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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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清說的這些牧不晚並不懂,他來這個副本以來並沒有經曆過突破,自然也無法想象溫清描繪的場景。
    不過眼下因為溫清的突破,去尋彩兒的計劃被拖延了許久,他的眉宇之間露出了擔憂之色“距離魔修逃脫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師父,我擔心彩兒姑娘會不會遭遇不測。”
    溫清搖搖頭“不會。”
    牧不晚說道“師父你這樣說,我也不太明白,為何師父對彩兒姑娘如此篤定呢?”
    溫清說道“彩兒對於魔修來說具有重要的用處,既然之前不會殺,如今更要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保住她,不會讓她輕易涉險,所以我斷定她絕不會有事。我們現在趕緊出去吧,這裏不宜久留。”
    牧不晚應了一聲,就跟著溫清離開了此地。
    他們二人循著之前的記憶找到秘境入口,進入到秘境之中。
    進入秘境之後,溫清立刻念訣放出了一條蛟龍,二人以蛟龍為引,找到了彩兒的藏身之處,原來她還在之前的宅子中等候著他們。
    “宋姑娘。”溫清喊道。
    “道長?”彩兒聽聞溫清的聲音,急忙跑了出來。
    “抱歉,讓你在此地等了許久,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吧。”溫清微微一笑。
    “我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彩兒搖搖頭,隨後將一張符紙遞到了溫清的手中,“多謝道長相助,我躲在此處並未走動,期間魔修回來過一次,並沒有尋到我的蹤跡。”
    溫清拿過符紙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是他煉製的一種隱匿法術,可以掩蓋一個人的氣息,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無法察覺他的行蹤。
    “沒事就好,我們有些話想要問問宋姑娘。”溫清關心地說道。
    “道長請講,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彩兒麵上沉著,並沒有什麽意外之色,這樣的反應讓牧不晚微微側目,難道她早有預料?
    “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所以還請宋姑娘直接回答便是了。”溫清說道。
    “道長您但說無妨。”
    “在下想知道,你與彩兒、張安和是何時相識的?據我猜測,恐怕是自小的玩伴吧。”溫清緩緩說道。
    彩兒沉思了半晌,說道“沒錯,我們自幼相識,如今已有十年了,感情一直頗為深厚,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恐怕友誼還似從前一般。”
    “你們一直是三人麽?還是說,原本應該還有一人罷!”溫清疑惑地說道。
    “是有一人。”
    “是誰?”
    彩兒猶豫了片刻“他叫林昊,乃是一個孤兒,從小被我撿了回來,在我身邊呆了整整八年。我與他雖然是玩伴,但是關係卻不是男女關係,我隻把他當弟弟,並無其他想法。”
    溫清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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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我知道了。那他是什麽時候死的呢?”
    “大約兩年前,那個時候我年歲漸長,初生情愫,便已明了自己對張安和的心意。可我卻不知,林昊對我亦存了同樣的心思,那時候我心高氣傲,與他生了些口角,安和為了護我,失手將他推入了水中,誰知他因為溺水昏迷了七天七夜。”
    彩兒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時我們都心生悔意,請了頂好的大夫來替他醫治,可他就那麽躺在那裏,全身冰冷,最終就連呼吸都沒有了...我父親得知此事後十分生氣,將他的屍身帶走,說會好好安葬。”
    “這件事彩兒知道嗎?”牧不晚突然出聲詢問道。
    “她自然知道,我有什麽事都會與她說。原先她除了悲傷以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反應,可林昊走後的第三日卻突然訓斥我,說我們這般富貴人家,從來也未真正將她們當作朋友來看,不過是戲耍用的樂子罷了。她說完這話轉頭就跑,後來再也沒有提到過這件事。”
    聽到這裏,牧不晚的臉色變得陰鬱了下來。他並不認為這個叫林昊的男子真的就是失足落水這麽簡單,而鎮長也並未兌現自己的承諾,將他好好安葬。這麽說起來,其實林昊的怨氣生得有理有據,彩兒的怨言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隻不過因為林昊這件事爆發出來罷了。
    從事件的結局來看,無論這四個男女到底出現了怎樣的情感糾葛,最終也的確是張安和與“宋羽柔”走到了一起,算得上門當戶對。
    “林昊死後,我雖然與彩兒有些齟齬,卻沒有撕破臉麵,隻不過後來因為到了議親的年紀...”說到這裏之後,彩兒不再開口。
    “所以那個魔修就是林昊,他對張安和與宋羽柔心生怨懟,這本是應該帶進棺材裏的怨恨,卻因為有人的刻意為之,讓他以魔修的身份重現天日,為禍人間。”牧不晚與溫清避開彩兒,說道,“可若起因是這樣的,那麽我們製裁他也隻能是一個原因,為了枉死的那些少女報仇。可我不知道,像宋羽柔和張安和這般偽善之人該不該救。”
    溫清歎息一聲,似乎早就預料到牧不晚會有這樣的反應,耐心安撫道“為師明白,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們做的事情卻不值得被寬恕。但我們仍需救他們,否則這魔息便會繼續為禍人間。”
    牧不晚的神情黯淡了幾分,他點點頭“徒兒明白了。”
    正在他們談話之際,一陣詭譎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躲得這麽深,倒是讓我好找,桀桀桀桀!”原來是那骷髏頭沒有尋到彩兒的蹤跡,又折返回來。奈何這次彩兒已經沒了溫清的符紙,徹底暴露在魔修的視線之下。
    彩兒見狀,臉色微變,驚慌失措地往牧不晚他們的方向跑去,卻被魔修攔住了去路,他一把捏著彩兒的脖子,猙獰地笑道“嘿嘿嘿,想逃?你以為能夠逃得掉嗎?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也會將你和張安和扔進水中,讓你們的口鼻沾滿泥沙,活活憋死!”
    彩兒雙手抓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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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的手腕,使勁掙紮著,卻掙脫不開,隻得絕望地看著溫清和牧不晚,希望這兩人能夠及時趕來救她。
    可牧不晚仍然沉浸在之前的情緒之中,並不願意出手,隻冷冷看著。
    溫清直到他心中所想,開口說道“魔修的真身不知被藏到什麽地方,如今也隻能想辦法將他魂體重創才能引他躲回真身。可我才剛剛進階沒多久,法力耗損極大,需要你的助力。”
    牧不晚聽罷,並未出聲卻點了點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魔修,隨即身形一閃,便衝到了魔修的麵前,一拳打出。
    那魔修顯然也沒想到牧不晚能夠突然偷襲,猝不及防之下後退了幾步,鬆開了對彩兒的鉗製。
    “啊!”被魔修一放開,彩兒立馬大叫一聲,跌坐在地,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布滿了驚駭。
    她顯然也聽到了魔修說的話,口中喃喃道“你是林昊?你是林昊?!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死了嗎?”她雖然因為少時的事與林昊發生了齟齬,但對方畢竟因為自己丟了性命,這份愧疚之情加上心虛的意味,讓她頓感五味雜陳。
    “哈哈哈哈!你居然才認出我來嗎?小姐,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從雲端落下來被人當作瘋子一般的滋味如何?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了嗎?”骷髏頭的口一張一合,聲音逐漸從朦朧變得清晰,確實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音色,隻是此時已經擺脫不了陰冷與嘲諷的語調,“可惜了,現在你隻是彩兒。”
    彩兒聞言,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她顫抖地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當初我父親已經將你厚葬,我們宋家一直待你不薄!”
    魔修沒有回答她,或許是覺得她既惡毒又蠢笨,已經沒了想要繼續交流下去的心思,遂直接起黑霧攻向了牧不晚他們。
    溫清與牧不晚相視一眼,默契十足地提劍迎戰,三個人打鬥在一起。溫清手握飛劍,一劍刺出,劍光劃過,將一團烏雲斬散。而牧不晚則揮掌拍擊,掌風所過,烏雲消散,化為烏有,空氣之中充盈著濃烈的血腥味,一片狼藉。
    這兩人都不是弱者,他們一出手便是殺招,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兩人在魔修的身邊飛旋,劍光閃爍,一劍斬出,一片片的血花濺射在地上,魔修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血紅,看起來有些猙獰,他卻絲毫不懼,反而變得愈發興奮。
    “嘿嘿嘿,沒錯!就該這樣!就該這樣!”魔修口中發出桀桀桀的怪笑,聲音尖銳,宛如利刃劃過石板的聲音。
    彩兒的眼淚嘩啦嘩啦滴下,一滴滴滴落在地麵上。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嘴唇在哆嗦,她看著牧不晚與溫清在與魔修激鬥,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她害怕這二人會有任何的閃失。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溫清與牧不晚兩人的劍芒突然分離開來,並且迅速融合,化為一柄巨大無比的飛劍,朝著魔修的腦袋砍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