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宋幽夢才是他相戀多年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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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意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她怎麽會知道???
宋幽夢怎麽會知道她懷孕了?
可沒等她細想,刷!刷!刷!一道又一道鞭子迅猛的落下,一下強過一下!
顧知意自己鞭的傷口落在後背,而宋幽夢鞭的全在她胸前,目光下移一點就能看到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傷口。
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顧知意痛得整張臉都快扭曲,鋪天蓋地的鞭聲讓她逃無可逃。
宋幽夢狠甩了幾下,終於出了心頭那股惡氣。
她這段時間一直忍著,表麵上對霍長風、對霍家傭人說自己對顧知意的存在並不是很在意,實際上她心裏介意得要死。
她一想到顧知意現在還頂著霍長風妻子的身份,就恨不得把她那張漂亮到能讓所有男人憐惜的臉劃花,丟到流浪漢中折磨到死。
發泄完,宋幽夢看向她今天的目標。
嘴角揚起惡意的笑,高高揚起手。
顧知意看到她的動作,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不要——”
但是,宋幽夢厭她入骨,豈會心軟?
刷!
鞭子重重落下!
劇烈的疼痛從護在肚子上的手背上傳來,隱約可見白骨露出。
但顧知意顧不上疼痛。
她瞳孔震顫,驚恐萬分。
要是剛才她沒護住,要是這鞭子真的落在她肚子上,那她就要失去她的寶寶!
為了孩子,顧知意放下所有尊嚴。
她身子搖搖欲墜,卻艱難地爬起,向遠處的霍長風求饒:“長風,我錯了,求求你,讓宋小姐停下,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霍長風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站在原地。
聽到顧知意的哀求,他心中並不是沒有波瀾。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讓他似乎又回到了戰場上,耳邊回蕩那些無辜的民眾的求救。
他正想抬腳,宋幽夢的話讓他又止住了腳步。
“讓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的孩子?”
霍長風臉色又冷寒了下來。
顧知意敢包庇幕後黑手,讓宋幽夢出口氣又何妨,畢竟宋幽夢才是他相戀多年,不離不棄的好女人。
見霍長風並不打算阻攔宋幽夢,顧知意臉上露出絕望。
宋幽夢見狀,臉上滿是贏家的得意。
她紆尊降貴地俯下身子,在顧知意耳旁投下又一顆炸彈:“你別妄想能生下長風的孩子。”
顧知意瞳孔猛地睜大。
隨後,顧知意隻感覺到自己護在肚子上的手被用力抓開。
緊接著就是猛地一聲!
刷——
鞭子重重落在顧知意的肚子上!
“不要啊——啊!!!”
痛!
痛!
痛!
劇痛從小腹處襲來,仿佛下身失禁,顧知意痛得漂亮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塊,轟然倒地。
可宋幽夢心狠手辣,竟然還不停下!
刷!又是一鞭!
哪怕顧知意把手死死護在肚子上,陣痛還是透過手掌骨,傳到肚子。
顧知意眼淚和汗水糊了滿臉,視線模糊地期盼霍長風能良心發現。
可惜,她終究是錯付。
顧知意昏迷之前,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寶寶,求求你,一定要堅強,不要離開媽媽……
看到那個女人倒地,霍長風下意識箭步上前,在顧知意的腦袋磕向地麵時,把人抱住。
刷!重重的一鞭落在他抱著顧知意的臂膀上,力道直接把衣服鞭破。
霍長風悶哼了一聲,抱著顧知意的手臂卻穩若鋼鐵。
“長風!”宋幽夢見自己打到霍長風,驚呼出聲,“你沒事吧?”
剛才,宋幽夢看到顧知意被她打到昏迷,還不滿足,想再打幾鞭,才會收不住手,沒想到打到了霍長風身上。
霍長風看了眼高定西裝上的豁口。
因為服役的習慣,他喜歡筆挺偏硬的衣服材質。
宋幽夢能夠把他特殊定製的衣服都給打破,那顧知意的身上還不知道要傷成什麽樣。
手裏的重量輕的像春末快要凋零的櫻花,霍長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忍。
他第一次對宋幽夢冷淡:“夠了,她也沒有真的打傷小明,吃點教訓就行了。”
宋幽夢咬牙,“可是……”
但霍長風已經抱著顧知意大步離開。
宋幽夢從背影裏注意到顧知意的褲子沒有血跡,更加不甘心。
連血都沒有,那野種估計還沒掉,真是賤人有賤命。
她得繼續想法子,把那野種打掉!
——
滴。滴。滴。
點滴的聲音在密閉陰濕的小空間裏回蕩。
顧知意意識有些恍惚,但眼皮很重,怎麽也睜不開。身體也很沉,動都動不了。
有沒有人?
她身子好痛……好渴……
忽然,耳邊傳來男女的爭吵聲。
好像隔著門,聲音有些悶,隱隱約約的,聽不大清楚。
“宋幽夢,知意沒招惹過你,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她?”
“誰讓她嫁給長風,還遲遲不肯離婚?一個保姆的女兒,竟然敢威脅我,真是以卵擊石。是她不識相在先,非要賴在霍家的……嗬,也是,出了霍家,以她的身份哪裏可能享受霍少夫人的榮華富貴。”
“知意不是這樣的人,她沒有愛慕虛榮……她一定是被逼的,我警告你,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傷害她,我不會再幫你!”
“季晨!!!你別忘了是你欠我的!”
顧知意迷迷糊糊,但依然分辨出,這是宋幽夢和季晨的聲音。
他們果然認識!
宋幽夢說季晨欠她,是什麽意思……
還有,季晨說他幫過宋幽夢……
他幫過她什麽?
是告訴宋幽夢,她懷孕的事情嗎?
顧知意腦袋昏昏沉沉,思緒亂成一麻。
他們是什麽關係,季晨是什麽身份,有沒有出賣她……
這些問題攪得顧知意心煩意亂,讓她一口氣沒喘上來,再次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是因為肚子餓到空虛,而鼻尖一股清新的青草香一直在刺激她的鼻腔和味蕾,她費勁的睜開雙眼。
“知意,你醒了?”
季晨放下給顧知意擦藥的手,見她終於醒來,十分驚喜,“你昏迷三天三夜了,我好擔憂。”
三天……三夜?這麽久?
那她母親的治療和醫藥費豈不是過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