兩天隨叫隨到。”司機很主動。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了,&nbp;&nbp;他的雇主很大方,&nbp;&nbp;之前聘請他的時候就說了,三天的日工資預付了不說,&nbp;&nbp;但凡有額外的用車次數,&nbp;&nbp;他都會加錢。
顧汐頷首,這就打開和徐灼聊天的窗口道了聲謝謝。
她現在的工作性質特殊,&nbp;&nbp;要離開得提前交代,早早地和周邊朋友說明了情況,她也沒想到徐灼會安排這些,除了司機外,他還幫忙定了酒店,顧汐打算住在蘇喜麗那,便要他退掉了。
她其實也很意外,她會和徐灼成為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當然兩人的友情也少不了多災多難的王韓育作為潤滑,對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每回還都能焦慮到由心理問題引起身體症狀。
為了給王韓育一個相對權威的說法,徐灼便不得不請出顧汐這座現在在王韓育心裏頗有權威性的大神。
除此之外,兩人聯係愈發的多,也和徐灼的工作有關。
徐灼斷更,更多的是由於他對自身的要求,他認為他在知識領域上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極致,很難再生搬硬湊出一些東西來敷衍觀眾。
那天和顧汐、曹玉琴一聊天,他的腦袋被久違的靈感擊中,這就想到了之前沒被他關注到的醫學領域。
好不容易捉到了靈感,他哪舍得放開,這不就拉著顧汐說幹就幹。
隻是徐灼的個性講究精益求精,目前大部分的素材還在打磨,隻做了一部分。
徐灼回複得很快:“落地了?這位司機是我從你們當地的租車公司請的,他是當地人,我已經檢查過他的身份證、健康證、無犯罪記錄證明……我還和租車公司確認了他的簡曆,沒有水分,均有跡可循,你可以放心地讓師傅接送,安全性可以保障。”
“對了,托你的福,打假係列已經做好,明天或者後天就會發。”
顧汐失笑,某人這是直接給師傅來了個背景調查?估計500強公司都沒他做得詳細。
“司機師傅,我朋友是不是問了不少你的信息?不好意思,他在很多方麵比較軸。”顧汐替徐灼道歉。
顧汐那天瞧王韓育和徐灼的對話,還覺得徐灼情商頗高,可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她早就看清了徐灼的本質。
徐灼的社交很簡單,主要由王韓育和家人構成,其他的都是工作的合作夥伴,而他的工作性質,更是不要求他和外界有太多的交流,久而久之,徐灼便養成了一套“我行我素”的社交理念,說他完全不懂社交也不至於,但確確實實,他經常能幹出讓人意外的事情。
司機師傅樂嗬地笑了:“沒事,他工資開得可高了,當時一看見工資,我們整個公司都轟動了,別說要現在的材料了,就是多要點也沒事。”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顧汐。
這位顧小姐估計不知道,那位徐先生還事先給他們寫了份注意事項清單。
車輛要提前做全方位的檢查,有問題的零件必須馬上更換。檢查無誤後,便要進行整體的清潔,內外都得注意,不能有衛生死角,清潔一遍還得要消毒一遍,汽車美容自是必不可少的,油箱裏的油也必須加滿,要不是老板為了爭取這一單生意再三勸告,聽說對方都有直接買輛新車的打算。
當然,這些費用自然是全由徐灼承擔,就他現在開的這輛車,原先也就是九成新的成色,現在被這麽整體一調整,那可和新車沒兩樣。
除了對車輛的要求外,他甚至還嚴苛地規定了車內音樂的播放、香水的使用……
要不是徐灼事先說好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放他摯愛的土嗨歌了。
顧汐聽明白了,既然徐灼沒強人所難,她也就無所謂了。
顧汐拿起手機,便把剛剛敷衍了事的照片插入,選擇發布圍脖,她配的文字也很簡單,隻寫了一句“我回來了”。
沙沙:【宿主,你用這個賬號發文了。你怎麽知道金友繪會看呢?】
它好奇得恨不能原地打滾,宿主自打進入這個世界後,便開始經營這個被原身荒廢的賬號。
這賬號是原身高中畢業時注冊的,至今已經有不少年,但發布過的原創圍脖並不多。
原身大多時候,都把這賬號當做了文件儲存工具,通過轉發來進行收藏。
隻是後來她發現夾有夾規,她轉發的不少圍脖都失效了,便不再這麽使用。
說是經營,其實也隻是生活碎片記錄。
配圖的水平基本和今天發布的圖片一致,文字也總是隻有寥寥幾個字。
“快畢業了”、“分手了”、“當一助了”、“做主刀了”……好像是發圍脖要錢,按字收費似的。
偶爾她會在自己的微博下麵評論,比如說“分手了”這條,她在評論區添加上的注解是“我想,我們不合適”。
沙沙之前就問過顧汐,顧汐隻說這圍脖是讓“願意看”的人看的,也在為未來準備。
沙沙大概知道願意看的人有誰,可它很困惑,宿主如果真的希望願意看的人看,不應該好好地寫一寫嗎?這明顯是在應付。
正好在路上,顧汐便也有空和沙沙解釋。
她總覺得,隨著她解釋越多,沙沙越來越聰明了。
“首先,會特地摸到這微博的,我們都知道有誰。”無非就是那四人組。
“而這四個人中,會最認真看的……”
沙沙強答:【我知道!是裴臣風!】
裴臣風被宿主痛快分手了,他肯定特別失落,這估計一定會到處找宿主的蛛絲馬跡。
“不,是金友繪。”顧汐聳聳肩,“你要知道,我沒有拉黑裴臣風,去了a市後,我把電話卡插在了備用機上,這就連運動步數也是實時更新了,對他來說,我隻是不回複,但並沒有消失。”
【……這有差別嗎?】
“當然有,因為我們前麵說的這些,除非長時間得不到我的消息,裴臣風大概率是不會去各個渠道尋找我的蛛絲馬跡的。可是金友繪就不同了,這世上有不少女生有著敏銳的觸覺,和很強的觀察能力,同時呢她們還有極強的探究。”
網絡上女生當福爾摩斯偵探發現男生出軌的有一打,可大多數和男生相關的抓出軌新聞,那都是以抓奸為主題的。
這話有幾分刻板印象,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她的這個圍脖賬號就像是掛在貓眼前的魚,尤其是顧汐的賬號還和裴臣風的互關了。
“金友繪一直在卑微追愛,她可以很直接地得到裴臣風的消息,對我呢?卻總是隔著一層紗,你可能不信,金友繪對我的了解程度沒準比裴臣風還高。”
沙沙又問:【那你特地發這些,是想要讓金友繪被刺激做出什麽嗎?】
沙沙努力思考:【我知道了,是不是電視劇裏的……】沙沙說了一連串在綠色小說閱讀軟件裏可能會被馬賽克的古早情節。
顧汐差點沒憋住笑:“那你又錯了,金友繪不是這樣的人,她看到這樣的文字,一定會輾轉反側,內心痛苦又掙紮,最後……”
【最後?】
“最後擔任那個最佳助攻,把這個消息告訴裴臣風。我相信很快裴臣風就會聯係我了。”
沒辦法,誰讓金友繪是無私奉獻型的女主呢?對她來說,自己愛的人的幸福高於她自己的。
顧汐清楚地知道。
這個賬號存在,一定給了金友繪很多掙紮。
知道他們兩分手的欣喜,知道顧汐主動甩人時的憤憤不平,看到顧汐對家人不滿時控製不住的竊喜,看到顧汐過得一切如常的憤怒……
而這掙紮,隻會是一個開始。
白月光隻要存在,一定是如鯁在懷,顧汐想,無論何時,隻要她發一句“回家”,金友繪就要夜不能寐了。
車到了學校門口,顧汐是有校友卡的,而且她事先也和蘇喜麗約了時間。
正打算校門,她便看見校門上led橫幅滾動顯示的文字——
“恭喜我校蘇喜麗教授、顧汐團隊喜獲國家高校自然科學技術獎!”
顧汐知道這個獎項,她畢業前,項目組第二階段的實驗中實現了巨大的突破,這成果將從基因的角度對治療甲狀腺癌提出一條較為創新的道路,這對現行的不少診療手段和治療藥物有著直接影響,根據這成果,實驗室發了不少論文,都已經過稿,隻等見刊。
這頒發的獎項是去年才新成立的,國家牽頭組織,用以鼓勵國內各大高校的科研工作,雖然隻評了一屆,但權威性很高,用大眾能理解的話說,就是能在央視刷臉的獎項,社會認可度也極高。
蘇喜麗之前雖然被推選,但她的成果還不夠豐厚,這一階段性成果一出,她的權重便突飛猛進,這不就過五關斬六將直接拿下了獎項。
行業內不少人士都頗為看好蘇喜麗的前景,無他,唯年輕爾。
無論是評獎還是項目的申報,他們都是以團隊的形式出現的,顧汐對此沒有什麽想法,她沒想到蘇喜麗主動地將她的名字單獨列出。
“蘇教授她……”真好。
……
lia敲門進了辦公室,主動道:“裴總,金小姐已經等了一天了,真的不讓她上來嗎?”
說實話,lia對於金友繪的印象是很差的,她當時對金友繪的諸多表現便很覺得違和,但誰能想到她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
為了給金友繪收拾殘局,lia整整加班了一個月,每天晚上十點後才能到家,雙休全部取消,雖然說加班的費用裴氏集團該給的都給了,但lia隻想說,這樣的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可無論如何,作為專業的秘書,她不能以個人的喜好去影響工作。
再說了……
lia看了眼裴臣風,她覺得自家裴總對於金友繪還是很容易心軟的。
要不是裴臣風每次拖到最後都同意見人,金友繪估計早放棄了。
裴臣風皺眉:“她還在等?從九點等到現在了?”他看了眼手表,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16:23
“午餐她有去吃嗎?”
lia默默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裴總,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金友繪小姐的等待區域在一樓大堂,如果你希望了解相關信息的話,可以讓安保人員把監控接到我的辦公桌旁,我會看的。”
她剛到裴總手下工作室沒多久,就被這位年少有為的裴總征服了——這不是愛情層麵上的征服,而是作為下屬對於上司的認可。
當時的裴臣風向公司員工展現出來的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做事很有原則。
可現在,這些東西,好像有不少都不見了。
其中讓lia最為厭煩的,便是關於金友繪的部分。
裴臣風不是戀愛過嗎?前段時間還被分手受情傷了,也不像是個戀愛白癡,他怎麽就看不出金友繪喜歡他呢?他和金友繪現在表演的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出戲?
裴臣風沒聽出lia的話中話:“你讓友繪上來吧。”
“好的。”
……
從保安那得知lia傳達來了可以上樓的消息,金友繪的每一步卻異常地沉重。
前幾日,同樣是從早等到晚,收到消息時她感受到的是歡呼雀躍,可今天……
金友繪捏著手機,她才剛發過去沒多久的消息得到了龐樂池的回複。
“友繪,你別著急,你沒必要和裴哥說這麽多,你就當你不知道就行。”
“有我在呢!實在不行,我去見顧汐一麵,她自己和裴哥提的分手,怎麽還有臉回來?”
金友繪連忙勸:“你別這麽說,她後悔也是很正常的,再說了,你要去哪裏找她,連裴哥都不知道!我們連她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否則我早就想勸勸她,讓她回到裴哥身邊了,這段時間裴哥有多傷心啊。”
龐樂池:“你說什麽胡話?友繪,你就是這樣永遠隻知道為別人考慮,你多為自己想一想,電話的事情你別擔心,我去找柴宇要,柴宇這個叛徒除非不想和我們做朋友了,肯定會給。”
金友繪一愣,對哦,她明明能要到顧汐電話的……可之前她好像從來沒有試圖去要過。
為什麽呢?
身體的反應是最直接的,金友繪已經走到了裴臣風的門口,今天一直想著事情,她甚至沒敲門,便直接進去。
裴臣風繼續寫著文件,沒抬頭看她。
金友繪坐在沙發那,安靜得像是沒有進來過,隻看著自己的鞋尖,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起。
她現在恨不能變出一朵花,好把命運交給上天,看她到底該不該說。
她應該要說的,裴哥知道了一定會開心。
可是說了就一定會好嗎?萬一裴哥去了以後更傷心呢?
金友繪心中的小人不斷地在互相爭鬥,還有頭上長著惡魔角的小人穿插在其中:“萬一裴臣風傷心了,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金友繪怎麽一直沒說話?
裴臣風抬頭看她:“今天還沒吃?”
“我……”金友繪感覺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
她很愛裴臣風,所以……所以,她不能隻為自己考慮,這段時間來裴臣風的一步步軟化確實很美,但畢竟隻是個夢。
“……我,我的渠道。”她的聲音極小,稍微遠點就聽不見。
她閉上眼,這才有勇氣:“顧汐好像回來了。”
裴臣風很激動:“汐汐回來了?”
多親昵的稱呼,就像是他們倆從來沒有分手過,金友繪的心中又酸又澀,可還是點了點頭。
他迫切地希望,龐樂池也能在顧汐身上狠狠地栽上兩把。
顧汐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沒開口,蘇喜麗便又進了實驗室,給顧汐預留出了空間。
顧汐直接靜音,嘿,感謝現在手機的功能,她可以掛著靜音讓電話那頭空耗著,自己還能玩手機不受影響。
在演講前,蘇喜麗悄悄地拜托顧汐,在講述時,一定要把他們之前做實驗走過的彎路,折騰過的事情直接略過,最好是直接講成一篇爽文。
龐樂池滔滔不絕,顧汐覺得對方很有寫小作文的潛力。
顧汐被蘇喜麗邀請回實驗室,以傳奇學姐的身份進行了巡回演講。
……
顧汐盯著手機,她對四人組還是略有了解的,龐樂池是最沒有謀略,也最急性子的一個。
龐樂池對原身念念不忘,恨得不行,可真正要實操,他卻束手無策,這不,這輩子沒有柴宇這個舵手,龐樂池出的全是昏招。
她永遠這麽無辜,這麽委屈,可大家為她做了這麽多,她有沒有心?
柴宙連忙看向父親,這就開始表忠心:“爸爸,這件事我不能挽回,但我想,我們還有爭取的機會,顧醫生是個很講道理的人,我覺得隻要我們好好和她解釋,她一定能理解的。”
“柴宇答應過我不會把我的電話給你們的。”
這就是問話的技術了。
“沒事的哥們兒,機會還會有的,地球這麽大,缺了誰都一樣轉,我相信對柴家來說,這不算什麽。”
“你自己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柴父勃然大怒,要不是他沒有動粗的習慣,這就已經要開始家暴了。
對於顧汐來說,整個柴家上上下下都是被捅開的簍子。
而且他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他總覺得……他很快就能看到了。
她當機立斷,把柴宇拉黑,把他的賬號也踢出了群,至於柴父和柴宙,隻需要刪除就好。
柴宇閉緊了眼,他想對父親說,他的狐朋狗友字啊之前,明明是爸爸口中的“好朋友”。
顧汐把手機遞給了蘇喜麗,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大概介紹給蘇喜麗聽:“我不喜歡柴家。”
柴宇甚至控製不住地恨起了金友繪。
如果柴家優秀得一騎絕塵,那顧汐隻會從兄弟爭產的角度下手,而不會幹涉蘇喜麗的選擇,畢竟保障民眾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嘛!現在既然可替代的企業這麽多,她也不建議補上一擊。
龐樂池接連打了十五個,每個電話都把嘟聲從頭聽到尾,隻是很可惜,顧汐一個都沒接。
上輩子柴宇確實有點“聰明才智”,他永遠是出謀劃策的這個人,可以說原身的悲慘命運,柴宇要占絕對責任。
可怎麽看,那附近也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和顧汐相似的人。
“爸,你知道的,從顧醫生的手上,我們還能得到不少的合作機會!”
而現在呢?
他意識到,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要從他的人生中離開了。
怎麽可能?
當然,任何雞血都是有有效期的,以顧汐的經驗,這樣的雞血狀態能夠持續個十天半個月就不錯了,再往後,隻能由老板繼續畫餅。
“對了,有不少廠家在和我聯係授權……”
他已經收到了顧汐的信息,也是看到信息他才知道,龐樂池能幹出那麽不考慮他個人情況的事情。
“真不錯。”見顧汐下來,蘇喜麗邊充著她豎了個大拇指,“有你幫忙,接下來一兩個禮拜不用擔心了。”
另外……
柴宙湊到了柴宇麵前:“哥,你和我說,你幹嘛了?我替你向爸爸解釋,爸爸有時候確實是為我們好,但我們也要學會據理力爭,隻要我們做得對……”
柴宙沒聽見哥哥的心聲,他看著哥哥現在狼狽的樣子反正感覺非常喜悅,雙手插兜,滿臉無辜:“哥也是大人了,爸你要罵他,就不能在書房罵嗎?家裏這麽多人在,哥哥多難堪啊。”
……
而他們這些做科研的,想要爭取學生,那不得靠一些虛空畫餅。
龐樂池鍥而不舍的又打,顧汐還是重複操作。
“顧汐,我警告你,有點自知之明,你和裴哥分手了,就不要再來騷擾他,知道嗎?你和裴哥根本不相配,事實上你們早就該分手了。”
可這輩子,家族爭產提前被擺上台麵,再加上和裴臣風之間的關係不和,他焦頭爛額,根本無心好好謀劃,隻能不斷地在漩渦中沉淪。
“對,她回來了。”
之所以蘇喜麗這麽安排,那是有原因的。
顧汐很理解老師的苦衷,老師這段時間確實很辛苦,這不,就連讓她來演講,都得安排在過了晚飯的時間。
找了個座位坐,裴臣風幾乎是一秒一看手表,他比約好的時間提前了差不多有十分鍾過來,以他對顧汐的了解,顧汐每次都會比約定的時間早來至少五分鍾。
顧汐的畫餅能力著實突出,這一番人類的未來在我手中,破譯基因的秘密,掌握最前沿的科學……總之實驗室的學生是聽得眼神發亮,活似打了雞血。
這段時間來,他又要處理金友繪當時捅出來的簍子,又要和弟弟各種勾心鬥角,以避免自己被弟弟排擠出局。
柴宇:……
總經理收到信息後便立刻轉發柴父,柴父的臉上陰雲密布。
就像這次會計事件,確實友繪也無辜,可從頭到尾,金友繪隻想著去和裴臣風道歉,她怎麽不想,他和龐樂池為了把這件事的影響降低,為了不破壞裴家和他們家之間的關係付出了多少金錢。
裴臣風穿著一身講究的正裝走進快餐店,他和這裏的環境非常格格不入,就像是3d小人誤入2d世界一樣。
排除掉有儲存號碼的顧家人,裴臣風和柴宇……那就是金友繪和龐樂池二選一。
柴宇看著那冷漠的消息,無話可說。
她特地裁剪了圖片,一張是龐樂池給她打了十五個未接來電,另一張則是龐樂池承認是柴宇發來的信息的那兩句。
當然,現在的這句也不太好,不過應付傻子足夠了。
他也怪自己,當時龐樂池要電話的時候,他怎麽就能因為在開視頻會議沒當回事,順手就把電話給了出去。
“你不要和裴哥談個戀愛就自視甚高了,你這回回來估計還抱著能複合的夢,別做夢了,就算裴哥答應,裴家人也不會答應的,當然,可能有的人沒有自尊心會想要掙紮一下,那就說不準咯。”
柴父嗬嗬一笑:“你可別替他說話了,你倒是看看他做了什麽?”
她拉著顧汐到門外,小聲抱怨:“現在有大量要做的數據工作,你知道的,這種工作很機械性,繁瑣又無聊,還很累人,我這不就得激勵他們一下,之後成果出來,他們有成就感了,我也就不用想這麽旁門左道了。”
拉黑對方是找不到添加途徑的,但刪除可以。
在顧汐看來,學醫是需要一點“理想”的,而做醫學科研,更是如此。
這電話號碼很陌生,來電提示隻顯示了所在地,是本市號碼。
“爸,你在幹嘛呢?在罵哥嗎?”柴宙回家了,他明知故問的語氣要柴宇緊緊地握住拳頭。
誰讓她和秦院士的科研項目初見成效呢?
顧汐樂了。
“嗬嗬,你以為你是誰?搞清楚,柴宇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你哪位啊?”
顧汐二話不說,直接截圖甩在了有柴宇、柴宙和柴父三人的群裏。
“喂,是顧汐嗎?我龐樂池,我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
這兩張圖充分地體現了顧汐遭受的“騷擾”,和引發這一切問題的根源。
這條消息剛發沒一會,龐樂池就回複了。
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看見柴宙信心滿滿的模樣,柴父剛剛的沮喪也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他看向這個之前不被他看好的小兒子,欣慰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柴宙,不要讓爸爸失望。”
“再說了,有什麽事情咱們不能一家人好好說的,非得說哥哥。”
柴宇可謂是心力交瘁。
和她了解的龐樂池一樣,對方還真是把衝動貫徹到底,真就發短信來了。
裴臣風著急地起身要走,可還沒離開座位,便看到玻璃窗外遠遠地顧汐的身影已經出現。
龐樂池會做這些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他自己嗎?不用問,肯定是為了友繪。
在這種緊要關頭,龐樂池還能給他拖後腿。
顧汐被蘇喜麗逗笑,但也沒有全聽蘇喜麗的,她選擇了畫另一種餅——夢想餅。
她會直接和蘇喜麗說,那也是基於柴家基本情況的。
他的整篇論文核心觀點就是——“顧汐滾出市,裴哥值得更好的”。
裴臣風有些慌張,他連忙撥打電話,電話的那頭沒人接聽。
“你不用管,就讓她跳腳,她有什麽厲害的,我和你說,她也就是……”
她走在那,慢條斯理,完全沒有趕時間的意思。
不,是剛剛好,看著顧汐落座,裴臣風有些怔愣,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剛剛還在看文件的柴宇被喊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看著父親的他一言不發。
他忽地生出了些許齟齬的心思。
要是問“是誰把我的電話給你的”或是“是柴宇把我的電話給你的嗎”都太過直接,容易引起龐樂池警覺。
龐樂池可真配合。
沒有人會永遠不變,起碼……顧汐不會。
後麵的信息柴宇不想再看了,他直接回了一句:“因為得罪她,我家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合作機會。”
……
柴家之中,暴風雨已至。
可友繪怎麽不攔著呢?
是龐樂池。
柴宇感覺像有一盆雪水潑到自己頭上一般,渾身徹骨寒,他知道弟弟這是在裝,可誰讓他出錯了呢?誰讓他遇到了這麽個好朋友。
說白了,這工作辛苦、繁重,還時常受挫,不少人會認為是高薪,可收獲還真未必能比得上付出。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心懷星辰大海,反倒是能越走越遠。
裴臣風剛從金友繪那得到消息,便連夜加塞安排了日式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