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火燒匪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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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火燒匪巢
野牛溝的入口處有兩個負責守衛的山匪,但是野牛溝周邊的情況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沒有任何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更別說那些自顧不暇的村寨了。
兩個守衛各自窩在一個背風的角落睡覺去了,對於蕭銘的出現毫無所覺,匕首的寒光在月光下更顯的冰冷,兩道鮮血飛濺而出,想要慘叫的一個山匪嘴巴剛剛張開,一隻大手就死死地按在上麵,唯有睜大的眼睛,顯示著極度的恐懼。
解決掉兩個守衛之後,蕭銘一刻不停,閃身進入一個木屋之中,片刻之後,當他再次從木屋中出來的時候,除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外,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山匪首領洪烈,住在野牛溝最裏麵的一間木屋中,他今天心情不錯,外出搶掠有了不少的收獲,自從搶占了野牛溝之後,他的勢力壯大了不少,而且周圍的幾個村寨都成了他的搶劫對象,現在的日子要比他一年前四處流浪要好的太多了。
酒足飯飽的洪烈舒服地躺在幾張毛皮墊著的床上一邊暢想著以後的日子,慢慢地進入夢鄉,在夢中他仿佛置身雲端,飄飄欲仙。
突然,睡夢中的洪烈從雲端跌落,渾身冰冷刺骨,多年的流浪生活,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很快就清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坐在藤椅上看著他,目光中透著森寒。
洪烈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同時手從床鋪之上一掏,已經出現了一柄短刀,“你是什麽人?”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驚恐。
蕭銘看到洪烈手裏的短刀,眼中露出一絲異色:“你就是這夥山匪的頭目?”
洪烈看到蕭銘有恃無恐,而且能悄無聲息地摸進自己的住處,就知道此人的厲害,一邊戒備,一邊說道:“不錯,你是誰?有何指教?”
“問你點事情。”蕭銘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
“什麽事?”洪烈緊了緊手裏的短刀。
“附近除了你們這支山匪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山匪團夥?”蕭銘也不敢保證,他清除了野牛溝的這夥山匪之外,附近還有別的山匪存在,那樣的話,對山黎族村寨也是一個威脅,所以要問清楚。
洪烈遲疑了一下,不過在蕭銘冰冷的目光中,還是照實說道:“方圓百裏之內,就我們這一支,距離最近的一夥人在百裏之外的鬆林裏。”
蕭銘暗自點點頭,百裏之外,山匪之間也各自有各自的勢力範圍,一般不會輕易進入別人的地盤搶食的。
“既然你回答了我的問題,那我可以讓你先出手。”蕭銘玩味地看著洪烈手裏的那柄短刀。
洪烈臉上露出凶色,身形猛地撲來,手中短刀刺向蕭銘的咽喉,動作果斷狠辣,妄圖一擊必中。
蕭銘看到洪烈的身形,眼中露出一些讚賞之色,這樣的身手在山匪中算是不錯了,看著短刀刺來,他雙腳在地上一跺,瞬間連人帶藤椅側滑出一尺,洪烈的狠毒的一刺頓時落空,於此同時,在洪烈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蕭銘的左手匕首寒光閃動,一刺即收。
洪烈的身體一震,依舊保持著前衝的姿勢,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掙紮著,用盡全力將身體側過來,怨毒地看著蕭銘,眼神中充滿著驚懼,他的心髒處鮮血汩汩而出,嘴裏不甘地說道“你是誰?為什麽殺我?”
蕭銘依舊坐在藤椅上,俯視著他,冷聲道“你不該襲擊山黎族,更不該傷害阿媽和大壯。”
洪烈滿臉的疑惑,嘴唇張合幾下,還想說什麽,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
蕭銘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柄短刀,單麵開刃,通體亮銀,小巧而鋒利,比他的匕首還要短一些,是一把不錯的利器,他滿意地將短刀收了起來。
簡單地翻找了一下洪烈的住處,除了少量的財物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蕭銘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整個野牛溝死寂一片,夜風中帶著絲絲的血腥之氣,在整個山溝中蔓延,蕭銘皺了皺眉,看到地上快要熄滅的火堆,撿起一根帶著火苗的幹柴,將附近的幾座木屋一一點燃,火勢很快開始在整個野牛溝蔓延。
蕭銘來到野牛溝之外,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正要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麽,看向旁邊一顆一人環抱粗的大樹。走上前,取出匕首,將大樹的外皮削去,露出黃白色的樹幹,他用匕首在樹幹上刻了幾個大字:“山匪踏入百裏者,殺無赦!”做完這一些之後,蕭銘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寂靜的山林中,迎來了鳥兒的叫聲,所有離別的不舍都無法阻止時間的流失,出發的日子還是如約而至。
蕭銘利用這兩天時間,畫了一本刀譜,這本刀譜是為大壯準備的,刀譜分為兩部分,前麵的一部分是基礎刀法,一招一式畫的很仔細,還標注了細節要求,第二部分蕭銘一共畫了五招組合刀法,簡單實用且難度不大。
阿媽早早地就起來了,就連一直喜歡睡懶覺的大壯也跟著阿媽忙前忙後,不知道二人在準備著什麽,蕭銘收拾妥當,在院子看著兩人出來進去,享受著最後的一些相聚時光。
早餐阿媽準備的很豐盛,但氣氛還是有些沉悶,三人都沒有提離別的事情,吃完飯阿媽看著收拾桌子的蕭銘和大壯,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受阿媽的感染,大壯也哭了起來。
蕭銘上前安慰著阿媽和大壯,答應阿媽等這次戰爭結束了就回來看她,答應大壯,等他再長大一些,帶他去府城見見世麵,還要教他練刀,並且把早已準備好的刀譜圖冊交給大壯,告訴他按照圖冊先易後難循序漸進地練習。
阿媽為蕭銘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包袱,用皮繩紮的緊緊的,蕭銘沒有打開,他知道裏麵一定是一位母親為即將離開的孩子準備的全部心血。
阿媽說了一長串的物品,幾乎把家裏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了,吃的、穿的、用的等等,蕭銘眼圈發紅,兩眼含淚,連連點頭。
村寨裏集合的牛角號響起,真的該離開了,蕭銘看著阿媽和大壯,雙腿彎曲,在阿媽麵前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但是在他心裏,阿媽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母親。阿媽憐愛地撫摸這蕭銘的頭不住地流著淚。
蕭銘站起身來,用力地抱住大壯消瘦的身軀,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拿起長刀出了家門,大壯幫蕭銘背著阿媽準備的包裹一起向操場走去,阿媽站在院門口默默地流著淚,眼神中全是不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