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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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位大典。

    南詔太女殿下出現了!

    也奪回了南詔的江山。

    南詔的百姓知道這個事情後,都奔走相告,喜從心來。

    她們終於可以結束這十多年的傀儡曆程。

    也不再是受北楚威脅的子民了,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高興呢?

    雲縛安一步一步踏上整個南詔的最高處,被臣子跪拜迎接: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磅礴,整個宮中的人都齊齊下跪,滿心歡喜又隆重地磕下頭。

    雲縛安站在高處,看著眼前的場景,渾身上下,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原來是因為這個願意,她從此就要肩負起照顧一國子民的責任,以及學著如何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女君。

    一路走來,太多太多的鮮血和人命鋪就。

    “新皇即位,大赦天下!”

    市井之中不知多少人在等待這個機會,現如今也不曾有半點的參差。

    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日是特殊的一天,因為南詔不再受北楚的挾製了,再也不會過著比北楚人低一頭的生活了。

    如此一來,所有的商業,都恢複到妘帝所在時代的模樣了。

    雲縛安匆匆換了一身衣裳,便前往了皇室陵墓,那裏葬著與她血脈最深沉的親人。

    妘帝和她的帝夫。

    馬車走的慢,不過還是有人能從被風吹起的簾子中看見裏麵那女子的絕世容貌。

    “大家快看,這是我們的新君!”有商婦眼尖,一下便瞧見了,匆忙便拿了自己手上剛收集來的鮮花。

    對著雲縛安的位置就是一拜:“草民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個禮後,便將自己的采摘下的鮮花一股腦朝著雲縛安縮在的車駕扔去。

    雲縛安也被鮮花的味道和動靜給影響了,剛掀開簾子,便有一朵嬌豔牡丹從窗口中送到她懷裏。

    她仔細一看後,好半天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停車吧。”

    獨活不解其意:“您別出來了,若是被鮮花砸傷了可就不好了。”

    千人千朵,這砸一下也疼啊!

    雲縛安並未聽從她的話,直接從馬車中出來,站在馬車的踏板上。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雲錦,頭上隻別了一朵白菊。

    整個人顯得遺世而獨立,風華絕代。

    所有的子民瞧見有人出來,都看過去,隻這一眼她們就確定了,眼前她們所看見的人,便是她們南詔子民要終身侍奉的女君。

    能將所有的子民從自卑的泥潭中拉起,成為她們新的希望和信仰。

    “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跪在雲縛安麵前,整條街道都被跪拜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雲縛安輕聲道:

    “南詔有你們這也的子民,是南詔的福氣,也是朕的福氣。”

    “諸位請平身吧。”

    雲縛安對著她的子民,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微笑來:

    “朕要去南詔皇陵,不知各位可否給朕讓出一條路來?”

    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紛紛地讓開,給雲縛安和她的馬車留出一條路來。

    雲縛安微微躬身以示謝意,隨後便進了馬車中。

    “駕!”獨活駕著馬車,馬車緩緩而動。

    後麵傳來百姓們的歡呼聲:“南詔!”

    “南詔!”

    “南詔!”

    一直過了好久,雲縛安的鼻尖似乎仍然還殘留著花道的餘香。

    皇陵有些年頭了,這些年守皇陵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雲縛安看著眼前這路,根本就不是雜草叢生的模樣。

    像是被人仔細打理了一般。

    雲縛安腳步有些顫抖,可是一直走到盡頭,卻沒覺察出有什麽不同來。

    守門的兩個女子個個都是身強力壯,見到雲縛安來,單膝跪地道:

    “奴婢見過新君,新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縛安揮手讓幾人起來:

    “朕不在的時候,這地方有別人來過嗎?”

    那幾個女子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最後還是為首的那個女子開了口:

    “在七日前?白先生曾來過此地,他一人將整個陵寢都修理了一遍,隨後又同妘帝還有幾位先帝上了香,又同台太上女君喝了兩杯酒,隨即便離開了。”

    雲縛安微微愣住:“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長春。”那個叫長春的女子也為雲縛安介紹了她其他的幾個接姐妹,“這個是長夏,這個是長秋,這個是長冬。”

    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守在這個皇陵之中。

    雲縛安很欣慰地道:

    “你們將陵寢看管的很好,賞!”

    長春道:

    “妘帝曾留下一些東西給您,您現在可以同奴婢過來嗎?”

    雲縛安有些意外,她沒想過自己未曾謀麵的母親還會給自己留下什麽東西來。

    似乎有些安靜。

    雲縛安反應過來時,下意識將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鬢發繞到耳後去:

    “帶路吧。”

    其他三個女子都留在那處,長春帶著雲縛安往裏麵去。

    雲縛安一直以為陵墓是那種神秘肅穆又莊重的場景,進去卻發現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南詔的皇陵有陣法也有機關,不過,您身上的血脈可以直接無視這些。”長春介紹道,“您的母皇在這邊幾個位置。”

    有很多白色的門,上麵都有個特殊的符號。

    每個門前都種植著不同的樹。

    長春看想雲縛安觀望的地方,隨即便解釋道:

    “所有種植的樹,都是先女君們曾經喜歡的,每年長出來的花,果,都會來祭奠對應的女君。”

    雲縛安點點頭,原來是這般。

    長春將她帶至海棠花樹的麵前:

    “這似乎妘帝曾最喜歡的花,所以每年這樹落下來的花,都隨風飄過去作為祭奠了。”

    長春似乎很是感懷。

    南詔並未立世很久,遺留之君王不過五代,加上南嫵是第六代,加上雲縛安,算是第七代了。

    隻是這地方確實風水好。

    隻見長春麵帶小心翼翼地捧起雲縛安的手:

    “陛下,冒犯了。”

    說著便拿了一根針將雲縛安的食指挑出一滴血來,摁在石門上。

    隻眨眼間,那石門上的海棠花就被一道顏色給充滿了。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那石門竟然真正打開了。

    雲縛安的眼睛緩緩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