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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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幼鶴發現,現在這個蒲白,這張小嘴是真的能說會道。
雖不至於讓人厭煩,但也不是什麽好體驗就是了,還不如之前“蒲白”唯唯諾諾的樣子呢,起碼氣不到他。
他忍了忍,告訴自己這是江家的女兒,是和林天有聯係的線索,現在還要做給外界看,她是認回來的大哥的女兒,絕對不能打她。
以後整治她有的是辦法。
宵夜很快上來了,是蒲幼鶴點的,不是什麽複雜的菜係,是簡單普通的一碗麵。
不過雖然是一碗麵,但是由蒲家的廚師做出來,味道也好極了。
並不餓的蒲白,很快愉快的吃起了夜宵。
蒲幼鶴看她吃的快樂,又皺了皺眉。
吃完了飯,蒲白被才放回去睡覺了。
這當然不是蒲幼鶴良心發現,更大的原因可能是蒲幼鶴的一個心腹手下忽然到訪。他一來,蒲幼鶴就讓她趕緊吃完,趕緊回去睡覺。
那手下長得有點凶,板寸頭。蒲白吃飯的時候打量了好一會兒,那人也冷冷看了她幾眼,什麽話也沒說。
等她走了之後,那人把收集到的資料都給了蒲幼鶴:“老板,你要的資料都查到了,除了雲南那個女人的消息,其餘人的資料都在這裏了。裏麵的那個應笑的查到的資料不多,她的檔案都是絕密的,我不敢讓人查太深,容易引起上麵的注意。”
“雲南那個一點消息也沒有?”蒲幼鶴把資料接了過來,順便問了一句雲南的那個蠱女的消息。
“沒有這個人的蹤跡,和你之前讓底下兄弟們查的林天一樣,我懷疑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人皺著眉說。
“老板,你調查這些女人幹什麽?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你要是缺女人,直接跟底下兄弟說一聲就行了。”
“不缺,別想著給我添亂。”
蒲幼鶴自從當了家主之後,處理工作都處理不完,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應付女人。
“讓你查就查,查不到就繼續查,一直留意著。”
“是,老板。”那人點頭。
蒲幼鶴看著資料皺了皺眉:“蒲白這邊沒其他問題了吧?她那養父母都處理好了。”
上輩子,那一家人也是個麻煩。歸根結底是因為“蒲白”心軟,總是思念親人,才讓他們總從“蒲白”手裏拿到錢。
這輩子不好說,那小妖怪一看就不是大方的人,也不是個心軟的,不然早給弟弟買學區房順便把學籍辦了。
手下回道:“處理好了,我親自去看過,不會再讓他們聯係到小姐。”
“嗯,別留下太多痕跡,有別的消息了再過來找我。”蒲幼鶴讓他先回去了,自己帶著資料回了書房。
林天上輩子的女人們,隻要是蒲幼鶴印象的,她們資料都在這裏,他隨便翻看了幾眼,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但是為了找出林天來,又不得不看下去。
勉強看完了之後,他不得不說,一個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滿足一個正常女人就是個挑戰了。
現在也不是律法對女性貞潔森嚴的古代社會了,正常還說,林天這麽搞,頭上不長草是不可能的。
想想林天頭上的青青草原,蒲幼鶴還是有點愉悅的。
第二天一早。
半夜起來過的蒲白不出意料的起晚了,下樓的時候蒲幼鶴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蒲白看了眼蒲幼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站在她床頭,當時的場景確實跟個鬼一樣嚇人。
她昨天晚上回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著,都是因為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蒲幼鶴的那個畫麵。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睡前看恐怖片還要恐怖多了,畢竟她知道女鬼是不存在的,而這人是真實存在的。
“醒了?”蒲幼鶴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晚上熬夜處理公務了。
“是的,小叔,我醒了。”
蒲白回複了他這一句廢話,接著有點憂慮的提醒他,“小叔,你年紀應該已經不小了,晚上的時候應該注意休息而不是通宵工作,再這麽下去容易禿的。”
蒲幼鶴明顯堵了一下,不滿的皺起了眉:“你說誰年紀大了?”
“您是我爸那一輩人的話,應該四十多了吧?別看您保養的好,看起來年輕,其實人的身體是衰老的很快的,你應該注意一下了。”蒲白的話讓蒲幼鶴有點想按著她打。
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妖怪還不如上輩子的“蒲白”懂事呢,那個女人可不敢當著他的麵說這種話。
蒲幼鶴額頭青筋暴跳:“我還不到40。”
想想江家,想想林天,不能打她。
蒲白點點頭:“哦。”
然後她就低頭吃起飯來。
蒲幼鶴冷冷看著她。
吃完了飯,蒲幼鶴就去公司了。
蒲白還沒吃完呢,自己一個人繼續吃飯。
不免又想起了昨天蒲幼鶴在她房間裏的事。
所以究竟是為什麽要去她房間?
難道還真是他說的,父愛泛濫了?把她當閨女看了?
所以半夜去看看她有沒有踢被子,幫她蓋被子嗎?
蒲白不覺得對方是個這麽慈祥的人,他那個人,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跟慈愛不搭邊。
不過她想了一會兒,也實在想不出為什麽。
上午剛過去一半,裴勤又來了。
蒲白現在都快不想看到他了,問了問他的來意,果然又是要給她講課。
蒲白都有點煩講課這個詞了。
她皺了皺眉,表示抗議:“以後讓我自己慢慢認識不行嗎?你不用給我講了,謝謝。”
她不想了解這個叔叔家那曆史了,還不如讓她自己直接寫呢,完全都能拍成連續劇了。
“不好意思,老板交代的任務我一向百分之百完成。”裴勤伸手推了推眼鏡,對她的抗議不為所動。
“……”百分百?所以她還要聽他念多久的家族史?
蒲白不想聽他更細節的講家族曆史了,平時上課學上下五千年的曆史還不夠,現在竟然還要多一門家族史。
裴勤理了理思緒,繼續給蒲白講世家的事。
而且他趁著時間足夠,又把之前蒲幼鶴怎麽在他們這幫心腹手下的輔助下,幹掉那麽多兄弟姐妹上位的事說的一說,講的詳詳細細明明白白,自認為非常的盡職盡責了。
蒲白越聽臉越白,想起了自己今天早上怎麽頂撞蒲幼鶴的了。
裴勤與其說是在講他們怎麽爭權奪利、怎麽拿下家族掌控權,不如說他是在講人有多少種死法,一個個的死法還不帶重樣的。
蒲幼鶴的兄弟姐妹一個比一個死得慘,這種人都手足相殘了,怎麽還對義兄的女兒這麽上心?
蒲白不覺得對方能是這麽有兄弟義氣的人。
“你怎麽了?”裴勤正說到興頭上,也發現了蒲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什麽。”蒲白強迫自己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讓她好好想一想,等蒲幼鶴回來,她該怎麽懺悔自己早上說錯話的話。
他年紀一點也不大,看著就很年輕,他們家一看也沒有會禿頂的基因。
他完全可以一天工作24個小時也不會怎麽樣。
管家路過書房,笑嗬嗬的和裴勤說:“小姐今天膽子太大了,和蒲爺說他年紀大了,讓他注意休息,這話說的,蒲爺沒發火已經算是疼愛她了。”
確實,當時聽到她說話的傭人都有點心驚膽戰,怕被遷怒到。
但後來確實也沒看見蒲幼鶴發火,可見家裏有了孩子的蒲爺脾氣真的變好了,知道注意長輩形象了。
要是以前有個人在他麵前說那種話,哪怕本意是提醒他注意身體,也絕對討不著什麽好。
蒲白:“……”
什麽疼愛,她沒看出來有那種東西。
裴勤聽了管家的話,看向蒲白,目光都有點敬佩了:“你真這麽說了?”
“……是這麽說了。”蒲白扶住額頭,她頭疼。
果然認親這種劇情,不管怎麽發展都沒有好事。
“老板竟然沒打你。”裴勤由衷感覺到蒲幼鶴的長輩愛了,看來家裏有個孩子真的能改變一個男人。
蒲白:“……”沒打她還是大恩大德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