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飛來橫禍,飛來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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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當著楊太後這個強勢女人的麵,陳靖元擺了她一道,她能甘心嗎?

    楊太後鳳袍拖地緩緩走來,眼睛逼視著陳靖元,連呼吸都帶著冰渣子,冷聲道:“燕王可真會賣弄人情啊,這下倒好,燕王成了仁心仁義之人,哀家倒成了心胸狹隘,手段狠厲之人了。嘖嘖,燕王,你作何解釋啊?”

    陳靖元知道要糟,剛才的確是有心放真金太子一條活路,再加上楊太後咄咄相逼,才擺了她一道。

    現在她秋後算賬,真是麻煩了!

    這事肯定不能承認,必須否認。

    於是陳靖元裝傻充愣道:“太後,您這什麽意思?臣聽不懂啊!”

    楊太後見著陳靖元如此,心中更是來氣,沉聲道:“還用得著哀家點明嗎,燕王?”

    陳靖元自知躲是躲不過了,隻得耍無賴道:“太後話不能這麽說,您不是交由臣全權處理嗎?既然你放權給臣,就不該秋後算賬,不是?”

    楊太後見著陳靖元還如此理直氣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那更是怒火不打一處來。

    心思,還真有理了?

    於是厲聲道:“那你處置的結果令哀家滿意了嗎?哀家想什麽,你難道還能不知嗎?”

    話說至此,離陳靖元隻有三步之遙,她心中憋悶之下,邁前一步。

    陳靖元也是心裏有氣,剛才若不是你要將老子推到劊子手的邊緣,我能擺你一道嗎?

    隨即吭聲道:“我又不是太後肚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你心中所想。”

    一聽肚裏蛔蟲四字,楊太後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一下,仿佛真的感覺陳靖元鑽進了自己的小腹,褻瀆了一番似的。

    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又上前一步,哩陳靖元隻有兩步之遙。

    兩步之外,楊太後喝罵道:“大膽,有你這麽和太後說話的嗎?誰給你的膽子?”

    陳靖元毫無畏懼,老子真是受夠了這女人的氣。

    怎麽這麽沒完沒了的?

    於是也是倔脾氣一犯,一身渾膽地回道:“反正人已經放了,如果太後今天非要砍個人頭解解氣的話,臣項上腦袋還在,太後盡管拿去。”

    說話腦袋一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再也不再正眼看著楊太後。

    楊太後呢?

    見著陳靖元竟然沒有一絲悔過之意,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真是膽大沒了邊兒。

    反了,反了~!

    這小賊真是氣死哀家不償命啊!

    今天哀家不給你個教訓,真以為這大宋天下誰人當家了?

    怒火已經攻了心,熊熊熾焰燃燒著她整個心房。

    被氣得渾身顫抖著的楊太後繼而再是上前一步,於陳靖元隻有一步之遙。

    突然

    右足蓮步踩得慌亂竟踩到了拖地的鳳袍,身子向前一傾,楊太後重心不穩,搖搖欲墜。

    “哎呀!”

    楊太後驚呼一聲,慌忙揮舞著纖細手臂。

    失去重心的楊太後不是江湖好漢,哪裏練過下盤的功夫,重心不穩身子前傾的情況下隻能向前撲倒。

    好死不死,一步之外處就是陳靖元所站之處。

    此時的陳靖元將腦袋別了過去,哪裏看得見楊太後現在的處狀。

    接下來.

    飛來橫禍,或者說是飛來豔福。

    楊太後撲倒那一刻,直接將心思不在前方的陳靖元也撲倒在地。

    砰.

    陳靖元摔倒在地,成了楊太後的肉盾被狠狠壓力下來。

    吧唧

    好死不死。

    楊太後的絳紫朱唇緊緊貼在了陳靖元的嘴唇之上。

    老天,怎麽回事?

    被意外牽連的陳靖元頓感一陣清香撲鼻,嘴唇處溫軟香糯,有些濕潤

    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睜眼一瞧,媽呀,楊—太—後—。

    楊太後鬆發上的步搖正好在他眼前一陣晃動。

    蹭!

    陳靖元還未做出反應,楊太後已經雙手撐在陳靖元的胸膛上立馬站了起來,急匆匆地返回了坐上。

    低垂著腦袋坐在堂上,看不見她如今的表情,也許隻有憤怒,加憤怒,加憤怒。

    陳靖元也是心亂如麻,這他媽的是怎麽回事?

    老子可是沒招你惹你,你可別亂扣帽子,一會兒給我來個褻瀆太後的罪名啊。

    傻不隆冬之下,陳靖元竟然開口問道:“太,太後,臣剛才伸,伸舌頭不是,不是出自本意,是那個條件反射,你,你懂得,吧?”

    他如果保持緘默還好,誰知這話一出,他立馬感覺到了整個房間的氣溫驟寒,前麵的楊太後雙肩聳動,顯然是強抑製著心中的怒火。

    突然,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滾,滾,滾出去。”

    陳靖元心裏想著,咱必須跟太後解釋一番,剛才我那是無妄之災好不好?

    怎麽感情變成我的錯呢?

    於是急忙辯解道:“太後,你聽我解釋,這,臣真的很冤啊!”

    冤,冤你妹啊!

    得來便宜還賣乖,楊太後心裏還能舒服?

    於是再次清冷傳道:“滾出去,如果敢將今日之事泄漏半個字,哀家誅你九族。”

    嘶.

    真你娘的不把人命當回事,動不動就株連九族。

    陳靖元明顯感覺的出來,這次楊太後絕對不是說著玩玩,即便自己並不畏懼她的恐嚇,但是這個地方還真多呆無益,趕緊走人吧。

    於是連招呼也懶得打一聲,急急退出了婉儀殿。

    聽著陳靖元離去的腳步聲,楊太後緩緩抬頭。

    誰知她滿臉已如夕陽殘血,手中拳頭緊握不能自已的發抖,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致。

    啊.

    一陣咆哮,環繞空無一人的婉儀殿中,盡顯楊太後心中無法宣泄的怒火。

    不是欲火,是怒火。

    她現在心中有的隻有怒火,一種被人褻瀆,被人冒犯的怒火。

    一直以來,她高高在上,她聖潔如雪,她神聖不可侵犯,她的身子隻有那個早就魂歸地府的短命皇帝才看過,她的嘴唇她的.

    隻有那個短命鬼先帝才享受過,也隻有他才配享受。

    如今,竟然被一個還未到二十歲的少年淺嚐朱唇萬點春,她如何不氣憤,不憤慨。

    一番咆哮之後,她閉目想著該死的小賊不止一次對她如此無禮了,而且還都是巧合,既令她憤怒,又令她匪夷所思。

    第一次,在金鑾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自己深蹲在他的跟前,一個轉身,迎麵撲鼻而來的是對方下身那猛烈的男人野性的氣息。

    第二次,在陳府,自己親自上門與他講和,對方得理不饒人,死賴在床上硬是不起來,自己惱羞成怒之下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竟然還有裸睡的習慣,那根猙獰之物翹著昂然的龍頭怒視著她。

    第三次,自己竟然稀裏糊塗被絆倒,丟掉了除了自己丈夫才能享受到的朱唇。

    三次,三次都是那麽的巧合,卻偏偏都是毀在這個小賊的手裏。

    這難道是天意嗎?

    事已至此,楊太後平靜了心中的怒火之後,不由暗暗揣測起了天道。

    隨後,她又拚命左右搖頭,試圖將腦海中這個滑稽可笑的想法拋出腦外。

    步搖在她搖頭之機,發出叮當碎響,渲染著整個寂靜的大廳。

    唉.

    楊太後撫臉托腮,嘴中歎出一記長長的無奈與不解。

    麗陽門門口。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笑得”

    陳靖元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臉帶笑容的走出了麗陽門門口,不僅是守城門口的禦林軍,就連率著侍衛營在門外等候陳靖元出宮的金和尚都異常不解。

    今天燕王咋就這麽高興?

    翻身上馬的陳靖元抹著嘴角,伸出舌頭細細舔了一下,喃喃讚道:“嘖嘖,唇齒留香啊,濕熱尚存,好味道”

    金和尚離陳靖元最近,聽到了他的細語聲,喃喃道:“今兒個是怎麽了?莫名其妙。”

    陳靖元大手一揮,對著侍衛營和金和尚等人喝道:“弟兄們,走起!”

    金和尚策馬屁顛屁顛地跟在陳靖元的後頭,追問道:“王爺,咱是去哪兒啊?”

    陳靖元拉緊韁繩,律..的喝住馬兒,轉頭問道:“好像最近也無事,本王還有什麽事情疏漏掉了?”

    作為陳靖元的貼身侍衛統領,還兼著工作秘書的金和尚撓了撓頭,忽然想到什麽了,輕聲提醒道:“王爺,自從京都講武堂搬遷至燕京城,您可有日子沒去過了。王弘那小子可是問屬下好幾次了,是不是王爺不怎麽在意講武堂之事了?”

    廢話,那是老子親手創建的軍校,未來大宋爭霸天下的士官基地,老子怎麽會不重視?

    於是馬鞭一揚,喝道:“走著,去燕京講武堂逛逛.”

    噠噠噠.

    數百匹戰馬嘶鳴炸響,一連串的馬踏之聲驟然響起,在麗陽門外濺起滿地的煙塵,嗆得守城門的禦林軍咳嗽連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