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氣章 牡丹花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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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雲縛安便側眼朝著那女子看過去。

    女子身材頎長,腳與腳之間的距離是雲縛安第一次瞧見蘇難時候的模樣。

    看來定然是練家子。

    雲縛安聽著下麵嘈雜的聲音,戾氣隱隱外泄

    “誰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留情麵。”

    她還沒想好在南詔用什麽樣的名字麵世,她在等白鄴過來,將她的這一切都安排好。

    隻一瞬間,蘇難便拔出貼身的長劍,嘯聲頓起,驚呆了在場的商人們。

    商人最懂的趨利避害,所以,對於他們而言,無論做什麽,前提都需要保證自己的姓名。

    “花衛?”雲縛安在口裏咀嚼著,“想來同蘇難應當是舊相識吧?”

    雲縛安笑眯眯地詢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

    蘇難倒是愛護同僚“殿下,花衛大人隻是不清楚殿下的安排,並非是有意冒犯,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我何時說過要發落她了?”雲縛安回著蘇難的話,眼神卻定定地瞧著那立在人群中的女子。

    她生的倒是好看,隻是皮膚黝黑,像是邊沙人,但是眉眼卻又帶著嫵媚俏麗。

    不是個好降服的角色。

    那女子垂眸道“在下,虞卿。”

    雲縛安懂這個名字是哪裏來的了,虞美人,難怪。

    “果然是巧了。”雲縛安慢慢走進,兩人之間身高差了些許,“虞卿,你是誰呢?”

    虞卿心知自己是個周全之人,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她有些手足無措。

    雲縛安瞧著虞卿斂起來,羞惱的神色,心中一頓。

    莫不是她有些害怕?

    “把虞卿帶到孤的房間來。”雲縛安皺皺眉,她願意給蘇難一個麵子,體諒一下初次見麵的屬下。

    畢竟日後仰仗的地方還很多。

    “剩下的這些客人,蘇難,吩咐人好好招呼著。”雲縛安臉上滿是不屑。

    商人十有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枉顧別人性命的人,她想要在裏麵擇出可用之人實在是太難。

    但是她卻不能辜負薑石年的努力,薑石年如此年輕,不好將責任全都讓她一個人來承擔。

    內廳,雲縛安讓人上了茶。

    她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喜歡喝雨前翠,她也記得元國的故人喜歡君山銀針,還是雨前龍井。

    小食也常常都是元國的特色。

    “虞卿?”雲縛安好整以暇地瞧著虞卿,“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虞卿果然麵色嚴肅“請閣下給予在下一些證明。”

    她心中是高興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有些冒犯地提出了要求。

    “你應該知道,純正的南詔皇室血統,是打開和命令從龍衛的鑰匙。”雲縛安有些困倦,“或許,你想試驗一下嗎?”

    聽說花衛比起月衛而來,更加受到主人的重視。

    是因為她們身上有可以證明主人血脈血統的重要容器,對於這些東西,雲縛安也並不十分了解。

    “確實。”虞卿從懷裏掏出一個牡丹花盞來,隻是這花,是閉合的花苞狀態。

    “這些年,在下去過很多地方,找到了很多的人,但是沒有人有辦法,將這花盞完完全全地打開。”虞卿低聲解釋道,“這個物件,是南詔皇室的聖物,背負著南詔先祖的期望,所以隻有真正的南詔女君,才能使它綻放。”

    這朵花與她腰上的無甚區別,也難怪。

    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雲縛安讓人拿了針來,刺破自己的手指之後,便將指尖對準花心,滴落血珠。

    花盞將這血珠子吸食進去,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雲縛安卻並不著急,她要等等,若是她的血統真的出現問題的話,她身上也不應該什麽東西都有,如此齊全。

    除了她是女君這一條路可以走外,再無其他。

    蘇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這花盞,為何無甚反應?”

    此時虞卿看著雲縛安的眼神已經漸漸轉為了平淡“既然如此……”

    可就在此時,那花盞卻慢慢綻放出光芒買,一點一點。

    雲縛安瞧著,又擠了幾滴血進去。

    光芒漸甚。

    “不是吧,還要孤更多想血嗎?”雲縛安撓撓頭,她怎麽覺得自己的手有些隱隱作痛。

    花盞好似聽懂她說的話,當時也不猶豫了,明明白白地綻放出萬千光華。

    即使這房間中已經點了燈,但是也掩蓋不了這種光芒。

    整個花心裸露出來,裏麵停留著一把鑰匙。

    上麵還有一顆明亮的晶石。

    虞卿似乎被蠱惑一般,將手伸向前去,卻瞬間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

    雲縛安覺得有點意思,直接就拿下來了,到了她手的鑰匙似乎漸漸隱藏了光芒。

    那花盞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

    “這把鑰匙是用來做什麽的?”雲縛安詢問道。

    手上的那把純金鑰匙,看起來十分的古樸,年代久遠。

    或許是某個箱子的鑰匙,隻是沒人知道而已。

    虞卿此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雖說不知者無罪,可她還是立即跪下身來

    “殿下恕罪。”

    此時的虞卿整個心已經完全拜服了,先前她還以為又是哪個人打著招搖撞騙的幌子來迷惑別人的視線,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格局小的人。

    南詔的大業,應該是無數人共同努力,而她一個人再怎麽努力,也沒有辦法達到母親的成就!

    雲縛安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無妨。”

    她在等,等虞卿的順從。

    虞卿深呼吸一口氣,行叩拜大禮

    “屬下虞卿,見過太女殿下。”

    完完全全地在雲縛安麵前低下頭,彎下了脊梁。

    外麵突然有瓷盆破碎的聲音,雲縛安給了獨活一個眼神。

    門口處隻有一個破碎的花盆,那個花盆碎片樣式古樸,雲縛安打算讓綠萼去種蘭花的。

    但是竟然碎了。

    “罷了,既然是隻小狸貓,屆時出現的時候再說吧!”雲縛安舒展眉眼,輕描淡寫。

    發生什麽事情都能預料一般。

    “是。”獨活立刻吩咐下人將這和些碎片掃了起來,眼神如鷹隼探查著周圍的動靜。

    雲縛安擺擺手

    “既然已經深夜,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孤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