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巧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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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清朝,自女真族的努爾哈赤開辟疆土,統一各個民族,到皇太極將“後金”改為“清朝”,可以說,這一路走來,大清朝的江山,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

    曆代大清皇帝,無不重視武藝箭術。朝中手握兵權的重臣,更是對於文官言官嗤之以鼻,認為唯有武力,才能安定四方,令國運恒通。

    左傳記載,狩獵分為“春蒐、夏苗、秋獮、冬狩”,一年四季的每個時節,對於狩獵都有不同的叫法。清廷皇室的狩獵苑,叫做“木蘭圍場”,圍場與蒙古接壤,自古就是草場肥沃,水源豐富的富饒之地。

    自康熙開始,為鍛煉軍隊,皇室便在這裏開辟出了一大片獵場出來。雍乾年間,狩獵最為頻繁昌盛,每到秋季,皇上都會帶領王公大臣,八旗精銳來這裏狩獵,秋遊。史稱“木蘭秋獮”。而到了嘉慶的時候,雖然國運走了下坡路,但是每隔一兩年,皇帝還是會禦駕親征,參與狩獵。

    狩獵不僅僅是皇室為了褒獎朝野,所舉辦的一項儀式和活動,更是向全天下的大清臣民,展現朝廷實力的表現。由於這兩年皇上的身子並不太好,所以木蘭秋獮一直沒有舉辦,眼見開春後皇上的身子更糟了,皇貴妃決議將狩獵的日期提前,一方麵為了安定朝野,另一方麵,也讓皇上看一看,四爺和六爺誰更適合做太子。

    “四爺,您來了。”傍晚,奕詝突然來到了我的房中。

    我正坐在側榻上刺繡,桌台上燃著三支蠟燭。芸萱見到奕詝進來趕忙下跪行禮,我走上前去,給他請安。奕詝坐在了貴妃塌旁邊的木榻之上,摘下了頭頂的帽子。

    “怎麽也不提前支會一聲,用膳了嗎?奴才叫小廚房做些宵夜送來吧。芸萱。”我說著,招呼著芸萱過來。

    “不必了,我在蓮福晉那兒用過了。今日前來,是有件事情要與芬兒商議。”奕詝說。

    “四爺請講。”我說著,招呼芸萱去沏茶。

    片刻功夫,芸萱端著茶杯走了進來,我接過芸萱手裏沏好的明前龍井,放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清明節前的頭一茬兒,快馬加鞭送來的。您嚐嚐。”

    “芬兒,皇貴妃勸諫皇阿瑪提早舉辦狩獵,皇阿瑪已經下了聖旨,明日便去木蘭春蒐,他自己在圓明園養身子,讓五叔前去做裁判。”奕詝說著,端起茶杯咕咚便喝了一口,隨即“噗”的一聲吐了出來,“好燙。”

    “奴才死罪,請四爺恕罪。”芸萱說著,趕忙跪了下來。

    “你。”奕詝指著芸萱,倒是我提前開了口,“糊塗東西,茶不試溫怎的就呈上來了,快去換一杯。”

    我說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我記得小倉庫還有些去年剩下的龍井茶,你先將那些泡了來吧”。芸萱趕忙端起來退了出去。

    “木蘭狩獵,是我大清朝幾百年來的傳統。皇貴妃提前舉辦,用意無外乎是讓病中的皇阿瑪,看一看哪位皇子更為出色罷了。”我說。

    “六弟一向注重馬上功夫,而我則喜歡詩書禮樂。況且五叔和皇貴妃沆瀣一氣,這明天的狩獵,怕是要出笑話了。”奕詝焦急的直摸頭頂。

    “四爺莫急,人各有誌。”我說著,擺弄著手上的戒指,左手中指,是一枚陽色翡翠鑲掐絲純銀的戒指,右手中指,則帶了一枚蠶豆大小的異形金色珍珠,用黃金做了戒托。

    “造辦處今天早晨新送來的兩枚戒指,四爺替奴才瞧瞧,哪個好看?”我說著,朝著他伸出了雙手。

    “哎呀,我現在沒心情看這些。”奕詝有些不耐煩。

    我的雙手並未撤回,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您一定要選出來一個。”

    奕詝沒有辦法,將我雙手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兩枚戒指各有千秋,翡翠戒指用料珍貴,戒脫也是複雜的掐絲工藝,隻不過敗筆在於純銀的材質。這枚異形珍珠,雖然形狀和整體設計都不如翡翠戒指,但是珍珠顏色稀有,戒托用以貴重的黃金。這兩枚在手,還真是難以取舍,若是能二二合一,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笑了笑,“四爺不是已經看出皇阿瑪心中所想了嗎。”

    奕詝看了看我,緊蹙的眉頭慢慢地散開。

    “您與六爺,各有各的好。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六爺雖然擅長馬術,但是畢竟粗人一個,詩書筆墨和個人修養上,又怎會比得過您呢?”

    “可是明天的狩獵,若是我的獵物比六弟少的太多,皇阿瑪還是會生氣的。”奕詝說。

    此時,芸萱已經將新的一杯茶遞了進來,我接過遞給奕詝,奕詝抿了一口,道“陳茶就是陳茶,放了一年了,少不得一股子黴味兒。改明兒扔了吧。”

    “可是四爺不要忘記,若沒有去年的陳茶做鋪墊,今年又怎會長出新茶?正所謂萬物生長,舊茶若是一直停留在茶樹之上,新茶便沒有機會長出來。新茶若是沒長好就被人烹製了,多一分則苦,少一分則澀。這其中滋味,茶樹不知,炒茶人不知,唯有品茶人才能知曉。”

    我說著,站起身來,將奕詝身邊的茶杯拿起來,走出寢殿,朝著殿外潑了出去,一滴不剩。

    “這是何意?”奕詝問。

    “沒了”。我輕聲說。

    奕詝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讓我明天一隻獵物都不打?”

    我會心的點點頭,“皇阿瑪最重視孝道,最看重人心。四爺若是打獵,數量上肯定不及六爺。不如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皇阿瑪問起,四爺便以春季萬物複蘇,實在不忍塗炭生靈為由,我想皇阿瑪定當對您另眼相看的。”

    奕詝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芬兒不愧是我的啟明星,哈哈哈。”

    “四爺的煩心事也解決了,時候不早了,不如就在奴才這裏歇下吧。”我說著,走到奕詝跟前,想為他寬衣解帶。而芸萱也退了出去,放下了寢殿的紗帳。

    “哦,不必了。”奕詝握著我正要為他解開扣子的手,說“蓮兒正在為我準備明天狩獵的用品,我還得過去看看她那邊準備的如何了。你早點歇息吧。”奕詝說著,捏了捏我的臉蛋,便走了出去。

    四月的風,吹著紗帳翩翩起舞,我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想著“最是無情帝王家”,或許我是他最尊敬的女人,最需要的女人,卻永遠當不了最寵愛的女人吧。

    很快,蓮福晉懷有龍孫的消息傳到了圓明園皇帝的耳中。皇上大喜,禦賜了一眾衣帛珠翠,眼看蓮福晉的房中都要被賞賜之物擠滿了。

    嫩蓮躺在床上,奕詝坐在床側,幾個太醫輪流診脈。我率領其餘姐妹站在左側,右側則是常妃赫舍裏氏,恬嬪富察氏,恒嬪蔡佳氏,以及佳貴人和成貴人。後宮之中,皇貴妃獨攬大權,琳貴妃獨承雨露。祥妃雖然得寵,但早已故去多年。眼前的這些女人,無不是後宮之中的殘花敗柳,且並無子嗣所出。眼下看到嫩蓮懷有皇孫,便像久逢甘霖一般湊了上來,想著巴結好了四爺,日後他朝也能在宮中頤養天年,不至於被驅逐出宮。

    “章太醫,蓮福晉腹中胎兒如何?”奕詝問道。

    “啟稟四阿哥,福晉胎像穩固,微臣為其開一些溫補的藥材,再命膳房做些藥膳。福晉平時記得多加運動,確保腹中胎兒穩健成長。”

    太醫命身旁的小太監記錄了處方,便退了出去。此時房中一片喧鬧。

    “蓮福晉啊,你可真是好福氣。本宮伺候皇上十多年,也從未育有子嗣。”恬嬪說道。

    “是啊是啊,你這福氣可不是誰都能修來的。”佳貴人諂媚道。

    “你們兩個得罪了皇上,一個從妃位降到了嬪位。一個沒當幾天嬪位就退回了貴人。真是笑話。你們想懷有龍嗣,也看看皇上有沒有這個心意啊。”玉福晉說道,嘴裏寫滿了不滿。

    “好了好了。”我慌忙打岔。“蓮福晉初有身孕,還是不要太過喧鬧的好。各位娘娘,四爺,咱們還是讓她好生靜養吧。”

    “福晉所言甚是。”說罷,奕詝擺了擺手,我們一眾隨著他走了出來。

    第二日清早,奕詝來到了我房中用膳。我暗示四爺要盡快讓皇上立下詔書。狩獵等先前所下的功夫,眼下皆見成效。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奕?至今沒有任何子嗣,而蓮福晉的懷孕,恰好水到渠成。

    “芬兒可有好的計策?”奕詝問道。

    “四爺,明日我會率領各房姐妹向皇貴妃請安謝罪。也算趁機拖住皇貴妃。而您一定要趁著這個空檔去見皇上。無論是軟磨硬泡,還是運用什麽手段,一定要讓皇上立下詔書。”

    “嗯,我明白。”奕詝說道“乾清宮的首領太監王寶是小樂子的師傅。必要的時候,想必也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我喚來內務府的光爺,心想他既然肯助我做福晉,想必也會助四爺繼承大統。如果這幾個老太監夠聰明,就應該懂得在合適的時候,見風轉舵。與其效忠於一個風燭殘年的暴君,不如用自己今後的榮華做賭注,來扶持新皇。

    光爺心領神會,從內務府帶來一紙詔書,是皇上專用的聖旨,又親自書筆在上麵寫了傳位於四阿哥。接下來的,便是要靠小樂子和他的師傅通氣,偷取玉璽蓋章了。當然,這隻是下下策,最盡如人意的,還是皇上親自下旨封四爺為太子。

    傍晚,我命春翠出宮前往圓明園,向皇貴妃請旨,明日四福晉率領各房拜見額娘。春翠很晚才回來,將一個精致的鎏金鏤空琺琅彩首飾盒呈給了我。我打開一看,是一對玉質白皙溫潤的和田玉鐲子。

    “啟稟福晉,這對白玉手鐲是皇貴妃賜予您的。說是大婚當日身處園中無法祝福,今日便補了這個賀禮。”

    我端詳著這對玉鐲,是流水籽料,通體潔白無暇,即便在宮裏。也算是難得的佳品。我褪去手腕上的鎏金鐲子,左右手戴上了此物,互相碰撞之間叮當作響,很是好聽。而月色下,這對鐲子散發出的寒冷白光,多像一對冰冷的手銬,牢牢地將我,奕詝和這座紫禁城,鎖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芸萱為我梳妝。麵見皇貴妃非同小可,既要穿戴得體以示尊重,也不能過分僭越。所以我讓芸萱梳了燕尾。選了一款以玉質的發簪和銀製首飾為主的鈿子,盡量避開了金器和點翠。

    宮外的馬車已經準備妥當,我率領各房拿著出宮手諭,從神武門上車,全程30裏路,用了莫約一個多時辰才到。

    圓明園大門口,小皮子率領兩名太監兩名宮女,早已等候多時。

    “奴才給各位主子請安。”一眾宮女太監跪迎上來。

    “皮公公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我趕忙走上前去,雙手從下向上揚起,示意他起身。“我嫁與四爺數日,今日才前來拜見皇貴妃娘娘,說是拜見,也是請罪。”

    “福晉嚴重了,娘娘已在縷月開雲擺好了宴席歌舞。還望主子們移步。”

    “有勞皮公公了。”我點頭一笑,示意他可以前往了。另一方麵,奕詝也在趕往九州清晏的路上。

    “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我們一眾姐妹在縷月開雲內,朝拜主坐上的靜皇貴妃。

    “各位都是奕詝的妻房,便是本宮的兒媳婦,不必多禮。”

    我們列坐在皇貴妃兩側,我居東側第一位,對麵是懷有身孕的蓮福晉。其餘三人依次排列。宴席上,歌舞升平,酒肉吃食輪流供應,席間也未曾發覺皇貴妃有何異樣。我也稍作安心。

    另一方麵,奕詝和道光帝在九州清晏的後殿裏產生了分歧和爭執。奕詝讓小樂子將所有宮女太監請出了後殿。殿門則由他和光爺看守。

    “奕詝啊,朕思慮前後,還是覺得奕?更適合繼承大統。如今內憂外患,洋人對我大清虎視眈眈,後宮和朝臣們亦是各懷鬼胎。朕雖對孝全皇後滿心思念和愧疚,但是朕更想死後可以麵對大清的列祖列宗。奕?好鑽研,喜做學問,而你則將精力全部用在詩書禮樂上。你做一個親王大臣,要比做一國之君更能幸福快樂。”

    奕詝默默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待到道光帝話畢,喚來了門外的小樂子和光爺。

    “小樂子,宣旨。”奕詝說道。

    “嗻。”小樂子說道,打開了一道黃色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慶、端在元良。

    嫡子奕詝、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茲恪遵皇太後慈命。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於道光三十年四月十三日、授奕詝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係四海之心。欽此!”

    “你!”皇上急火攻心,話到嘴邊,便說不出來了。隻聽又斷斷續續說出了“謀反”兩個字。

    “皇阿瑪,還望您能拿出玉璽,蓋上金印。兒臣定會尊您為太上皇。待您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給母後一個交代。”

    道光的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奕詝。

    “光爺!”奕詝一聲令下,光爺心領神會。隻見他拿著一杆大煙袋,走進了道光。點燃,將他扶起,硬強讓皇上吸食鴉片。皇上不由得一陣咳嗽。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由於殿門口沒有了把守的人,正好讓王寶闖了進來。

    “師傅,您這邊坐,您這邊來。”小樂子趕忙把王寶叫到了一旁。

    “王寶!”道光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臂,光爺放開了手,道光又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傳朕旨意,四阿哥奕詝謀權篡位,即刻交與宗人府淩遲處死!”皇上說。

    “萬歲爺,這。。。”王寶顯然頗有為難。

    “這是朕這輩子下的最後一道旨意。”話畢,隻見道光帝的手落在了床邊,閉上了眼睛。

    “皇上駕崩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王寶跪在皇上身邊,痛哭起來。

    “小樂子,教教他。”奕詝說道。

    “嗻。”小樂子扶起了王寶,道“師傅,皇上吸食鴉片過多導致駕崩,所幸已立遺詔,冊立四爺為太子,還望師傅您能拿出皇上的玉璽,從今往後,定能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王寶雖跟隨道光帝數十年,忠心耿耿,但也能分清時局,便乖乖的取出了皇上龍床下麵暗格裏的玉璽,在光爺手中那一紙偽造的聖旨上麵,加蓋了印章。

    縷月開雲的席間,我有些不勝酒力,讓芸萱扶著我出殿醒醒酒氣。待我回到主殿的時候,上台階間,蓮福晉也走了出來,我微微一笑,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不料蓮福晉卻說了一句“瑞芬,我今日便要取了你這福晉之位!”說著,便推了我一把,隨著她自身的慣性反作用力,嫩蓮順勢從十幾層的台階上滾了下去。

    “啊!啊!”隻聽台階下的嫩蓮一陣痛苦的嚎叫,將主殿內的皇貴妃和一眾姐妹們引了出來。

    “嫡福晉,你好狠的心啊!你嫉妒我獨承皇上恩寵,嫉妒我身懷子嗣,便要這樣害我。”嫩蓮喊叫到,此刻血水已然流了一地。而皇貴妃等人也已然走到了殿門外,看到此情此景,無不驚愕。

    “啟稟娘娘,我家主子並沒有推蓮福晉。是蓮福晉自己推了主子,滾了下去。”芸萱趕忙跪下,說道。

    “你來說。”皇貴妃指著我問。

    “啟稟娘娘,奴才並沒有推蓮福晉。蓮福晉使用禁藥迷惑四爺,懷有龍嗣,這件事情禦藥房掌事太監蘇喜可以為證。奴才曾私下找過蓮福晉痛訴此事,她卻不以為然,想必是心存報複,今日想陷我於不義。”

    我並未跪下,隻是站在一側腦袋微低,大有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勢。而房中各姐妹也早就看不慣嫩蓮這些日子來的囂張跋扈,均為我說話,指責蓮福晉。

    皇貴妃仿佛心中早有思慮,命兩個太監將嫩蓮扶了起來,又派人去宣了太醫,道“皇上如今病重,這件事情本宮不想有人多嘴嚼舌根,今日之事,無論孰是孰非,權當蓮福晉自己不慎滑落。若來日在宮中聽到任何流言蜚語,那便是和我博爾濟吉特氏過不去!”

    “奴才謹遵皇貴妃懿旨。”眾人答到。

    我看著嫩蓮痛苦的表情,心中稍有些不忍。但是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與她的梁子怕是永遠也解不開了。

    還未等太醫趕來,王寶便從遠處跑來。

    “參見皇貴妃!”王寶道。

    “王公公請起。”皇貴妃說道“是否九州清晏那邊有什麽事情?”

    “娘娘。。。皇上,皇上駕崩了。”

    隻見皇貴妃聽罷,眼前一片暈眩,差點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一定要保護好身體,這宮中大小,還需要娘娘做主呢!”我趕忙上前攙扶皇貴妃。

    皇貴妃整理了一下衣角,故作鎮定,對王寶說道“王公公,擺駕九州清晏。並命令一眾皇族親貴前來議事。”說罷,便放開了我的手,朝著九州清晏的方向走去。

    我命令芸萱先將蓮福晉抬入旁邊的偏殿,等待太醫的診治。也擔心奕詝那邊有沒有成功。由於後宮不得幹政,此刻我無法站在奕詝的身邊。成敗在此一舉,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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