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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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卻道“若是我在,遇見這般事情,也決計不會讓任何人接近她。”

    “接近,南詔遺留的皇室血脈,尊貴的皇太女殿下!”

    老板娘說出這些話後,薑石年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便抄起自己的插在一旁的劍

    “既然你知道了殿下的身份,那便留你不得了。”

    老板娘冷冷道“就憑我是殿下從龍暗衛之中的一員,你便奈何我不得!”

    薑石年舉著劍,指住老板娘的麵中,堪堪停下

    “你說什麽?”

    “從龍暗衛分落在南詔各地,是唯一隸屬純正皇室血脈的軍隊,向來隻侍奉當代正統女君,從龍衛千裏挑一,所以,你對上我沒有勝算。”

    老板娘的絲毫不畏懼,眼神泛著淩厲的光。

    “冒犯了。”薑石年自知理虧,老老實實放下了刀劍,“是因為你闖進主子房間,瞧見她身上的胎記了嗎?”

    老板娘淡淡道“我叫蘇難,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我便覺得她給我的感覺十分熟悉,所以才冒犯了。”

    “瞧見胎記之後,便確定了,我將酒樓開在邊界處,就是為了躲人耳目,也為照應流落的太女殿下,若有一日,殿下還能夠重新回到南詔,便是從龍暗衛開啟之日。”

    薑石年整顆心都放下了“走吧,蘇難,這次是我冒犯了。”

    “你們這一路,想必是要將南詔的江山重新握回殿下的手裏。”蘇難笑道,“我手上握有的令牌,終於等到了它的主人。”

    薑石年有些不明便,但是蘇難已經將嘴巴閉上不再說話了。

    回到酒樓,薑石年才發下,雲縛安一行人根本就沒睡覺。

    “薑石年,你去哪裏了?”雲縛安分明是在笑著,薑石年卻能感覺到她眼中冷冷的光芒。

    直呼其名,是太女殿下的特權。

    薑石年乖乖巧巧“今日出去,為殿下帶了了一個驚喜。”

    她慢慢將身子挪開,露出身後的老板娘蘇難。

    蘇難單膝下跪“屬下從龍衛之月衛統領蘇難,見過太女殿下。”

    雲縛安似乎早就料到了,眼神從警醒變為了慵懶“平身吧,你那時闖入我的房間的時候,我便猜到了。”

    沒有人敢冒昧闖進她沐浴的房間,除非是有人想一探她的虛實。

    所以,雲縛安半夜沒睡覺,是在猜測,會不會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將她的身份泄露出去,那時,她便迫不得已要下殺手了。

    所幸,沒有讓她失望。

    從龍衛是她知道的暗衛組織,聽說四國有不少的人也在尋找這個組織,還有不少人鋌而走險。

    卻始終沒摸到從龍衛的邊角。

    而蘇難僅憑自己的眼力見和“失禮”,便確認了雲縛安的身份。

    從龍衛,果然名不虛傳。

    薑石年老老實實地道“殿下,蘇大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和獨活大約才能與之分庭抗禮。”

    獨活的武功是受過白鄴指點的,白鄴作為文人武功天花板的存在,算的上一強,兩人聯手方能和蘇難打個平手。

    雲縛安眯眯眼,卻笑了“蘇大人辛苦,可今日夜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談?”

    她需要一份詳盡的地圖,現下有薑石年的存在,她也並不缺錢。

    蘇難的存在,讓她相信了從龍衛存在的真實性,想必暗衛之間也會有聯係的一套方式,即使不能聯係全部,也至少是一筆助力。

    現下她隻需要慢慢計劃,如何最大化,將南詔的江山吞並到自己的手裏。

    南詔如今的女君南嫵,男寵無數,卻沒生下一個孩子。

    朝堂上也盡是大臣們做主。

    極有可能是南嫵在暗處保存實力,表麵上來降低敵人的戒備心。

    從輩分上來說,南嫵算是雲縛安的小姨。

    “明日您起之時,我會連夜繪製一份南詔的地圖給您,包括各封地部署,請殿下放心。”蘇難很懂雲縛安現在需要什麽。

    錢,兵,除此之外便是能人異士和地圖。

    護身的有四人已經足夠,即使領兵打仗也無甚問題,隻要配備合格的軍師。

    “那邊足以。”雲縛安很欣賞蘇難的懂事。

    待到雲縛安離開後,蘇難便往外處放飛了一隻灰鴿子,鴿子的腳上綁著信筒。

    從拜見雲縛安的開始,她就不再是老板娘了,而是從龍衛的暗衛。

    月衛也將重新啟動屬於她們的榮耀。

    當年戰爭來的突然,根本就來不及舉行儀式啟動從龍衛,隻能由上一代從龍衛護著宮人抱著小太女離開南詔。

    隻是當時各國都亂,從龍衛受地域限製,隻能隱於市。

    蘇難深呼吸一口氣,想起母親離去時候的囑托,需以性命相護太女殿下。

    從龍衛的一生受過太多傷,生命也太短,母親這輩子未曾等到太女殿下,剩下的便需由她這個女兒來完成。

    護著太女殿下一步一步登上女君之位,守護南詔國的千秋萬代。

    為南詔國血洗恥辱。

    蘇難垂眸,她在母親的注視下,曾在蘇家的列祖列宗前發過毒誓,一輩子侍奉南詔女君,如有違背,便天打雷劈,列祖列宗不得安寧。

    她如今二十歲,終於等到了。

    一男子在她的房間之外探頭探腦。

    “阿清。”蘇難看見了,露出一個微笑,手上拿著一枚古老的燙金令牌,上麵寫著月衛,刻著鸞鳥,象征著蘇難的身份。

    男子年紀不算大,卻眉目清秀。

    “你見到殿下了嗎?”江清池臉色蒼白。

    本來在南詔國,男子是無權過問妻主的事情,從龍衛更是保持著這個習慣,隻為了培養出更優秀的後代繼承從龍衛的身份。

    蘇難卻告訴了江清池她的身份,以及她要做什麽,她在等待什麽。

    她很愛江清池,本來她已經要娶他的,臨了,卻遇見了殿下。

    “是的。”蘇難難得地露出個笑來,“你應該瞧見了,殿下是如此昳麗的模樣,沒人能比的上,比先皇容貌更甚。”

    江清池卻聲音顫抖“你說過,你要娶我的。”

    漂亮的少年落淚。

    為了嫁給她,他已經和自己的家族決裂,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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