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白臉的紅色緊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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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瓊斯按照記憶裏,那屬於自己的呼嚕聲一樣,蒙頭用喉嚨發出了巨大的鼾聲。

    他的表演過於拙略,以至於現在的鼾聲,和之前判若兩人。

    之前的鼾聲自然而富有韻律,而現在的鼾聲,嘈雜且不合適的響亮。

    不過黑暗中的那些“東西們”,對此似乎沒有過分的察覺,它們為以為騙過瓊斯而歎了一口氣。

    “呼嚇死寶寶了,這個胡子大叔鼾聲這麽大,可睡眠卻這麽淺?”

    瓊斯的裝睡取得了奇效。

    他聽到了一個極其尖銳的聲音,那並不是高音,而是像玻璃杯摔碎時的那種“高音”。

    從它頗為輕蔑的語氣中,瓊斯聽出了滿滿的嫌棄。

    明明是這些家夥打擾自己睡覺,它們現在居然還反過來怪自己。

    憤怒的瓊斯帶著偏見,在腦海中想象這副聲音主人的模樣,它肯定是個又高又瘦的猴子。

    隻有這種瘦猴,才能拿出這種近乎變態的尖銳聲音。

    “看來我們得小心一點了,主教交給我們的任務必須完成!”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心點哥幾個,搬動畫框的時候,盡量不要發出聲響”

    瓊斯聽著它們七嘴八舌,他開始猜測,這些家夥們口中所說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它在心中默念著雙耳式盒子,但它並沒有如預期那般,摸到雙耳式的結構。

    它的手指在一番摸索之後,找到並插進了兩個小洞中。

    洞並不算大,正好能將手指容納進去。

    那兩個洞是瓊斯的鼻孔,他被嚇了一大跳。

    那句話幾乎是在一瞬間喊出來的,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是清醒之人忽然被驚嚇到的本能呐喊。

    “法克!快點從我身上滾下去!”

    瓊斯喊出這句話時,就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本來他還在心中推測著,這些家夥隱秘在黑暗中到底想要幹什麽。

    沒想到這就直接動手了,而且手指還毫無預兆的插進了自己的鼻孔中。

    瓊斯本想還想接著裝下去的,但事已至此也沒有繼續當影帝的必要了。

    他做了一個低配版的鯉魚打挺,以躺著的姿勢從床上跳起。

    瓊斯架起手臂,朝著周圍的黑暗猛地出手,當讓了還有腳踢。

    越是恐懼,他就是越是憤怒,一定要找到那些打擾他睡覺的人。

    但這些家夥溜得實在是太快了,瓊斯完全不知道它們是怎麽出現的,也完全不知道它們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難道它們和醫院的鬼魂一樣,能夠穿牆或者將靈魂壓縮成一張紙?

    這顯然不現實,何況瓊斯和鬼魂之間,還有停戰協議,既然如此它們肯定還留在房間中。

    “法克!快點出來單挑!”

    瓊斯開燈後大喊著,如同以往一般,嚷嚷著要和對方單挑。

    這是一個得不到回應的房間,瓊斯感覺剛才一直在和空氣鬥氣鬥勇。

    他甚至懷疑剛才會不會隻是自己的幻聽,但直到看到倒在床邊的幾幅畫,他改變了想法。

    “這幾幅畫是從哪裏來的?我明明記得用紅布,將它們蓋起來了才對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瓊斯,隨意拿起了一幅畫,畫上的是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臉如城牆一般蒼白的臉。

    它的表情極其怪異,又粗又黑的眉毛中部向上凸起,形成了一個倒v字的詭異形狀。

    這副平麵畫看起來像是三維的,畫家的高超技術,繪畫出了這副極其立體的畫。

    小小的嘴巴成形,與突起的尖銳鼻子已經斜眼擠在一張小臉上。

    “這是藝術品嗎?誰會將這種垃圾掛在臥室中啊!”

    正當想要丟掉這副又驚悚又醜的畫時,他偶然發現畫中那堆雜亂的物品,似乎會受到重力的影響。

    這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畫裏的東西居然會受到重力的影響。

    他將這副醜畫傾斜過來,桌麵上的杯子和白瓷製的碗,順著褶皺光滑的白布直接滑了下來。

    脆弱的瓷器摔在木板上,發出的劈裏啪啦聲,讓瓊斯回想起了一個遙遠的故事——神筆馬良。

    據說少年手上的神筆,能將畫的東西變為現實。

    現在他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白顏料化成的瓷器居然成為了現實。

    它們從二維的畫布中掉出,摔在了三維的木板上。

    瓷器碎成好幾塊,仿佛並不是木板或者重力的原因,而像是二維和三維世界相互交叉、相互影響的結果。

    這一幕可讓瓊斯來了興趣,好奇心取代了他原本的恐怖和憤怒。

    畫布上的那個怪異蒼白城牆臉,將雙手從二維世界伸向了三維——它緊緊地抓住畫框。

    不然自己和桌麵上的瓷器一樣,被重力拽出原本的世界。

    “法克!原來是你們這些鬼東西在搗亂!”

    瓊斯抓住它的衣領,紅色的緊身衣彈性十足,但也加不起他這般拉扯。

    啪啦一身它胸口前的衣服便被扯爛了。

    它祈求著瓊斯不要這樣做,原來先前那個沙啞的聲音,就是這小子發出的。

    “快點放開它!”

    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尖叫聲,雖然它的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夠尖銳,瓊斯感覺到自己的耳膜,快要被針給紮穿了。

    沒等瓊斯回頭,他知道身後這小子長什麽模樣,他已經想象出來了,肯定是個瘦猴。

    它將那雙健美冠軍般的雙手伸出畫框,在手中緊緊攥著的,便是原本畫在角落的木棍。

    瓊斯肯定那一下的鞭打,將棍子抽斷了,倒不是說木棍斷裂時的聲音有多大,而是他後背火燒火燎的疼。

    他鬆開白臉紅衣小子的衣領,雙手折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向後背抓去,仿佛這能延緩疼痛一般。

    鞭打的痛楚通過背部傳到了大腦中,瓊斯痛苦的蜷縮在床上,這下他看清楚了,回頭時看到的那個大家夥。

    “疼死我了!”瓊斯竭力喊道,淚珠從眼眶中飆了出來,“你這個個頭的家夥,為什麽發出來的聲音卻那麽尖銳啊!”

    背後偷襲瓊斯的那家夥,也是同樣的模樣,蒼白的臉以及仿佛被血浸過的緊身衣。

    不過它的個頭更大,瓊斯看著它那鑽出畫框,近乎變態的身體。

    這家夥到底是吃什麽,才能長得這麽大的?

    緊身衣下是線條極其清晰的肌肉,隻要它想要炫耀自己的肌肉,稍微一用力便能緊身衣撐破。

    若是它完全從畫框中出來,則有可能會是個三米高的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