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陰鷙大佬盯上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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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新家時,玲姨已經將白泉泉的行李都安置妥當,還給他們各燉了一盅溫補湯品。
白泉泉喝完後繞著新家轉了兩圈,玲姨不放心,跟在一旁隨時準備扶他一手。
白泉泉走得很慢,盡量讓自己每一步都踩實一些,他也不想讓玲姨太過於擔心,畢竟老人上了年紀心髒和血壓都不太好。
大概是接收了關於原身的一切記憶,讓他對原身身邊為數不多的善意尤為珍惜。
同樣也因為格外真實的代入感,讓白泉泉覺得這些人並不隻是任務詳情中的紙片人,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朋友、親人,所以在潘希希出現意外時他幾乎是本能反應般為了救人做出取舍。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早上看到玲姨紅著眼眶時,他的觸動不是因為想到了同樣愛他的父母,而是覺得他不能讓玲姨媽媽難過。
也許這就是高等級任務的一項特別之處,有著和他曾經無數次經曆過的d級任務全然不同的代入感。
等白泉泉結束散步進入浴室準備泡澡時,身上已經累出一身虛汗。
不過呼吸新鮮空氣動一動的感覺很不錯,他得讓自己的身|體稍微好一點,起碼能獨立完成烹飪,這樣才有借口通過喂食血肉給顧時遂治病。
白泉泉:[你確定抱著睡也能漲治愈度?]
係統:[確定,但按照接觸帶來的影響換算,擁抱的治愈程度很低,可能需要累加一段時間才能滿1點。]
不過係統一向是擠牙膏式回答問題,白泉泉沒問他也就沒點明隨著擁抱的治療時間增加,治療效果會逐步下降的事情。
其實如果白泉泉有心留意的話也能發現,每次治愈度跳漲的時候,都是不同程度上的初次密切接觸,後續接觸並非無用,隻不過是治愈度增長緩慢,達不到1點無法顯示。
白泉泉聞言點點頭:[挺好的,我就當抱個熱水袋了,雙管齊下藥到病除。]
係統:[嘻嘻~]
白泉泉剛放好水準備泡澡,玲姨卻端著一個熬藥用的大砂鍋進來了:“是先生囑咐的,讓您今天開始每天都泡藥浴。”
玲姨說完就將一整鍋黑糊糊的濃稠藥汁倒了進去,白泉泉看著手裏香噴噴的精油沐浴球,小臉一抽抽,這是要把他泡臭的節奏?
等玲姨走後,白泉泉捏著鼻子坐了進去,藥浴的效果十分明顯,沒一會兒白泉泉便覺得汗如雨下。
雖然白泉泉能猜到,大概是顧時遂從哪找到神醫給他開的養身方,但過於濃鬱的中藥味實在讓他有些扛不住。
好不容易堅持夠了二十分鍾,白泉泉立即扶著牆上的扶手站起身,將身上的藥汁衝幹淨。
等他裹上浴袍後,身上比平時泡完還要虛,就好像藥浴加速了他的血液循環,讓他坐在那裏也跟跑了一小時一樣。
最後被玲姨推回臥房,白泉泉原本連睡衣都不想換了,但考慮到晚上還要被顧時遂抱著睡,睡袍這種大開口且容易散掉的顯然是不適合的。
他換了一套湖藍色的貓咪睡衣,整個人陷進暄軟的被窩中沒過兩分鍾就昏昏欲睡。
顧時遂拿了一套針灸針走了進來。
男人的發梢還帶著少許濕意,洗澡後換上了黑色睡袍,領口微敞露出一小片流暢的肌肉線條。
白泉泉睫毛輕|顫沒睜眼,等人走到床邊才動了動嘴巴,含含糊糊地叫了聲“小叔叔”。
顧時遂輕應了聲,他將針盒打開從中抽了六根銀色長針,走到床尾掀開被子露出白泉泉伶仃的踝骨。
剛泡完藥浴,即便白泉泉事後又衝洗了一遍,身上仍舊殘留了酸苦的中藥味,將白泉泉原本的淡香幾乎全遮住了。
想到這藥浴要泡上好一陣子,顧時遂不由眉頭微蹙。
但如果多泡一次水用以清除味道的話,白泉泉身|體太虛,在熱湯中泡太久也是一種傷害。
顧時遂將指腹搭上白泉泉的腳背,短暫的接觸仿若幹裂的土地倏然灌入甘泉,男人的眉頭舒緩了不少。
冷白的指腹輕按在腳背虛弱的脈搏上,片刻後滑至踝骨,期間忍不住輕輕摩挲了兩下。
軟玉般溫滑的觸感立即在指腹引起細碎的酥|麻,顧時遂甚至產生了一絲攏入掌心細細把玩的念頭,直到少年因皮膚表麵的癢感忍不住將腳收回,他才醒過神來。
不過尋找穴位下針本就需要反複輕觸按壓,他很快便為片刻的失神找到了理由。
男人眸色一沉,重新按住少年白裸的踝骨,低聲提醒道:“可能會不舒服,忍一下不要動。”
白泉泉暈乎乎的小腦瓜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細長鋒利的針頭已經進入肌肉層。
“嗷——”怎麽突然紮人啊!
肌肉層的入針深度分為淺中深三層,也叫天地人三層,理論上白泉泉的情況應當刺入最深一層,再通過撚針提針的方式反複行針刺激穴位。
不過顧時遂考慮到少年平時的嬌氣程度,他的第一次施針隻停留在中層。
更多是為了對方適應這種調理方式,不然他可能要直接將針下在最疼也是效果最好的穴位,比如下腹或腰後骶側。
顧時遂下針速度非常快,還沒等白泉泉咬被角,雙踝周圍的六根長針已經利落紮好。
因為沒有進一步的行針,白泉泉隻感到了很淡的酸麻感,他眼尾微紅地看向男人:“……小叔叔竟然還會針灸?”
顧時遂微微頷首,隨後走到床頭抽出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實際上治療的針法他並不算精通,他更擅長紮痛針,最粗的大三棱針深入痛感最強的幾處穴位,練習以待後續的同時還能幫他壓製渴膚症帶來的焦灼。
不過後來以痛止痛的辦法失效了,就隻能依靠大量藥物壓製。
沒想到這針法沒等到令顧仕榮痛不欲生的一天,倒是用來給小病秧調養身|體。
顧時遂看了眼腕表:“以後每天泡完藥浴後都要針灸三十分鍾,先試半個月。”
白泉泉乖巧點頭,腳上已經沒什麽特殊感覺了,他問向腦中係統:[顧時遂靠譜嗎?]
係統:[應該靠譜,他這個“反派”設定屬於美強慘類,是全能型天才。]
白泉泉:[謔,好牛哇,他這麽厲害都死那麽慘,你讓我來治愈他,為什麽不給可愛的泉泉一個厲害的身份呢?]
係統還真思考了片刻,才欠嗖嗖地回了一句:[下次一定。]
白泉泉嫌棄:[嗬。]
雖然針要紮三十分鍾,但白泉泉隻堅持了一小會便昏睡過去。
大概是顧時遂的手法不錯,拔針時白泉泉也沒醒,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九點。
別說顧時遂晚上怎麽抱他睡的,就連早上顧時遂是什麽時候走的他都完全沒有印象。
白泉泉將兩個枕頭疊在被子上,搭出一個小山包,慢騰騰地將自己挪了上去,緩緩地坐了起來。
怎麽感覺泡完藥浴紮完針,身上好像更軟了?不過前一晚的睡眠是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紮針帶來的好處。
白泉泉靠坐著發了會兒呆,才想起潘希希之前還發給他不少網上的學習資料。
他拿出手機先把這份資料接收了,避免超時失效。
一邊在心中規劃好今天的任務,按原身的日常學習計劃備考,下午再和玲姨學一下煲湯下“藥”。
白泉泉沒有刷手機的習慣,但他接收學習資料的軟件就挨著微博,上麵顯示多條消息未讀的紅點實在過於礙眼,白泉泉點了進去,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先關心了一下國際局勢,又看了一圈娛樂圈最新動向,這個世界和他之前傳入的任務世界相比,娛樂八卦更有看頭,屬於娛記什麽都敢報道,明星之間什麽都敢放到明麵上撕的類型。
今天就爆出一則某富豪遺囑意外曝光,正妻和小三一起撕小四的事跡。
因為正妻和小三都是明星,撕扯場麵不可謂不精彩,隻不過白泉泉看了半天,也沒扒出這個占掉富豪70財產的神秘小四是哪一位。
看評論區提及該富豪和顧家交往甚密,白泉泉努力想了一圈,才記起這富豪正是前一段時間,被顧思晟綠了的發小的親爹。
壽宴上還多虧了這位發小和顧思晟鬧了那麽一大出,聽說晚宴沒結束董琬晴就在社交平台上刪除了和顧思晟相關的全部記錄,並宣布了徹底分手的消息。
白泉泉感到很欣慰,顧思晟這種垃圾就不配結婚繁衍後代,以後隻要他能幫得上,一定見一次拆一次。
本來他已經沒興趣了,一看是倒黴蛋熟人又興致勃勃地點進了第二條相關熱搜,是疑似狗仔拍到富豪派助理陪小四去醫院的照片。
不過女人全副武裝,連長發短發都看不清,而男助理本身也是有身高相近的女朋友的,這一波實屬拍了個寂寞。
這種照片也能上熱搜?那豈不是富豪的身邊人隻要和女人走在一起,拍到網上都能博眼球?
他目光下移,看到熱評第一條明晃晃寫著:[哦草!這圖裏亂入的路人是不是時玄老師啊?!!]
顧老爺子生日宴上,不少網紅拍到了顧時遂最新近照,在白泉泉一病接一病的時候,顧時遂又在網上火了一把。
原因無他,顧時遂身上的光環太多了,加上他本人極為內斂低調,但他的容貌氣質才華家世哪一樣都極為突出,再想低調也有人想方設法地深挖。
而且越是低調,越是因獨特的神秘感吸引人去探究。
這一條熱評下,足足吸引了近千條跟評:
[啊啊啊黑西裝我死了!西裝暴徒斯文敗類yyd好他|媽帥啊!]
[wc看著好像我老公!他抱的是誰啊?!]
[嗨呀這還不明顯嗎?這一看抱的就是咱老公的老婆啊,姐妹們安啦,他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他是來加入這個家的/狗頭。]
[臥槽還真讓我猜著了“白”是個男孩子!尖叫——!]
[為毛隻拍到小半張側臉?!這能看到個毛啊,不過老婆縮在老公懷裏的小模樣好乖啊吸溜吸溜。]
[不一定吧,沒看到喉結說不準呢,如果是男孩子的話骨架也太小了吧,感覺我也可以抱起來呢,來,老婆,到我懷裏試試/甩舌頭if]
[樓上的,尿黃警告/黃色感歎號jp]
白泉泉點開一看,還真是昨天在醫院停車場時被拍到的。
看著熱評樓後麵一大片喊他老婆的,白泉泉忍不住和係統吐槽道:[顧時遂這狗脾氣在網上人氣好高啊。]
係統:[是的呢,老婆。]
白泉泉:[?]
係統笑嘻嘻:[入鄉隨俗啦,你也可以叫我老公喔。]
白泉泉:[好的,臭兒子。]
係統:[人家要鬧了啊!]
白泉泉說要學煲湯,玲姨嚇了一跳:“您學這些做什麽呀?您學習已經夠辛苦了。”
在床上癱了一上午,下午勉強打起精神做了一套卷,結果又成功睡著的白泉泉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也不全怪他,他這身|體經過這一通折騰,比之前虛得還厲害,人一虛弱,連帶著就是渾身乏力精神不足,他才做完一套卷,身上就冒出不少虛汗。
他想著既然躺著舒服那就躺著做吧,結果眼睛一閉,啪,一下午就過去了。
但白泉泉抿唇心虛的小模樣,落到玲姨眼中卻成了他為了討好顧時遂的委曲求全。
玲姨無聲歎息:“好,小少爺想學的話,先從簡單一些的開始吧。”
玲姨邊教邊做,白泉泉連手都沒沾濕,就獲得了一湯鍋的枸杞雪梨煲。
不過顧時遂晚上有應酬,並沒有回來,好在白泉泉白天沒少睡,一直堅持到十點才去洗漱。
洗完後還是按照顧時遂的要求泡了藥浴,他打算邊睡邊等了,他這小身板可不適合熬夜。
結果白泉泉剛進浴室,男人就被司機扶進了主臥。
顧時遂有很輕微的酒精過敏,所以如非必要從不飲酒,而且他的酒量一般。好在醉酒後除了皮膚因過敏有少許泛紅,眼底隻能窺得微不可察的醉意。
男人麵色冷淡如常,黑西裝勾勒出的鋒利線條,更突顯出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銳利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直到司機按吩咐離開,將房門從外關上,顧時遂身上的冰層才在一夕間碎裂,冷白的大掌一把拽過被子緊緊覆在臉上,近乎焦灼地汲取起上麵殘留的氣味。
在獨處的小空間內,他的醉意才得以宣泄,昏沉眩暈的大腦隻剩下最本能的渴望,皮膚的麻癢、心底的焦渴讓他無法抑製般咬住被子邊緣香味最濃鬱的地方。
男人身上穿著精致的定製西裝,一身的冷漠疏離悉數化作對甜軟氣息的渴求。
但僅是被子上的一點點隻是杯水車薪,在他來不及察覺的時候,他的胃口已經被逐步喂大。
焦渴得不到滿足,皮膚上的麻癢感很快升級為刺痛,他下意識想要去找止痛藥,但由於新臥房是和白泉泉共用,他根本沒將藥品放過來。
而且在遇到白泉泉後他的狀態與之前相比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他以為夜晚的擁抱可以提供足夠的撫慰,完全沒有想到會意外觸發。
冷白的大掌在床頭櫃上胡亂摩挲,直到將白泉泉放在上麵的水杯碰倒。
顧時遂深吸了口氣,用最後的理智將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
男人冷白的小臂內側遍布疤痕,或長或短,甚至還有不少重疊的痕跡,這是他很小的時候留下的。
用刀子劃破皮膚,通過痛感轉移皮膚上無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學會了紮痛針,這種野蠻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棄,隻不過後來連痛針帶來的劇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換成有一定成癮風險的強效止痛藥。
顧時遂在小臂上連續割了兩道十幾公分的傷口,然後再一次抱起沾著白泉泉味道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不遠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難得一見的狼狽。
等白泉泉軟手軟腳,從主臥裏的浴室晃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顧時遂。
“你怎麽了?”白泉泉被藥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鮮血,臉上甜軟的笑意瞬間凝固。
他聞到混著血腥氣的酒味,以為對方是醉酒打架,白泉泉企圖扯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檢查下對方身上的傷口。
見男人狹長的眼眸緩緩睜開,白泉泉麵上一喜俯身湊近問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開……嘶!你怎麽還咬人呢!”
顧時遂根本聽不清白泉泉在耳畔說些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來吸取少年身上的氣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軟耳垂。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處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馬。
潮熱的氣息拂過時,圓潤白皙的耳垂還會敏|感地輕|顫,像隻膽小的白兔,身上卻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甜軟。
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愛的反應,想看他變紅發抖,但本能驅使下白泉泉剛一湊近,男人薄唇輕啟徑直咬了上去。
低沉優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響起:“你好甜……”
白泉泉血液逆流渾身通紅,他試圖將人推開卻沾了一手的血,皮膚上的詭異觸感和耳側的嘖嘖水聲簡直要讓他原地爆炸:“顧時遂你你你說過不會碰我的!”
顧時遂癡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白泉泉的耳垂是這世上最極致的美味。
但懷中人還在拚命撲騰,而且白泉泉試圖用尖銳的聲波攻擊將人斥退,也算無可奈何最後的辦法。
沒曾想這方法在他喊出“說好的隻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嗚嗚!”時,意外發揮了效用,男人突然放開他的耳垂,但對他的桎梏卻未減輕分毫。
顧時遂狹長的黑眸微眯,腦中快速閃過幾幅畫麵,都是白泉泉與他談判時慘兮兮的落淚模樣。
男人眉頭深深蹙起,對上白泉泉因驚慌無措睜得滾圓的小鹿眼,啞聲說道:“不許哭,再哭我就吻你。”
說完顧時遂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對方討厭的事情阻止自己討厭的事情的合理性。
白泉泉立即抿唇點頭,悶聲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別亂來。”
顧時遂聞言眉頭稍鬆,黑眸凝著近在咫尺的唇,沒有被淚水打濕,很幹燥也很幹淨,同時散發著對他致命的吸引。
白泉泉被熱氣吹得腦中一片混沌,燒紅的雙頰仿若被霞光籠罩的雪山。
“你…能不能…挪開一……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