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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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陽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懂,她咬著牙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個女人狼子野心,我是絕對不會容許你留在太子殿下的身邊的。”

    嫿棠心裏一沉,卻還是笑著道:“無所謂啊,你喜歡的別人說不定根本就不稀罕,你帶我去見我家的相公和兒子,我放你走如何?”

    柔陽還想逞強:“如果我不呢?”

    嫿棠的笑容裏就帶了一絲嗜血,她的匕首在柔陽的臉上輕輕撥了撥,淡淡道:“那我也可能在你這漂亮的臉上留點記號,對了,你說留點什麽好呢?我好像很喜歡海棠花,海棠花好不好看?我給你的臉上也畫一個好不好?對了,聽說現在有些神醫能將人的傷疤治好,那我就給你再塗抹點持久的藥,這樣,就可以永遠留在你臉上,這麽好看的花,肯定要永遠伴著郡主一輩子才好啊,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覺得呢?”

    柔陽嚇得臉色慘敗,一直叫著:“你瘋了,你瘋了,你這個瘋女人。”

    “我當然要瘋啊,如果你的相公和兒子不在了,你也會瘋的,柔陽郡主,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我走了不正好嗎?不然,你以為太子殿下的心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嫿棠低聲笑著問道。

    柔陽整個人都崩潰了,也不知道嫿棠和她說了那麽多有什麽用,隻知道,隻要嫿棠走了,淩玄就不會再喜歡她,淩玄不喜歡嫿棠了,或許就喜歡上自己了呢?

    她是很喜歡淩玄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和姑母剛剛進宮的時候,就看到俊美威嚴的太子從皇上的殿內氣衝衝走出來,那時候,她就被他吸引了。

    “好,我答應你。”柔陽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

    嫿棠聞言,心裏鬆了口氣,放開了柔陽郡主。

    其餘人間柔陽被放開,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剛剛要接近,嫿棠卻又低聲嗬斥道:“不準過來!!”

    那些人又呐呐站在了原地,都不約而同看向柔陽。

    柔陽揉了揉被嫿棠捏痛的胳膊,心裏好奇,嫿棠小小的一隻,怎麽力氣這麽大?還是不是女人?

    嫿棠卻把玩著匕首,看著柔陽道:“走吧?”

    柔陽嘟著嘴,點點頭,帶頭走了出去,果然,她並沒有將李馮蘊和嘟嘟藏在這裏。

    而令嫿棠想不到的是,她們藏李馮蘊和嘟嘟的地方,離開他們被劫持的地方並不遠。

    嫿棠這才恍然,就是因為很久,所以他們才更不好查到他們的蹤跡,因為幾乎在劫持後,馬上李馮蘊和嘟嘟就被送到那處關押,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嫿棠越發覺得不對勁,那個給柔陽提建議的人就越發可疑。

    她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揮之不去。

    嫿棠的腳步不由得加快,她扯著柔陽一起加快腳步,旁邊的侍衛厲聲嗬斥道:“你幹什麽?”

    嫿棠一臉厲色:“我的相公和孩子恐怕不在這裏了,你說我急不急?”

    她幹脆一把撈起了柔陽郡主讓她隻能腳尖點地,沉聲道:“怎麽走?”

    柔陽就給她指路,幸好那些侍衛的體力不錯,能跟上嫿棠的步伐,不然,他們又要群起攻擊了。

    “到了。”柔陽見嫿棠似乎急出了汗,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看了起來那麽緊張,難道真的是很愛自己的相公和孩子的?那自己是不是誤會了她?

    可是想到太子殿下曾經那麽喜歡她,這是自己求都求不來的,可嫿棠心裏卻愛著別人,甚至身子或許一開始就不幹淨,她又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人家那麽想要的東西,她唾手可得,卻還不珍惜。

    嫿棠可沒心思管這個柔陽郡主的愁腸百結。

    她看到那個院子後,就扔下柔陽,縱身衝了過去。

    那裏正兩個老婆子正在嚼著瓜子聊天,看到嫿棠氣勢洶洶而來,正要去攔阻,卻被嫿棠隨手一推一讓,兩個老婆子就和球一樣,咕嚕嚕地滾到地上,哎喲叫著,半天沒能爬起來。

    那跟著柔陽郡主的幾個侍衛,看到嫿棠的這一招,都麵麵相覷,那個墨七學功夫不過半年,都是些三腳貓的手段,什麽時候看到她這樣成熟的招式?

    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下子武功高了好幾層。

    那幾個侍衛的麵色都凝重起來,易容?被勾魂?還是以前都是偽裝?

    看起來似乎是以前的墨七在扮豬吃老虎更正常一些,那些人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早有人覺得事情鬧大,開始策馬去找蘭陵王求救。

    而嫿棠雖然知道他們的小動作,現在卻完全不屑一顧,她飛快踢開了關押李馮蘊和嘟嘟的門,卻發現地上一個大洞,旁邊扔著嘟嘟最喜歡的布老虎。

    她心裏猛然一沉,真是這樣,她撿起那個布老虎,用力握緊,心疼如絞。

    此時柔陽郡主和幾個人也跟了進來,看到地上幽深的打洞,也露出驚恐的神情,誰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打洞早將人劫走。

    嫿棠隻看了那幾個一眼,所有人都害怕地往後退縮開去,她的凶煞,已經深入這些人的心裏。

    嫿棠不再理睬他們而是想也不想的,就跳下了那個大洞,這個情景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其中一個侍衛,當年也曾經參與過太子和太子妃回家的那件事情。

    他呆呆看著那個已經沒有嫿棠人影的洞口,喃喃道:“怎麽,這麽那麽像那天,她——也是那麽跳下去的。”

    柔陽郡主見他說話沒頭沒腦,厲聲道:“你說什麽?誰也是這麽跳下去的?”

    “太子,太子妃!當年,她也是這麽跳下了深淵。”那侍衛喃喃道,然後不斷往後退,臉色煞白道,“鬼,有鬼啊,我說剛剛那個墨七怎麽舉止那麽奇怪,武功忽然變高強了,是太子妃,太子妃借用了墨七的身體,她回來了,回來找太子殿下複仇了,啊啊啊啊!”

    那侍衛越想越覺得滲人,慘叫著跑了出去,他需要陽光,那個房間,太可怕了陰氣深深。

    嫿棠飛快地沿著地道穿行,最後,終於讓她來到了出口,一路上,嘟嘟都有偷偷給她留下一些信物,讓她能夠找到自己,那孩子是很聰明的。

    嫿棠隻能告訴自己,至少這個時間,嘟嘟是活著的,應該還過得不錯。

    她每次撿到嘟嘟丟的東西,都會去檢查有沒有血跡,幸運的是,一切都很好。

    這時候,來到了出口,她忽然腳步一頓,隨即就好不猶如推開掩護的茅草鑽了出來。

    這個地方她竟然從未來過,應該不在杭城裏麵了,嫿棠心裏想,一定要讓淩玄好好查一下這些邊境城市的地底,隻怕星羅密布,已經被打出了無數的地道,這幾年裏,匈奴和他的仆人們做得真的很多很多,細思恐極。

    這裏是一處山清水秀,嫿棠在那裏撿到一張紙條,讓她乘船而下。

    嫿棠將紙條留在原地,她想若是淩玄來了,也會按照這個路徑來找她。

    做完這一切,嫿棠坐到小船上,暗自戒備,隻是卻沒有她想的那些刀光劍影,很快,那船卻是慢慢行駛到了一處鮮花開遍的地方,嫿棠剛剛走出來,就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抱著,蜷縮在一起,嫿棠一驚忙跑了過去。

    “李馮蘊!!嘟嘟!!”

    嫿棠叫著,將其中一個人扯了起來,忽然,那男人對著嫿棠吐出了一口氣。

    嫿棠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這時候,那個男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道:“大汗,您可以出來了。”

    遠遠的,耶律君臨便走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暈倒的嫿棠,眼底有一絲複雜。

    那男人卻得意洋洋地道:“大汗放心,我這可是苗疆的迷藥,保管等她醒了後,什麽都聽您的,您隻要讓她愛上你,就能愛上你。”

    耶律君臨點點頭道:“賞。”

    那男人露出歡喜的神情,笑著道:“謝謝大汗,謝謝大汗。”

    結果耶律君臨身後的人卻忽然拔出匕首,一下子插入了這人的小腹。

    那人目瞪口呆等著耶律君臨,半天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指著他道:“你,你,耶律君臨,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事情,我為了你在漢朝以畫舫主人的名義給你籌備了那麽多物資和錢糧,還給你弄到了你想要的女人,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

    耶律君臨卻冷笑道:“那你也不是為了我啊,你隻是為了你自己,當年,你隻是嫿棠父親手下的一個得力將領,仗著自己有點聰明和本事,屢次犯錯,而嫿棠的父親狠狠教訓了你一頓,卻因為愛惜人才,並沒有舍得殺你,隻是將你趕出軍隊,沒想到你卻反而懷恨在心,投奔王家後,屢次獻出毒計,陷害嫿老將軍。甚至王家的當權者還在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你就派人殘忍地殺害了他。”

    耶律君臨的眼神仿佛藏了毒,他忽然出手如電,一把將插在那位畫舫主人腹部的匕首拔出來,鮮血四撒,卻沒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耶律君臨嫌棄地嘖嘖了一聲,又將嫿棠抱起來道:“原本我是想等你回來親自殺了他的,沒想到他竟然自作主張,抓了你的李馮蘊和嘟嘟,要不是我假裝和他做交易,差點害死那一大一小,如果他們死了你肯定會傷心的,是不是?”

    說完,他低頭親了親嫿棠的唇,好像海棠花那麽的細軟,芬芳,他情不自禁有些動情。

    這個時候,嫿棠嚶嚀一聲,竟然醒了過來。

    她看著他的時候,似乎眼底也藏著無數盛放的海棠,耶律君臨忽然想到了剛剛畫舫主人對他說的話,說不定她會愛上你,隻要你告訴她愛上你。

    年輕的大汗,內心春潮湧動起來。

    他楞了楞,臉上第一次開始發燙。

    他小心翼翼抱著嫿棠往前走,故作鎮定,不想讓她看到剛剛那個血腥的場麵。

    嫿棠茫然看著他,那眼神比新生兒還要純潔:“你是誰?我,我怎麽會在此處?”

    耶律君臨的心都因為她柔軟的話,停頓了半刻。

    他有些結巴地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小七,你不記得我了?”

    “未婚夫?”嫿棠看著他,眼神柔軟得好像蝴蝶的雙翼,輕輕閃動。

    耶律君臨覺得此刻他忘記了什麽匈奴,什麽漢朝什麽國仇家恨,隻想和她就這麽一直抱著走下去。

    可是,就算他故意磨蹭,帶嫿棠回到王帳,也不過一日的時間。

    “大汗,大汗!!”一群野蠻的匈奴人衝了過來,看到嫿棠,他們不見一點仇恨,還高興地吼了起來。

    “戰神,戰神回來了!!”

    “我們的戰神,帶我們打敗北部叛軍的戰神回來了。大家快來看啊!!”

    “我知道她,曾祝福過我們匈奴的那位女戰神。”

    耶律君臨的嘴巴都要咧到了腦後,得意地道:“去準備,今晚我要和戰神和親!!”

    於是,那歡呼聲就仿佛雷聲一般驚天動地。

    ……

    嫿棠靜靜坐在了王帳內,這時候,耶律君臨帶著兩個人走進來,耶律君臨笑著道:“小七,你看,我們的孩子和恩人也來恭喜你了。”

    李馮蘊和鼓著腮幫子的嘟嘟被帶了進來,看到嫿棠的時候,李馮蘊的眼睛迅速眯縫了起來,而嘟嘟更是眼淚汪汪朝著嫿棠伸出手,委屈地叫道:“娘親!!”

    “嘟嘟?這是我的孩子?”嫿棠看著嘟嘟並沒有馬上露出什麽神情,而是全心信任地看著耶律君臨。

    這廝還不要臉的撒謊:“孩子是我們早先就生了的,但是一直沒有圓房,今晚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看我早答應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怎麽能因為聽別人話說八道,以為我移情別戀就跑呢,還中了壞人的離魂散,連我們的兒子都不認識了?平日你不是最寶貝他的嗎?眼珠子一樣,看著。”

    說完,耶律君臨忽然將嘟嘟一把扛了起來,嘟嘟驚恐地叫了一聲,但是卻發現這個什麽大汗是將他往娘親那裏送,也就不掙紮了。

    而且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體驗過坐在男人身上的感覺。

    李馮蘊的力氣不大,沒辦法這樣馱著他,而嫿棠更不可能。

    現在這新奇的體驗讓他有些興奮和開心,他死死拽著耶律君臨的頭發,眼睛都瞪圓了。

    耶律君臨見他喜歡還故意帶著他圍著嫿棠多轉了幾個圈,才將孩子還給了嫿棠。

    嫿棠一把死死抱住,用力抱緊,幸福地親了親嘟嘟,低聲喃喃道:“嘟嘟,我的寶貝,娘終於找到你了。”

    他這話一出,耶律君臨卻臉上變了眼神,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嫿棠。

    而嫿棠卻是抱著嘟嘟,飛快回到了李馮蘊的身邊,笑著對耶律君臨笑道:“發財,你想什麽呢?都說了我的靠山是天下最厲害的神醫,小小的離婚粉怎麽會對我有辦法?我看起來那麽傻,莫名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倒在地上,就會去扶?我看起來那麽好心?”

    耶律君臨的臉色微微一變,其實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因為喜歡一個人太深,自然就會變傻,變得希望看到奇跡。

    嫿棠見他這樣,心裏也是歎息,她看著他道:“我不能答應你做你的胭脂了,我要和李馮蘊離開,我心裏,你永遠是那個十二歲的孩童,在我射斷你們匈奴旗杆的時候,為我大聲歡呼的小朋友。”

    耶律君臨此時臉色再次一變,是一種激動欣喜,和鬱悶糾結的綜合體。

    許久,他才歎息道:“我說我怎麽會失策,原來是你恢複記憶了。難怪難怪!!不然你那麽笨笨的,怎麽會不中計。”

    嫿棠並沒有說什麽,而是靜靜站在那裏看著他。

    耶律君臨自顧自站在那裏嘀咕了一陣子,又猛然看著她道:“原來你記得我的,當年,你是看到過,記得我的,那時候你覺得我怎麽樣?”

    嫿棠聞言,還真是認真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我很喜歡你,原本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請你吃糖的,不過這願望,我早就實現了是不是發財,你放我走吧,我留在這裏,說不定忍不住就要幫著漢朝的人做點什麽,你不會想看到的。”

    耶律君臨找到,這個時候是留不住嫿棠了,可是他還是依依不舍。

    “多住幾日再走不好嗎?”

    “淩玄很快就要來了,你再不放我走,匈奴和漢朝就要打仗,發財,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合適和漢朝開戰,你讓我走吧,我不想被淩玄抓到。”嫿棠道,“我給你寫一封信,你給了淩玄,他就知道我是真的離開。”

    ……

    淩玄殺氣騰騰趕來的時候,就收到了耶律君臨給他的那封信。

    耶律君臨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淩玄,感歎道:“她什麽都記起來了,你和我都輸了,我想,現在嫿棠應該和李馮蘊都圓房了,太子殿下,我不介意和別人共娶嫿棠,不知道你在意不在意,所以我覺得我還有機會,你覺得你呢?還有機會嗎?”

    淩玄聞言,臉色鐵青,握著那信紙的手,捏得死緊。

    他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她若是恢複了記憶,還能和李馮蘊在一起嗎?她不會的!!”

    “怎麽不會?和你一起九死一生,你也不曾護著她的周全,可是人家李馮蘊和她非親非故,卻替她療傷,還幫助她撫養孩子,李馮蘊,比你好上千倍百倍。”耶律君臨因為自己沒得到嫿棠,就故意狠狠刺激淩玄,讓他和自己一樣慘,一樣氣急敗壞。

    淩玄不再理耶律君臨,而是轉身飛馳而去。

    他要找到她,她會從哪裏走呢?回去哪裏?

    淩玄看著麵前的三天分叉路口,陷入了沉思。

    ……

    這時候,嫿棠和李馮蘊正準備繞過漢朝的邊境,往北方而卻。

    遠處,是樓蘭的王子,那羅齊等人。

    “我想去樓蘭看看,聽說樓蘭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而且生活十分悠閑,人民的感情也很單純,我想如果不錯的話,我們就在那裏定居,你說我再生個孩子,那個孩子的臍帶血可以代替淩玄的心頭血,那我們去那裏就要趕快生孩子了,你覺得如何?”嫿棠抱著熟睡的嘟嘟問李馮蘊道。

    “很好,我都聽你的。”李馮蘊靜靜笑著,隻是看著嫿棠的眼神中帶著憂鬱。

    嫿棠沒看出他的異常,而是低聲道:“我好困,我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你等下叫醒我。”

    李馮蘊點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他的手幹淨而溫暖,讓嫿棠無比安心,她蹭了蹭他的手,眼底卻是另外一個人的俊顏。

    這點細微的變化都沒有逃過李馮蘊的眼睛。

    嫿棠並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將懷裏的嘟嘟又緊了緊,終於睡了過去。

    李馮蘊去站起來,為嫿棠蓋上外套,讓她睡得舒服點,然後他過去和那羅齊說了幾句話。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看到嫿棠竟然不知不覺地打了被子,而旁邊的嘟嘟竟然和她擺著了一個同樣的姿勢,他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起來,真是,兩個人簡直性格一模一樣,可怎麽好?!

    這時候,他蹲下來,想替嫿棠將蓋著的外套扯了扯。

    就聽到嫿棠忽然道:“淩玄,我明天想吃烤鹿肉。”

    說完,她就不再做聲,又呼呼大睡了過去。

    李馮蘊聞言,整個人都是一陣僵硬,他就就保持那個動作,一動不動,貪念地看著嫿棠,看了許久許久。

    第二日,李馮蘊便消失了。

    嫿棠看著他留下的書信,忽然失聲痛哭。

    那封信被風吹走,嘟嘟想抓都沒能抓回來。

    隻見展開的信紙上,李馮蘊用端方的字體寫道:“嫿棠,我想了想,還是不和你成親了,我這個人,閑雲野鶴慣了,受不了家庭的約束,再說,嘟嘟還是跟著生身父親比較好,我已經將他的藥方繡在了嘟嘟貼身穿的小褂子裏,你帶他去見淩玄吧,你們的恩怨也要處理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情,一個人一輩子能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別做錯了選擇。”

    ……

    幾天後,有人送了一個冰雪可愛的孩子給淩玄,那個孩子,隻看一眼,淩玄就將他緊緊擁抱在了懷裏,那是他的孩子,和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有過的孩子。

    嘟嘟扯了扯淩玄的袖子道:“我娘說,如果你辦完了該辦的事情,還想和她好,就去明月山種一山的海棠,海棠花開的時候,她便會知道。”

    幾年後,明月山的海棠開了,漫山遍野,欺霜賽雪,美麗得不像是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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