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二爺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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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車夫鐵肇進來。

    “米管家,小姐,有何吩咐!”

    米福看了徐玉瑱一眼,轉頭衝鐵肇說“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跟著小姐!護好她的安全!”

    話有突兀,鐵肇皺了皺眉,道“米管家,出什麽事了?”

    “做好你該做的事!其它不要多管!”

    看出米福無意解釋,鐵肇本就是個沉默的人,自然不會多問,稍作轉念,他化身門神,站在蘇霓寧旁邊。

    庭外,瑞芯與陳俊安聽著屋裏的話,小心思嘀咕不斷。

    “米伯怎麽讓車夫來保護小姐?”

    “或許鐵肇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吧!”

    陳俊安搭腔,瑞芯不信“他就是個趕車的,能有什麽本事!”

    “我剛進蘇府時,聽說過鐵肇叔一些事,他是夫人去燕京遊玩時帶回來的人,現在米伯讓他跟著小姐肯定不會有錯,你就不要囉嗦了!”

    正當倆人嘰嘰咕咕時,屋內又傳出叫喚,跟著院中的幾個護院跑了進去。

    “你們分作兩撥,一撥守在府邸,一撥與我護送小姐前往臨河園!”

    麵對米福的這番吩咐,幾個護院頓時愣住。

    “米伯,不對吧,老爺走時有話留下,不準小姐出府,您這”

    護院霍之武粗聲,並且這話引來其它幾個護院的附和。

    “管家,霍兄弟說的沒錯,老爺有吩咐,眼下外麵亂的很,聽說城外也沒有巡防隊,臨河道方向全都是災民,萬一我們帶著小姐出府遭遇襲擊,那誰能承擔責任?”

    “老爺這些年待我們如親,小姐要是有個閃失,我們就愧對了老爺的恩情,萬死難辭其咎!米管家,您可想好再吩咐啊!”

    聽著一眾護院的話,米福哪能不知?

    可徐玉瑱的計策已經擺在眼前,辦了,有很大機會解決蘇三房的困局,不辦,蘇三房的基業毀於一旦,小姐日後同樣失去依靠。

    於是在福禍相依、危機並存的情況下,米福隻能在蘇霓寧的執拗性子下服軟,發話出府。

    “眾位爺們,蘇三房所處的局麵已經擺在眼前,你們肯定都聽說了,我希望你們幫蘇三房渡過難關,那時老爺不會虧待你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話落,米福衝幾位護院躬身一拜。

    身旁,蘇霓寧也起身作福,禮求眾位漢子。

    “幾位大叔,我知道自己的任性會惹來麻煩,可我身為蘇三房的繼承人,就是死也要幫爹爹守住家業,否則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所以請幾位大叔幫幫我!”

    “小姐言重了!”

    護院李延抱拳“當初我被仇家追殺,身受重傷,若非老爺冒險將我藏在車倉下躲過一劫,我早就化為荒野枯骨,現在能夠報還老爺,我責無旁貸!”

    “李叔,我代爹爹謝您了!”

    聲顫欲哭,李延趕緊單膝跪地“小姐使不得,說吧,您需要怎麽做,我一定照辦!”

    有了李延帶頭,霍之年和其它幾個護院自然不在多說什麽。

    瞧此,米福心中有了底氣,一通安置,他留下霍之武、王寶齋兩個護院看好府邸,自己與李延、江子期、梅朔三名護院帶著四十餘名家奴備刀持棍,護送蘇霓寧、徐玉瑱乘坐從後門離府,趕往臨河園。

    結果臨出發時,前府門堂來報,蘇二房有人來傳話,這讓米福皺了眉頭。

    轉瞬考慮後,米福交代鐵肇先行趕車出城,自己隨後就到。

    偏堂,蘇靖弛的管家朱厚正在等待。

    聽到身後腳步聲,朱厚笑著說“米兄,近來日子過得不安生吧!”

    “可能讓二爺失望了,我們近來過得還不錯!”

    米福不知道朱厚的來意,話藏刀尖,暗刺反駁,這讓朱厚意外幾分。

    回身看來,米福麵色沉冷,直視自己,顯然不弱氣勢。

    朱厚一轉念,道“都到這種時候了,繼續撐著沒意思!”

    “你來又有什麽意思?替你家二爺嘲弄我家老爺?這怕是隻有小孩子才會耍的道道吧!”

    “你”

    言辭盤轉,顯然朱厚不是米福的對手,他急聲一頓,撂開明說“我沒工夫和你爭口舌,二爺說了,不管局勢變成什麽樣,蘇三房落到什麽地步,二爺念及血脈親情,隻要三爺去見他,二爺府上永遠有三爺一碗飯!”

    “那我替三爺多謝二爺的恩情了!若無它事,請朱兄自便!”

    簡短兩句,米福逐客令飛入耳中。

    朱厚雖然不爽,卻也隻能甩袖離去。

    不過朱厚看起來敦厚老實,內心道道不比米福少,先前他進門等候時,聽到三房府上家奴說什麽護院安置,小姐出府,因而他留了個心眼,特意交代隨從四麵注意下。

    現在出來,隨行家奴趕緊跑上來道“朱管家,就在半刻前,有一輛馬車在一群人的護衛下從三房後門街巷出來,往北門趕去!”

    “馬車?一群人護衛?”

    琢磨數息,朱厚突然反應過來“搞什麽亂七八糟真是個刁蠻丫頭!”

    隨後朱厚衝身旁的隨從交代“跟上那馬車,有什麽消息,立刻來報!”

    蘇三房宅邸,

    蘇靖弛靠在鹿袍炕床上飲酒,聽完朱厚的話,他笑嗬嗬道“想不到小侄女竟然任性到沒邊的地步了”

    “老爺,郡守故意使壞,蘇靖州隻能親自守在臨河園,保護他的大糧倉,這在情理之中,可蘇霓寧小姐也跑去,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我那侄女的脾氣不是你能想象的到!不過這樣也好,她去了臨河園,蘇靖州會更麻煩!”

    話到這裏,蘇靖弛直起身子,道“去給萬通鏢局發個話,讓他們派些人守在臨河園附近,如果我那侄女有危險,一定要保護好她!”

    “老爺,您這麽做是幹什麽?”

    “幹什麽?”

    蘇靖弛沉笑“我那侄女生的出水芙蓉,俊俏聰慧,不少達官貴人都惦記著呢!”

    “老爺是想為蘇霓寧小姐尋門親事?”

    “哼哼!”

    蘇靖州起身伸了個懶腰“親事為小,家業為大,仔細算算,老三的糧道、布帛生意在整個遼東都占據一席地,他又沒兒子,所以說這個閨女就是他命,那些達官貴人惦記他閨女,也不過是惦記他的家業,如果小侄女出了問題,後果可就難料,所以我隻要幫他護住小侄女,這個情分你說頂不頂得了糧道、布帛生意?就算他閨女不出事,關鍵時候,隻要讓她出點事我不就還能順水推舟?樹立起當哥的仗義?介時不管親事做主還是其它我在三弟眼裏怎麽著都比老大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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