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紀江叼回去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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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你醒醒?”梁一辰搖晃了一下懷裏的人,見他依舊閉緊雙眼,於是滿心歡喜,打算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間培養一下感情。
許久沒相處,江江對他都生疏了。
天天和那隻野獸在一起,浪費大好時光。
張福腳不沾地剛好忙完事情上來,見到這畫麵,立刻沉下臉來,“你怎麽在這裏?還有你把江哥怎麽了?”
梁一辰一改以往對張福點頭哈腰的態度,有些強硬的摟著紀江,“關你什麽事?江江是我前男友,他不舒服,讓我抱他去我房間休息休息,你不要多管閑事。”
張福綠豆眼裏滿是鄙夷,上下掃視梁一辰,“就你?”
就憑這貨色,值得紀江吃回頭草?
他才不相信。
就算世界上隻剩下他和梁一辰兩個男人,紀江非要二選一,他相信紀江更寧願選他。
這點自信,小福子還是有的。
不不不,應該這麽說,哪怕隻剩梁一辰和黑豹那隻畜生呢,紀江也不會選梁一辰。
梁一辰被張福不屑的語氣激怒,還想要大放厥詞,但想想張福的武力值,最終將這口氣忍下。
“我懶得理你。”等他把紀江哄得回心轉意,哪還有張福說話的份。
梁一辰彎下腰,一手抱著紀江的膝彎,一手摟著他的腰,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
深吸一口氣,用力。嘿喲,我起!
一秒,兩秒。
兩腿顫顫,大口喘氣,愣是沒能把紀江抱起,紀江雙腳都還沒離地。
“哈哈哈哈哈!弱雞!”張福被逗樂了,一張胖臉皺成菊花,感覺一天的疲累在此刻一掃而空。
他樂不可支的扶著牆壁,擦著綠豆眼溢出的眼淚,“馬戲團不請你可惜了,菜雞,滾,看你福爺的。”
張福看出來了,紀江應該是忽然昏睡過去,就像是那些小弟一樣。
他心裏樂開花,眼珠子一轉,要把紀江帶去六樓隔離。
這是他的機會,希望紀江醒來之後也變成喪屍,那他就可以重新成為平安基地的老大了。到時再討好討好黑豹,那他橫掃末世不是難事。
梁一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抱不起身形纖細修長的紀江!
滿心屈辱,不甘心的紮了馬步暗暗繼續用力,卻非但沒能把紀江抱起,還差點閃了腰。
張福一把將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梁一辰推開,“滾吧,讓老子來,腎虛得像什麽似的,嘖。”
“關你屁事!”梁一辰被戳中男人的尊嚴,頓時忘了害怕,嘴硬的反駁。
張福立刻冷了臉,一雙綠豆眼射出陰冷凶狠的光。
梁一辰轉身想逃,被張福一腳踹在腰上,慘叫著滾下樓梯。
小弟聞聲趕來,張福冷冷的,“把他押下去,以後他和蓮蓮小姐一起住。”
小弟們頓時幸災樂禍。
五樓現在不但要麵臨喪屍會從四樓突破的風險,還隔離了那麽多人在周圍,同樓層又到處都是屎尿,日子可太不好過了。
不過這也是梁一辰自找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紀江?還是黑豹?敢對他們老大大聲說話。
趕走梁一辰,張福眯了眯綠豆眼,打橫抱起紀江,就要往樓下走去。
一道不太尋常的腳步聲出現在身後。
張福身體僵硬頭皮發麻。
這腳步聲顯然不是人發出的!
張福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小心翼翼的扭頭,“嘿嘿,豹哥,下午好啊。”
黑豹麵色冷峻,深邃瞳孔透出幽冷的光。
它就這樣站在門內,不需要任何動作,強大的壓迫感就已經讓張福後背寒濕一片了。
它的目光落在紀江身上。
平時黑豹走路是悄無聲息的,剛才張福之所以能聽到它的腳步聲,絕對是它故意為之。
是為什麽呢?
張福心裏千回百轉,強裝鎮定,緊了緊抱著紀江的手指,諂媚的笑容不變,點頭哈腰,“豹哥,江哥累了,我帶他去休息,豹哥再見。”
他鼓起勇氣和黑豹對視,隻是01秒,就忍不住移開目光了。
因為黑豹的目光太冷太銳利,像是一把尖刀,能把你的心剖出來,明明白白的看見你心裏在想什麽。
和它對視,需要極大的勇氣,張福是慫了。
嚶嚶,就
算一麵包車的梁靜茹給他做靠山,他都做不到哇!
哆嗦著腿肚子,“既然豹哥您沒意見,那,那就這樣了?”
說完,戰戰兢兢的抱著紀江,貼著牆根轉身,朝樓下走去。
就在他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的時候,黑豹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如同死神逼近。
張福的綠豆小眼睛悄悄朝後瞥,嚇得心裏大叫一聲,媽耶!
您老人家跟著我做什麽呀!
不,不是跟著他,是跟著紀江。
黑豹身上的寒氣撲麵而來,和它一前一後走下樓,張福覺得自己就像個三百斤的大胖子,每走一步都是那麽沉重,又那麽虛浮。
在八樓,黑豹直接越過他,站在樓梯口。
張福:“……”我給您老人家跪了!
黑豹微微露出尖銳的獠牙。
“媽呀!”
張福臉色煞白大叫一聲,眼含淚花投降,“豹哥您別跟著我了行嗎?我把您兄弟給你放回去,嗚嗚嗚……”
抱著紀江,如同一陣風一樣跑上樓,把張福送到黑豹的床上,還蓋好了被子。
他出門時,黑豹和他擦肩而過。
張福頭皮發麻貼著牆根,等它進去了,才鬆一口氣。偷偷扭頭偷看,見到黑豹也進了房間,就臥在床腳,閉目養神。
你是屬狗的?!
張福心裏連罵三十二遍臥槽。
說你是紀江的舔豹,一點錯都沒有!
張福憤憤的把門關上。
離得遠了,一個心腹小弟湊了上來,就是那個安排紀江住處的瘦子。
壓低聲音滿臉幸災樂禍,“嘿嘿,張哥,聽說紀江昏過去了?不如我們趁機把他做掉?”
“做你個頭!”張福咬牙切齒,“那隻怪物精得跟什麽似的,把他叼回去了,現在守著他呢,活脫脫美人與野獸!”
“嘖,紀江細皮嫩肉,他怎麽不把紀江吃了!”
瘦子摸摸鼻子,“也難怪,誰讓紀江是它的飯票呢,一頓飽和頓頓飽,它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