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氣鼓鼓的走了(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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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些人已經解決了。”桀解決掉後麵的麻煩跟了上來,暮色中他沒有瞧見鬱泓對麵的楚暖,直接站在小巷口拱手匯報。
鬱泓不悅的回頭瞪了一眼。
桀隻感覺一陣透心涼,趕緊腳底一抹油撤退了。
楚暖不是傻子,聽桀這話,鬱泓跟那些紈絝子弟不是一夥的。
不是一夥兒的,那又怎樣。
鬱泓轉身朝小巷外走,剛剛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動靜。
他側身回眸“還不走,留在這裏過夜?”
要楚暖跟著這個大魔頭走,那還不如拿著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雙肩一跨,雙眼直接耷拉下去,化身鴕鳥愣在了原地。
走了兩步的男折了回來,在距離她一步遠的位置,俯身貼了過去“是要本王抱著走,還是背著走?”
“誰稀罕跟你走,你要走就自己走啊,蛇精病。”溫熱的氣息浮在楚暖的臉上,她一把將鬱泓推開,現在打不過人家,又在人家的地盤。
這口氣她生生的咽下了。
被刺激的不輕,氣鼓鼓的走出了小巷。
看著她一路疾走的鬱泓,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後,嘴角的笑意隻增不減。
楚暖故意在長街上磨蹭,走了一段距離後,她發現鬱泓好像不在身邊了,側耳感知了一會兒。
確定他沒有跟著自己後,她才放心的去了衡水碼頭。
耽誤了這麽久,也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成功接到貨物。
等她到碼頭的時候,原本人頭攢動的河道上,變得十分安靜。
那個紈絝子弟的大船已經不知去向,楚暖沿著河邊找了一圈,難道這個薛崇山提前離開了?
看著烏黑的水麵,多少有些心塞。
看來自己這樁生意要黃呀。
對了,也許人已經去了典當行,她可以去那邊看看。
轉頭,麵前又出現一麵肉牆!
僅僅相差一根手指頭的距離,楚暖就要撞上對方。
後退吧,隻能去河裏麵洗澡,大晚上的,河水冰冷徹骨,咦
那麽一想,她幹脆楞在原地。
慢慢的抬起頭,目光觸及那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那標誌性的建築物!
她隻覺得怒火中燒“鬱泓,你陰魂不散啊。”
“嗯?本王前段時間娶了個蠢笨不堪的王妃,跟老鼠一樣滿城亂竄,這不是走丟了,礙於麵子,本王隻能親自來尋。”鬱泓攤了攤手,語氣滿是無奈。
楚暖一點都不想跟這個人扯上關係,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憋屈的時刻了。
被人指著鼻子罵,偏偏沒有底氣罵回去。
“然後呢,跟我有關係嗎?你聽說過詐屍嗎,就是一個人死了,然後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飄進死了那個人的軀體裏麵,你沒有看錯,我就是!你的王妃已經被那場大火燒死了,我不是楚暖,我叫楚肖博,我借屍還魂,我占用了貴夫人的軀體,噢!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你心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骨子裏麵其實是個男人,主要我上輩子積德無數,黑白無常不收我,哎呀,就是做孤魂野鬼飄蕩久了,我就想嚐嚐人間煙火,借用了貴夫人的身體一用,我已經占了這麽久的便宜,你要是喜歡這具身體,那就把我結果了吧!也許這樣,我的魂魄就能轉世投胎了呢。”
楚暖說完,還煞有其事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岸邊的房梁顫了顫,在上麵待命的暗衛憋得太辛苦,直接抱著房梁顫抖了起來。
這原本不是一個笑話,卻比笑話還要好笑。
配上楚暖視死如歸的表情。
噗哈哈哈哈
鬱泓垂了垂眼,抬袖以拳抵唇輕咳兩聲,嘴角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本王看你用的十分順手啊,這樣吧,下個月初五武當宴請天下豪客,為了考證虛實,本王便讓武當山的圓寂大師驗證一番,你便與我本王一同上路吧。”鬱泓長臂一伸,揪住楚暖的後頸,腳尖一點朝著城外略去。
風中淩亂的楚暖
我是誰?
我從哪裏來?
我要到哪裏去?
盛大典當行。
後院中擺著十幾口黑色大箱,穆青青一一開箱檢驗後,長舒了一口氣。
“楚暖怎麽還沒有到?”錦鴻一直等在店鋪中,薛崇山的人已經陸續離開,楚暖依舊沒有出現。
剛剛他去接頭的時候,對方認令牌,幸好穆青青及時趕到。
這一切發生的很順利,那些紈絝子弟隻是喜歡吃喝玩樂,當遇見一片刀光劍影後,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逃得比兔子還要快。
穆青青盯著漸深的夜色“這裏你幫忙看著,我出去看看。”
原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就在她趕回去的時候,喧囂的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目前,隻有找到楚暖才知道真正原因。
城外。
一輛可容納十人的馬車內,楚暖盯著桌上的糕點已經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鬱泓像押送囚犯一樣將她壓進了這輛馬車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
矮桌上有糕點,堅果,水果,看上去都十分可口的樣子,她卻沒有任何胃口。
馬車四周圍的跟鐵桶一樣,車棚上還有兩個功夫跟羅刹差不多的暗衛。
如今她重傷未愈,見愁劍也沒帶,當真是案板上的鯰魚,任人宰割。
頹廢了半個時辰後,她開始打量這輛馬車,看見馬車製成的材料時,不禁感歎,鬱泓是貪了多少軍餉。
用金絲楠木造馬車!
豪橫。
矮桌聞著也香香的,烏漆嘛黑的看不出來材質,也不會便宜到哪裏去。
角落裏擺著一副棋盤,還有一些兵書。
她撓了撓下巴,心想鬱泓這種天生怪癖的,會不會有典藏版的小冊子呢。
被勾起了好奇心,她將那一摞兵書翻了個遍,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
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想要重新確定一下這些暗衛的衣料。
當她掀開車簾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兩柄長刀橫在了她的麵前“楚姑娘,沒有王爺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楚暖咬著牙,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很好。”
視線卻落在這兩人的衣袖上,材質跟那日瞧見的材質乍一看完全一樣。
定晴仔細看,這些人的衣擺跟袖口是用銀線縫合的,那天的卻是普通的白線。
一時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暗戳戳的退了回去。
本想放出紙蝶求救,轉念一想,反正她也要去武當,這一路的車票,就當是白嫖了!
看看能不能發現線索。
若真是他,那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哪怕是變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寂靜的深夜,隻剩下車軲轆碾壓地麵的聲音,偶爾會有鳥兒從叢林飛出的聲音。
楚暖打了一個哈欠,說實話,很困。
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她沒有辦法安心睡覺。
小腦袋一直在釣魚。
突然感覺到車廂內出現陌生的氣息,她坐直身體,警惕的環視四周。
不知道什麽時候,鬱泓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麵。
她不想跟他有丁點兒牽扯,幹脆將頭別在一邊。
鬱泓的視線落在矮桌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食物上。
暗笑一聲,她估計在船艙上吃的太撐,現在不餓了吧。
耳邊傳來重物擱在矮桌上的聲音。
“在等本王,睡不著?”鬱泓從暗格中拿出夜明珠放在矮桌上,馬車內立馬變得明亮了起來。
楚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見愁劍。
她一把奪過來,抽出劍鞘查看,的確是自己的佩劍。
感情這廝離開這麽久,是去拿自己的劍。
拔劍,抵住鬱泓的咽喉,動作一氣嗬成。楚暖目光不善的與他對峙“信不信我一劍割了你!”
冰涼的劍尖兒貼在脖頸上,鬱泓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兀自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朝楚暖的麵前推了推。
“楚暖,你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他幽深的目光與她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楚暖深信,隻要自己稍稍一用力就能割斷他的大動脈,到時候隻要從外麵這群暗衛手中逃出去。
就是另一片天空。
“你管我吃什麽長大的,咱們談談吧,要怎樣你才願意簽和離書,行行行,你是高高在上的殿下,休書也可以,我不介意。”見鬱泓一直不願意簽和離書,她也隻能退其次而求之。
寂靜,馬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四目相對,楚暖看不透他的打算,一顆心莫名跟著打鼓。
她是後來者,自始至終對鬱泓就沒有去深究的心思,跟別提了解了。
一言不發的鬱泓伸手一抬,楚暖手頸麻了一下,見愁劍哐當一聲墜落在馬車裏。
她甩了甩手,不服輸的瞪著她。
“這麽想甩掉本王,然後去找你的相好?腳踏兩隻船比本王還要理直氣壯,不管是休書還是和離書,想都別想,除非你有本事讓皇帝收回成命。”鬱泓覷了她一眼,隨即不在看她,自顧自閉目養神。
楚暖隻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底一下子一下子冒到了頭頂,一張臉紅了個通透。
難道鬱泓一直在監視他,這麽快就知道了小啞巴的事情?
莫名的心虛了那麽一下下。
糊弄不了,又打不過。
楚暖煩躁的抓了抓她那本就不茂盛的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