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戰虞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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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跟那小子剛才那些動作原來是在提醒這駱世清,對程探的眼睛下手。”

    沈大人看著此刻有力使不出的程探,隻能胡亂的消耗真氣來將自己的殺傷範圍提升到最大,可是就這麽做了還是無法傷到駱世清分毫,之前一直壓著對麵打,現在攻守異形,甚至於在失敗的邊緣。

    所以,他站了出來。

    “程探,右手十步!”

    程探耳朵一動,聽到了自己家沈大人的指揮後,立刻對自己右邊十步的方向進行攻擊,就算他失去了視力,他的距離感也還是有的。

    駱世清沒想到對手竟然是要指揮著戰鬥,這也不得不敬佩對麵的信任,還有執行力。

    “小心!”

    霽林也是出聲提醒著。

    駱世清和霽林的默契,也在一步一步上升著,畢竟現在也算是共同戰鬥過的戰友了。

    他們的默契在上升的同時,也變相成了一種獨特的戰鬥力。

    駱世清躲開了程探的招數,而霽林也同時說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以塵遮蔽全場,讓對麵看不到戰鬥之中的場景。”

    “好!”

    駱世清這時候開始瘋狂移動,移動的同時,腳下的步伐還帶有沙土,但是他的攻擊也不曾停下。

    沈大人看到了駱世清的動作,而且他也聽到了霽林說的話。

    他知道現在不能讓這塵埃布滿整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會場。

    不然的話,人家的眼睛。雖然也受影響,但是畢竟還是能看到東西的,而自己這邊沒了指揮,那邊是瞎子一樣。

    “程探,左六步,不可能讓她再這麽下去了。”

    可是,他們的執行力就算再強,也是需要說一句才打一下的,所以駱世清的速度很快,他們剛剛說完,自己就移動到了下一個位置。

    “真的該死,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沈大人罵了一句,然後對著程探大聲說,“無死角攻擊。”

    他想的是,既然不好單方麵的抓你,那便不下天羅地網。你難道還能跑出這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會場不成?

    “接下他的招數。”

    霽林這次的命令卻讓駱世清有點不明白了,對手的這大範圍的進攻,那可是氣勢十足,貿然接下來,一個處理不好,那後果便是不堪設想的。

    但是之前她就沒有聽霽林的話,吃了虧。

    所以這次她便相信霽林一次,對手的攻擊,他就用劍防禦。

    對手如果使用真氣,那他也是真氣,用劍氣防禦。

    沈大人也是不明白,這小子要幹什麽呢?

    這幾次強行接下來他們的攻擊,已經讓對方的那個小子有點疲憊不堪了。

    “他們輸了。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以國家為主的團體賽的第一場,勝利是屬於我們秦燕的。”

    霽林說完,一邊的毛剛撓了撓頭,問他。

    “這比賽還沒打完呢,你怎麽就說他們輸了呢,你何來的自信呢?”

    “因為他們已經落入了我的圈套,他們明明知道我想做什麽,但是卻阻止不了。甚至還幫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

    “你在說什麽?”

    毛剛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大人卻是突然癱坐在他們那邊,嚇得他周圍的的下屬們愣住了,連忙詢問他。

    “沈大人,怎麽了?”

    “您今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沈大人!”

    沈大人卻是一臉苦笑,確實是他記不住人了。剛才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己要求程探這種大範圍的攻擊,雖然將攻擊範圍擴大到了全場。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結合著現在場地上多是土地來說,他們的這種打法無疑會激起更多的塵土,而且。和對手的攻擊相互碰撞的時候,塵土便會飛揚的更加猛烈。

    此時再看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會場,已然是漫天塵沙,在這塵沙之中,還有不斷的兵器碰撞之聲。爆炸之聲。傳遍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會場的各處。

    而隨著塵埃越來越濃,他已經看不清場內的情況了。所以何來給程探指揮呢?

    對手的霽林也不指揮了,他也看不清常州的情況,但是他知道他們贏了。畢竟一個隻能靠聽聲辯位的人對抗一個五感全在的人,是多麽具有天然的優勢。

    而且就算對麵比他們強,在之前沒有經曆過失明,突然之間,實名作戰也是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實力便也會大打折扣。

    而且此刻場內的一聲慘叫,也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明白了,小兄弟。你是在利用他們。相互攻伐來吉奇場中的那些煙塵,然後讓對手不能指揮他們的人。”

    毛剛眼前一亮,對這個霽林的稱呼變成了小兄弟,也足以證明他心中有一些佩服霽林了。

    雖然戰鬥不是他打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本身劣勢的對決,因為他的一些調控指揮變得優勢,甚至於走向了勝利。

    “有時候,打仗不是靠一股蠻勁,在東部沿海的時候,我指揮過一個三百人的部隊,對抗了海寇十倍於我的兵力。”

    霽林想起了去年的那場血戰,真是記憶猶新,她真的覺得有時候智力要比蠻力重要的多。

    當然,也有一力降十會的說法,霽林也信服。這就等於是你練武功,練得招式再好,招式再花,人家一拳直接給你撂倒在地,你還動什麽腦子。

    所以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是有辯證的看待的。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以前我總以為練武練到極致。便可解決世間所有的事情,看來還是我粗心了。我也終於明白,為何何大人要讓你來參加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了。”毛剛心服口服,他也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江湖兒女嘛,就算做官了,也是江湖兒女那豪氣也是在的。

    “你們的那位何大人腦子可比我好用多了,也就是他現在受傷,不然哪裏有我的份,而且,怎麽說我也是和你們身份不同,所以,以後也不要說起這件事情。”

    霽林的意思呢,便是覺得身份有變,你是官,我是賊。賊帶領一個官府取得勝利,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而且其實他深藏的意思就是,不要太招搖,以後說也是說何不為的名字,不要提他,如果可能的話,他安全回到家便是真的想隱姓埋名了。

    當戰場煙塵散盡,程探苦苦用長戟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不願意倒下,因為他覺得倒下是對一個戰士的侮辱。

    但是他身上滿身鮮血,有幾道劍傷長的可怕,所以他便不能再次作戰了。

    而駱世清那邊,也是灰頭土臉的,身上也有少許的傷痕,當然,這些少許傷痕並不是不嚴重。

    也有好幾道傷疤,深可見骨。

    兩個人都大吼著,喘著粗氣,當那清新的空氣一出現。他們就像約好了一般,一同停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裁判,兩個人估計都戰鬥不了了,宣布勝利吧。”

    沈大人這時候,想到了自己還沒上場,按照人數,自己應該是多一個才對,所以按照這種邏輯來看,應該是他們獲勝。

    霽林也知道自己現在受傷,是不能上場的,隻是,他不理會對手,因為理會了也沒用。

    “駱世清,你還能打嗎?”

    駱世清深呼吸,讓自己極速跳動的心髒,冷靜下來。

    然後倔強的對霽林說。

    “能打!”

    沈大人也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程探。

    隻是,他剛問完,程探就堅持不住,單腿跪到了地上,一口鮮血從他嘴裏湧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不可能再次進行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