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淪為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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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梧走後,丫鬟掩月、寒月就進來了,侍衛步六和宿六守在門外。
兩個丫鬟顯然是北方女子,個高,雖容貌普通,舉止卻穩重。
“小娘子,王爺讓你用過飯後再回王府。”年紀大一點的掩月對著鶯兒說道。
一會兒,茶肆送來了一些飯菜,鶯兒才意識到自己餓了。
隨便吃了一點,留下多半的給倆丫鬟和侍衛,隨後把步六、宿六叫進屋裏,讓他們四人一起用飯。
那個叫步六的侍衛,左側臉頰上一道長長的疤痕,乍看有些猙獰,感覺是為刀劍所傷,疤痕陳舊,應是舊傷。
另外一個叫宿六的,身材墩實,麵色木訥。
鶯兒站在窗邊,外麵已飄起了雪花。
想到剛才皇上答應把高家婦孺放回京城,心裏還是高興的。
可一想到皇上說的要先侍候安定王,臉上發起燒來,連帶耳根也微微發熱。
鶯兒已經十七了,當然明白皇上指的是什麽意思。
正胡思亂想著,卻聽掩月叫了聲小娘子,原來他們已經吃完飯,該回王府了。
掩月、寒月陪著鶯兒坐進馬車裏,一路無話,待回到王府下了馬車,空中已下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府裏燈火闌珊,已近深夜了。
再次跨進王府的大門,鶯兒心跳加快,不知接下來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麽。
但縱是龍潭虎穴,為了家人,她也得闖一闖。
一進壽安堂,秦氏就接了鶯兒徑直走進廂房裏的浴屋,一個碩大的木桶,注滿了熱水,水汽正嫋嫋升起在屋裏彌漫開來。
仆婦金娘手執浴巾,已候在那裏。
從頭到腳沐浴一番,最後鶯兒內裏被換上了一身大紅的褻衣褲,外麵倒是一身尋常的衣物。
正廳裏麵,太妃喜氣洋洋,坐於上首,另有一位著官服的五旬貴氣婦人坐在太妃的右手下方,鶯兒被告之那是宮中的女史。
拓跋梧也已回來,此時恭順地立在太妃身側,見著鶯兒進來,臉色馬上變得冷峻嚴厲。
太妃身邊的於嬤嬤扶了鶯兒的手走到太妃跟前,身前有兩個蒲團,於嬤嬤示意她跪下。
回到王府的鶯兒覺得自己已是魚肉,乖巧地跪下了。
下一刻,另一個蒲團上也跪下來一人,鶯兒掃了一眼,卻是那霸道冷酷的拓跋梧。
“給太妃磕個頭吧!”旁邊宮裏來的女史開了口,聲音溫柔可親。
鶯兒不由自主地磕了頭,瞥見身旁那人也磕了。
太妃起身,扶起一對璧人,“起來吧,都是祖母的好孩子!”
“王爺,小娘子這邊請。”於嬤嬤伸手示意。
在她的帶領下,拓跋梧和鶯兒來到了太妃的臥室。
太妃的寑臥裏,氈褥帳幔衾綯早已煥然一新。
青紗的帷幕帳幔都換成了紅紗,結實寬大的紫檀雕花大床上,放著長枕大衾,一床大紅的龍鳳呈祥錦被,一對大紅的鴛鴦戲水繡枕。
床上撒了許多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看著這些,鶯兒不由心想,這太妃是想念曾孫已成心魔,為了讓安定王有後,也是大費苦心了,看來自己今晚定注定是要被吃掉了。
屋裏花燭已經燃起,鶯兒被於嬤嬤安排坐下。
金娘拉過拓跋梧讓他挨著鶯兒坐下。
金娘遞了一雙筷子給鶯兒,先讓她夾了桌上盤裏的一塊肉,又讓她送到拓跋梧的嘴邊,拓跋梧張嘴吃了下去。
鶯兒心想不愧是皇室宗親,地位尊崇,跟個丫鬟行房也這麽多的規矩。
鶯兒既已認同救助家人的條件,此時已形同木偶,任憑擺弄,旁人怎麽說她便怎麽做。
金娘又遞了筷子給拓跋梧,拓跋梧也夾了那盤子裏一塊肉喂給了鶯兒。
接著,金娘拿起用紅繩係著的兩個杯子,注滿酒,讓兩人端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再彼此交換喝掉杯裏剩下的。
然後金娘、秦氏上前,分別剪下拓跋梧和鶯兒頭發各一小縷,綰在一起,用五彩絲線紮好放入一個精致錦囊中,然後拿去塞在了鴛鴦枕下。
這時於嬤嬤讓兩人起身,去到合歡床邊坐下,並把拓跋梧的左衣襟壓在了鶯兒的右衣襟上。
於嬤嬤示意金娘帶著秦氏出去,秦氏一臉的擔憂,對著拓跋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金娘一把拉住秦氏的手,走出了寑臥。
於嬤嬤把秦氏推出了寢臥的門,自己複又返回寢臥的外套間,隻聽碧紗幃幛隔斷的內寢居內,女史說了句:“恭喜王爺,恭喜小娘子,請兩位歇息吧!”
鶯兒隻低著頭,拓跋梧見她一臉的惶恐加上不情不願,有點惱了,“是你求上門的,弄得現在好像是本王逼迫你的!算了!”
說完欲起身,正準備拂袖離去,卻被一雙纖纖玉筍拉住了衣袖。
“我願意的。”聲如蚊蚋,從那櫻桃小口中溢出,鶯兒知道要救家人總歸是逃不過這一劫,隻好橫下了一條心。
隻見鶯兒仍是低著頭,顫抖著手慢慢解開了穿著的襦襖長裙,露出的卻是一色大紅的半透明的褻衣褲。
拓跋梧頓時口幹舌燥,喉頭一滑,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俯下身一把抱起鶯兒放到了合歡床上,鶯兒覺得背下硌得慌,扭了扭身子,還未離開的宮中女史問到,“小娘子怎麽了?”
剛剛被拉到床邊坐下時,鶯兒就看見了好些花生什麽的撒在床上,這時見女史問話,隻好回了一句:“花生!”
“恭喜王爺,小娘子可是答應了,花生就要花著生,生了世子再生郡主,兒女雙全。”女史在一旁說。
鶯兒鬧了個大紅臉,覺著難為情,還好暫緩了一下剛才那種恐懼的心情。
床上拓跋梧把那些礙事的小東西拂到床角,女史上前貼心地上前解下金鉤上的紅羅帳。
床上頓時成了一方小天地。
合歡帳外一對龍鳳花燭燃得正旺。
帳內,薄如蟬翼的紅色褻衣下,鶯兒肌膚賽雪。
拓跋梧的兩汪寒潭也驟然深沉,直勾勾地盯著鶯兒,鶯兒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閉上雙眸偏過臉去。
呼吸急促,拓跋梧隨即扯掉自己的中衣,光著上半身抱住鶯兒。
隻聽“嘶”地一聲,大紅的褻衣應聲而裂,頓時春色滿帳。
將軍揮劍,衝鋒陷陣。
嬌蕊難耐,風吹雨打。
虎嘯龍吟中壓抑的呻吟嗚咽,彌漫在這冬日長夜。
羞得紅燭爆出了數個燈花。
屋外的大雪簌簌地下個不停,寢臥的動靜卻停有一會兒了。
仆婦金娘拿了水到耳房,拓跋梧胡亂套上寢衣去了耳房清洗。
鶯兒嬌軟無力靠在枕上,發髻鬆散,雙頰暈紅,眼神迷離恍惚,腮邊淚跡猶存,雙腿還打著顫,楚楚可憐。
秦氏上前扶起鶯兒,雪脯上幾多深淺的吻痕,腰上被大力握住留下的指印,秦氏滿臉的心疼。
金娘端來熱水,浸濕毛巾,給鶯兒擦拭清理。
衾褥狼籍中,金娘看見了潔白的喜帕上的朵朵紅梅,趕忙收起,出來遞給了等著的於嬤嬤,拿到外廳,出示給女史。
太妃的臉笑得開出了花兒來,旋即讓於嬤嬤折好喜帕,放入一精美的匣子中。
收拾好後,鶯兒也慢慢緩過神來。
那宮中女史此刻來到寢臥,“皇上讓奴婢轉告小娘子,安定王送皇上回宮的路上,就請求皇上發了聖旨去到懷荒,赦免了高家婦孺,讓他們即日啟城回京。”
鶯兒一聽,顧不上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連忙起身下床,跪在地上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