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巫蠱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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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趙佳然一早就去安國成的病房去看望,然後琢磨著去找何田田或者去文慧那邊。
雖然昨晚製作清心丹的過程著實令她著迷和激動,但是最後藥材也全部都變成了粉末,那些茶葉和花瓣都成了一堆灰,令她原來打算弄雨前茶回來喝的想法成了泡影。
不過,即使茶葉還在,就那種可怕的蠍子爬過的茶葉,打死她也不會去喝的。
安國成周一早上就蘇醒了過來,生命指征正常,虛弱的原因是失血過多,沒有中毒也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當時文慧在場,據她說安主任蘇醒以後有應激反應,要不是常誌文按住他,搞不好要掉到床下去了。安主任看著自己胸口毫發無損,還有被包成粽子一樣的左腿,發了好一會兒呆,感覺是失憶了。
趙佳然在病房門口看了一下小窗戶,發現安國成還在睡覺,臉色看著比昨天又好了一些,她心裏也覺得踏實了許多,正打算就此離開,就發現睡夢中的安國成忽然抽搐了幾下,然後整個身體開始發出刺眼的白光。
趙佳然大驚,她抓住門把手剛要衝進去,卻一下子冷靜下來,轉身就向旁邊值班房間裏跑,蘇聽在裏麵值班,拿著手機正在做花癡狀。
“安主任有情況!”趙佳然話音還沒落,蘇聽的手機就丟在桌子上,他先按住桌子上的一個按鈕,然後跑了出來。
蘇聽一把推開安國成的病房門,卻沒有再走進一步,而是反身堵住了趙佳然的路,樓道裏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應急鈴聲喚來的值班大夫和護士也到了。
“先等一下,別進去,安主任看來是升階了!”
值班大夫顯然不是玩家,他的專業知識裏可沒有類似升階這個術語,隻知道這個病人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他的上司非殺了他祭天不可。
等他一把推開蘇聽衝進病房,就發現安國成已經徹底蘇醒過來,兩隻手正各舉著一張卡片,有些慘白瘦削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
周二一早,羊城基地。
鍾旗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首飾盒,一臉虔誠地進了饒家聲的工坊。
其實他是打算去找梁子濛的,但鐵匠那邊好像開打世界大戰,氣錘的聲音吵死人,鍾旗知道這個時候去騷擾不合適,至於藍迅,正常人都不敢去敲他那扇大鐵門,裏麵總是陰風陣陣的。
饒家聲坐在操作台上,無聊地看著桌子上的黏土駱駝正在晃動腦袋,似乎要開始走路。
聽到門口的聲音,饒家聲扭過頭來看著鍾旗,展示架上的幾個泥塑都開始扭頭看著鍾旗。
“這地方也快沒人來了!”鍾旗自己打了個機靈,他隨即按下這個念頭,麵帶微笑地走到了饒家聲的麵前,滿懷期待地打開了首飾盒。
裏麵是一枚銀質絞股素戒,兩股銀條之間有一根淡綠色的細絲,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但有瑩瑩光彩。
饒家聲麵無表情地看看鍾旗,“謝謝,但我喜歡女人。”
然後兩個人都開始無恥地大笑起來。
駱駝終於拔起了前腿,然後失去了平衡摔成二次元泥餅。饒家聲一臉嫌棄地抓起黏土丟回料包裏。
“看來我是第一個完成作品的,這應該給我一個成就,開天辟地第一匠!”鍾旗把戒指推給饒家聲,“你先試試,看看效果如何,我是沒啥戰鬥技能的,這個戒指的效果是可以讓自己的武器帶毒,董山不在,要不就讓他戴著出去殺個人做實驗了。”
饒家聲無語地看看鍾旗,拿起了自己的刮泥刀,“我一般都是躲在後麵用石頭砸人的,近戰武器就這個。”
“你試試,試試,我就看看效果!”鍾旗開心得好像個小孩子做了人生第一件fg的紮古。
饒家聲隻好拿起了戒指,找到自己最細的小拇指套進去,然後用手拿住了自己的刮泥刀。
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把刀,發現什麽變化都沒有。
饒家聲皺著眉,攤開一隻手望著鍾旗,一臉不屑。
料包裏的黏土又開始蠢蠢欲動,一個巨大的泥觸角從裏麵慢慢升起,好像是個觸手怪。饒家聲顯然這幾天被它煩壞了,就用刮刀插進了黏土裏。
觸手抖動了幾下就不動了,然後表麵浮現了一層綠色。
兩個人嚇得都從自己的椅子上蹦了起來,饒家聲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顯然有點驚嚇過度,“這一包泥我不要了,這摸上去會不會也中毒啊!”
鍾旗也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刀。”
“去死!”饒家聲把刮泥刀也丟在黏土包裏,然後跑去開了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你,你去叫江總管來吧,讓他們把這刮刀和黏土都帶走化驗去吧。要是弄不清楚,你也會有個成就,開天辟地第一毒死自己的匠!”
從周日開始,祝月和常鳴發現自己的“金元寶”卡上又開始每天出現十萬兩現金,他們就知道,公孫輯可能又要聯係他們跑團了。
自從他們和公孫輯去過三山島的第二天,他們都沒有再拿到過錢,不過兩個人都心懷期待。這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了一些,時常一起在午後找地方喝個咖啡聊聊天,祝月發覺常鳴似乎沒有剛開始的階段那麽猛烈追求自己了,這讓她有些失落,但也心裏明白他們都有了一些無法解釋的能力,也都遇到了奇怪的人,做了奇怪的事,這樣的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有什麽,愛情,這類東西。
他們隻是互相監視、互相利用罷了。
祝月並不缺少追求者,隻是這一年來,她有些疲倦,所以才隻是在常鳴和張公子之間徘徊不定,嚴格說,張公子比常鳴有錢多了,白貂就是他送的,還有其他很多東西。但張公子的外表形象實在是,哎!
尤其是現在的常鳴,已經是真正精壯武者的身材,不是那種凹凸可怕的肌肉男,而是精壯,嗯,怎麽說呢,就是那麽穿衣服顯瘦,脫衣服有肉的吧,這樣的帶出去,更能顯得她品味和美貌。
周一上午,常鳴打電話約祝月出來喝茶,兩個人在下午的老時間和老地點見麵,兩個人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都明白了。
隻是不明白這次公孫輯會帶他們去哪裏,做什麽。
周二一早,祝月發現自己又收到了十萬兩,隻是現在這種錢已經不再使她感到意外和害怕,隻是有些期待,也害怕明天沒有更多錢出現。
她把三天收到的錢都帶著去家附近的銀行,現在直接用現金的地方基本快沒有了,而且也有份,還是存在銀行然後網上支付才好。
等她從銀行出來,就看到了公孫輯的rr,隻是這次沒有洪姨跟著,公孫輯隻是降下車窗衝著她輕輕擺擺手。祝月也甜甜笑著擺擺手,然後很習慣地走到車邊,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豪車、美女,在注視他們的普通人眼中,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祝小姐最近氣色很好啊,”公孫輯很有禮貌,說話也是慢條斯理。
“公孫先生客氣了,您以後可以叫我小月,我的小名是月月,您叫我小名也行的。”
“哦,那以後要叫你小月了,怎麽樣,最近忙不忙啊?”
“不忙,我工作,其實一直很輕鬆,沒太多事情。”
“嗯,那就好,有沒有想法,我們幾個人一起出國轉轉?”公孫輯靠在座椅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好久沒有去過東瀛了,想去看看那裏的風景,要是可能,再去看看老朋友們。”
“東瀛啊,好啊,好啊,”祝月更加開心了,“再過十天,就是東瀛的櫻花季了,京都應該要去的,太美了!”
“京都?平安京吧,嗯,我們會去的,好巧,我們要在那裏看望朋友。原來小月很喜歡京都啊。”
“嗯,我去過幾次了,怎麽也玩不夠。”祝月用手掩住嘴笑起來,這個動作她還是在京都專門學會的。
車子開始減速了,祝月不經意地看了看外麵,發現居然是第一次見到公孫輯的那家酒店,車子已經拐彎進酒店的大門,在大堂門口停下了。
門童跑過來給祝月打開了車門,她優雅地走了出來,心裏帶著不少的疑惑,卻沒有遲疑地跟著公孫輯走了進去。
還是一樓的咖啡雅座,隻是這次沒有洪姨領路。
公孫輯自己打開了最裏麵的雅間,伸手示意了一下祝月,她微笑一下越過公孫輯走了進去。
還是那張大桌子,常鳴和嚴盛分別坐在兩旁,中間是公孫輯。
她吃驚地回頭看,發現自己的背後沒有別人,一個服務員小哥從遠處看了看她,大概是在奇怪她為什麽站在雅間的門口沒有進去。
祝月走進了雅間,隨手關上了大門,她對嚴盛點點頭,看著常鳴笑了笑就坐在了他邊上。
嚴盛剛才還在語常鳴閑聊著什麽,此時看到她也進來,就止住了話題,低頭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安靜地坐好不動了。
這時服務員打開了房門,給她們端上來了飲料,祝月有些口渴,然後就發現一杯微熱的蜂蜜柚子水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據說,四個玩家才可以跑團,”公孫輯端起了自己的紅茶,隻是這次沒有變成紅酒,“現在我們就是四個人了,能湊齊隊伍我很高興。”
他用茶代酒示意了一下,三個人都端起了自己眼前的飲料,禮貌地抿了一口。
“你們三個在姑蘇展會上應該都是認識的,隻是,在我們開始自己的冒險前,需要更新一下你們的一些認知。”
“首先,你們的卡片,你們看到的自己的那個單字,並不是道途的名字,規則裏,”公孫輯說到規則時,語氣很輕蔑,“這個單獨的字,都是入世顯字而已,玩家的道途都是離世隱名,不可能隨便在世間流傳的。”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掏出了自己的卡片,放在桌子上,公孫輯指著嚴盛說“他已經升階了,我們在潭州找到的,正好也是他這個道途的根種,所以,他現在是二階玩家,他的道途是‘蠱心’。”
說完,他用手向著嚴盛的卡片虛點一下,那張卡就被紫色火焰點燃消失,然後一張新的卡原地出現,形製都一樣,隻是篆體字已經變成了隸書蠱心。
“你們兩個還沒有升階,主要是你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再加上我們剛剛到來,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觀察,所以大家一起遊戲的時間不多,隻是,我們的方式要簡單一些。”
說到此處,雅間屋頂上的水晶吊燈出現了兩聲清脆的斷裂聲,一對紫色的寶石從空中緩緩落下,停在常鳴和祝月的眼前。
“糖果時間!兩位,”公孫輯向前探出身子,“這是我們的蠱靈石,我已經把它們煉化成了根種,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批根種,或者說是原初碎片也可以。我記得這世界有一部電影,就是選擇吃哪種顏色的藥丸,不一樣的選擇不一樣的結果。我們更簡單,吃或者選擇離開,都隨你們自己,這是一種,選擇。”
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常鳴和祝月沒有太多疑惑或者驚恐,好像他們心裏都想到了,早晚都是要做出選擇的即使當初說書人,也提過不止一次,選擇。
祝月沒有看常鳴,她抬起眼睛看著公孫輯,迅速拿起眼前的紫色寶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張開小口放了進去。
冰涼,微微有些苦味,然後沒有等她吞咽,寶石就順著咽喉滑進了體內,此時她才用餘光看了一下常鳴,隻見他遲疑了一下,也將寶石放進了嘴裏。
沒等她想什麽,就覺得全身的血好像都湧進了大腦,視線一片模糊,頭疼欲裂。
她下意識地雙手按住了自己的頭,但時間很短,幾秒鍾而已,她好像聽到了一陣鑾鈴手鼓的聲音,頭昏腦漲的感覺就消退了。視線恢複如初,她依舊是坐在雅間裏,對麵是公孫輯,邊上是常鳴,而常鳴,看來也是恢複了,隻是他的臉色還有些發紅。
公孫輯一直是冷靜地看著他們兩個,嚴盛看似麵無表情,但變得沉重的呼吸出賣了他,這眼前的情景讓他想起幾天前他自己大口吞咽蠱靈石的樣子,看來,公孫輯當時更多是在考驗他,否則為什麽他們兩個的都是這種看起來像糖塊的樣子呢?
隨著祝月和常鳴恢複了過來,他們兩個麵前的人物卡也隨之消失然後重現,
星門靈媒祝月;
豪血鏢師常鳴。
當他們兩個拿起自己的卡仔細看時,嚴盛發現他們的卡背麵和自己的一樣,都帶了一個狂草的“封”字。
等祝月和常鳴都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卡片,公孫輯這才再次笑了起來,“看起來好多了,起碼不是被改得亂七八糟的樣子。根種是我們這些道途最簡單的升階方式,當然是對低階而言,至於高階暫時先不說這個,對了,常先生是不是在遊戲裏得到過一張卡片,你還帶著嗎?”
常鳴一愣,隨即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那張卡,放在桌子上,“您以後叫我阿鳴就好,大家,”他看了一眼祝月,似乎是笑了一下,“大家都叫我阿鳴。”
公孫輯點點頭,也沒見他動手,這張卡就燃燒殆盡。下一個瞬間,常鳴猛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使勁攥起了拳頭,感覺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連忙擼起自己的衣袖,隻見在他的右手手腕處,一個黑紅相間的紋身逐漸出現,好像是在手腕上燒出來一圈圖案,恰如一個貼身佩戴的護腕,但很快,這個紋身也消失了。
“這個護腕真實的名字叫‘焚天’,是你技能裏很重要的道具,沒有這個,你的二階技能大部分是用不了的。”
常鳴忍著疼痛,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著自己的技能卡,認真地看著。
“好了,你們果然都是命裏注定的,玩家,”公孫輯誇張地說著最後兩個字,似乎過了這麽久還不習慣這個稱呼,“我很奇怪,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能成為這種玩家呢?畢竟,在以前,蠱靈石,或者叫根種,就是用來從普通人裏選出真正戰士的。”
“但是世界已經變了,偉大的力量衰落成這種地步,蠱靈石已經不多,我們隻能拿出七顆根種來做實驗,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世界上最後的戰士,願意與我們一起抗爭的戰士。”
說著,他攤開雙手,七顆和剛才一樣的紫色寶石漂浮在他的手掌上麵,“小月和阿鳴都是姑蘇本地人,你們有沒有適合的人選呢?要是沒有,我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將這些寶石丟在城市的不同角落,看看誰是有緣人了。”
說完後,這七顆寶石就在桌子上飄到了他們麵前,輕輕晃動旋轉,好像是旋轉餐盤上的美食點心。
祝月盯著寶石有些猶豫不決,然後她伸出手,拿起一塊握在手裏,公孫輯笑著點點頭,似乎是在讚賞她的勇氣。
常鳴臉色猶豫不定,又不願意在其他人麵前失去麵子,也拿了一顆。
“很好,這樣我就省下了一些力氣,不過,要提醒你們靈石給普通人服用,失敗的幾率很高,不必報太大的指望。服用了靈石的人,通常第二天才能知道是否可以成為我們的人,如果不能,那也就不再是人了。你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離世隱名,所以也不用擔心什麽,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們。”
“做完這件事,我們就一起去度個假,就像我剛才分別和你們說的那樣,我們去東瀛,看看景色,看看老朋友。”
“我們都需要辦簽證什麽的,估計需要時間的。”常鳴皺了下眉,畢竟出國,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的。
“用不著,我們有自己的船。”
蠱心養蜂人嚴盛
域領地(感知操控昆蟲,掌控領地一公裏內生物的行蹤,使之無法隱藏)
體蜂衣(在領地內戰鬥時,可以蜜蜂裹身進行療傷,被攻擊使對方遭受蜂群攻擊)
術蜂卜術(觀察蜜蜂進行占卜,推測事件的禍福,預測天氣)
蠱本命毒蜂(加敏捷)
二階蠱心昆蟲學家嚴盛
域蟲語(昆蟲交流,控製昆蟲)
體鱗翅(被攻擊,可散射毒粉,使敵人喪失攻擊能力,目盲)
術腐蝕毒針(右手發射,對敵人造成腐蝕性傷害)
翻天鉤(左手,戰鬥中,可以將自己左手變成巨蠍毒鉤)
蠱巨蠍(加防禦)
周二下午,祝月打電話約張公子,問他晚上是否有時間陪自己吃個飯,要是太忙就算了。
所以晚上,張公子在家姑蘇頂級的西餐廳定了位置,請祝月吃飯。
月色很好,張公子心情也很好,看著祝月的眼神更加熾烈。
兩人不緊不慢地聊著,說著不深不淺的話。
席間,祝月發現今天張公子又換了一塊手表。現在還戴機械表的人不多,畢竟大家都有手機,所以手表就成了裝飾,屬於到特定場合見特定人必須要戴的東西,就好像正裝西服必須要有領帶一樣。
“阿濤,又換手表啦?這次是什麽名牌呀。”
張公子瀟灑地解下表帶,遞了過去。
祝月接過來,好像在認真欣賞著手表,耳邊是張公子的各種吹噓之詞,但她其實在聽的,是張公子此刻內心裏的真實想法。
很快,她就受不了了,各種讓人不舒服的畫麵從她眼前晃動,令她感覺到惡心和被冒犯,也讓她下了決心。
她隨手把手表還給張公子,然後用一隻手拄在桌子上,整個身體好像都靠在這隻手上,臉微微側著看著張公子,這個角度,是她從正麵看去最美的姿態,她私下專門練習過。
很快,張公子就停止了自我的進一步吹噓,垂涎欲狂的神情都已經直接寫在臉上,不需要在用什麽手段探知。
“月月,你好美啊。”西餐廳裏,大家都不會高聲說話,張公子現在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沒有高聲喊叫。
“是嗎?那麽,以後你會不會想我呢?”
“想啊,天天想!呃,你這什麽意思,你要去哪呀?”
“可能要離開姑蘇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多久能回來?唉!”
“這麽突然!你,我,我沒想到,要不要我陪你?路上也好照顧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是嗎?你想陪我?”
“當然想,當然!”張公子的聲音有些高了,餐廳裏人不多,其他幾桌客人看了看這邊,發現是一對男女戀人,也就不奇怪了,一會兒男的拉開椅子直接求婚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唉,你能陪我最好了,隻是,”祝月低頭,再抬頭時,還在咬著自己的嘴唇。
“月月,月月,你,你說,怎麽了,我肯定陪著你!”
祝月還是那樣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支手此時也拿到了桌子上,伸到張公子麵前,張開了玉蔥一樣的手指。
一顆紫色的糖果在她手掌中閃著光,看起來好像一顆寶石。
“吃下去,然後回家去。”祝月聲音不高,但格外有誘惑力,“回去休息,要是明天沒事,你給我打電話,你就可以陪我了,我們一起,去東瀛。”
“甚至可以陪我去天涯海角!”
張公子的眼睛直勾勾看著祝月,眼光逐漸迷離起來,他定定地看著祝月的眼睛,抬手從她手中拿起了那顆糖,不假思索地放進嘴裏,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酒,他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喘了口氣,轉身就走出了餐廳。門口的服務員給他鞠躬拉開了大門,他的司機沒想到他這麽早就出來了,連忙去停車場開車到門口接他。
和這個姑娘約會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好像從來也沒帶這個女孩回家或者去她家,司機也是習慣,隻是今天張公子很安靜,就是在後座上安然高座,沒有絲毫歎氣或說些什麽。
祝月看著他離開,就那麽一去不回。她依舊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呆了一會兒,然後招手讓人來結賬了。
無論如何,這頓飯,都不能讓讓阿濤出錢,再說,反正自己現在有錢,也是別人給的。
星門媒婆祝月
域靈界感知(可以聽到靈界的私語,可以看到靈界的幻影)
體無聲尖嘯(被攻擊時可以用刺耳尖叫使對手眩暈)
術說服術(可以通過語言勸說別人接受自己的意見)
召喚仆役(白貂)
二階星門靈媒祝月
域靈體溝通(與靈體生物溝通)
體筆仙(接觸他人物品,可以感知對方想法,對死者物品無效)
術催眠術(眼神接觸,魅惑他人)
召喚仆役(絹人、紙人)
常鳴此時也在外麵,隻是他沒有什麽朋友,手心裏的這顆東西,此時猶如一塊燙手的煤,到底給誰呢?
他在馬路上已經走了很久,初春的天氣並不寒冷,街上也有很多人,但卻沒有一個應該從他手裏接過這件東西,應該給誰呢?
他站在商場外麵,看著巨大的玻璃窗,看著街道上的車來車往,為什麽就看不到一個人,需要這件東西呢?
走的有些煩悶,他轉身進了一家酒吧,不是那種喧鬧的地方,而是一家靜吧。在櫃台上隨便叫了一杯東西,靠在那裏慢慢喝著,暗處的不同座位上,有眼神飄過來看著他,很像森林裏的動物在看獵物。
一個女孩有意無意走過他的身邊,在吧台上靠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動靜,就自己點了杯飲料退回去。
常鳴自顧自喝著,然後看到了一個男人開始向這邊晃了過來,他一下子醒了,連忙丟出兩張大票就離開了。
那塊寶石隨著他拿錢的動作掉在了地上,隻是他沒有發覺。
他匆匆離開,走了一會兒才想起寶石的事,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他連忙往回跑,但跑了兩步卻又停下,愣了一會兒,再次轉身,繼續走自己回家的路。
酒吧裏,地上的紫色寶石微微放著光,很快,一雙男人的腳,停在了它的旁邊。
豪血護院常鳴
域料敵(可以預測敵人的攻擊方式和方位,做出防禦)
拳術(合陽縣武館教頭傳授的八極拳【偽】)
體回氣(每場戰鬥中可使用一次調息回血)
術大喝(使敵人驚慌失措,無法進攻)
伏虎(猛擊,可將敵人擊退並致其內傷)
二階豪血鏢師常鳴
域江湖生涯(對陷阱、暗門等有直覺,聽力超常,無視唬騙)
焚風掌法(焚天,可以使用帶有火焰屬性的掌法)
體不動明王(無法被偷襲,近戰防禦提高)
術鐵山靠(焚天,近戰,焚風掌法絕技)
火山崩(焚天,近戰,焚風掌法絕技)
器焚天隱紋
公孫輯一個人在夜晚的街道上走著,他其實沒有太多時間這樣專心看看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遠古時代的景象和現實中的景象,都是重疊在一起出現在他眼中,廝殺聲和叫賣聲,野獸奔來和滑板車一晃而過,火球和路燈。
他走了一陣,有些厭煩了。
恰在此時,初春的風起了,他站在十字路口,掏出那五顆紫色的寶石,放在自己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上。
“吾誰與歸?”公孫輯慢慢說著,寶石一一碎成粉末,隨著風,飄向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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