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霸糧角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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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啊,這麽久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事了!”
蘇霓崟自顧琢磨中,湯乘風匆匆跑了進來。
“公子,徐玉瑱…顧勝南…沈鏡幾人全都來了…說話功夫就要進入貨棧!!”
“來就來…用得著這麽慌張?”
蘇霓崟心中很是不快,開口糟踐起來。
“公子,不是我這麽慌張,實在是情況有些不妙!那徐玉瑱身後還有幾個夥計押縛著您的包衣奴才邵青,您說…”
“什麽?”
“徐玉瑱幾人押縛著您的包衣奴才邵青來了…這這…”
湯乘風急的話不連氣,蘇霓崟更是蹭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你可看清楚?千萬不要給我馬虎眼!”
心躁浮亂,蘇霓崟臉色完全沒有剛剛的那股子氣定神閑,隱約中還能看出額頭的蒙汗。
“公子,在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瞧著徐玉瑱那些人的架勢,您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能露麵!”
湯乘風趕緊催促,蘇霓崟腦子飛轉,數息不過,他問“我若不出麵,你該如何處置?”
“公子,邵青不管做什麽,他與您的關係再怎麽近,也隻是包衣奴才,您不在,我矢口否認便是,就算鬧得公堂,我也不怕!過後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再來應付徐玉瑱那些人,以不變應萬變,否則萬一出什麽事,公子,咱們可就被動了!”
於是蘇霓崟隻能暫時縮了頭,由湯乘風去應付徐玉瑱幾人。
永祥貨棧的門客廳。
從徐玉瑱帶著邵青進來那一瞬間,商號裏的掌櫃、站櫃、跑堂、夥計們都愣住。
“徐東家,您…您這是?”
站櫃上前小聲問,徐玉瑱笑嗬嗬的說“去傳話蘇霓崟,就說他的看門犬在我這!”
“徐東家,你這…我們做生意的…你綁著一個人進來,不合適吧!實在有問題,咱們可以去找官府,沒必要鬧到鋪子裏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鬧事了?”
徐玉瑱笑問,顧勝南從旁附和“去,把你們蘇公子請出來,如若不然,這事隻會鬧得更大!”
麵對威脅,站櫃哪裏能抗的住?
幸好湯乘風從後門裏出來,接下顧勝南的話茬。
“顧東家,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喲,這不是邵青麽?你做了什麽事,竟然讓人給綁起來了!”
“嗚嗚!”
邵青被徐玉瑱用粗麻塞住嘴巴,倆眼瞪的老大,看起來想說什麽似的。
身旁,徐玉瑱瞟了他一眼,道“怎麽?你想說什麽?還是想著咬舌自盡,保護你那不敢露麵的主子!”
“嗚嗚嗚”
邵青氣的憋勁,臉皮通紅,那架勢恨不得把徐玉瑱給活吃了。
湯乘風見狀,快速一琢磨,笑臉奉上“徐東家,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怒呢?”
緊接著他又衝邵青斥聲“你不要以為自己是東家的包衣奴才,就能行事放肆,我告訴你,東家有要事,這會兒顧上你,你給我老實點!”
此話落地,徐玉瑱皺眉,顧勝南沉思,沈鏡看向被捆著的邵青,原本還很急躁的邵青突然平靜下來。
快速琢磨後,沈鏡開口“湯掌櫃,不知道你聽說沒有,徐東家莫名遭到襲擊!”
“什麽?徐東家遭到了襲擊?誰幹的?”
“湯掌櫃以為還有誰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徐玉瑱冷聲,湯乘風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徐東家,在下近來忙於商事,還真沒有注意過街麵的消息,不如徐東家說說!”
看出湯乘風在故意耍無賴,徐玉瑱心火暴漲,他衝壓縛邵青的張存虎道“拿下他嘴裏的粗麻!”
邵青嘴巴解脫以後,冷笑起來“徐玉瑱,你不用得意,我還就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想殺了你!”
“邵青,你胡說什麽?”
湯乘風沒想到邵青會這麽搞,頓時也驚住。
可邵青心裏有數,蘇霓崟不會不在貨棧,現在他把事情辦砸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事情咬死,栓到自己身上。
再看徐玉瑱,對於邵青這也的說辭,他心裏也有應對的辦法,那就是你邵青既然認罪了,我也不說什麽立馬把你送到官府,什麽事都解決了。
於是徐玉瑱發話“既然你襲擊我的事和蘇公子沒關係,也罷,我們就不必多說什麽,張存虎,轉道州府!”
張存虎立馬上前動手,結果邵青竟然一腳踹出,張存虎不妨,小腹中招,後退數步撂翻。
“該死的!按住他!”
眼看生出麻煩,徐玉瑱連忙大叫,小五子幾個夥計趕緊衝上。
湯乘風想要趁亂放走邵青,可惜顧勝南、沈鏡在門外的夥計家奴也都衝進來。
胡亂中,永祥貨棧亂成麻草堆,不知誰人慘叫一聲,等到大夥散開看去,邵青已經胸口中刀。
“快,快救人!”
徐玉瑱本意是用邵青來逼迫蘇霓崟讓步,哪成想現在竟然失手,邵青又挨了要命的襲擊,心燥呼聲,張存虎等人匆忙上前。
奈何這一刀正中關鍵,邵青血流滿地,一個踉蹌倒地,嗚呼哀哉。
看到這裏,湯乘風回神“快,快報官!”
永祥貨棧的後院巷子,相距不遠的一家宅院。
蘇霓崟正坐在院中喝茶,忽然一聲落地音,藍嘯從牆簷上跳下來,蘇霓崟一愣,頭也不抬的問“情況怎麽樣了?”
“公子,邵青死了,湯乘風已經和徐玉瑱那些人前往州府府衙公斷!”
聽到這話,蘇霓崟的神情微變一瞬“告訴湯乘風,這次一定要把徐玉瑱給搞定,另外,去給我聯係下顧勝南和公孫章!”
“公子,公孫章還沒有回來,四合元的生意都是由沈鏡一個人來負責!”
“沈鏡?”
蘇霓崟遲疑頃刻,道“那就把話給我傳到沈鏡耳裏!”
州府府衙。
黃文休一個時辰前把蘇霓崟和徐玉瑱之間的襲擊事告知了韓複,韓複僅僅回了兩個字‘呱燥!’
黃文休很清楚韓複的意思,自然不打算把這事給繼續下去,哪成想前後才相隔多久,徐玉瑱和湯乘風這些就來到了府衙,最關鍵的是邵青死了!
現在出了人命,官府就是不想管都不行,於是黃文休二話不說,將徐玉瑱、湯乘風兩家同時收押。
這種結果撂出來,顧勝南愣住了,沈鏡也是非常意外。
“大人,為什麽要把我也抓起來?”
湯乘風驚愕之餘連連大呼,黃文休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來人,押下去!”
左右的衙役立馬動身,倒是徐玉瑱很平淡的說“不用拉,我自己走!”
進入牢房,徐玉瑱與湯乘風關押在一個屋子。
黑黝黝的牢房裏,靜悄悄沒有一點動靜,這讓徐玉瑱有些意外“我印象裏的牢房應該是一群囚犯堆在一塊鬧騰,怎麽這裏如此安靜?”
“徐東家,你倒是有雅興,還在考慮那些事!”
湯乘風氣急敗壞過去後,滿臉燥火樣“邵青做了什麽?和我們公子沒關係,那就是一個奴才,現在他在死了,這事你怎麽解釋?”
“湯掌櫃,你說話好無趣,邵青帶人襲擊我,失手被抓,我帶著他來見蘇霓崟,討個解釋,這沒什麽過錯吧?再者,邵青是在你永祥貨棧裏死的,剛剛那麽些人,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自己滅口!”
“你胡說?徐玉瑱,你要給我繞彎彎腸子,蘇公子昨日就去了河西府,知道蘇公子去幹嘛了不?調銀錢和糧食,準備來圍堵你們的霸糧做派,邵青剛剛死之前也說了,他就是故意找你的麻煩!現在你就不要再扯什麽屁話!”
對於湯乘風的解釋,徐玉瑱冷笑幾聲,轉身靠在柴草床上歇息!
湯乘風沒了對頭,隻能把悶火往肚子裏放。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黃文休來了,湯乘風立刻起身“黃大人,為何要把我關在這裏?邵青的死因是他造成的!和我沒關!”
黃文休沒有理會湯乘風,他衝柴草床上的徐玉瑱道“徐東家,起來,韓大人要見你!”
“韓大人見我?為何?”
徐玉瑱心有意外,麵上不出,明明白白的問起來。
“見了你就知道怎麽回事?快些,別囉嗦!”
又是兩聲催促,徐玉瑱起身出了囚房,跟著黃文休來到牢差的屋子,韓複正在桌子旁坐著。
徐玉瑱上去抱拳行禮“韓大人,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您!”
“徐玉瑱,之前我讓黃文休給你提過醒,別胡來,你似乎把那些話給忘到腦袋後了!”
“韓大人恕罪!”
聽話聽音,徐玉瑱品出味裏的不對,立馬先請罪,韓複比較受用,等候徐玉瑱接下來的回答。
稍作考慮後,徐玉瑱道“大人,昨日我得知商柵欄那邊的官售出了一些問題,立馬趕往商柵欄去察看,為了盡早趕到,我專門抄小路走,結果就碰到了邵青!”
“他如何你了?”
韓複又問,徐玉瑱道“大人,你問我他幹什麽了?我告訴您,他想要殺了我,可惜老天有眼,讓他沒有得手,隨後我先來找過黃文休黃大人,當時顧勝南和沈鏡也在,希望官府能為我主持公道,但是黃大人興許考慮了蘇霓崟的勢力,加上蘇家背後還有著遼東大都督的山,他不願意多事,行,既然黃大人不願意多事,那我就去找蘇霓崟,畢竟邵青是他的包衣奴才,一個有主子的奴才出來作祟,主人要是說不知道,這話可就太過了!結果真是湊巧,邵青就是沒理由的看我不順眼,想要殺了我,蘇霓崟恰好又去了河西,這麽巧的事全都讓我碰見了,最最最巧合的就是湯乘風滿口胡言不認,我以為永祥貨棧裏那麽多人,不至於出什麽事,但是事實告訴我,我想錯了”
話到這裏,徐玉瑱靜靜地看著韓複。
韓複眉頭緊縮“怎麽不說了?”
“大人,後麵的事黃文人肯定已經和你說了!我就沒必要在囉嗦,如果大人真的認為是我故意做的,我無話可說!”
如此模棱兩可的意思讓韓複看了黃文休一眼。
黃文休立刻低聲“大人,湯乘風的人認為是徐玉瑱故意作祟,示威蘇霓崟,可徐玉瑱、顧勝南、沈鏡等人認為是湯乘風的貨棧夥計故意殺人滅口,把邵青襲擊的事給坐死,現在兩方已經卡到這事上了,如果不想法子解決,接下來河東府的商事一定會亂!”
明白大致的意思後,韓複沉思片刻,道“去把湯乘風給我叫來!”
囚房,湯乘風正在來回踱步,猜想各種可能。
結果徐玉瑱突然進來了,黃文休把徐玉瑱重新關到牢房裏,湯乘風急忙出來“黃大人,我”
“見了韓大人再說!”
等到黃文休和湯乘風離開,徐玉瑱坐在牢房裏仔細考慮起來。
之前他的計劃是用邵青來逼一逼蘇霓崟,試試這個蘇家大公子的底線在哪,不管蘇霓崟做什麽態度反應,在商事的規矩道道上,蘇霓崟已經落了下風,徐玉瑱的名聲自然會起來,哪成想徐玉瑱走岔了一步棋,蘇霓崟竟然敢在永祥貨棧裏動手,殺了自己的包衣奴才邵青,現在湯乘風趁亂借口是自己幹的,不管這事結果如何,糊塗帳保準落定了!
“唉!真是考慮千百道,偏偏在這一茬上鬆懈防備!人心可畏啊!”
自顧理清思路的徐玉瑱歎了口氣,沒想到斜對麵傳來一句話。
“安靜點不行?”
徐玉瑱一愣,循著聲音看去,與自己隔了一個囚房的囚房裏,似乎還關著一人。
“我說歎口氣都不行?您都關這裏麵了,怎麽還霸道無比?”
“小兔崽子,你還挺橫?敢和老子對頂!有種!”
又是一陣糟踐傳來,徐玉瑱越發好奇旁邊的囚房裏到底關了什麽人。
四麵起身看看,徐玉瑱靠到囚房過道的一邊,使勁探頭張望了以後,他發現斜對麵的囚房裏關著一個蓬亂頭發的家夥,由於囚房裏比較昏暗,視線並不好,徐玉瑱看不真切。
“我說該稱呼你為大叔還是大爺?”
對於這話,那囚犯唾口“你應該叫老子!”
“大爺的,你算個什麽玩意兒,叫你老子,我老子死球了,你死了沒!”
徐玉瑱也是倔脾氣,連著被糟踐,他火起三分,那囚犯竟然樂了“喲嗬,這麽久了,你是第一個和老子張狂的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聽著亂糟糟的笑聲,徐玉瑱沒了在說話的心思,隻是那囚犯不知是不是關的久了,竟然興致上頭。
“小子,老子不是和你吹,老子在這就是歇歇,過兩日一出去,老子還是一方的爺!”
如此狂妄的態度讓徐玉瑱唾口“你要是爺,我就是你爺的爺!”
“放肆!”
笑聲轉怒,猛然一吼,徐玉瑱還真就嚇了一跳。
“你小子看來是找死!行,有種報出名號,老子出去以後一定弄死你!”
聽著很像回事的威脅,徐玉瑱還真就來了勁兒“行,你給小爺聽好,小爺是蘇氏蘇霓崟,小爺等著你來找麻煩,你要是不殺小爺,你就是小爺的孫子!”
“狗日的王八蛋,你等著,我一定會弄死你!”
亂聲汪汪,徐玉瑱轉身躺下,不再搭理這個不知名的囚犯。
又過了一個時辰,湯乘風提前出去了,黃文休來到囚房跟前,道“你可以走了!”
莫名其妙的被抓進來,又莫名其妙的出去,徐玉瑱徹底不解了。
“黃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韓大人到底打算怎麽辦?邵青的事就這麽了了?”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多問!”
黃文休顯得很煩躁,徐玉瑱仔細一琢磨也反應過來,於是他不再囉嗦,走出囚房。
途徑之前鬥嘴的那個囚犯牢門時,徐玉瑱往裏看了一眼,裏麵不知模樣的漢子正盯著自己。
“看什麽看?小爺出去了?有能耐你就來找小爺的麻煩!”
明明白白的嘲弄一句,囚房裏的家夥突然撲上來,可惜有囚欄擋著,他根本不能把徐玉瑱怎麽樣!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
“幹什麽?再不老實,我一準請示州府大人砍了你的腦袋!”
黃文休走過來嗬斥,囚犯這才轉身。
出來後,徐玉瑱問“黃大人,剛剛那犯人是什麽來頭?聽起來似乎很狂妄?”
“你最好不要招惹他,那是個瘋子!”
黃文休沉聲“眼下韓大人已經厭煩你們之間的商鬥,大人說了,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不管誰勝誰負,都要盡快把事情解決,否則到時等你的就是牢獄!”
說完,黃文休轉身回了府衙,徐玉瑱沉思片刻,立刻返回商號。
與此同時,蘇霓崟已經得知湯乘風回來的消息,他立刻從小院出來,傳過巷子去永祥貨棧,結果沒兩步,一人攔住去路,身旁的藍嘯立刻上前。
“公子,你先退下,容我解決了他!”
“不急!”
蘇霓崟盯著眼前的蒙麵漢子,道“誰讓你來的?徐玉瑱?”
幾步外的蒙麵漢子根本不理,抄起一根鐵杖衝上。
藍嘯眼疾手快,拔劍刺出。
唰唰兩招,藍嘯雖然頂住了蒙麵漢子的攻擊,可是那股子力道讓他心生驚蟄。
“好強的力道!”
就這頃刻的轉念,蒙麵漢子竟然輕身一躍,踏牆翻轉,藍嘯劍如流光刺上,結果還是落了空,跟著蒙麵漢子的鐵杖從頭頂反抽,打在藍嘯的肩頭。
就這一下,藍嘯踉蹌,險些倒地。
蘇霓崟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立馬後躲,一步之遙的蒙麵漢子箭步追身,粗壯的大手已經頂著鐵杖打下。
“噹”
脆耳傳出,鐵杖歪了方向,打在巷子牆上,巨大的力氣直接把牆上給造出酒盞深的印記。
再看向蘇霓崟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衝出一人。
“公子退下!”
伴隨著過身的一句,來人迎上蒙麵漢子。
蘇霓崟定睛看去,竟然是護院扶垚。
雖說扶垚使暗器搶占了先機,可真要交手,他實在不是蒙麵漢子的對手,三合不過,扶垚似有招架不住的跡象,幸好藍嘯已經忍痛爬起來,兩麵夾擊下,蒙麵漢子被拖住身形,蘇霓崟更是跑到了巷子口求援。
為了不生出其他的意外,蒙麵漢子隻能麻溜的撤退,一招虛晃打退藍嘯,跟著輕功踏牆,消失不見。
義信成商號。
李德鵲得知徐玉瑱被抓了,頓時氣的大罵“你們都是廢物麽?眼睜睜看著東家被抓走?”
“李東家,不是我們不管,實在是邵青死的太突然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張存虎解釋,李德鵲氣的咬牙“沒有反應過來?你們那麽多人。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要是什麽都等你們,義信成早就關門了!”
咆哮中,李德鵲打算用銀子去州府牢門試試機會,小五子從外麵進來。
“東家回來了!”
“什麽?”
眾人驚愕不信,可下一秒徐玉瑱還真就進來了!
“東家,你沒事吧!”
李德鵲急聲上前,徐玉瑱道“沒事!對了為什麽官府突然把我就給放了!你們得到什麽消息沒有?”
“啊?”
李德鵲一愣,看向張存虎幾人,張存虎幾人連連搖頭“東家,我們之前也被抓在州府的偏堂,關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回來!這會兒還打算和李東家商量商量,怎麽去救你!”
得知這般情況,徐玉瑱愣住。
“東家?邵青死了,肯定是蘇霓崟那些王八蛋自己做的,如果邵青活著,單單憑借他襲擊的你這事,就足夠讓蘇霓崟名聲掃地,所以他才會急著那麽搞!”
李德鵲氣急罵罵咧咧,哪裏不知道?
“意思大家心裏都清楚,但是邵青就在那一會兒亂騰中死了,死的很幹脆,我都沒有看到是誰?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官府會稀裏糊塗的把我和湯乘風都抓了,又稀裏糊塗的把我們都給放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玉瑱想不清楚,李德鵲也回答不了。
眾人遲疑時,陳青河來了“徐東家,公孫東家回來了,這會兒正等你呢!”
“公孫東家回來了?怎麽是你來向我傳話?不應該是沈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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