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戰虞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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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還在繼續,駱世清三道劍氣往程探哪裏飛去。
而程探這時候竟然沒有進行任何的防禦,反而是一躍而起,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而且他的半月戟閃爍著紅光,他的眼睛已經被血色充斥,真就殺紅了眼。
“雷霆半月!”
沈大人看到程探這一招時,眼睛都亮了。此招數從天而降,速度與力量都是上佳,而且氣勢驚人,此招若中,必定叫敵人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但是霽林卻不以為然。
“氣勢很足,但是自己主動從地麵離開,飛向空中,這不就是活靶子嗎?”
霽林想到了之前在死鬥大會對戰的場景,也對戰過各種莫名其妙就飛起來的對手。
所以他大聲的對駱世清喊。
“他在空中無遮無攔,就趁現在攻擊他。”
駱世清也覺得霽林說得對,對麵這種招式,誰給你安全落地的機會呢!
不過,沈大人卻笑了。
“看來對手還是百密一疏啊!”
霽林也注意到了對麵看台上的詭異微笑,他瞬間反應過來,大驚失色的對著駱世清喊。
“快離開原地!”
駱世清一愣,自己剛準備對空中的程探動手,這個人怎麽又叫自己停手,甚至叫自己躲開這裏呢。
“已經晚了。”
沈大人聽著霽林得吼聲笑到。
此刻,程探已經準備落地,他的半月戟狠狠的向駱世清砸去。
駱世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霽林說讓他離開,是多麽正確的決定,隻是現在真的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瞬間發出幾道劍氣,可是就算傷了對麵,也不能阻止對手的行進。
“快用真氣護住周身,猛然向後一跳。”
駱世清聽到霽林的話,不在懷疑,他也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對手離開地麵的舍身技,實在是讓他無法招架。
轟!
整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戰鬥台,碎成了粉末。
而駱世清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幸好,他及時用自己的寶劍紮入地麵,才不至於被衝擊波傷到,也不至於重重的摔到地上,摔到五髒六腑全都移位。
可是對手有如此強勁的能力,他們到底要如何獲勝?
不僅僅是駱世清,霽林和那其他的秦燕人都犯了難。
“對手速度,力量都十分快。真氣也十足,氣勢也不弱。各方來說,駱世清都不是他的對手。”霽林腦子都要炸了,對手唯一的弱點就是已經失明了右眼,但是恰恰對手的實力可以彌補他這個弱點。
“右眼,右眼……等等,我怎麽這麽傻?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霽林恍然大悟後,對著狼狽不堪的駱世清詢問。
“這場比賽還沒結束,你還有力去打嗎?”
“我知道還沒有結束而且我還沒有輸呢。”
聽到駱世清怎麽說,霽林就知道,他們反擊的時候到了。
“從現在開始,你攻擊的所有目標全改成你的地麵。本身戰鬥台已經沒有了,現在地上全是沙土,你應該懂我吧。”
駱世清搖搖頭,他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懂這人說話,雲裏霧裏的,能不能說清楚點?
霽林也想說清楚啊,但是現在說清楚,那對手的人聽到不就有應對之策了嗎?唉。真的是啊,好難。
不過他也想了個辦法。
隻見霽林直接閉上了雙眼,然後揮了揮手。
駱世清沒看明白,就連霽林身邊的那些企業人也沒看明白。
那就更別說對手的沈大人的那群虞國人,他們還以為霽林已經放棄了,希望讓駱世清認輸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毛剛不解的問。
霽林真的無奈,這群人的腦子都怎麽長的,怎麽這麽笨呢?
所以他換了一個動作,他開始揉揉自己的雙眼,然後一邊揉著一邊說啊,沒事兒,我眯眼了。
“要不要拿水給你衝一衝?”
毛剛問著。
“拿水衝個屁呀,我是真迷眼了嗎?你個傻子。”
霽林嘴上禮貌的回絕,說自己沒事,不用,而他的心裏則是在罵毛剛,“毛剛,你可真是茅缸啊!”
但是毛剛沒有懂,駱世清卻明白了,隻是明白歸明白,自己真的要使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了嗎?
這種下策的手段,可與他心中的俠義不服啊!
隻不過他還在這邊糾結的時候,對手可沒有讓你考慮事情的時間。
程探又攻擊過來。
霽林也看出了駱世清的糾結,搖搖頭,“這個時候你都要死了,你當什麽正人君子!”
但是也隻是想想,這話不能這麽說,他此刻對毛剛說。
“哎呦,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道義最高的境界是什麽嗎?”
“你這話問我什麽意思啊?道義不就是江湖之中人講的道義嗎?”
毛剛的這個回答可謂是廢話的典範,回答了說了和沒說一樣。
不過其實霽林也不明白,所以他隻能套用之前馬鳴山,馬老先生在他小時候教授他的話語。
“所謂天下之最大的道理,便是黎明百姓。而在這黎明百姓之下,便是國,國之下,便是城,城之下,便有家。民之義便為家,官之義,則為城為國,而君之義則為天下。”
毛剛這時候卻是以為霽林在妄議政事,不滿的說。
“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談論的。”
“談不談論不重要?我隻想說是如果是自己的家,為國,為天下,為了心中的道義。其實事情往往隻看到的是結果,登高遊山,多少人隻是為高處不勝寒的刹那,他們又怎麽會在乎,那沿途的樹木是否翠綠呢?”
霽林隱晦的說著,其實翻譯過來大體的意思就是大哥,你放心吧,沒事兒,你都算用點下三濫的手段,也沒人會在乎的,反正你是擊敗了你的對手,你管他呢。
駱世清則是在戰鬥中喃喃自語。
“真的沒有人會在乎沿途之風景嗎?”
之前他和霽林其實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兩個人呢也算不上是朋友,頂多現在屬於是共事過。
所以他也不想去了解這個人到底如何,但是今天他說出的這一番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像一隻井底之蛙。
而且據她所知,這個人要比他年輕很多。自己被一個比自己歲數小的人教育了。
不過如果讓他知道霽林經曆過什麽,他也就不這麽說了。
他是第一次下山,也是第一次入世。怎麽能比得上一個在世間已經摸爬滾打這麽久的人呐?
“師父,請原諒弟子,此次行為,實在是被逼無奈。”
說著,駱世清接著一個機會,假裝倒地,順手抓起了一把土。
不過說在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戰鬥台都被毀了,裁判還沒有宣布比賽結束。唉,真是等著死一個人再說呀。
而虞國那邊的沈大人,正好也注意到了駱世清的小動作,他的腦子轉的也很快,立刻反應了過來,大喊。
“程探,快閃開!”
但是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他說了這句話,讓程探分了神,正正好好的被駱世清一把土攘到了眼睛。
唯一一個能夠清楚看路的眼睛,不得不閉上,整個人處於了黑暗之中。
他便想迅速的拉開距離,清理自己眼睛裏的土。
可是駱世清怎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趁著對手攻擊停止的刹那出手,他的劍尖,直接劃到了程探的左眼上。
這下子,程探就算清理了沙土又能如何,他的眼睛短時間是不可能複明了。
他也明白,所以一手捂著眼睛,一手開始瘋狂的揮舞兵器,但是如此雜亂無章的揮舞,又怎麽能夠傷害到駱世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