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給太子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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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嫿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淩玄有些緊張的表情。

    她楞了下問道:“我剛剛睡了很久嗎?”

    “你說呢?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全城的大夫都給孤保證你沒事,孤都以為你要一睡不醒呢。”淩玄說著,一雙眼眸一直看著她,似乎不看著,就會讓她從自己眼前消失一樣。

    嫿棠看著他有些發幹的眼眶,心裏一動:“那你呢?你睡了多久?”

    淩玄的臉上閃過一絲別扭,不高興地道:“你沒醒來,孤自然要看著你,萬一你再離開了,那孤真的要遺憾終生。”

    嫿棠或許不知道,她在夢裏的時候,沒有李馮蘊沒有嘟嘟,沒有所有人,她一直喊著一個名字——三郎。

    三郎是她和淩玄兩個人才知道的稱呼,因為小時候,兩個小家夥偷偷去外麵買話本回來看,嫿棠很喜歡一個叫做東廂海棠的話本,裏麵的男的叫做三郎,他一直喜歡著自己種的那株海棠,後來海棠成了精和他成親,但是卻被道士發現了真身。海棠精本來可以跑的,可是為了肚子的孩子,她沒有跑,道士守在外麵,等她生完孩子後,就殺了她。

    最後那個三郎將孩子養大,孩子中了狀元,他卻找到了那個老道士,和他同歸於盡。

    這個故事是所有故事裏麵,嫿棠最喜歡的,因為她說那個三郎才是她心目中的愛人,因為他有擔當,也敢愛敢恨。

    三郎,三郎,剛剛她睡著的時候,一直哭著叫這個名字。

    那時候,淩玄先是呆住,然後他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將她抱在懷裏,那麽自然沒有任何的懷疑和掙紮,她是墨七,但是,她也是他的棠兒。

    她回來了,自己卻現在才知道。

    他早就決定了,如果她回來,他會為她做任何事情,再也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如果她不在了,那麽他就會學那個故事裏的三郎,先完成她的夢想,然後殺光那些害死她的人。

    嫿棠被他的擁抱弄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推了推他:“你怎麽了。太子殿下?”

    她看來他一眼,心裏想,這個時候,他能陪在她的身邊,那麽以前的種種,她就不和他計較了,所以她笑了笑道:“你睡一會兒吧?”

    淩玄聞言,點點頭,然後不由分說,卻是睡在了她的膝蓋上。

    他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海棠的香味,自己怎麽這麽傻呢?以前也明明聞到過,可總以為她隻是喜歡用海棠熏香所以才會和那人有一樣的味道。

    其實,現在可以證實根本不是這麽回事,現在沒有海棠花,而這個墨七,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會想到用熏香那麽無聊的東西。

    那種無聊的東西,隻有皇後或者柔陽郡主那樣的女人才喜歡拿來騙人,騙那些愚蠢的男人,淩玄想,自己一點都不蠢,相反,自己很聰明。

    他握緊了嫿棠的手,輕聲道:“我睡一會兒,你如果有事就叫醒我。”

    嫿棠無語地低頭看著他,見他似乎沒有換一個枕頭的想法,原本她也考慮要不要將他推開,可是這時候,淩玄已經閉上了雙眼,臉上有著幸福的神情,她忽然有些下不去手。

    其實那個夢她還隱約記得的,就是因為還有畫麵在腦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些畫麵的影響,她就對他有些沒辦法。

    或許以前的嫿棠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變得那麽狠心,為什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如今的自己卻是從全新的角度,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來了解這件事情。

    或許淩玄是有野心的,或許他是太過霸道,不曾考慮過一個女人在那樣的情景下,懷著孩子,憂思重重,會有多麽可怕的壓力和恐懼。

    可他是真心喜歡她的,因為喜歡,才用最無奈的辦法保全了她,他甚至意圖保全她太子妃的地位。

    嫿棠記得在夢裏,他不止一次告訴她在等等,再給他一點時間,隻要一點就好。

    他也曾顫抖地想撫摸她的傷口,在她睡著的時候,他眼眶通紅,卻不肯讓眼淚落下。

    她墜落深淵的時候,他幾乎不假思索和她一起跳下去。

    被救起來的時候,他拚命的攻擊周圍的人,整個人完全失去了理智,那時候,他或許才徹底完全的明白,她對於他來說其實就是一切,失去了她,擁有的所有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過眼雲煙。

    嫿棠就這麽靜靜坐著,淩玄沉睡在她的膝上,兩個人一座一臥,說不出的和諧。

    時光美好而靜靜地從兩個人的身邊流淌,太陽東升西落,嫿棠慢慢的,奇跡一般找回了所有關於他們兩人的記憶。

    那時候的她,和如今的她我,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慢慢的,她低頭申請複雜地看了淩玄良久。

    忽然一滴晶瑩的淚滴,從她眼睛裏滴落,眼看就要落在淩玄俊美深邃的臉上,她卻忽然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那滴眼淚,於是,這滴眼淚曾經出現的證明就這麽不見。

    嫿棠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也睡著的,等醒來,她已經被重新安置在床上,身上卻是蓋著一件淩玄的袍子,上麵全是他的氣息,以至於,她瞬間有些恍惚,以為自己還是在初嫁給他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如果打完了仗,她就整日地耐在床上睡懶覺。

    他每次下朝回來,就捏她的鼻子哄她起來用膳,等梳洗完,他也不要人伺候,就親自端了食盤過來,一口口喂她。

    她要自己吃還不準,說是她是他養的小懶蟲,必須親自喂食,增進主仆間的感情和忠誠度。

    嫿棠用力揉了揉眉心,這才慢慢清醒過來,想到往日的種種,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

    她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慢走出淩玄的房子,這時候,孟平迎麵走來,順手就往她肩膀上一勾:“小墨七,睡得好嗎?嚇死頭了,你睡這麽久,我們都以為你病了,可太子殿下找來了全城的大夫,都說你就是困。”

    嫿棠聞言便淡淡看了孟平一眼,孟平莫名一個激靈。

    不自覺放開了嫿棠,他一臉的臥槽,看著嫿棠道:“你是不是被人奪魂了?剛剛看我那一眼,怎麽那麽嚇人。”

    竟然和淩玄看人的目光一樣的充滿了氣勢,就好像經曆過無數金戈鐵馬的搏殺一般。

    嫿棠聞言,也不像以前那樣囂張得意地大笑,而是看著孟平笑了笑道:“這就把你嚇著了?孟平你的膽子還要練下。”

    “什麽孟平?沒大沒小的。”孟平惱羞成怒,伸手習慣性要拍嫿棠的後腦勺,卻被嫿棠一下抓住了手掌。

    孟平因此,整整楞了許久,這才看向嫿棠,眼底帶著狐疑:“你是墨七?”

    嫿棠便眨了眨眼睛道:“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下,你十二歲的時候,就大戰三百窯姐的故事?”

    孟平跳起來道:“我輸了輸了,你果然還是那個混蛋墨七。”

    嫿棠便也不再和他開玩笑,而是問道:“你看到太子去哪裏了嗎?我醒來他便不在了。”

    孟平四處看了看道:“太子一早去見杭城的各級官員,還有,蘭陵王奉了聖旨,專程來接太子殿下,應該明後日就能到。”

    嫿棠聞言,眸子驀然沉了沉,如果蘭陵王來了,李馮蘊和嘟嘟就更別想找到。

    竟然敢動她的人,那就要準備好付出應該的代價。

    嫿棠正要安排什麽,卻聽到遠遠的,有個嬌美的聲音咳嗽了一聲。

    嫿棠和孟平轉頭,見識柔陽公主的一個婢女。

    “我找你,墨七,你有空嗎?”那婢女指著嫿棠道,語氣裏全無半點恭順。

    孟平就要發作,嫿棠卻拉住孟平的手道:“孟頭你去忙吧,我和這個姐姐說說話。”

    孟平聞言,眉頭一個勁地挑,見嫿棠還不接話,就低聲道:“太子的意思,將我們留給你差遣,剛剛我說那麽多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蘭陵王就要來了,他可是柔陽郡主的親爺爺,家裏最寵愛的就是貴妃和柔陽郡主,那幾個兒子孫子都好像是買豬頭肉送的。”

    嫿棠輕笑了一聲,說不出的鎮定和沉穩:“誰還不是家了的心頭肉呢。”

    孟平的眼皮子就跳了跳,這個墨七竟然有幾分傲氣呢,她好像變了,但是又好像沒變,就是給人的感覺厲害了,似乎可以全身心地信任她,甚至將自己的姓名都托付給她也沒關係。

    孟平想,自己是不是有病,他拿手按了下自己的額頭,嗯,是病了。

    這時候,嫿棠已經跟著那婢女走到了一邊,那婢女不高興地道:“柔陽郡主請您去走一趟,主要是最近得了點好看的綢緞,想著你也是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的,郡主量製新衣的時候,也想著你,還不快跟我去向郡主謝恩?你真是上輩子不知道燒了什麽樣的高香,才能被太子看中,還得郡主不嫌棄,什麽都想著你,將你當妹妹一樣看待。”

    嫿棠聽了卻隻是不卑不亢地道:“謝謝郡主的好意,麻煩姐姐回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受之不恭,就不去了,讓郡主多做點漂亮衣裳,讓太子殿下看到了也高興。”

    那婢女沒想到嫿棠竟然有漂亮衣服也不要,反而拒絕。

    不由於得楞了下:“你真的不要?這可是蘇州織造送來的今年的新品,送到宮裏的也很有限,除了皇後和貴妃娘娘,估計別的後宮娘娘也輪不上呢。”

    嫿棠撇撇嘴,不屑地道:“奴婢不是那種以色事人的料,長得愚鈍不堪,太子殿下說就喜歡我這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你!!”

    那就是說他們郡主愛打扮,是妖裏妖氣了?!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伺候柔陽郡主的可都是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柔陽的性子柔和,對他們大多時候都很好,這幾個人也很忠心,原本知道淩玄讓嫿棠住在他那裏,夜夜親自照顧,就早將肺給氣炸了,柔陽聽了他們的話,故意找了兩個仆婦拿話來點撥嫿棠,卻不想正好被淩玄聽到,竟然是問都不問他們家的郡主,就亂棍將人打發了,這哪裏是在打仆婦,這就是生生的打她們郡主的臉。

    郡主如今和太子殿下的親事,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蘭陵王找皇上說這件失去,雖然皇上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但是立刻派了蘭陵王帶兵支援太子,這還不能說明事情嗎?

    再說句不好聽到,太子殿下趕走了王丕,得罪了王家,皇後也未必肯在護著他,他除了投靠蘭陵王,還能有什麽出路?

    想到這裏,這婢女更是決定太子殿下不知道好歹,而這個墨七更是妖媚惑主,言談更是囂張。

    “你到底去不去,還以為殿下能保護你一輩子嗎?若是你的得罪了我家的郡主,等來人她做主太子殿下的內務,看不讓你剝掉層皮。”那婢女立刻恐嚇道。

    嫿棠一愣:“皇上已經準了太子殿下和郡主的婚事了嗎?”

    “幾乎已經默許了,不然我怎麽會告訴你,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你是瞎子啊,沒看出太子多麽討好我們郡主。”那奴婢得意地叉腰笑起來。

    嫿棠便道:“喔,那我去問問,太子殿下是不是要討好郡主,如果是的話,我肯定跟著一道討好,俗話說得好嘛,夫唱婦隨。”

    “你,你算哪門子的婦,太子殿下娶你了嗎?不要臉。”那婢女氣得都結巴了。

    嫿棠的臉色一寒:“那太子殿下是娶了你們郡主還是睡過你們郡主了?你在這裏當他是我的女主人一樣,你可知道,我身為太子殿下的侍從,見到郡主都不需要行大禮呢。”

    那奴婢見嫿棠形容囂張,根本沒辦法打壓,隻好牙齒一眼,心裏狠狠地想,我一定要讓你害怕,讓你在我的腳下痛苦求饒。

    於是,她就冷冷一笑道:“好啊,我就問你要不要跟我去見過郡主?”

    嫿棠也很幹脆地道:“不去,我很忙。”

    那奴婢又楞了一下,怎麽也想不痛,嫿棠怎麽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

    如此,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想了想,隻好拋出最後的殺手鐧,心裏也很是鬱悶,因為臨出門前,郡主的那個軍師一直說,不到不得已,千萬不要這麽說,但是,她卻也顧不得了。

    “你不想見到那個瘦巴巴的醫生和那個隻知道哭的小孩了?”那婢女忽然低聲問了嫿棠一句。

    嫿棠一愣,心裏的一股殺意便彌漫了全身,隻是,她的神情卻是顯得一陣吃驚,死死看著婢女道:“什麽,你說我的相公和孩子在郡主那裏?”

    “什麽?真是你的相公和孩子?”那婢女也楞了下。

    嫿棠道:“自然是的,你不覺得孩子很像我嗎?”

    那婢女因為她吃驚一時竟然還說漏了嘴:“真是你生的?怎麽那麽像太子殿下,不夠郡主說不可能,那時候太子殿下還和太子妃在一起呢。”

    “啊呸,什麽太子妃,那個姓嫿的罪臣之女,還賴著我們太子殿下呢。”那婢女又忙改口。

    嫿棠真的很想將這個女人一掌打暈,她揉揉有些發癢的手,淡淡地道:“還不前麵領路?”

    那婢女被嫿棠的態度氣得牙癢癢,卻不好發作,咬了咬牙,隻好不甘願地領著她來到了柔陽的住的這處垂花院。

    見麵第一句話,嫿棠就問:“我相公和孩子如何了?”

    柔陽原本是端坐著的,此時聽到嫿棠說的這個混賬話,氣得一個茶杯狠狠往她臉上扔過來,罵道:“你要不要臉?!”

    嫿棠輕易便躲開了,淡淡道:“我相公和孩子呢?”

    柔陽不由得一愣,總覺得這一點,嫿棠和之前的印象不大一樣,不過她並和嫿棠不熟悉,自然是以為嫿棠的本性就是如此,隻是現在暴露出來了罷了。

    “那位畫舫主人說的果然是真的,你果然是個壞女人,我開始還因為抓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和一個那麽小的小男孩覺得很不舒服,現在想來,能將你這個妖女解決掉,除掉太子殿下身邊的妖孽,完全是值得的。”

    嫿棠冷冷道:“郡主果然是正大光明的為殿下著想,一點私心也沒有,這點真讓墨七佩服,也讓墨七自愧不如,那麽現在可以容許墨七和相公孩子一起離開了嗎?”

    旁邊帶著嫿棠來的那個婢女氣得要命,大聲嗬斥道:“你欺瞞太子你有丈夫孩子的事情,犯了欺君之罪,現在還敢走?!!”

    她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厚顏無恥的女人,都用非常震驚的目光看著嫿棠。

    嫿棠聳聳肩膀道:“老實說,難道你們真以為太子殿下平白會寵幸我?還有你知道嗎?太子是知道我有相公和孩子的,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柔陽郡主和眾位女官聞言,心裏都是猛然一動。

    尤其大家有目共睹,看到一向高冷的淩玄卻是寵愛嫿棠,到要寵上天的地步,這輩子,他們就不知道,甚至想也不敢想,淩玄會這樣寵著一個人。

    就此是聽嫿棠這麽一說,那種強烈好奇甚至都超過了對嫿棠的厭惡和鄙視。

    柔陽郡主猶豫地看著嫿棠,對旁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個婢女就大聲道:“你休要騙人,如果你用什麽邪術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絕對不會容許你猖狂到今天。”

    其實幾個人心裏都在大喊,到底用的什麽邪術?萬一真的有呢?不然太子殿下行為怎麽如此不合情理?!

    嫿棠含笑問道:“你們想知道配方嗎?對殿下是無毒的,讓我帶走我的相公和孩子,我就把配方交給你們。”

    柔陽還是擔心:“如果你到時候帶著他們去找太子殿下告狀呢?”

    嫿棠總覺得奇怪,柔陽和這幾個婢女,並不是很有心計的人。

    所以是畫舫主人找上了她,讓她抓了嘟嘟和李馮蘊,那個畫舫主人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從京城一直傳到了江南,而且這次,終於,他不再是針對那些高官顯貴,而是針對她而來,一個小小的淩玄身邊的侍衛。

    其心隻險惡,讓人不由得暗自猜測。

    她心裏焦急萬分,卻更是不露半點痕跡,依舊溫和甚至好像長輩一般看著柔陽,看得柔陽綜合司忍不住想找她要那個配方。

    她又對旁邊的婢女小聲說了一句,那婢女又趾高氣昂地道:“可以答應你的要求,隻是你需要將那個配方給我們,柔陽郡主需要想辦法給太子殿下解毒,你說沒有毒性就沒有了?!”

    嫿棠一本正經地道:“自然是沒有的,而且還有助興的作用,不然你以為太子殿下為何能一天晚上,為我用了那麽多白絹子。”

    “啊啊啊,你!!”那婢女被說得小臉羞紅了,忙捂著臉,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嫿棠。

    柔陽又是嫉妒仇恨,卻又是向往,畢竟,這個墨七現在肯來要她的丈夫和孩子,就說明,她還是在乎他們的,如果她能離開,那麽,以後太子就是自己一個人的,而且太子還不會怪罪她。如果再要了那個藥方——

    她也再裝不來矜持,而是上前一步道:“你告訴我那個偏方我就——”

    忽然嫿棠出手如電,所有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她是如何動作的,便被嫿棠抓在了手裏,柔陽還想掙紮,嫿棠隻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她手臂失去了力氣,整個上半身都是麻木不堪。

    淩玄拖住了蘭陵王就是給她機會做著件事情,兩個人從小就一起坑人,還炸過禦史家的茅廁,每次使壞都是淩玄出謀劃策,嫿棠執行,已經養成習慣,變成他動一步,不用說她也知道該如何做。

    嫿棠的匕首緊緊壓在了柔陽粉嫩的脖子上,笑得帶了絲嗜血:“想什麽呢?有那好東西,我早就是太子妃了,話說,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我家相公和孩子了嗎?”

    說完,她露出一個非常囂張的表情,俾倪著那一群驚慌失措,如雀兒般的婢女們。

    柔陽害怕地道:“你敢,我可是蘭陵王的孫女。”

    “那又如何,你還在做著和淩玄大婚的美夢呢,柔陽郡主,你如果想讓你家步嫿家的後塵,大可以歡歡喜喜繼續準備,許久不見動靜的蘭陵王忽然出山了,我不知道他怎麽會走這麽一步蠢棋,我想淩玄已經取提醒他了,我們也演一出狗咬狗的戲給皇上看,如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