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我就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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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咻!”
木牧望著大盛的驕陽,眯了眯精光瓦亮的眸子,狠狠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不由的罵道“拜天地就拜天地,你拜老子做甚,我他大爺的又不是月老,還能給你牽根紅線不成。”
“什麽拜天地,想媳婦了?”碧霞道。
“別鬧,哪個媳婦受的了導師這絡繹不絕的豔遇。”唐寧道,“不過話說這一路走來,也得虧那些美人的接濟。”
“你這兩個小王八蛋胡說啥呢,我哪來媳婦。”木牧一把揮開某人的狗爪,踹開了唐大傻,瞟了眼夜之禦,“喜歡一個人太累了。”
我摸你不好嗎,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碧霞撇了撇嘴,心道你原型的時候那屁股毛我都燒過,現在摸你兩下還不樂意了,“那……”
還不待她講完,但聞某人又開始作妖了。
“所以我要喜歡十個。”他嘿嘿笑著,衛微微舉手道“導師,算我一個呀。”
“算什麽你一個,你說你從前多麽穩重羞澀的一個小姑娘,現在……”
“上梁不正,下梁他能直才怪了。”碧霞緊了緊袖帶,夜之禦自覺接手另一邊,倆人一藍一白,映在這山河間,好似藍天白雲,真真養眼。
“臭丫頭,皮癢啦,三天不打你起灰了是吧?”木牧齜牙咧嘴凶巴巴,夜之禦無奈的搖了搖頭,“看這天陰了一半了,怕是要下雨。”
“趕路吧,到前麵的鎮子還有段距離呢。”修歌將水袋遞給碧霞,“喝點吧,一路上也沒見你怎麽喝水,這天悶熱,缺水容易脫皮,你看你嘴角都爆皮了…找什麽呢?”
“哦,我在找麻袋,我麻袋哪去了?”
“找…麻袋做什麽?”
“裝你啊。”
“……”
“別動。”夜之禦壓下她不安分的肩膀,抬起那過分好看的骨節圓潤的手指,帶著濕意擦過她的爆。
霎有珠潤順著她半張的秀口流入,是甘甜的味道,嗯,比泉水更甚。
此時的他,微彎著腰身,配合著她的高度,倆人幾乎是同一高度,這樣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的臉,呼吸著他的呼吸,簡直叫人窒息。
“嘖,這麽美麗的臉,還真是惹人犯罪。”她舔了舔嘴角,莫地碰到了他的指腹,倆人皆是一顫,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炙熱,比那烈日當空的驕陽還要似火。
……
太廟外,劉長風已經等候了多時,見倆人出來,忙近前稟告著今日發生之事。
“可看清了是何人在渡劫?”紅提扶著跳動的眼皮,沉聲問道。
“看不清,十裏雷霆外物根本難以靠近,待到雷霆散盡,已經沒有那渡劫人的蹤跡了,不過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處漩渦流移動的痕跡。
在那片焦土間十分突兀,潛到地皮下一掌的位置。”劉長風道。
“是大銘文術,這是它留下的痕跡。”紅提思量了一瞬,再次睜開眼時,眸中蕩起一絲扭曲的笑意,“炎陌他們也是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阿晟眉尖微動,炎陌可是造化境,平日都鎮守在太子殿,這次動用他來打滅金碧霞,看來是報了必殺的決心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齊家那邊殿下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嗎?”劉長風拱手道。
“這血狼人即是血靈門的人,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如今他潛逃在外,終是個隱患,派人滅了吧。”紅提幽幽道。
“得令。”
劉長風領命而去,阿晟也轉道欲走,紅提一把將人拉了回來,耐著性子溫聲道“為什麽生氣?”
“紅提,是不是每個不願加入皇家的天才你都要將其打殺?”阿晟瞪著他,這副似死如歸的模樣,惹的紅提一陣好笑。
他窩在某人的肩頸,親呢的蹭了蹭,以指腹摩擦著阿晟高高突起的喉結,“不是說了嘛,會送你一個最厲害的神鬼,我看金碧霞那隻就不錯。”
“你瘋了!”阿晟自震驚中緩過神來,掙脫著想要將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卻換來更加猛烈的禁錮。
於他懷中,自成一方牢籠,怎麽都掙不開,擺不掉,而那位罪魁禍首竟還笑眯眯的盯著他,那神態就好像一隻困了許久的野獸,要將他整個吞噬腹中
“阿晟,我本來就瘋。”
“你這麽做圖什麽?你明知道那夜之禦是魔君,他手下的勢力不比你差,那人示金碧霞如命,你動她就頂於往夜之禦心口插刀子,他絕對會對你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神鬼。”紅提扭過他略顯呆楞的臉,以額頭低著他的額頭,“我就圖你,你說我心懷不軌也好,說我居心叵測也罷,阿晟,我就覺得你好,你跟別人不一樣,跟你在一起我舒心。”
阿晟心下顫栗,望著近在咫尺的微顫的睫毛,心歎,這人的霸道,是刻在了骨子裏的,第一次見麵他就知道。
那是在一場拍賣會上,紅提做為上上賓被一群官員頭目圍攏著,有人為了討好他,就問,這神嵐國可是有何,是他看得上眼的東西,他一定拚了命的去尋。
然後出於一時好奇,走進會場的他就被人給圍了,隻因那人的一句
“沒有…不過瞧得上的人,倒是有一個。”
自此,就沒讓自己離開過他身邊半步,走哪都帶著。
……
五月的天,總是陰晴不定,明明上一刻還是十裏晴空的好天氣,卻在下一瞬開始了綿綿細雨。
這雨雖不猛烈,卻來的很急,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連滾帶爬的拚了命的往前奔著,他的狀態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慘烈,左臂骨折,當啷著。胸口處的血肉向外翻著,看著像是那種勾子生生勾起來的,瞧著滲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古藤學院外,欲要截殺夜之禦的那個,臉上刻著血色狼頭的人,也就是血狼,現在人們口中的血狼人,血靈門的門主。
而他身後之人卻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就好像貓捉老鼠,一點一點逼的血狼近乎崩潰,到最後,他幹脆不跑了。
“跑啊,怎麽不跑了?難得見你這副落魄模樣,我可真是舍不得殺你。”講話者音域細膩,容貌陰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邪性勁兒。
此時的他,腳踏魔氣輪盤,懸於半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倚靠大樹,才能勉強站定的狼狽的人。
血狼側首將翻湧而出的血水吐出,凝視著他,狠聲道“炎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今日你選擇同族相殘,他日你也會步我血狼的後塵。”
“嗬嗬嗬…我們不一樣,如今我得了小主人的重視,守護太子殿,手握重兵,可跟你這個在外風吹日曬擴建門派之人不同。”炎陌揮散了魔氣盤,緩緩走向他。
“炎陌,哈,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笨,紅提殺我隻是不想魔刹那邊,從我口中得知關於他的半點消息罷了,但他未眠也太絕情了些。
我為主子出生入死愈百年,從未想過背叛,他憑什麽一句話就否定了我,眼下血靈門剛見起色,要不是魔刹突襲,現在我手中已經掌握了大批死士。
他不能這麽無情啊,對,主人一定不會同意的,呃,咳咳你放……”血狼不甘的盯著眼前人。
炎陌歪著頭,掐著他的脖頸兒,將人整個給提了起來,眯縫著狠戾的眸子,笑道“哦對了,忘了跟你說,這血靈門啊,以後由我接手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你…們不會…得…得逞…呃……”
然,這話還未講完,他就徹底涼涼了。
“主子,這屍體要處理嗎?”
“不需要,那魔刹的不是在追殺他嗎,那就讓他們看著好了,啊~先人一步將人殺了,這感覺真好。”炎陌接過手帕擦了擦,直接扔到了血狼的臉上,“礙眼的。”
“主子,青麵那邊怎麽辦?”
“放出消息,血狼死於魔刹之手。”炎陌勾了勾嘴角,笑的魔邪,“他倆不是好朋友嗎,去報仇吧,兩魔相鬥,嘖,有趣,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是。”
閩越茶樓,人滿為患,進進出出諸多修士,都在討論上一場團戰的勝敗。
碧霞幾人坐在臨近窗邊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的混聊著,就聽那方高台的說書先生,拍板唱著。
講的就是前段時間柒嶽山莊被血洗一事,而且還有後續,引的眾人紛紛議論
“我聽說那齊寒早就和血靈門門主沆瀣一氣了,那個柒嶽山莊上下,都是那種吸食死靈之氣的東子。”
“而且聽說他們為了能夠快速晉級,還殘害同伴,將其殺害再吸食他們的死靈氣。”
“你們說這鎮子最近總有散修無故消失,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我看懸,不然哪來那麽巧的事。”
“不過我就好奇啊,究竟是誰血洗了柒嶽山莊,這得是什麽勢力才能辦到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聽說啊是魔舨的十二魔刹幹的。”
“真假?”
“千真萬確,不過我覺得這事他們還真沒做錯,如果不是以這種強力有效的雷霆手段,根本鎮壓不住那些人,現在好了,誰還敢動那些惡歪心思?”
“那倒是,我聽說現在南牛也做出了正麵回饋,開始積極主動的召開鎮落會議,指出其中利害關係,影響很大。”
“好是好,我就是怕啊,你說魔刹來幹什麽來了,他們不會有所圖謀吧?”
“閑操蘿卜淡操心,我就問你,就算他魔刹真相如何,你我又能怎麽樣?那都是上麵該考慮的問題,你跟著瞎操什麽心。”
如此雲雲,傳了開來。
碧霞支著下顎,不解道“為什麽他們都在傳是魔刹殺了血狼?”
“聽你這話,難道不是?”修歌反問。
“那你怎麽就確定非是不可呢?”碧霞瞟了他一眼,“萬一是別人栽贓呢。”
“栽贓?”修歌樂了,“魔刹是魔舨魔君的左膀右臂,妖名在外,就算這次不是他們幹的,也不是什麽好人,還總喜歡蓄意挑起戰爭。”
“好人不好人也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的,他是名聲不好,但他殺你家人了還是怎麽地。
神嵐和魔舨交戰那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況且你知道因為什麽發動戰爭嗎,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再說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是老魔君和他的手下決定的,跟這輩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指桑罵槐的。”碧霞反駁道。
“你怎麽就知道這屆魔君不是如他父親那般嗜戰?”
“我就是知道。”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活像是鬥雞現場。驚的唐寧和衛微微懵逼的同時,一邊拉著一個。
“好好說好好說,不帶急眼的,多大個事啊。”
“就是啊,來,喝口茶,降降火氣。”
衛微微掃了一眼夜之禦,心裏已然知曉了大半,當初她不小心目睹了他的變眼,若不是身邊有碧霞,這會估計都化成白骨了。
碧霞撇嘴,扭身出了茶樓,夜之禦緊隨其後。
幾人各負說辭,鬧的很不愉快,倒是一旁默默品茶的木牧,望著窗外紛落的菱花,右眼閃過一絲似疑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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