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品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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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除夕前夜,都是相安無事的狀態。
雲縛安的腳踝好的差不多了,人在後院看梅花到底長到何種程度了。
暫時隻有一個新開的綠瑩瑩的芽包,也沒有其他的變化。
有一顆梅花樹,不知是不是府上的人偷懶還是因為別的原因,長得格外瘦小,芽包都沒長幾個。
令雲縛安驚喜的是,這棵梅花樹上,細小的枝丫上倒是開出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粉色和玫紅漸漸變化,十分好看。
獨活在旁邊同她講藍恬的事情,講到相遇那一段時候,雲縛安笑出了聲
“到底是為什麽呀,佘鶯鶯不長腦子的嗎?”
“竟然還會為情動心,僅僅隻是相遇,便能讓她這麽豁得出去嗎?”
藍恬確實長得好,琴技也高超,出現的時候也巧合。
正好是佘夫人出殯後的第二日,同樣年紀並不多大的流浪的琴師,為孤寂的少女奏了一曲琴音。
從此少女便將他當做自己的摯愛與知音,深埋心底。
即使是上次在蘇家的宴會上,佘鶯鶯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擔心琴師的神情。
但是每每,雲縛安總能觀察到,那琴師雖然每每都看向她的時候,佘鶯鶯總會抬頭。
雲縛安笑了笑,將那朵梅花摘下來,別在鬢邊
“好不好看?”
青梔端了今夏釀就的梅子酒“小姐,您喜歡的梅子酒,隻是家中沒有合適的糕點相配。”
雲縛安盯著那梅子酒,伸手便拿過來了“今日,便給你和綠萼再放假,獨活繼續做我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
青梔少有出去的玩的時候,到底是個小姑娘,眉眼上揚
“謝謝小姐!”
綠萼在不遠處,兩隻手交叉放在身前,臉上也是笑意。
雲縛安換了一身衣裙,今日全身上下都是藍色,頭上別的一支點翠牡丹簪,與這顏色素雅的一群十分相配,外麵搭配著一件純白的狐皮大氅。
襯地小臉也是粉嫩嬌俏。
沒有忘記的是,她手上拿著那壺梅子酒,以及自己的錢袋子。
楚館的名字叫一品仙色。
倒是有點內涵,青樓的名字叫天上人間,楚館的名字叫一品仙色。
當真是十分匹配的。
雲縛安這般一瞧便是世家貴女的小姐始一走到門口,還讓裏麵的男色有些不敢相信。
接著這些庸脂俗粉的小倌便瘋狂的朝著這上京第一好顏色的雲縛安麵前湧“公主殿下——”
幸而一品仙色的管事連忙出來製止這場騷亂,這才保住雲縛安安然無恙。
她算錯了,早知應該帶上獨活的。
“毓靈公主,不知您要見誰?”上京中好男色和風流小姐也不算少,管事笑眯眯地詢問。
麵上帶著諂媚和討好。
“本宮要見藍恬。”雲縛安微微一笑,端的是傾城容色。
她快十三了,身高長高的許多,人也顯得瘦削,梨花春色,便是如此了。
在這冬天,綻開在一品仙色。
管事的有些意外,畢竟藍恬在他們這處隻算是容貌上乘,卻還遠遠未曾到達驚豔的程度。
不知為何公主獨獨要找他?
雲縛安抬眼一看,便瞧見不少富商家的小姐,身邊坐著不少的美男正在嬌小。
果然,不少的女客聽見了雲縛安的聲音,有一個女子麵容倒是上乘,隻眼睛明亮,隻是周身暈染著俗氣,雲縛安一下便敲出來了,這女子並未在這地方深陷其中。
“公主何不嚐嚐此等顏色,那位琴師,很有脾氣,以免惹得公主不快!”女子起身,同雲縛安見禮,“草民嚴冬綏,見過毓靈公主殿下。”
雲縛安挑挑眉,她這意思,為和她聽著還有別意呢?
不過也無妨,她今日來就是為著惡心惡心別人。
“無妨,有脾氣的美人,本宮最是喜歡了!”雲縛安粲然一笑,“嚴小姐是嗎?幸識。”
說罷轉頭便詢問管事
“藍公子此刻在哪裏呢?本宮去瞧瞧。”說著便拿出十兩銀子放在管事的麵前。
若不是伴伴掙了不少錢,隻怕是也不夠她揮霍的。
管事眼睛都亮起來,還沒開始玩便先如此大手筆了,事成之後也絕不會少
“您在這稍等片刻,奴這就去問藍公子是否願意見您!”
藍恬向來隻為文人雅士奉琴,隻怕今日這毓靈公主見一麵很難。
雲縛安笑道“無妨,本宮在此處稍等片刻就是。”
嚴冬綏拎著一壺桂花釀,倒不像個商賈家的女兒,反而優雅姿態盡顯
“我的母親便是嚴家的主事,殿下,您與草民飲這一杯酒,草民可以解您的一個憂患!”
好大的口氣。
雲縛安隻覺得有趣,並沒有覺得被突兀。
她說什麽?
她的母親是嚴家的主事。
婦人做家主這事兒玄之又玄,她也隻知道,女子主事是南詔國的規矩。
嚴冬綏長相並不驚豔,卻是溫潤與放蕩不羈的感覺碰撞在一起,十分耐看的麵相,足以讓雲縛安見之不忘。
“令堂是?”雲縛安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吐露出心中的疑惑。
藍恬被管事通知下樓的時候,有些意外。
毓靈公主跪坐在案桌旁,身邊一女子正附耳對她說著什麽,這幅場景,倒也是真的養眼。
雲縛安抬眼,正好與藍恬投過來的視線對上了。
雲縛安勾起一抹笑“好,都依你。”
藍恬便眼睜睜瞧著這嚴冬綏將酒盞拿起同雲縛安放在案桌上的小酒杯輕輕一碰,發出“叮——”的脆響。
隨後便極盡柔和姿態勾起雲縛安白皙光潔的下巴,將那一盞酒喂給了雲縛安。
嚴冬綏向來是這一品仙色的小霸王,家中數不清的金山銀礦,她母親也隻有她一個女兒,更是極盡寵愛。
平日裏隻要是嚴冬綏看上的美人,家中官職一般的,還不敢同她相爭。
沒想到她竟自己甘居人下去侍奉毓靈公主!
也罷,那畢竟是毓靈公主,美的不可方物,若是能伺候,也是幸事!
藍恬垂眸,掩蓋中眼中的一抹厲色。
雲縛安卻噙著淺淺的微笑“那便有勞嚴小姐了。”
“為殿下效力,自當盡心竭力。”嚴冬綏深吸了一口雲縛安的發香,起身走著醉步,搖著扇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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