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狗血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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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狗血劇

    行首不肯善罷甘休,一直追問。學子雖然一番辯解,但是在場的人都不傻,再加上白玉堂在一旁“好心”解釋,眾人也就都明了這前因後果了。

    這學子根本就沒有被劉媽媽派去的人打死,他不過是被劉媽媽的錢給收買了。劉媽媽不願意自己的搖錢樹被人給砍走了,自然是要做些事情的。她也不傻,最雖然學子隻是個窮酸學子,但畢竟是有同窗的,事情鬧大了也不好。

    於是在查明白了行首的那些私房去向以後,就拿錢去收買學子。一個真正的有誌氣的讀書人,怎麽可能拿小姐的錢,還拿了那麽多也不見還?除了幾句甜言蜜語,行首可是什麽都沒有得到,還白白陪他一場。

    對此,劉媽媽滿是不屑。連小姐的賣身錢都能夠不給,還花著小姐的賣身錢,能是什麽好人?說他是見錢眼開死要錢的人還差不多。

    果然,學子不過是掙紮了一番,就接受了劉媽媽的錢,答應和行首斷開。畢竟在他看來,行首的錢已經給他花的差不多了,劉媽媽又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這件事就該有個了結了。

    至於說幫行首贖身,甚至是娶行首這件事情,學子是從來為沒有想過的。他將來若是進士及第了,家中妻子卻是一個青樓出身的,那要如何與同年來往呢?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現在有錢拿,還能不拿?學子答應了劉媽媽說的,畢竟拿了錢,也帶著父母準備離開汴京了,去近郊住。這汴京的花費是在是太高了,他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家底都要被掏光了。

    劉媽媽見他行事,也放心了。她想著過後和行首說說,讓她把心收一收,好好地招待客人。這男人哪裏有銀錢靠譜呢?

    隻是劉媽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學子叫她在陰溝裏翻船了。雖然學子的確是準備帶著父母去往近郊,但是想著行首,終究是有些不甘心的。雖然她現在的私房錢都快被自己花光了,可是她若是留在嫣紅樓,後續肯定是有源源不絕的銀錢的。

    他舍不得放棄這麽些錢,就偷偷地寫了一封信,讓人給行首送去。這是一封絕筆信,信上寫著自己是因為劉媽媽而死。學子當然不是要行首為自己報仇,而是要她和劉媽媽離心,到時候他讓自己的阿娘去拿錢才能夠拿得到。

    畢竟是心上人的親生娘親,她還能夠不舍得給錢?

    誰知道呢,行首太過於愛學子了,聯合了郝媽媽對劉媽媽下了殺手。結果她的情郎不然沒事,反而算計了她。並且他從頭到尾都不過是逢場作戲,對她根本沒有半點真心。

    所謂的情深似海,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哈哈哈……”行首放開了學子,委頓在地,淒涼地笑了起來。“我自以為聰明,卻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哈哈哈,笑話啊!”她笑著笑著就哭了,萬念俱灰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一旁的郝媽媽歎了一聲,“我和劉媽媽雖然不對付,但是她的一句話我卻是相信的,男人呐,再好比不過銀錢。你太傻了。”

    其實她和劉媽媽又哪裏沒有傻過呢?這時候她們及時清醒了,而行首沒有清醒,或者說清醒的時機不對。

    一旁的文茵看著這狗血劇,不由得說了一句,“不要靠近男人,靠近男人就會變得不幸。”手機刷多了,有些話就不由得從腦子裏麵咕嚕出來了。

    在場的幾乎都是男人,頓時側目。尤其是白玉堂,神情嚴肅,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展昭本以為她是經曆了什麽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看她眼神就明白了,這話應該不是她自己的感悟,便也放心了。

    這場由一根金簪和一封信所引起的風波塵埃落定了,雖然起因令人覺得可笑,也讓人為行首不值,但是行首和郝媽媽犯了宋律,還是要依照宋律來判處刑罰。尤其是郝媽媽,她和劉媽媽一樣,這些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害了多少人,刑罰加重。

    至於學子,他雖然人品低劣,騙了人又騙了錢,但不算違法,包拯也隻能夠將他當庭釋放了。

    走出公堂的時候,文茵的心情有些失落。

    白玉堂走在她的身邊,問道:“怎麽了?事情結局了,往後也不會有人再想買凶殺你了,怎的還不高興?”

    “那個人都沒事。”文茵看著得意離開的學子,鼓了鼓腮幫子。她當然知道他做的事情隻能夠被稱作是渣男,卻無法被判刑,但是她就是不開心。雖然她不喜歡行首——誰會喜歡一個要殺自己的人,但是同樣身為女子,她更討厭這個學子。

    白玉堂挑眉笑了,“不過是一樁小事,也值得你煩心?”

    文茵的眼前一亮,對啊,她怎麽忘記了還有白玉堂呢。“我們要不要偷偷地打他一頓?給他套上麻袋,他就看不見我們了,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她還從來沒有打過人呢,尤其是套著麻袋打人,這樣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激動搓手手。

    “這樣就夠了?”白玉堂反問。

    “對啊。”文茵點點頭,“難道還可以有其他的嗎?”

    白玉堂垂眼,見她眼底一片清澈,將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來。他對付人,可不是揍一頓就算了的。“我來做就好了,你落了水還沒有休養好,且等著吧。”

    那些事情就不必叫她知道了。

    “那好吧。”文茵看他不願意自己跟著,也就打消這個主意了。想想也是,自己什麽武功都不會,跟去就是個累贅,萬一暴露了就不好了。

    她一時之間忘記了一件事情,這裏是武俠的世界,白玉堂打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麽。

    夜晚,學子在家中罵罵咧咧的。他在家裏的時候就卸下了所有偽裝,沒有半分讀書人的儒雅。他覺得自己可是遭罪了,現如今他是人財兩空,還被人知道了自己的盤算,往後與人往來說不定都要受白眼。

    學子當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也是憑本事掙錢,哪裏有錯了?他隻是錯在不夠謹慎,被人發現了而已。還有那個白衣人,多管閑事,實在可惡。

    屋頂的白玉堂聽著他在辱罵自己,笑了。

    月光之下,一片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