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柳妙清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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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矜矜心情很好。
為什麽這麽說呢,是因為她要開始水文,啊呸,是她離開了白溪鎮。
外麵的天是真正的天,外麵的太陽比白溪鎮的亮,外麵的月亮比白溪鎮的圓。
總之,白溪鎮,就像一個充滿著地獄血腥魔鬼潘多拉之盒的地方……
但她現在離開了!嘿嘿!
紀尋趕著車,白矜矜坐在他旁邊,夕陽西下,金色的圓輪下沉,萬物簌簌作響,像是一場宏大的落幕儀式。
“怎麽不跟蕭寧哲走?”紀尋瞄了眼旁邊心情很好的白矜矜。
“誒,我又不傻,看看,你這些牛,馬,羊,狗還有秦叔送的醬鴨,蕭寧哲身上就一截簫,一把扇,餓了喝西北風呀。”白矜矜理所當然道。
跟著紀尋走,至少饞了有肉吃。
“你可別想了,它們都不是拿來吃的!”紀尋有些炸毛。
白矜矜捂嘴笑,她就知道一提到這些畜生,紀尋就要較勁。
“行行行,就養著,不吃。”她舔了舔嘴角,麻辣牛肉,涮羊肉,燒烤馬肉,狗,狗怎麽弄比較好吃?
逐鹿鎮隻是蒲縣的一個小地方,沿著河道修建的一戶戶白牆黑瓦平房,古鎮氣息很濃。
紀尋趕著馬到了一個小巷,掏出一把銅鑰匙轉了轉院門,很快就開了鎖,一股黴氣突然鑽了出來。
白矜矜捂住鼻子湊過去,這地方,簡直跟半輩子沒人住過一樣,都可以媲美鬼屋了。
“你那朋友不是說每年回來住一次麽?他是不是死了?”
“……”紀尋沉默許久,“這倒沒有,隻是他疏於打掃,不喜歡裝扮……”
“果真是你朋友。”白矜矜嗤了聲,紀尋家中雖然幹淨,但他個人疏於整扮。
“把這些東西放進去吧。”
兩人忙上忙下,白矜矜打掃屋內,紀尋整頓院子,直到月上枝頭,才理順了些。
至少今晚可以安心睡覺了。
白矜矜瞧那廚房四麵方方正正,灶台也比紀尋家那個好,主動提出要來做晚飯。
紀尋把她攔在外邊兒,“屋裏待著去。”
唉,這就是命。
兩人坐在新家桌邊一起吃飯,他們很少有這種二人世界,特別是經曆了白溪鎮的一係列事後,兩人關係更親密了些。
紀尋給白矜矜夾了片苦瓜,白矜矜又把它轉夾回去,紀尋又給她夾去,她又給他夾回來。
苦瓜內心os: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故意的?”
“吃蔬菜對身體好。”
白矜矜眸光一閃,把那一盤苦瓜都扣到了他碗裏,“男人,身體必須更好。”
“……”
這戶院子裏倒有兩個臥室加一個堂屋,紀尋和白矜矜各占一個,車馬勞頓了好幾天,他們早早倒入被窩裏睡去。
蕭寧哲帶著柳妙清走了一會兒,幾個穿著白袍的男人頭戴白帽的男人忽然從兩邊走了過來。
柳妙清拉住他的袖子,後者對她搖搖頭,“無事。”
那些人恭恭敬敬朝他行禮,其中一人道,“閣主,請跟我們來。”
蕭寧哲拉著柳妙清去了蒲縣最大的賭場,那群白衣人直接帶他們入了地下室,黑黢黢的長廊後,是一間寬闊的,四麵密閉類似宮殿的地方。
黑色的牆麵配大紅的梁簾,幾尊貼滿金箔的神像立在佛龕裏。
蕭寧哲進去之後就鬆開了柳妙清的手,走上那台階,坐到軟椅上,環視周圍不被光線照射的地方,“都出來吧。”
陰影之中果真出來了一圈白袍人,他們臉上戴著奸詐小醜的麵具,手持各式武力,以高矮次序排列著。
蕭寧哲往後靠了靠,“流霄閣長老呢?”
一個年邁的老人緩緩走出來,他杵著一根銀色拐杖,花白的頭發如玉米須一樣卷曲,“老身在。”
蕭寧哲直視他,半響,陰冷道,“從寧州到白溪鎮,我帶的那群人馬,死的死,傷的傷,半路發出求支援的信號,一直過了一個月你們才抵達蒲縣,這中間你們是當我死了安排新人繼位麽?”
那群人立馬跪下來,長老嚅囁片刻,開口,“閣主贖罪,前段時間閣中‘鏡花水月’四位護法都因為北方戰事吃緊趕了過去,結果閣中事務堆積,一時沒有來得及帶人走……”
蕭寧哲閉上眼睛,緩了會兒,“罷了,流霄閣自古以來都是強者居之,你們若是有能耐就取代我上位,蕭某隨時恭候,但,我若還坐在這位置一天,誰敢不聽我的,或是自主行動,殺無赦。”
他的眸光微眯,透出一種冷冷的睥睨天下的感覺,和若是白矜矜在這裏就會想,這跟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完全不一樣。
許是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柳妙清也感受到了,她澀澀地望著她的蕭蕭哥哥,直到蕭寧哲和這群人又講了半個時辰,注意力才放到了她身上。
“盯緊蕭琛的動向,一有情況立馬來報。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那群從陰影中出來的人又回到了陰影中,整個大殿隻剩他和柳妙清。
蕭寧哲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很疲憊,柳妙清原地站了會兒就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瞪大眼睛望著他。
蕭寧哲又恢複了那溫柔的模樣,攬過柳妙清坐在自己腿上,把頭靠在她胸前,手臂環著她的腰,“清兒。”
柳妙清抬手摸他的頭發。
“真累啊,在白溪鎮待著的那幾天,應該會是我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吧。”
“蕭蕭哥哥。”柳妙清抱著他的頭,一臉茫然。
“閣中危機四伏,北漠戰事不斷,涼州還有一攤子爛事等著我,想要這天下著實廢力……”他似自言自語,全不把柳妙清當成外人,當然,許是他覺得她根本就聽不懂他的話。
“還好有你陪著我,帶你走是個正確的決定。”蕭寧哲把她抱緊了點,頭靠著了她柔軟的胸脯,便俯身吻了吻女子。
翌日,蕭寧哲帶柳妙清出街采買,這蒲縣他們也不熟悉,但幸好遇上了有過幾麵之緣的阿冬阿夏,他們一見蕭寧哲頓時驚喜,“蕭公子!昨天黃頭還跟我們講又在蒲縣遇到你們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蕭寧哲正欲開口,結果他們又急匆匆道,“哎呀,見著你真是太好啦,我們剛要從這裏繞過去抓一個賭場惡棍,他武功好生了得,你來幫幫我們吧!”
說著就拽上蕭寧哲。
?
柳妙清奔地很暢快,蕭寧哲不喜長跑,跑了兩步甩開他們,“那人身上有什麽特征?我使輕功。”
阿冬阿夏想了想,道,“紅褲衩,光頭,微胖……啊!就是他!”
他們齊齊往前一指,蕭寧哲隨著他們視線看過去,一個身材魁梧一身黑衣的蒙麵男人抓著一個光頭紅褲衩的胖子,男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隔著一條街,踹了那胖子一腳,胖子直接被當成球滾了過來,被阿冬一腳踩住。
“謝了哥們兒!敢問是哪位俠士?”
那黑衣人隻露出了一雙棕色眼珠,掃了他們一眼,在蕭寧哲臉上逗留兩秒,然後掉頭就走。
蕭寧哲微微蹙眉,那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地上被踩著的胖子哎喲叫著,忽然抬頭看向蕭寧哲,一把拉住他的衣擺,“公子!公子!我昨天見過你,手下特別多,都是一個地盤的幫幫我吧!”
蕭寧哲俯視他,“你誰?”
“天羅賭場的啊,你不也是麽?幫幫小的吧,我就欠了二十兩黃金,非說我畏罪潛逃!”
蕭寧哲本不想管,猶豫了下,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扔給他,然後領著柳妙清離去。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胖子嘿嘿笑著,把錢拍在阿冬阿夏胸口,“老子有錢了,你們還抓老子?”
柳妙清拉著蕭寧哲的衣袖,“你的錢……”
“無事,都是從流霄閣金庫拿的,給你買東西還是買得起。”
兩人走了一會兒,蕭寧哲停了腳步,此處稍微偏僻一些,左右兩邊都是拆遷了的危房,他展開折扇,忽然向後一甩,一陣勁風,牆瓦碎裂之聲響起,混合在其間的還有淩亂的腳步聲。
他背對後麵,淡淡道,“出來吧。”
腳步聲逼近,蕭寧哲一推柳妙清,抽出腰間竹簫,與出現的黑衣人過招,那人手上持著長劍,劍光凜冽,一招一式都想直取他的命。
蕭寧哲與其過了幾招,忽然冷冷勾唇,“原來是你,路天衣,這麽多天還不死心。”
沒錯,剛剛隔著一條街碰麵的黑衣人就是路天衣,他出現在這兒附近,證明蕭琛也在不遠處。
路天衣沒有啃聲,但以目前兩人的狀態,他根本打不過蕭寧哲,最多,就是一個試探。
果不其然,他一個飛身上了旁邊的房瓦上,注視著蕭寧哲,“幾日不見,九爺的功夫越發漲進了,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什麽。”
蕭寧哲蹙眉,順著他的視線回頭,就見柳妙清被人挾持著,那人把什麽東西喂進了她的嘴裏,她拚命掙紮還是咽了下去。
蕭寧哲趕緊飛奔過去,“妙清!”
可惜來晚一步,另一個黑衣人一扔煙霧/彈,和路天衣一起消失,隻留下一個遙遠的聲音,“想救下她,就把‘貪狼軍’的虎符交出來!自己單獨來瓊鶴樓頂層。”(www.101novel.com)