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她受的欺負,自己會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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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浩然將南晚意小腿上的傷口包上紗布,又將車上的救護毯給她蓋上,這才鬆了口氣開口。
“我在喜宴上看到這那個領頭的男的,樣貌和我們之前通緝的男人有些相像,就發照片讓同事核對,確定他們都是目前在逃的通緝犯。”
“調撥警力需要時間,而且他們似乎有明確目標,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們才沒有在喜宴上進行抓捕。”
想到剛才在馬廄裏發生的事,席浩然怒上心頭,但又滿是歉意。
“很抱歉讓你受驚,是我的失職。”
南晚意搖頭。
“剛才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哪還能在這兒和你說話。”
她喘了口氣,鄭重其事地道謝。
“謝謝你,席警官。”
“這是我職責所在,不用道謝。”席浩然也一本正經地回,頓了頓又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盛小姐我有一個提議。”
“什麽?”
席浩然咳嗽一聲,想了想繼續道:“我們現在是朋友,朋友之間用敬稱,會不會顯得有些生疏?”
他瞧了眼南晚意的神色,又補充道:“當然,盛小姐你要要是介意的話,用敬稱也沒關係的。”
南晚意看著他有些緊張的模樣,又想到剛才在麵對那群悍匪時小夥子的冷銳鋒利,這反差感讓她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帶著些笑意。
“席警官說的對,我們現在的關係的確需要一個新的稱呼。”
席浩然雙眼放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這模樣讓南晚意有些想笑,莫名就想到以前和沐晨約定密碼本的代號時,這小子偏偏要起兩人代號的時候。
被她帶著笑意的目光注視著,席浩然有些臉熱。
“用代號?”
“用代號?”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隨即相視一笑。
月色透過車窗照在南晚意的臉上,銀輝之下,她的臉溫和淡雅,倒映進席浩然的眼中,心跳漏了一拍。
“月影,月小姐,影先生,你覺得怎麽樣?”
南晚意看著窗外月色,眉眼彎彎。
“代表月亮消滅你?”
此言一出,兩人都笑了。
這麽一說,還真像。
剛才那些令人作嘔的遭遇被衝的煙消雲散,南晚意笑著。
“我還是叫你席警官,叫習慣了還挺親切的,至於你想叫我什麽隨你。”
她頓了頓,眉梢似乎都帶著笑意。
“隻要你覺得順口就好。”
席浩然心跳的似乎更快了,隨後才開口說。
“好的,盛小姐。”
南晚意笑出聲。
“看來我們倆都叫習慣了。”
席浩然耳根都紅了,咳嗽一聲下了車,沒多久一名女警官就坐在了她的旁邊。
因為涉及到通緝犯,南晚意要去警局做筆錄,因為她渾身是傷,衣物也有損毀,警車先去了一趟醫院,後來女警又買了些女士衣物方便她更換,最後才到了警局。
席浩然還有別的任務,和警局的同事做了交接班後就離開了警局,而南晚意配合做完筆錄,她才走出問詢室的房門透過窗戶,一眼便瞧見寧三爺的車停在警局外麵。
南晚意有些意外,原本她想最快明天,三爺才會知道這件事。
寧三爺從車上下來,而同他一起的,還有那位她僅見過一麵的寧家六小姐寧瑾瑜。
月色之下,寧瑾瑜挽著男人的胳膊並排走來,看上去很是般配。
但這位寧家六小姐不是很沉的住氣,這麽快就來驗收成果了。
南晚意麵色從容,轉身詢問身邊女警有沒有化妝品。
女警說有,問我幹什麽用。
南晚意指了指臉上的傷口,說想整理整理自己,同是女人誰還有不明白的。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包裏拿出化妝品給南晚意,還帶她去了洗手間。
等南晚意準備好一切從洗手間出來時,蒙毅已經從民警那兒把今晚的事了解清楚。
南晚意從容地走到三爺身邊:“三爺,您怎麽來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並未開口,倒是蒙毅接話:“三爺收到消息說盛小姐你進了警局,特意過來看看,盛小姐,你沒事吧!”
南晚意垂眸,顯得有些委屈。
“有事。”
話音落地,她明顯感覺到三爺和寧瑾瑜的眼神陡變,三爺的是警告,而寧瑾瑜的是殺意。
其實南晚意很清楚賣慘沒用,不過是想確定心中的猜測。
將兩人的反應收入眼中,南晚意輕笑一聲,指著自己精心描摹過的臉,臉上可見的傷痕都被掩藏在厚重的粉底之下,從外表看起來並無一樣。
她對著蒙毅聳肩:“你看我這像有事的樣子?”
說完她有些無奈地抱怨:“很久沒參加婚宴,都忘了有婚鬧這事了,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可不是,盛小姐沒事真是萬幸。”
寧瑾瑜滿臉擔憂,神情真摯,如果不是南晚意差點死於她手,她都會以為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我是寧瑾瑜,一直聽人說過盛小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晚意立刻說:“寧小姐謬讚了,螢燭之輝豈敢與日月爭光。”
兩人互飆演技,三爺卻無意聽她們假客套,隻睨著南晚意問。
“沒事?”
南晚意睫毛顫了顫,最後卻隻是笑著說沒事。
凡事點到即止,她不是小孩子,寧三爺也不是家長,她受的欺負,她自己會討回來。
寧漠盯著眼前臉色平靜的南晚意,沒再開口,轉身帶著小公主離開。
等他離開,南晚意才放鬆下來,腳踝有些撐不住的顫抖,隨即打車回了別墅。
一走進別墅,南晚意就讓保姆拿醫藥箱過來。
雖然傷口在醫院處理過了,但剛才三爺來的時候她後背出了一層汗,紗布黏膩地粘在傷口上需要更換。
別墅裏恒溫恒氧,由於沾了汗水,她身上的傷口比一開始看著更加駭人。
尤其是背上那條皮帶抽出的鞭傷,足有兩指寬,殷紅似血,就算在滿是紋身的皮膚上也依舊醒目。
“造孽喲,這是怎麽弄的?”
王媽看的心顫,小心翼翼地幫她換著紗布,但即便如此,每碰一處,傷口還是撕心裂肺的疼。
“倉庫裏有些止疼藥,王阿姨你拿一點來。”
“好。”
王阿姨又急匆匆地去拿藥,沒過多久,房門被打開,南晚意沒回頭。
“找到了嗎,上次用的應該還剩下一些。”
“你要找什麽?”
男人帶著些涼意的聲音從南晚意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