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年籬笆說要提前回去，媽媽走之前讓籬笆叫蔣辭為來家裏吃飯。

    說上次碰麵太倉促了，這次請人來家裏麵吃頓飯。

    蔣辭為在她房間坐在她135米的小床上，翻看她的家庭相冊，她站在他身旁。翻到高一她穿著世珅的高中製服在校門口拍照的照片，籬笆指著照片說看我們是同學。同一開頁有她穿著一中高中校服在一中門口的照片。

    “你轉過學嗎”

    “嗯，高一下學期”

    “你每次都拍嗎？”蔣辭為指著她的入學照、畢業照問她。

    “嗯，小時候看蠟筆小新要求媽媽給我拍的”籬笆耐心著回答。

    “你世珅的製服還在嗎”蔣辭為合上相冊說。

    話題轉換的有點快，籬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在啊”籬笆手指著衣櫃。

    “那我們帶走吧”蔣辭為大言不慚

    “我的是老式的款，現在改款了”她以為是要送給認識的人。

    “嗯？”蔣辭為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

    籬笆雙手抱胸看著他，知道他在想什麽，“你求我”她朝著他比口型

    籬笆全身用力彈坐在床上暗示道，“不知道我還穿不穿的下”。

    蔣辭為抱著她的腰把她按在床上伏身看著她說“求你”

    “你臉好紅”籬笆手背碰了下他的臉。

    蔣辭為說“有嗎”

    臉紅是騙他的，她想說的潛台詞是他一點都不害臊。

    他笑，她也笑。

    籬笆和蔣辭為在公寓膩歪了幾天，通常兩人白天可能有不同的約會，見老友陪家人，晚上就回公寓休息。

    結果蔣辭為上班前一天在公寓因為和夢夢的聊天記錄吵架了。

    夢夢約她去喝酒，說再被關在家裏會瘋。她在洗澡手機在床頭櫃充電，夢夢打語音電話來確認她出門的時間，好差不多同一時間出門，語音沒有接發了消息。籬笆在化妝收尾。報手機密碼讓蔣辭為幫她回消息說二十分鍾左右。

    然後籬笆就想起來了，之前和夢夢聊了什麽來著。“你和小宗琦發展的怎麽樣”

    她停下刷口蜜的動作，從浴室看向蔣辭為的方向。蔣辭為拿著她的手機沒有動。

    籬笆走近從他手裏抽手機。沒有抽動，用力抽了出來。

    “所以，宗琦是誰”籬笆聽到蔣辭為寒愴的聲音。‘宗琦’這個名字像敲打在籬笆耳膜上，現實中好像除了易白川那個瘋子，已經好久沒有人當麵提起他了。夢夢也隻是敢在手機上發消息口嗨一下，從來不當麵提起他的，不知道是這個名字讓她想哭還是目前的局麵讓她想哭。

    “我朋友開玩笑的，別生氣”籬笆過去拉他的手蹲下撒嬌道，她的心髒有點疼。

    “宗琦”蔣辭為看著她冷冷道讓她解釋。

    “前男友分手好幾年了，真的”籬笆張大眼睛撒嬌，讓眼神顯得無辜和楚楚可憐這是她最擅長的。

    “我和他很像嗎”

    籬笆感覺心上被插了一把刀子，句句問到點上。這個時候哭有用嗎？籬笆想。籬笆鬆開他的手坐在地上，手放在心髒的位置，她回答不了，不知道怎樣回答是正確的，她傷害到他了。可是她好想哭啊。他說了好幾句籬笆沒有聽懂的話生氣的離開了。

    蔣辭為看著緩緩蹲下的籬笆，被放開的手，‘開口我就留下來’‘說啊’心髒被無形的手抓著，破壞的衝動充斥著大腦，‘離開這裏。會傷害到她的’。收起牽她起來的念頭，快步離開。為什麽偏偏是宗琦，所以電梯裏她深情望著的是誰，所以透過我的眼睛看到的是那張麵孔，沒有解釋也沒有挽留，他無聲的嘲笑自己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在川藏線，今年你懷這孕，我吵架受氣。還是單身好”

    “他就很生氣”

    “可是我們才在一起兩個月不到，有必要那麽生氣嗎。”

    “我也很生氣好嗎”

    夢夢翹著腳坐在吧台高腳椅上聽著籬笆在說最近發生在自己和蔣辭為身上的事情。不過她美化了一點點事實，沒有透露是因為聊天記錄隻說因為宗琦。

    “有必要嗎”籬笆又重複了一遍“掰了就掰了吧，也不是沒有談過比這時間還短的戀愛。”

    夢夢知道她是在說曆城，“你怎麽不去問問他，為什麽這麽生氣”夢夢把煙放在鼻子下聞問她。

    “我們在吵架，冷戰”籬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而且前男女朋友這樣事情不是很正常嗎，我們都28了不是18”

    “你問他了嗎，前女友的事情”“不問，你怎麽知道他有呢”夢夢正視她說

    “不可能”籬笆吸了一口氣“他看起來不像，而且想想也不可能”

    夢夢想也是，附和著點頭“確實也不像。”

    “對吧”籬笆反問，又想從生活中的蛛絲馬跡中找他應該之前交過女朋友的佐證。可是他不是真的沒有吧。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確實是有些不對勁的。她以為是自己空窗太久的原因，所以是他是第一次嗎。籬笆張大雙眼看著夢夢，舔了下嘴唇，越想越心虛。可是他後麵不是挺厲害的嗎，百分之五十比百分之五十，保持冷靜籬笆。

    “不是吧”夢夢看著籬笆這個反應說。

    籬笆從拿起手包從椅子上跳下去

    “我先走了，你一會叫代駕，或者人來接你，煙不要聞了”

    ‘真睡了個處男還沒有分辨出來。’夢夢看著籬笆一路走遠的背影笑出了聲，還是經驗少了，連煙帶盒扔過酒保。

    如果夢夢知道籬笆居然讓男朋友回消息還被發現了不該看的聊天記錄，肯定會告訴她，她和易白川要結婚了，他都不知道她密碼。易白川隻能看到她想讓他看的，要是戀愛初期易白川看到她倆平時的聊天記錄估計她和籬笆一起連人帶盒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