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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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什麽,就是我殺的!”宮鴻還是要把罪過攔在自己的身上。
霽林見宮鴻如此,隻好笑笑,看起來這個宮少是鐵了心的想把罪過攬在自己身上,也不說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宮少啊,你要想清楚,抄家滅族的買賣,咱們不能做。”霽林出聲提醒,可是宮少還是一句話,就是他做的,誰也阻止不了他。
霽林也不勸,這勸人送死難,勸人向生更難,況且和宮少非親非故,何必呢。
他對著何不為說“成王體內的毒有結果了嗎?”
何不為點點頭,“算是吧,範無極剛才派人來信,成王體內確實有藥物成分,但是是什麽還有待查證。”
霽林尚未開口,宮鴻卻搶先開口對著霽林和何不為大喊“就是我幹的!”
霽林對此隻能笑笑,瞥了一眼已經無聲的哭成淚人的翠英,而何不為麵上掛不住,揮揮手,讓左右堵住宮鴻的嘴,他是在太吵了。
霽林見到宮鴻嘴被堵上,歎了口氣對眾人說“現在終於清靜了些,我們可以開始了,我來說一下我認為的案件的經過。”
霽林說著,將包袱中的東西一字排開,讓大家看的更清楚些。
“這個,是沙小虎房間中的瓷瓶碎片,這個是成王房間中的瓷瓶碎片,而這個,是王柳柳房間中的瓷瓶。”霽林將這三樣東西放到了一起,而王柳柳看上去想要解釋,霽林卻打斷道,“你別說話,我先說完。”
王柳柳欲言又止,臉色由驚變怒再變愁,似乎腦子裏在思考對策。
霽林繼續說著,也把對應的東西擺放到一起。
“這些碎末,是翠英姑娘房中的,這個木刀,也是,大家想想翠英姑娘房中殘缺的木桌腳,應該就能明白這個木刀是怎麽做的。”
翠英的眼淚突然止住了,臉色煞白的盯著霽林,看他下一步做什麽,不過霽林卻沒有管她。
“這個,成王房間裏的茶杯,還有茶壺,裏麵有茶的,幸好沒撒出來。”
何不為有點不明白,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霽林,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沒明白。”
“我來講故事了啊,隻是感覺故事挺費口舌的,我先把東西都擺明麵上,省事嘛。哦,對了,何兄,還有成王的門鎖,那也是證據,上麵有一道淺淺的線痕,這個東西我帶不過來,所以先說一下。”
“線痕?”何不為皺了皺眉,然後招呼過來一個屬下,讓他去查看。
霽林長歎一口氣,準備工作做完了,現在故事正式開始。
“大家聽我說,這個故事,先從一對關係極其恩愛的才子佳人說起。”說著,霽林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宮鴻,和小臉沒有血色的翠英。
“這對才子佳人,真可謂天造地設,世人羨慕。”
“霽林,這種話咱們跳過好嗎?”何不為一臉無語的看著霽林。
霽林回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廢話不多說了,一般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都會有一個壞人出現,而這個壞人呢要拆散這對才子佳人,並且要對佳人不利,可以說是侮辱了。兩個人如此相愛的人,當然要反抗。而且,這個佳人,不忍心將自己的完整交給除了才子以外的人,所以她痛下殺手!”
霽林說著,拿起了那個茶壺,晃了晃裏麵的茶水。
“才子也不願意自己的佳人受到傷害,所以他也想了個辦法。他的辦法呢,就在地方,這個茶壺。他把放進去,期待著能夠毒昏,然後帶著佳人遠走高飛。可是他沒想到,他看到了佳人為他直接把壞人殺了!”
霽林拿起木刀,做出了一個向下刺的舉動。
“他看到了佳人的行凶過程,害怕佳人被官府帶走,所以他盡力演示,希望以自己的命,換佳人一命。我說的對不對,翠英姑娘和宮鴻?”
霽林一說完,翠英便癱坐在地,她已經哭不出來了,而眼神空洞望著天花板,似乎在說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而宮鴻一臉擔憂的看著翠英,如果沒有束縛,他多麽想抱起她,安慰她,陪伴她啊。
“那,凶手是翠英?”何不為一邊說,一邊讓手下將翠英也束縛起來。
霽林卻是對何不為說“我還沒說完。”
“沒說完?”
霽林點了點頭,繼續說“可是你們兩個不知道,還有一個人,也發現了翠英行凶,那就是翠萍。翠萍姑娘,你在用手帕誘惑我們的時候,手帕上殘留的香味與戰場極其吻合,我猜測,應該是現場留下了翠英身上用的脂粉味,你怕因為這個味道懷疑到,翠英身上,就用自己的香粉散滿整個現場吧,不過,我對這個香粉很抵觸,第一次聞差點吐了,所以記得清楚。”
翠萍見霽林直接說出心裏的秘密,趕忙懟到。
“那你怎麽不說,我是凶手,因為留了我的味道啊!”
“你看,你都承認你的味道了!”霽林笑了,果然人在慌張的時候說話就不過腦袋了,“因為你沒凶器,她有凶器。”
何不為突然明白,恍然大悟。
“是木刀!”
“對,是木刀,不過為什麽現在木刀上沒有血跡,全是因為那個!”霽林一直包袱中的花瓣。
“花瓣?”
“對,翠英姑娘房間中的花瓣,上麵全是血腥味。”
何不為有點明白了。
“所以你才在翠英姑娘房間中看那盆枯萎的扶桑花,原來是看花瓣啊!”
“其實他們三個串聯在一起,就明了了。宮鴻下藥,迷倒了成王,翠英姑娘殺害,一刀進入心髒,翠萍姑娘幫助隱藏,而且,我想,翠英和翠萍姑娘叫門的時候,沒讓護衛動手,而是翠英姑娘動的手吧。”
兩個兄弟情深衛兵立馬點頭說“對,沒錯,就這樣!”
“然後翠萍姑娘,那線應該在你身上,你從外邊把門鎖上的線。你怕門開著查案簡單,很容易查到你們身上,所以偽造一個房門緊鎖,而且那根繩索,也是你係的。”
翠萍心中一緊,但是還是嘴硬。
“你怎麽確定是我!”
“是不是你,一搜身就可以了,怎麽樣你敢嗎?而且忘了說了,繩索為什麽是你係的,是因為你房間琳琅滿目的衣服,但是掛衣服的繩索和成王房間裏的太像了。你是想借用繩索,把凶手當成是外來進入的,從而迷惑我們不要想到翠英,可是,你沒想到那個窗框那麽不結實。”
何不為直接走到翠萍麵前,這時候派出去的下屬也回來了,確定有線痕。
“翠萍姑娘,冒犯了!”
“不用了!”翠萍姑娘製止了何不為的動作,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條白線,很細,卻也很結實,“我的人生被毀了,我不能讓另一個姑娘也被毀!”
“你怎麽不扔了?”何不為有些納悶,“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不理解,助紂為虐,何談理解!”
何不為啞然。
“因為她沒機會,你第一時間就把織春樓封鎖了,所有人收押,她哪裏有機會啊!”霽林替翠萍回答了。
可是何不為自己想想,心中還有疑問。
“不對啊,翠英姑娘叫門,她怎麽就確定裏麵不給她開呢?”
“因為我想,翠英姑娘應該知道宮鴻給成王下蒙汗藥,所以確定。而且,正好這兩兄弟當值,隻要翠英說裏麵有異常沒人開門,那就絕對會一同去找你,然後她就有機會下手了,而且,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翠萍和宮鴻才發現翠英殺人了。因為翠萍和宮鴻的房間並不遠,而從四樓下到翠英房間在的二樓勢必要通過三樓,而他倆的房間又都在樓梯口處,看到翠英神色慌張,宮少這種聰明人應該立刻能想到,而翠萍應該也差不多。”
“所以,行凶手法是,成王喝了蒙汗藥,暈倒,然後翠英下殺手,翠萍隱瞞?”何不為還是有問題,霽林這個推理其實很合理,但是聯係案情又有問題,“不對啊,成王死的時候是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難道他在暈倒之前,自己把自己擺成那樣?”
“果然是何兄。”霽林一臉敬佩的神色。
“看你這樣子,你是知道我會這麽說?”
“暈倒之後,確實不應該如此,倒是,你忘了一個細節。衛兵,離開了兩次,而我沒猜錯的話,翠萍和翠英進入成王房間的時候是衛兵最後一次離開去尋你的時候,而王柳柳是當著衛兵麵離開的,那麽按照時間推算,還有兩個人,應該是衛兵第一次離開的時候進入房間的。而且,沙小虎已經說了,他進去過,宮少應該也進去過,他應該是確認成王藥沒藥倒,不過成少看到的成王,應該已經是他死的那樣子了。”
霽林看向宮少,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肯定,但是宮鴻一心在翠英身上,根本不管霽林。
霽林隻好,對著沙小虎說“是你把地上的成王抬到床上的吧,成王衣服上有泥土的痕跡,這裏所有人,也就是你和土地打交道的。我也是農家人,我知道,不注意就會在身上粘上泥土。”
沙小虎臉憋的通紅,最後提起勇氣對著霽林說“對,原本成王是躺在地上的,是我給他抬到了床上。”
“那你抬到床上就可以了,脫了衣服也能理解,擺個形狀是幹嘛?”霽林不解的問。
“我……我想……我想給他切了!”
“什麽!”這次換霽林和何不為大為震驚了,甚至於兩腿發軟,中間有點疼。
“這樣,他就不能動我媳婦了。”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無法反駁了。”霽林哭笑不得,“那你怎麽沒做了。”
“我怕。”
霽林有點同情這個八尺男子漢了,確實,一個是平民老百姓,一個是位高權重的成王,差距懸殊,怕很正常,也是因為這種怕,成王才得意全屍吧。
何不為腦海中屢清思路,似乎按照霽林弱所說,成王案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而且證據也有,人抓到嚴刑拷打一番,不怕不招供。
那個沙小虎也抓了,對成王有不軌之心,而且手段有點惡毒,雖然沒做。
“霽林,你這個瓷瓶幹什麽用的,你說了半天,沒見它出場啊。”
“它啊。指正本來凶手用的。”
“本來,凶手?”
眾人的目光皆看向霽林,包括宮鴻和翠英,尤其是翠英,她覺得,是自己將刀刺入成王的心髒的啊,這本來凶手,從何談起啊。
“我說的沒錯吧,王柳柳,不對,應該是隱藏在這裏的海寇!”
眾人皆大驚。
“海寇!”
【作者題外話】征集一下女海寇的名字,說實在話,還有十幾章稿子,都沒有寫女海寇的名字。主要是,真想不出好名字,好聽還有異域風情的。要不直接叫田中裕子得了。就是因為看她的短視頻,才設計的這個角色。哦,我的老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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