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誰叫我是顏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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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誰叫我是顏狗呢
“這是你做的?”楚暖本有些別別扭扭的眼神當看清楚這個小兔子後,眼中的喜歡藏都藏不住,雖然她極力抑製著,那微揚的聲調出賣了她現在的心情。
見她露出喜色,鬱泓一直提著的那口氣鬆了下去,他點點頭。
這小兔子做的特別的傳神,那紅彤彤的眼睛似乎是鑲嵌的紅寶石,翻看之餘,她在小兔子的腳掌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雖然是繁體字,她卻一眼看了出來。
成吧,算他有心了。
她有些愛不釋手的將小兔子掛在了腰間,因為全程都被那兔子吸引了視線,至於某人學了一整晚的同心結便忽視了。
鬱泓在出來的時候就摘下了麵具,他低頭看著楚暖臉上的麵具,伸手觸了一下那個黑色的骷髏頭。
“你不會想要吧?算了,你還是不要戴了。”戴上後就變成了那個討厭的鬼王殿下,現在嘛,看上去便是那個楚楚可伶的小啞巴。
對於顏控來說,鬱泓這張臉還是比較殺她的。
她饒過他準備去飯桌,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她一抬頭便瞧見鬱泓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以為自己要離開?
“一屋子飯菜,你聞著香不香,我餓了,你吃了沒。”楚暖抬起另外一隻手指了指餐桌。
鬱泓有些不舍的鬆開她的手臂,兩人在桌前坐下。
楚暖盛了一碗湯放在鬱泓麵前“你知不知道匡天這個人,就是三甲城的城主,我明明很低調,沒想到一來就被盯上了。”
看著麵前奶白色的羹湯,鬱泓原本還想著,楚暖因為自己隱瞞身份對自己有了芥蒂,一個小小的禮物真的能討她歡心嘛。
一個在沙場上運籌帷幄的大男人,第一次心裏麵十分沒譜兒,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提起匡天二字,鬱泓的唇抿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中飛速的閃過一抹殺意。
楚暖一直看著鬱泓,她敏銳的察覺到那抹殺氣,不等他開口,她又問“你們之間有過節?”
“暖暖,匡天此人詭計多端,很多手段都是上不了台麵的,隻要他未招惹你,你便不要理會她,那無痕道人治好了你的傷,你這次來三甲城是?”鬱泓想了想,便將自己手上的血玉扳指取下來,塞到了楚暖的手中。
這東西他好像一直不離身戴在手上,楚暖不解的看著他。
“扳指裏側有個暗格,遇到危險你便打開,吹響後,會得到救援。”鬱泓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舍,甚至還擔心楚暖拒絕。
正趕到門口的桀恰好瞧見這一幕,驚訝地下巴快要掉在地上。
這枚扳指表麵上看是一枚普通的扳指,可實際上卻是一枚暗哨,一枚足以命令整個蛛網。
這東西的價值,相當於軍中的虎符。
楚暖低頭看著比自己拇指足足大了一圈的扳指,伸出食指在裏側摸了摸,果然發現了一個暗格。
她並未按下暗格,隻是用一種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擔心我?你身邊似乎比我更加危險吧,之前魅獄在三甲城打探消息的時候,有兩撥人刺殺你來著,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吧,你知道師父?你見過他老人家,我這條命是師父換回來的”
隨後她說了自己這次來三甲城的主要目的。
鬱泓聞言後,端起麵前那碗湯喝了一口,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
薛崇山這個人他並不陌生,第一次遇到刺殺的時候,他的身邊隻帶了桀,故意放鬆警惕,就是為了引那些魑魅魍魎現身。
殊不知,他的人尚未趕到,一批死士現身解了圍,事後一查才知道,這些死士都是從薛府出來的。
他跟此人並無交集,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這次刺殺一般。
目前蛛網正在查這件事。
如今聽說有人花重金買下薛家滿門的性命,隻見他放在餐桌上那隻修長有力的手重重在桌上磕了兩下“這個薛家不簡單,還是等查清楚他的身份後在動手不遲。”
“行行行,整天就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吃飯吧,都涼了。”楚暖甩了甩腦袋,暫時將這些煩心事拋之腦後,她真心餓了,想要好好吃一頓飯。
舌尖充斥著紅燒肉的味道,她饜足的眯了一下眼,這時候一隻手伸過來取下了她臉上的麵具。
其實從一開始,鬱泓就想要做這個動作,因為害怕楚暖會生氣,便一直忍著。
看著那張嬌俏熟悉的臉,他的心被一股無聲的滿足感填滿。
桌上的膳食雖算不上十分豐盛,看著她吃的歡快,他發現自己也有些餓了。
被取下麵具的楚暖皺了皺鼻子,倒是沒有說什麽,繼續吃飯。
很識趣守在門外的桀,眼珠子轉啊轉,心中忍不住唏噓,原來他家爺哄人的手段,就是毫不吝嗇的塞好東西呀。
漸漸地,吃的歡快的楚暖發現,鬱泓雖然也吃肉,但他隻吃雞肉或者魚圃肉。
被她幾乎吃了一半的紅燒肉,他好像不感冒,在看他碗裏麵的米飯,就陷下去一個小小的凹槽。
相比較,她一碗米飯已經見底了。
“你胃口不太好?”
“嗯。”
“要不要重新讓掌櫃的送些上來,你喜歡吃什麽?”
楚暖咬了一下筷子,看著鬱泓那斯斯文文的吃相,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土匪下山。
可是看著看著,看他吃飯的神情,她有些熟悉,絞盡腦汁想了想便知道了,一般患有輕微厭食症的才會這樣,麵對食物的時候眼中沒有渴望跟滿足,吃的時候雖看不出痛苦,是自願的行為,那時不時緊鎖的眉頭卻出賣了他身體的本能。
以前她倒是沒有觀察這般仔細。
“不用,這些就夠了,多吃點肉。”說著他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楚暖碗裏麵。
為了印證自己心中某些猜想,楚暖用一旁的叉子將那塊紅燒肉叉起來,猝不及防送到鬱泓的嘴邊“跟你吃。”
當鬱泓的眼神接觸到那塊紅燒肉時,他第一反應不是張嘴,而是身體後退,眼中滿是抗拒。
“你不吃紅燒肉?或者是不吃豬肉嘛。”楚暖很好奇。
鬱泓看著那塊紅鮮鮮的豬肉,腦中劃過某些畫麵,他極力抑製住胃裏麵的翻滾,裝作若無其事的端起桌上的湯碗,將裏麵的湯一飲而盡。
“不喜歡吃,快吃吧,都涼了。”他伸手輕輕的將楚暖的手推了回去。
其實,楚暖這個人看上去毛毛躁躁的,當她認真觀察一個人的時候,任何的細微表情都不能逃過她的眼睛。
她將鬱泓的反應納入眼底,順勢將那塊肉塞入自己的嘴裏。
吃過飯,她突然來到鬱泓的身後,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
當她的手按住鬱泓肩膀的時候,她清晰地感受到鬱泓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鬱泓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能坐在板凳上,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果不其然,楚暖的另外一隻手朝鬱泓的腰間探了去,隔著布料她摸到了纏著繃帶的地方。
鬱泓心頭一震,一把攥住楚暖的手,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發現的,他明知故問“怎麽了?”
他從未想要將自己的受傷的事情告訴楚暖。
楚暖無情的拍開他的手,站起身在他的對麵坐下“你問我怎麽了?你都能感受到我已經痊愈了,難道我是塊硬石頭,是個沒有感官的機器人,感受不到你受傷了?隻要還沒斷氣,就能硬撐是吧。”
雖然語氣十分惡劣,可鬱泓卻感受到她言語下不可察覺的關心。
“都結痂了。”他臉龐線條柔和,衝著楚暖微微一笑。
楚暖伸手一彈,麵前的筷子瞬間朝著門口飛了去,筆直的插在半開的那扇門上。
“去一樓請莫古先生上來。”她盯著鬱泓那慘白的臉色,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跟鬱泓可能命中注定是對難夫難妻,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桀渾身一震,他剛剛竟然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這若是對準他的心髒
他應了一聲,神情奇怪的朝著樓下走了去。
其實在楚暖心裏,對鬱泓的感覺一直模糊不清的,誤將他當成小啞巴後,其實他這個人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了烙印。
當初之所以生氣,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還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
認清自己的心後,她便立馬糾正了自己的態度。
也許是她的骨子裏本就匿藏著敢愛敢恨的因子吧。
她讓鬱泓去軟榻上解開傷口給他瞧一眼,她記得他之前也是受傷了的。
鬱泓本不想楚暖知道這件事,如今被揭穿了,他隻能解開衣襟露出腰間的紗布。
他的側腰因為不慎被擦傷,之前的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現在傷勢更嚴重了一點。
所以臉色一直不太好。
莫古先生很快前來,他查看鬱泓傷勢後,一邊換藥,一邊與楚暖說話“虧得老夫又研究出一種療傷藥浴,以為對你的傷勢能有幫助,現在看來,隻能給這位病人了。”
楚暖假裝靦腆的笑了笑“先生,我就是運氣好了那麽一點點,也算是因禍得福。”
盯著鬱泓那張臉,看了許久,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羨慕之色。
那鬱梁雖然長得一表人才,跟鬱泓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幾分味道。
就是不知宮裏麵那位瑞安帝如何,她伸手摸了摸下巴,根據目前的片麵觀察,她覺得鬱泓一定是所有兄弟姐妹中顏值最出眾的一位。
莫古先生一抬頭想要楚暖幫忙將紗布遞過來,入眼便瞧見她直勾勾的盯著受傷的男子。
他兀自搖頭,現在的小年輕啊,一點都不知道含蓄,這眼神就像是餓了幾天的人盯著一籠熱騰騰的包子。
“咳咳”鬱泓注意到莫古先生的視線,鎮定如他,被楚暖這樣盯著,心裏多少也有些打鼓,但礙於莫古先生在場,他不好說什麽,隻能以拳抵唇幹咳了兩聲。
楚暖視線微垂,落在正在上藥的那雙手上“先生,輕點。”
瞧著鬱泓耳根微紅,應該是莫古先生下手太重,弄疼他了。
“老夫知道輕重,既然這麽在乎,你怎麽不把人護好了,讓人受這麽重的傷,還差兩寸就傷及肝髒了,你說說你,一天整的什麽事。”莫古先生沒好氣的哼了幾聲。
楚暖一噎,感情都是她的錯。
城主府。
諾大的大廳內,中間有一方接近兩米的長桌,長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匡天雙手搭在椅背上,慵懶的靠在軟椅上,他的左右各有一名美貌的侍女侍奉著。
吞下一顆葡萄後,他眼神一凜“事情處理的如何了,總部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後必須要聽到那個人死訊,還真是棘手呢。”
陰暗的眼眸中閃爍著絲絲縷縷算計,匡天本想借刀殺人,無奈有人從中作梗。
不知道什麽原因,總部連下十八道簡訊直逼三甲城,他頓敢肩上壓力無窮。
一個黑衣人躬身走上前“城主,查清楚了,屢次幫鬱泓脫困的是薛家,此人謹小慎微,沒有留下什麽把柄,不過他每年要親自去不妄城呆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做的事情,不妄城那邊還在徹查,總部的命令這麽快,三天是不是太倉促了。”
“薛崇山?居然敢壞本城主的好事,找個像樣的借口,讓衙門去抄了他的家,現在去查查他背後的主子是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囂張,活的不耐煩了。”匡天將就要遞在嘴邊的水果推開,雙袖一甩,站起身後,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殺氣。
黑衣人頷首“現在還不知道薛家養了多少死士,屬下現在就去辦。”
他們是官衙,薛崇山就算富可敵國,終究隻是中下流的商賈而已。
隻要是做了,便一定會留下痕跡。
匡天聞言,皺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被掃了興致便讓人退下了。
不久後,正在等待消息的匡天,被院中的動靜驚擾,他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隻見一眾侍衛圍成一圈,人群中發出驚呼聲,他的聲音一冷“城主府不養閑人,一個個玩忽職守,這個月的俸祿不要去領了。”
他自己卻走了過去,隻見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躺在地板上,麵朝下,並不能看清楚容顏。
匡天命人將其翻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