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像踹我一樣踹紀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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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為什麽會被黑豹揍這事兒,無論王猛怎麽問,張福都隻字不提。
提了就要沒命了。
他才沒那麽笨。
黑豹揍他,應該隻是巧合,畢竟一隻黑豹怎麽會聽得懂人話,大概是他無意間的表情太猥瑣,惹得黑豹看他不爽了……嚶。
但是要是把那番話告訴紀江,那紀江絕對會扒了他的皮!
萬幸的是黑豹對他沒有下狠手,隻是讓他受點皮肉之苦,骨頭是沒折。
可是,骨頭沒折,紀江就更能把他當牛使了。
有時候,他倒寧願自己死了,唉。
張福揉著屁股,吭哧吭哧的幹活,加固樓梯間的防護,把低層的窗戶直接釘死。
今天,莫名其妙的,他的小弟一個接一個陷入昏迷,連肌肉猛男王猛,也昏睡了過去,加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個人昏過去了。
人手少了,他要幹的活兒更多,轉得像個胖陀螺。
紀江拍著黑豹的肩膀,看著累得臉紅脖子粗的張福,笑眯眯的,“豹哥,挺好。”
黑豹力量強悍,他還擔心張福在黑豹的暴怒下會直接斷手斷腳。
可沒想到張福隻是疼,休息一晚上之後半點不影響身體,得了教訓還不會影響幹活,正合他意。
“來,豹哥牛逼,豹哥吃片肉幹。”紀江拿出一包豬肉脯,站在樓梯口,一邊看張福幹活,一邊抽出一片塞入黑豹嘴裏,而後眼巴巴的看著。
黑豹優雅的咀嚼肉片,沒有再像吃其他東西一樣吐出來。
紀江又喜又憂,“看來還得吃肉啊。”
黑豹看了紀江一眼。
紀江笑眯眯,“嘿嘿豹哥,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會努力搜集物資的。”
他的空間裏有幾千斤肉,黑豹一頓要十斤左右,一天二三十斤,也能吃上大半年了。
而昨晚黑豹還吃了白米飯,讓他非常驚喜,以後可以把生肉減半,摻一半白米飯。
嘖,包養黑豹的時間又能延長了。
而黑豹雖然吃得多,但是貢獻更大。有它在,連張福這種力量係異能者,都要聽他命令,做他的小弟。
眼見著今天莫名昏睡過去的人有二十多個,這是覺醒異能的征兆。
今天過後,平安基地也許會多出十幾個異能者——昏睡過去之後,成為喪屍和覺醒異能的幾率,是一半一半。
這麽多異能者,他一個普通人根本鎮不住,就算王猛可能也覺醒成為異能者,但是也要看覺醒了什麽異能,有的異能挺雞肋的。
所以如果可以,他想養著黑豹,就看黑豹願不願意留下來了。
他得加倍舔。
紀江收起憂慮,呲牙一笑,“豹哥再來一片。”
張福滿頭大汗的從樓下走上來,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悲從心來。
瞧,紀江討好黑豹的樣子,像不像他討好紀江的模樣?
可紀江一片豬肉脯,黑豹就挺受用的了,他呢?把那麽多物資都上交了,紀江對他卻連個笑都沒有!
紀江把最後一片豬肉脯遞到黑豹的嘴巴麵前,黑豹伸出舌頭將豬肉脯卷走,無意間掃到紀江的手指頭。
癢癢的。
紀江在黑豹肩膀上擦了擦微濕的手指。
黑豹周身氣息明顯變冷。
“豹哥你有根白毛,我剛才幫你拔掉了。”紀江滿臉乖巧,嘴裏胡說八道。反正黑豹聽不懂人話,他隻需要看起來乖一點,應該就不會被懷疑了,對吧?
黑豹幽深的瞳孔直豎,顯然是有些動怒。
張福綠豆眼巴巴的望著,在心裏嗷嗷叫:踹紀江呀豹哥!像昨晚踹我一樣踹紀江!把門砸爛了也不要緊了,反正我樓上的房門還沒修,好事成雙嘛。
麵對黑豹的冷臉和凝視,紀江滿臉無辜,“怎麽了豹哥?”
張福握緊拳頭,無聲呐喊:怒了怒了,要踹了要踹了!
“豹哥?”紀江桃花眼水汪汪,笑靨如花。
黑豹一腳將擋路的張福踹倒,轉身離去。
“唔!”張福肥胖的身軀砸在牆上,發出好大的聲響,一張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一雙綠豆眼,蓄滿眼淚。
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
紀江帶著乖巧的笑容目送黑豹離開,扭過頭來,瞬間麵無表情,由小天使變成小惡
魔。
“樓梯間加固好了麽?空調外機都拆了?窗戶陽台都釘死了?”
“……”張福的眼淚比他的眼睛還要大。
紀江才不管他,這個人剛才打著什麽主意,以為他看不出來?
“那些昏睡過去的人,最好把他們一人一間房隔離起來,你知道事態重要性的,等他們醒來之後是人是鬼還難說。”紀江冷冷的,“立刻去辦。”
張福忍著悲憤揉著腰爬起來,“好。”
雖然生氣,但是紀江說的話,張福也有仔細思考過,覺得還真是那麽回事。
末世到來的那一刻,大家不也是昏睡過去了嗎?今天這麽多人接二連三莫名昏睡過去,還真的挺像末世到來前的那一波昏睡的。
如果這些人在這棟樓的內部變成了喪屍,像樓下的那種那麽厲害……
細思極恐!
張福麵色蒼白,連滾帶爬的跑去處理這件事,一個個人隔離,全都安排在六七八樓,連廁所都用上了,派專人守著,一旦發現裏麵的人有變成喪屍的跡象就直接殺掉。
紀心蓮和紀明不知道打哪兒得到了風聲,知道裏麵的人醒來之後可能會成為喪屍,在五樓哭鬧不休。
梁一辰趁小弟沒沒空把守,悄悄摸上來,在紀江門外小聲喊紀江。
一聲聲甜言蜜意的,腔調膩歪,喊得紀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黑豹顯然也被打擾到,從臥室走出來,看著紀江,一副讓他去處理的模樣。
紀江咬牙切齒。
在他和黑豹大眼對大眼的當口,梁一辰深情款款的聲音傳進來,“江江,不要生氣了好嗎?我知道錯了,我隻喜歡你一個,讓我來照顧你吧,我知道你不會做飯,我做飯很好吃的……”
紀江血液翻湧,打開門一個“滾”字正要出口,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梁一辰一喜,把他摟入懷裏,“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