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甜妹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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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曉倒也識相的不再打擾他,於是雙手撐著窗邊,半個身子趴出了窗戶外,與左子甜說話。
“原來你就是那個長公主之女,北楚的異姓小郡主啊,是我眼拙早上竟沒認出你來。”
左子甜本還沉浸在皇叔被拍胸的震驚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但聽到皇嬸明媚如光的聲音,她也立馬回道:“皇嬸叫我子甜就好了。該是子甜眼拙,未能認出皇嬸才對。”
“子甜?還真是人如其名啊。”
誰能拒絕的了小甜妹呢,還是個哭包軟萌小甜妹,讓人一看到就像摟過來抱抱的那種。
她敢說,左子甜要是在現代選個日係養成女團。
絕對穩穩的c位出道。
宅男見了要瘋掉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胸還大!
蘇元曉光是想,就抹了抹自己快要流出來的哈喇子。
“小甜甜找我有事麽?”
“啊?”左子甜對這稱呼先是一愣,隨後嫣然笑道:“我差點忘了,這個送給皇嬸,還望皇嬸喜歡。”
蘇元曉接過錦盒,裏麵是兩支紫玉蝴蝶發簪。
“這是?”
“皇嬸讓我替你拿著的那個海棠步搖,被子甜不小心給弄斷了穗柳。我便趕緊尋了這一對來給皇嬸賠罪,改日等我修好了,定再叫人給皇嬸送去。”
蘇元曉二話沒說,便將兩隻發簪分別帶在了兩個發髻之上。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蝶翅薄如蟬翼,隨著她的動作竟像真的一樣揮著翅膀,簡直輕巧又生動,工藝非凡。
“這個比那步搖好多了,怎麽晃都不會打到臉上。”
“皇嬸喜歡就好。”
“喜歡的緊呢,那步搖你也不用還給我了,要是修好了你便留著吧,咱們就算交換信物了。”
“交…交換信物?”
蘇元曉自然不知,交換信物可是定情男女之間才會做的事情,這個詞哪能用在女子之間啊。
“咳咳。”車內的秦少禹並未睜眼隻是輕咳了一聲,提醒她說錯了話,但蘇元曉隻以為,這男人是在催讓她搞快點。
於是衝閉眼的秦少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再回過頭對左子甜說道。
“你皇叔昨夜忙到很晚,現在要回府休息了,謝謝你的簪子。”
說完,還不忘伸手繞了繞小姑娘的下巴。
嘖嘖嘖,實在是長得太可愛了,忍不住哇。
“拜咯小甜甜!”
看著揚鞭走遠的馬車,左子甜通紅著臉,摸著被繞的下巴站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舉動,這語氣,實在像極了戲本子裏輕佻男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
奇怪。
官家之女她見過太多了,皇嬸不也是大家出來的嫡女麽,怎麽會有這種江湖之氣?
但是自幼在宮中規矩束縛下長大的徐子甜,竟對於這樣的皇嬸卻一點不覺得有欠妥帖,反而覺得對方生動活潑。
她從懷中拿出了那支其實根本沒有損壞的海棠步搖,讓小彤給自己帶上。
“好看麽?”
“這支步搖很適合郡主。”
左子甜舉手微微抬了抬簪,自幼訓練出的姣好體態,轉身之際步搖也可紋絲不動,確實與蘇元曉帶步搖時截然不同。
都說民間女子有交帕之交,她因為身份地位和宮中並沒有別的公主,從未能有誰與她平等以心相交。
但她跟這個年輕的皇嬸,是不是也算交簪之交了?
正是因為看到蘇元曉在花園裏與郭水芙打鬥時的英姿,才讓她想起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嗯,她送的那一對簪子。
也很適合皇嬸呢。
……
……
……
是夜,宮中傳出哀哭。
說是沈妃經受不住打擊,終是連一晚都沒度過便上吊自盡了。
坐在正陽宮中得到此消息的皇後,喝藥的動作半分沒有停頓。
隻在放下藥碗後,不知是藥劑苦澀還是心中煩悶。
不悅的輕罵了一聲:“按體製葬了便是,怎麽這種小事也要來煩本宮。”
榮嬤嬤拿過一顆蜜餞喂皇後吃下,寬慰道:“畢竟沈妃是娘娘接進宮的,下人們也是想著要問問娘娘的意思,宮中自戕是重罪,是否要追究其家人…”
“嗬,家人?”皇後冷笑了一聲,想起白天在太後寢宮裏的種種,將藥碗猛的朝桌上一擲,終是發了脾氣,“她哪還有得家人!”
加上沈妃如今共四十二口人,算是整整齊齊都上路了。
皇後花費了好些心力才扶持了沈家在軍機處當了她的眼線,想著日後軍機處便能為太子所用。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晉王抓到了軍機處失誤的小辮子,將她的人借此竟都解決的幹幹淨淨一個不留了。
多年的辛苦培養,一夜全沒了。
光是想到這點,皇後就覺氣的腦仁生疼。
但今夜讓她煩的還遠不止於此,她話音剛落不久,外邊便傳來不小的吵鬧聲。
皇後眼都不想抬,皺緊了眉頭含著怒氣不耐煩道:“外麵又發生什麽了?”
下人小步跑了進來稟報:“回娘娘,是郭府的下人來報。說郭家小姐手疼,想進宮來請皇後這邊的太醫去瞧瞧。”
“水芙手怎麽了?”郭水芙畢竟是自己親哥哥的愛女,皇後倒不得不多關懷些。
下人說明了一早郭水芙主動挑釁還打輸蘇元曉的事情。
皇後聽了,忍不住白眼一翻。
若非是榮嬤嬤趕緊上前扶著,皇後怕是要氣昏過去。
“沒用沒用,沈妃和她都是沒用的東西!”
榮嬤嬤連忙替其揉著太陽穴,輕聲道:“皇後娘娘息怒,這也不能怪郭小姐,誰也沒想到這新王妃,竟還會武功。”
“先光一個晉王處處跟太子作對都讓夠本宮頭疼的了,現在竟又來了個會功夫的晉王妃把本宮的娘家人壓著打。嗬,好!這夫妻倆還真是好的很呐。”皇後撐著額,憤恨說道。
她所背靠的郭家本是戰功無數,北楚所有的兵權都緊握在手的勢力大家。
可直到晉王十四歲出征後,她眼睜睜看著七年間郭家的軍權漸漸被其瓜分,甚至已經開始出現晉王勢力反超郭家了。
種種現象她既然看在眼裏,皇上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她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經立了她的兒子為太子,為何皇上還非要扶持一個攝政王來與其抗衡。
莫非皇上,真的是有心,想在晉王和太子之間擇一個人繼承皇位?
皇後一向猜不透自己這位夫君,隻知道一切的種種,讓她十分惶恐。
晉王的存在對她來說,如鯁在喉,如箭在背。
不除,不快!
皇後越想越氣,隻覺哪怕現在動不得晉王,也絕不能讓他這麽得意。
“慢著。”皇後叫住了郭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