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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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伯父,薑叔祖,長客敬……敬您二位一杯。”

    亥時三刻,方家祠堂。

    一張供桌置於祠堂西側,隻是供桌之上卻並無牌位,隻有兩幅畫像掛在牆上,畫上之人正是薑明隱與薑玉良二人。三隻高香立於香爐之中,看似已經燃了許久,隻是那香灰卻是高高的佇立其上,遲遲不肯掉落,一對火燭立於供桌兩側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是夜太深了就連它們都感到了困倦。

    可此刻方長客卻獨自一人坐於其前,兩壇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壇擺在地上,而他手中正提著另一壇酒向自己口中倒去,地上還有著一灘酒漬,顯然是他倒於地上敬給他二人的。

    “清兒……要……要和我退親,我父親……也已經答應了。哈哈哈哈哈哈……看得出來,清兒現在是真的恨……我,這樣也好,日後她……找我報仇的時候就不用……有太多顧慮了。”

    “可是……呃……我不想退親啊,我真的喜歡清兒呀!”

    “她是……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的……肯對我好的人了。”

    “我……我從小就不受父親待見,父親他……他嫌我沒天賦,擔不起方家的重任,又說我害死了……爺爺,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我……我拚了命練武就想讓他多看我一眼,受了傷……我從來不敢說,我怕父親……母親不關心我,我以為……隻要我不說,我就能告訴自己,他們……他們……不知道,這才沒關心我。”

    “隻有清兒……每次在父親打我的時候她會出來救我,給我上藥、包紮。可……可現在,哈哈哈哈哈……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說著方長客又是一大口酒往嘴裏灌了下去,許是喝得太急,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酒水和著淚水一起流了出來,流的滿麵都是,可他卻也懶得擦掉,就這麽直接躺在了供桌之前,他隻想今晚好好的發泄一次,什麽他都不想再管了,讓這一切破事都他娘的死去吧。

    明天他還是那個方家少主,那個武林的少年奇才——方長客!

    可就在他躺在地上呼呼睡去之際,卻是未曾料到一隻蜘蛛竟是從門外爬了進來。片刻之後,那蜘蛛便已然爬到了方長客的手邊,對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而熟睡中的方長客卻是未曾有絲毫察覺,仍是沉睡在夢中。

    恍惚之間他隻覺得自己進到了一件水汽蒸騰四處彌漫的房間,還有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令人陶醉。而在房屋西側一處屏風之後,隱約可見有一女子一隻腳堪堪踏出浴桶,青絲濕漉漉的垂於身後,玉頸輕仰,身材高挑勻稱,腰肢婀娜,修長,隱約之間雖看不真切,但這種朦朧之感最是讓人迷醉。

    方長客一時間竟看的癡了起來,急忙捂住了雙眼就要想屋外跑去,可房門卻已是死死的關上,任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拉開。就在他欲催動內力強行把門拉開之時,那女子卻已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輕邁,正款款朝著著方長客走來。

    “方大哥”

    聽著這熟悉的語氣,方長客終是緩緩睜開雙眼,向那女子看去,竟發現那女子赫然便是薑幼清。

    此刻薑幼清渾身隻著一件薄衫,青蔥般的手指緩緩的覆上方長客的胸口,順著胸膛向他的臉頰拂去,一張秀美的臉緩緩向著方長客靠近,口中吐氣如蘭,一股女子特有的體香不斷的滲入方長客的口鼻之內,簡直要將他的心肝都給融化一般。

    “清……清兒……,你……你不恨我了?”此刻方長客卻是不敢相信,當下用著略微顫抖的聲音向那女子問道。

    “我怎麽會恨你呢?我們不是還要成親的嗎?難不成你都忘了?”眼前的薑幼清一邊反問著方長客,一邊不斷地向他靠近,而方長客則不斷地向後退去,可終是被逼到了牆角,再也沒有了退路。

    “清兒,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免得得一會兒著涼了。”

    方長客此刻緊閉雙眼不敢向眼前佳人看去,雖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方大哥~,我這樣子難道不美嗎?你不喜歡嗎?”薑幼清含情脈脈的向方長客看了一眼,便立刻羞愧的低下了頭,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方長客的胸前。

    “清兒……我……我……”

    就在方長客仍欲開口說話之際,卻是猛然睜開了雙眼,眼前哪裏還有什麽薑幼清的身影,有的不過是一片黑暗,連那桌上的火燭都已經滅了。

    “嗬嗬嗬嗬……方長客啊方長客,真沒想到我自己居然會是那種人!當真是下流至極啊!”

    說著方長客借著月色,重新將火燭點上,祠堂內立刻變得明亮一片。方長客對著薑明隱二人的畫像跪地拜了三拜,道“長客下流之念還妄薑伯父贖罪,長客對清兒絕無非分之想。方才長客一時糊塗,還請伯父諒解!”

    說完方長客對著畫像納頭又是三拜,這才離開了祠堂。可他卻未曾注意到,自己的雙目之中隱隱有血絲顯現,且那血絲還在不斷地擴大。

    且說那薑幼清自方長客等人離去之後,卻是久久無法入睡,內心中亦是有太多的苦楚無處訴說,便起身去了方家祠堂,欲向父親在天之靈傾訴一番。

    兩日之後,那位江湖人稱“毒醫”的洛紫衣就要到常州府了,屆時她薑幼清便會隨師傅一道去往安徽藥仙居,想想倒還有些不舍。

    正當她向方家祠堂方向走過去之時,卻是不慎被一物絆倒在地。

    “啊!”

    就在薑幼清途徑一道拐角之時,由於夜色濃重,她手中燭火又不甚明亮,而那人又盤膝坐於一處拐角,心有所念的薑幼清一時也未曾注意到那人,竟是直直的和那人撞在了一起。當即重心不穩向前摔去,卻是直直的砸在了那人的身上。她手中燭台也是隨之跌落在地,頓時周遭一切便暗了下來。

    借著絲絲縷縷的月光,薑幼清依稀看出身下之人正是方長客,隻是他臉上此時卻是通紅一片,呼吸極為濃重,心跳速度也是奇快無比。

    原來,那方長客自祠堂出來方走了不過片刻,便感到身體愈加燥熱,口中更是饑渴難耐,身體某處居然還起了反應。雖說這個時節氣候的確炎熱,可夜間仍不時有徐徐清風拂來,怎地也不至於會如此。

    方長客還以為是方才那夢境亂了心智,當下便盤膝坐下運起了心法,欲要以此來平複他那躁動的心。

    隻是當他運氣數個周天之後卻發現內心愈加躁動,身體也是愈來愈熱,一股氣流更是在小腹及會陰兩處來回穿梭且難以壓製,而腦海之中更是不斷地回想著方才夢中薑幼清沐浴時的模樣。

    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纖細修長的,烈焰一般的紅唇以及胸前那一對玉兔……這些原本看得不真切的東西此刻竟在腦中變得無比清晰。

    一股罪惡感由心底緩緩升起,可隨之一道襲上心頭的還有一股……邪念!

    要是清兒成了我的人,她是否就不會離開我了?

    就在他欲起身找一出水潭跳下去冷靜一番之時,薑幼清卻突然出現而且撲進了他的懷裏。

    這突如其來的軟玉溫香將他內心的那股罪惡感屠殺殆盡,而那股邪念則幾乎完全占據了心頭。

    就在薑幼清急忙要起身之際,卻是被一雙大手從身後死死抱住了腰肢,令她完全無法起身,反而越是掙紮著要起身,被抱的就越是緊,以致將她勒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鬆手!放開我!方長客你快放開我!”

    就在薑幼清拚了命的大喊大叫之時,方長客卻是倏地一下睜開雙眼,眼中早已是通紅一片,在這深夜之中竟是如此的駭人,宛如地獄惡鬼要將眼前的薑幼清徹底撕碎一般。

    “清兒,我們……不退親可以嗎?”方長客此刻仍有一絲理智尚存,卻隻是問了薑幼清這麽一個問題。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早晚定會找你報仇!”而薑幼清顯然也是未曾看清眼前局勢到底如何,隻是憑著自己滿腔的怒火便脫口而出了。可她萬萬沒想到,這麽一句話卻是將方長客內心最後的一絲理智完全抹殺。此刻方長客的心中再無他念,他隻想要完全占有眼前的佳人!

    方長客從地上緩緩站起,可卻始終是牢牢的抱著薑幼清,令她根本無法離開。

    “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可就喊人了!屆時傳了出去,你方家可就再沒什麽臉麵可談了!”薑幼清此刻內心雖是驚恐可麵上卻依舊冷漠。

    “你現在就這麽的討厭我?”

    聽到薑幼清語氣中的冷漠,尤其是那句“方家臉麵”方長客心中的一股壓抑許久的火氣也是徹底爆發。

    他絲毫不顧及懷中佳人的掙紮與驚叫,騰出一隻手掌捏住了她那秀美的下巴,使薑幼清整個上身都無法動彈分毫,唯剩下滿眼的驚恐與兩隻腳在空中胡亂的蹬踹著。

    此刻的薑幼清終於是意識到了什麽——方長客這是中了一類的毒了。她雖是毒醫洛紫衣的弟子,可卻並未踏足過江湖,平日裏又怎會接觸到這類藥物,故而一時之間並未看出端倪。但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此毒除非有內家高手以內力逼出體外或者以針灸之術將毒引出,此外便隻能是……

    而方長客卻顧不了許多,看著薑幼清那如鮮血般的紅唇,便猛然低下頭去瘋狂的吻著她,撕咬著她……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腹中一般。

    突然,薑幼清用牙齒狠狠地向方長客咬去,他嘴上猛一吃痛,鬆開了禁錮著薑幼清的手臂。

    薑幼清落地瞬間獲得自由,隨即猛地向原路跑了回去,同時大聲呼救,由於此處距她居所尚且不遠,這深夜之間呼救之聲定是會有人聽到的。屆時自己便有望獲救。可她一介女流又不通武功如何能跑得過這方長客。不消片刻,她便再次被方長客抓住,旋即被他懶腰抱起,而後隻聽方就在今夜,方長客竟然要強暴了這個可憐的姑娘!

    方長客甫一邁入房門,便一腳將房門提上,隨後大步流星般的走到了床前,把薑幼清直接扔在了床上。突感後背吃痛的薑幼清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方長客向著自己撲來,她連忙躲閃,卻終是慢了一步,已然被他死死的摁住。

    薑幼清兩手被方長客捉住摁於頭頂,雙腳亦被他以腿抵住,完全無法動彈,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隻能不斷地發出慘叫。

    此刻方長客終於騰出一隻手來,直接朝身下薑幼清那本就單薄的衣衫伸去。

    ”啊……,你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放開我……嗚嗚嗚嗚……”

    “撕拉……撕拉……”

    薑幼清聲聲哭喊在這空蕩的房間之中回蕩著,可回應她的卻隻有身上衣衫被方長客一件一件的撕爛的聲音。終於,片刻之後她身上衣衫便已是完全破敗不堪,在這黑暗中,她那修長的雪頸以及身前那裸露在外的無比白皙的肌膚無不散發著令人癡迷的光芒。饒是方長客此時神智有些混亂,也是看得呆住了。

    眼見心愛的女子被自己強行壓在身下,耳邊回蕩著她一聲聲的哭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以及眼角下不斷滴落的淚珠,方長客的心中緩緩升起了一陣悔意和恨意,手下的力道也緩緩的鬆了下來。長客疾步如飛一般幾個跳躍便回到了竹心閣內。

    一路之上薑幼清仍是不斷地掙紮呼救,卻始終是徒勞無益。

    今夜,方長客竟然要強暴這個可憐的姑娘!

    到了竹心閣,方長客甫一邁入房門,便一腳將房門踢上,隨後大步流星般的走到了床前,把薑幼清直接扔在了床上。突感後背吃痛的薑幼清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方長客向著自己撲來,她連忙躲閃,卻終是慢了一步,已然被他死死的摁住。

    薑幼清兩手被方長客捉住摁於頭頂,雙腳亦被他以腿抵住,完全無法動彈,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隻能不斷地發出淒慘的喊聲。

    而此刻方長客終於騰出一隻手來,直接朝身下薑幼清那整潔的素衣伸去。

    ”啊……,你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放開我……嗚嗚嗚嗚……”

    撕拉……撕拉……

    薑幼清聲聲哭喊在這空蕩的房間之中回蕩著,可回應她的卻隻有身上衣衫被一件一件的撕破的聲音。

    片刻之後她身上那原本整齊幹淨的衣衫已是破敗不堪。在這黑暗之中,她那修長的雪頸以及身前那裸露在外的無比白皙的肌膚無不散發著令人癡迷的光芒。饒是方長客此時神智有些混亂,也是看得呆住了。

    眼見心愛的女子被自己強行壓在身下,耳邊回蕩著她一聲聲的哭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以及眼角下不斷滴落的淚珠,方長客的心中緩緩升起了一陣悔意和恨意,手下的力道也緩緩的鬆了下來。

    就在這時,薑幼清卻是猛然提腿一腳踢在了方長客腿間,他一陣吃痛,又被薑幼清奮力掙紮終是暫時擺脫了他的掌控,連忙翻身下床,抽出了掛於床邊的長劍,顫巍巍將劍舉起對準了方長客。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看著麵前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方長客,薑幼清則是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拿劍的手也是愈發的顫抖,連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而方長客卻並不答話,仍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終於,將她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仍是不斷向前走去。

    隨著劍尖緩緩刺入他的身體,薑幼清也是愈發的慌亂。

    終於,她大吼一聲,整把劍朝方長客的心口猛然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