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解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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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數轉,朱厚頓時恭奉起來“老爺真是高見啊!”

    “行了,少拍老子馬屁,若是搞砸了,小心你的皮肉!”

    又是一聲笑罵斥責,朱厚才算顛顛的離開。

    再看蘇三房的馬車,遠遠看去,街麵上還算有些人氣,李延、江子期、梅朔三人前後護衛,鐵肇親自駕車,趕往北門。

    車廂裏,蘇霓寧麵色不定,氣喘連連,細指像是要抓住什麽似的揉搓不斷。

    旁邊,瑞芯望著蘇霓寧的模樣,隻能不住安慰“小姐,夫人在天之靈肯定會保佑咱們渡過難關,您放心好了!”

    可蘇霓寧根本聽不進去,一念遲疑,她探身拉開車簾。

    眼前車架轅子上,徐玉瑱和陳俊安正坐在鐵肇身後,憨種陳俊安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指點鐵肇駕車技術。

    幸好鐵肇是個寡言人,自當耳旁吹風,否則陳俊安肯定要被一腳踹下去。

    相對於陳俊安的粗咧性格,徐玉瑱心思縝密甚多,感受到背後的目光,他轉身一看,蘇霓寧果然在盯視自己。

    雖然蘇霓寧什麽都沒說,可徐玉瑱卻從她的神色中看到了一切。

    稍作思量,徐玉瑱笑聲“小姐,放心,不會有事的!”

    僅此一句,蘇霓寧就像吃了定神丹一樣突然平靜,甚至於她從徐玉瑱那張滿是稚嫩的臉上看到了其它,至於‘其它’是什麽,蘇霓寧無法抓住那種感覺。

    或許是蘇霓寧近來的心態實在不好,處處舉動毫無頭緒可言,為了不讓她遭受風寒,引發麻煩事,徐玉瑱又說“小姐,你還是拉下車簾吧,否則寒氣衝多了,您再生病,那我的計策可就要受影響了!”

    聞聲,蘇霓寧緩了口氣,回坐車廂內。

    隨後車子繼續行進,將近北門處的正街口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鐵肇回頭四看以後,眉頭驟起,跟著他發力韁繩,馬匹受壓,明顯加快速度。

    徐玉瑱和陳俊安覺察異樣,問道“鐵叔,你咋突然提速了?”

    奈何鐵肇也不應聲,片刻不過,馬車穿過正街口,轉入北門城關道,讓後突然甩手韁繩交給陳俊安“控好馬車”

    “啊!”

    陳俊安哪裏反應過來?

    除了驚愣瞬間,連個屁都沒有放出的功夫,鐵肇已經輕身落地,鑽進旁邊的醫棚,消隱身形。

    這下陳俊安慌了,他扯著韁繩不住顫聲“小雲瑱…我不會趕馬車啊…大爺的…別跑偏啊!”

    同樣的徐玉瑱也不會“我也不會啊…這這…”

    急躁中,前麵開路的李延覺察動靜,立刻下馬箭步,衝上車駕轅子,讓後奪過韁繩,穩住馬車。

    “鐵肇呢?他在哪?”

    沉聲發問,陳俊安結巴無應,倒是徐玉瑱快速冷靜下來,回想進入正街北道時鐵肇的舉動,他稍加思量,道“李叔,我們隻管走就行!”

    李延不明所以,眉頭緊鎖,幸好蘇霓寧搭腔了“李叔,聽小雲填的吧!”

    這下李延不再猶豫,立刻甩鞭,馬車起行。

    再看鐵肇,他鑽進醫棚混入等待救治的災民堆裏,確定沒人注意,一個轉眼,他從醫棚角落裏出來,溜著牆根躲入巷子。

    抬頭左右一望,他輕身一躍,攀上丈高牆簷,目望正街,躬身等待。

    大概數息功夫,正街南麵有一家奴模樣的漢子小跑過來。

    隻見他站在城門洞前盯著遠去的馬車,稍作遲疑,家奴漢子正要跟出去,啪的一記飛石打來,正中他的後腦。

    巨大的力量使得家奴悶頭栽倒,不遠處的郡兵發現異樣,趕緊奔來,可看了一通,什麽也沒發現,索性將這家奴給抬進醫棚,尋郎中瞧瞧。

    不過情況還不單單如此,

    牆簷角落處,暗出飛石打昏家奴的鐵肇繼續盯著正街,仔細觀察中,那家奴倒地後,即便街麵上路人不少,可相隔幾十步外的正街南岔口附近,有一人明顯停下,更靠著岔口前的牆柱遮掩身子,似乎為突然發生的情況而震驚。

    於是,鐵肇悄悄沿牆繞了一圈,從正西街的巷子落地,走向岔口角落的人。

    岔口處,身著深藍麻衣的漢子還在探頭觀望正南街城門洞方向的情況,冷不丁身後傳來聲響,麻衣漢子頓時驚嚇的跳出一步。

    可鐵肇速度很快,一把卡主他的脖子,將他拖進巷子。

    “誰讓你來的?”

    “嗚嗚”

    麻衣漢子眼睛大睜,使勁掙紮,鐵肇稍稍鬆開一些力。

    瞬間,嗚嗚啦啦的求饒話脫口。

    “…大爺…你這是幹啥…我和你無冤無仇……”

    話不到底,鐵肇眼神一冷,手勁兒暴發,伴隨著哢嚓一聲,麻衣漢子沒了氣息。

    隨後鐵肇上下搜索,什麽也沒找到,倒是麻衣漢的靴子引起注意,稍加思量,他脫下麻衣漢的靴子轉身離開。

    北城門外,李延護車出城以後,大概有個半杯茶功夫,米福跟上來。

    瞧見鐵肇不在,米福皺眉“發生什麽事了?”

    “不清楚!”

    李延應聲“剛剛過正街口時,我一轉身就看到小安子控著將要跑偏的馬車,鐵肇已經不見蹤影!!”

    聞此,米福看陳俊安和徐玉瑱。

    陳俊安啥都不清楚,隻能嘟囔道“米伯,鐵叔突然跳下車,一眨眼就沒影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恩?”

    聲挑不悅,臉色漸沉,繼而把目光轉向徐玉瑱。

    “米伯,可能是鐵叔發現了什麽吧!”

    這徐玉瑱似乎一句,顯然還不能讓米福平複心火。

    正當老管家準備發怒時,後麵跑來一人,負責壓尾的梅朔剛要拔刀阻攔,卻發現是鐵肇,於是他收了刀鋒,讓開道路。

    在米福等人的注視下,鐵肇走到跟前,將手裏的靴子扔到車駕轅子上。

    “有兩個尾巴,第一個應該是蘇氏其它房的人,我用飛石把他打昏,這會兒躺在北門醫棚裏,還有一個不確定,不過這是從他腳上拔下來的官靴!”

    此話落地,梅朔頓時愣住,顯然對於鐵肇這個車夫感到驚愕,畢竟他是壓尾的人。

    不過米福沒有多說什麽,他看了一眼官靴,沉聲斥責“鐵肇,我的話你忘記了,我要你寸步不離小姐!”

    誰料鐵肇卻平淡的回應“管家,我心中有數!除非我死了,否則沒人能傷害小姐一根汗毛!”

    話落,鐵肇重新坐到車架轅子上,李延把韁繩還回來。

    鐵肇也不理,一聲鞭打,馬匹嘶鳴,駕車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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