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河州“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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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賦裳帶著軍隊駐紮在離河州不遠處的地方。

    還特別派了探子去城中先打探消息。

    大概率是因為河州比較富庶,不缺糧食,百姓們過的也稍微好些。

    河州的太守王訴也是個保持中立的官員,心中倒是有一部分百姓的地位,所以一直都在提防什麽時候雲縛安會派兵攻打富庶之地河州。

    此時,王府。

    一支箭從空中呼嘯而來,直直地釘在了這王家宅院的門框上。

    王訴心中一驚, 連忙派人去周邊巡查,而自己則是拔下這箭,上麵還掛著一張條子,寫著,迅速撤離百姓。

    這下就是要起戰亂的意思了?

    王訴一遍思慮著,也不猶豫, 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將城中百姓引致山中避難, 待到戰事過去之後再進行定奪。

    她有心想要同雲縛安一個陣營,但是明麵上已經有人警告過她了,這就導致,她和雲縛安派來的軍隊得演上這麽一場。

    王訴剛轉身,院中便來了一人。

    是雲賦裳:“接到王大人的信,我這立馬就來了。”

    王訴心驚:“閣下是殿下派過來的人?”

    “是的,我姓雲。”雲賦裳跟著王訴進去,“百姓可需要我們幫忙撤離,您放心,我們盡量不會毀壞建築,除此之外,正好將百姓們聚攏在一處,複州那便有流感,來往客商多,也好注意預防。”

    王訴朝著外邊探頭探腦道:“大人請先進來吧。”

    雲賦裳進了內間,兩人才坐下來談。

    “殿下那邊是如何打算的?”王訴給雲賦裳倒了兩杯茶,苦笑道,“若不是因為有人盯著看著,我又舍不下這一城百姓的性命”

    最主要的是,有人拿捏著她家裏人的性命, 為了避免造成恐慌,她隻得曲意逢迎。

    雲賦裳放下茶盞:“殿下的意思,先將這邊預備的糧草押送到今州交由潛之,隨後到了再去處州,這兩處的兵力是最要緊的。”

    若不是王訴告訴雲縛安鵲州是最難打下來的,因為管全已經不是南詔的人了,而是北楚派到嶺南的細作,無論如何,百姓的性命都是無辜的。

    如何能經得起戰亂呢?

    雲賦裳也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層,隻怕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家妹妹呢,元國那邊先不管了,最要緊的是先將南詔這檔子事情處理好方才是正經。

    “管全到了這邊,倒是四處都聊聊,想把這嶺南一塊的地皮城防都摸清楚,不知道北楚這是要有什麽動作。”王訴認真地說道,“雖然我自私自利,但是我終究還是南詔的子民, 也是依仗著南詔存活。”

    “沒有百姓願意成為亡國之民。”

    雲賦裳心中有些傷痛, 此話確實不假,若不是因為亡了國,又何至於讓自己的妹妹失去了父親,又失去了母親?

    到頭來束縛在元國,即使受盡了完全寵愛,也依然磨滅不了那些被人欺侮的痛苦。

    “對了,管全那來了個姓沈的幕僚,最是擅長幫管全打理事情,你們一定要小心提防。”王訴輕聲說道,“已經有不少同僚被那管全壓製的,吃了不少的虧,全都是因為仰仗那個姓沈的小人!”

    “助紂為虐,隻怕根本就不是南詔的人士。”

    雲賦裳起身道:“我都知道了,這張方子也請王大人找些醫館快些備齊吧,到時候隻說是給大家檢查身體,沒必要引起恐慌,我們盡量不毀壞財務,就做做表麵的功夫。”

    說完這些華,雲賦裳一個翻身便從窗外離開了。

    王訴有些驚詫,卻還是舔了舔牙床,心中全是對雲賦裳和雲縛安的敬佩,果然是先女君的後裔,如此氣魄和謀略,絕非普通人能比。

    她心中有預謀,隻怕是這管全也要在小殿下身上狠狠地摔一跤!

    北楚的爪牙就應該滾出南詔!

    一連幾日,王訴都在安置安撫百姓,百姓們知道發生了流感這事兒後,便乖乖地聽從王訴的吩咐,上到山中去了。

    隨行都有大夫把脈治療,吃喝用一樣不少,隻是換了個環境而已。

    果然,還真查出來了一個兩個不太嚴重的流感,大家有不少都聽說了這流感的可怕性,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都很願意留在山上吃藥膳,喝藥,然後預防,反正也沒多久,就三五天,家中的事情也有衙門的仆役幫他們照看著。

    王訴本就是個不可多得好官,很是會位百姓著想。

    就連王大人的夫君孩子都一齊跟著過來同吃同住,自己又有什麽樂意的呢?

    山上一片祥和,山下戰火直接席卷了整個河州。

    河州雖有王訴這麽個內應在,這些年管全也用各種手段在王訴的軍隊中摻入了不少的線人。

    不過,王訴畢竟是做過不少日子的朝廷命官,對待這些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直接將名目都給了雲賦裳。

    到了戰場上,隻要是佯攻的便都是友軍,而真正死拚的都是管全的人,這麽一來,雲賦裳就很是好分辨。

    一場戰役下來,那些線人都被打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幾個,直接被押送給王訴,管全那邊的線索和消息全都斷了,根本就來不及接受到消息。

    這一戰,是繞開了城內進行打鬥的,隻有個別兩個地方,確實是很難照顧到,這才有無法避免的損失。

    王訴也不在意,雲賦裳也說了,造成的一切損失,都會雙倍折成銀錢賠給百姓。

    隻是雲賦裳和雲縛安都沒料到的是,除了有管全的人在,還有南嫵的人,也在內。

    假意迎合管全的線人,又聽王訴的吩咐。

    便能知道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隔天便由信鴿從嶺南傳到盈都去。

    河州這戰,王訴手下人大多都隻是表麵上的受傷,危及生命的幾乎沒有,再加上大手一揮又是一比賞賜,就更沒有怨言了。

    這一戰表麵上激烈,實則都是假的,在別人以為這戰打完再運糧草,隻怕是今州和處州都等不了。

    實則這戰還沒開始的時候,糧草就已經在往外麵運送了。

    直接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才是雲賦裳和雲縛安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