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專割脖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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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裏,宋時合還在考慮接下來的路程。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起身四麵巡查,並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這讓他心裏略有煩躁。
這時許海回來了,嘴裏還嚷嚷著眾兄弟有口福了!
宋時合沉聲“叫喚個屁啊!”
聽到糟踐,許海顛顛跑過來“都伯大人,我剛剛在水潭附近碰到一隻野豬,把它給宰了,估摸著得有幾百斤肉!”
“野豬?”
宋時合一愣,許海樂聲“都伯,得趕緊讓弟兄們把野豬弄回來烤著吃掉,否則血腥味招來林子裏的畜生,咱們可就丟了這頓美食了!”
“小心點!”
宋時合又交代一句,許海立刻帶著七八個弟兄往水潭跑去,隻是結果卻讓他愣住。
明明有著野豬屍體的水潭附近竟然空了,那水潭旁除了一個巨大的豬頭外,隻剩下些許腥澀的血跡。
“老許,你別是忽悠弟兄們的吧!”
身旁的弟兄不樂意了,順口糟踐,可許海又沒有喝醉,又沒有做夢,再加上野豬還是自己親手宰掉的,他肯定不會記錯。
“不對,有問題!我明明把野豬宰了,那還有個野豬頭,屍體怎麽不見了?就算是有狼,也不可能地上連個拖痕都沒有!”
經許海這麽一說,周圍的幾個弟兄瞬間緊張起來。跟著就是嘩嘩的拔刀聲。
“難道周圍還有其他人?”
許海自顧琢磨,一瞬間的感覺上頭,他立馬道“快,回去!”
兩刻後,許海等人急急忙忙的回到營地,放眼看去,馬匹安然無恙,弟兄們一切正常,倒是宋時合走過來道“野豬呢?”
“都伯,野豬沒了!”
許海滿頭大汗“您看,這是野豬頭,可野豬的身子沒了,我在周圍也沒找到野獸的拖痕,唯一的可能就是附近有其他人!”
“其他人?”
這下宋時合的臉色更加陰沉,因為之前他就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獵物被獵人盯著似的,哪怕你很想去找到對方的蹤跡,對方卻隱於空氣中,連點影子都沒有。
於是宋時合道“傳話下去,今夜所有弟兄不能睡著,眯眼歇息即可,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次日一早,宋時合依舊沒有發現什麽情況,隻能帶著弟兄護著馬匹快速離開。
相距二裏地外的南古山西麵,庫漠河部落的門戶奴隸查查正在啃著火架子上的野豬腿。
“查查,那些府兵商人已經走了,估摸著再有半天時間就出了咱們的草原!”
聽到這話,查查又使勁扯下一塊幹硬的野豬肉,道“那些個秦人東西,如果不是速不台首領有話,我一定要宰了他們,放在貨火架子上烤著吃!”
“查查,你別亂來,現在咱們的部落已經缺糧,單單靠搶奪其它部落的草場也不現實,還是聽速不台首領的!隻要度過了眼前的難關,等到咱們馬壯人強的時候,再次南下,一定能撕裂北秦的邊疆,搶走他們的女人和糧食!”
同一刻,在南古山西麵的草原上,突剌和阿赫該已經悄悄的趕來,隻可惜他們和查查、宋時合錯了前後半天功夫,並沒有發現什麽蹤跡。
“難道我們猜錯路線了?不應該啊!”
突剌望著空蕩蕩的闊野,滿心疑問,阿赫該道“或許那些秦人走別的路線離開了,畢竟草原這麽大,我們隻是猜測這條路線是庫漠河部落南進北秦的最近小路,萬一庫漠河部落防範東夷的克列部遊騎,那肯定要走西南的路!咱們在這邊碰不上也在常理!”
對此,突剌沒有在說什麽,轉騎返回。
白蒼部落所在的草原南麵河灘,由於大旱,這裏已經幹涸,深深的泥裂讓人心生不安。
可徐玉瑱、蘇霓晟還真就帶著車隊趕來。
“玉瑱,我真懷疑你上次是怎麽來的?草原那麽大,馬賊和流匪不比北秦少,你竟然能夠順利到達白蒼部落,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你的小命可就完了!”
聽著蘇霓晟的話,徐玉瑱笑笑“蘇二公子,人這命都是注定的!當初蘇靖州老爺好端端的!誰知道他突然就被襲擊西去了,而我在望陽村被賊人襲擊,躺在屍堆裏活下來了,後來在雁門郡又碰到了小姐!幾次該我死的時候,我都活下來了,你說這人命奇怪不奇怪,現在蘇靖燁正在緩勁兒,依照我的估計,最早在初冬,最晚過來年,他就會重新拉起蘇氏的旗號衝擊市場,到那時我該怎麽辦?”
“事在人為,你對寧兒已經夠好了,幾乎超出了主仆的關係!”
蘇霓晟順口一句,徐玉瑱一怔,跟著他搖頭“什麽主仆關係?我隻是在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說罷,徐玉瑱衝鐵肇道“叔,傳話下去,讓大夥加快速度,如果順利,估摸著明天我們就能進入白蒼部的營地範圍,隻要被他們的遊騎發現,剩下的就好說!”
鐵肇轉身去下令,誰成想四周突然傳來嗷嗷的聲音。
瞬間,徐玉瑱和蘇霓晟臉色大變,府兵和鏢師們紛紛拔刀,護在了車隊的周圍。
“秦人,是秦人的商貨車,弟兄們,發財了!”
亂聲咆哮,幾十騎馬賊衝上來,從他們的模樣可知,這些馬賊是夷人蕞爾小部落的人,言外之意就是小的沒有旗號,無法在夷族中博得自己位置的夷人,他們最大的族群有數百人,小的幾十人,平日裏就靠打家劫舍來過活,偶爾惹怒了所處草原的部落俟斤首領,那麽這些蕞爾小族群馬賊就會立刻轉移到其他部落的草場,那麽清剿自己的俟斤首領考慮到部落間的敵對關係,自然就會放過他們!
久而久之,這些馬賊形成了獨特的生存模式。
眼下白蒼部落草原上的馬賊意外撞見了徐玉瑱這支秦人的商隊,一群餓了不知多久的賊人立刻抄刀縱馬衝來。
與此同時,突剌和阿赫該已經順著西南的草原道返回。
一路上突剌沉默不言,阿赫該也不知道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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